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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而自己的二女儿也十四了,姻缘还没有着落,到现在老夫人还在展眼。

    京师的男儿被她挑挑捡捡,最出众的无非便是几位国公家的,清河侯世子,威远伯家那几位公子,还有个年轻有为,颇得盛宠的少年武将。

    自己最看重的,还是这位少有威名的指挥佥事。

    她曾跟老夫人提过,老夫人也说不错,却加了句这名字跟江郁还真是像呢!

    那时自己心底不忿,凭什么将自己相中的这一位留给那江郁。

    都是江家的孙女,为何独独对她们大房就这般不公

    青藤树架下,自己的女儿们依次排做着,手中俱挑绣刺花,说说笑笑,俨然一片温馨。

    夫君在外任官,自己含辛茹苦地养大这几个孩子委实不易,但欣慰的是她的女儿们长成了真正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尽通,女戒女教也涵养于心。

    大女儿江嘉珊今年开春便嫁与吏部侍郎第三子,新婚夫妻倒也和睦。

    二女儿江嘉恩性子较为顽戾,有时说上几句便想着跟你抬杠,但心思并不算坏。

    小女儿江嘉彩今年十一,最小也最贴心,就是黏人得可以。

    春意浓浓,花儿妍妍。

    她的女儿们,打扮起来绝不会比任何人差。

    寂寥浩渺的长空瞬息万变,原是赏星观月的大好时节,可淅淅沥沥的雨滴子突如其来。

    江郁盘腿坐在屋檐下,素手伸出接住了上天的恩赐。

    大概是见她今日终于报仇了,喜极而泣。

    可她并不怎么高兴。

    大概是觉得没有给姜彧来上那么致命一击,怕他醒来后夹私报复。

    一整夜的郁郁寡欢,担惊受怕。

    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姜彧伤势的,即便是差人去打听,听他被人从巷子里扶出来时昏迷不醒,敷衍地哦了一声了事便撕开这一页过去了。

    满大街上人外纷纷攘攘,都说不可能会有人能对姜彧下得了毒手,可当看到事实才真正地闭住了嘴。

    在军营里他的威名远扬,得了大都督和陛下的连声夸赞。

    天底下的人估摸着都以为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今日,姜彧遇刺受伤昏迷,还真是给大家伙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让你们骄傲,让你们自豪。

    为人处世谦虚点还是没错的。

    江郁想到这些便乐,一乐便更睡不着了。

    可她睡不下,府内的人也就放心了,至少不用防备着她半夜梦游。

    每天晚上她一梦游,下人们便得在一旁蹲着守着,不敢惊醒她,又不能放任着她就这样跑出府外。

    江郁不想看他们一个一个地叫苦连天,今天晚上便多喝了几杯浓茶。

    眼睛睁着便容易想事情,想姜彧。

    当年他说了那句荒谬的退婚理由后,江郁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闹脾气,反反复复地问了“当真吗”

    他点头,一直没再出声。

    她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知道他或许有难言之隐,却还忍不住地想生气。

    气他把一切都扛着,气他不把自己当回事。

    若结为夫妻便是一体,她不愿他一直把自己当外人看。

    感情是双方的事,单方面的付出往往是最累也是最辛苦,却还保不准到底能得到什么。

    为了招惹他生气,为了逼他说出实情,江郁像只被辱后还要反客为主的孔雀,将他当天故意送来羞辱自己的玉簪摔断。

    “婚姻一事,不外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幸结缘夫妇,或因前世三生之缘。可若结缘不合,便是前世冤家,像你我一样,互不待见。”

    “我们婚约不外是起于外边流言蜚语,可这




第13章 不周女学
    江郁皮笑肉不笑,将瓶瓶罐罐收起来:“帮我谢老夫人。”

    池嬷嬷看她一个大家小姐,竟是任何事情都要自己来做,不由便是瞪眼又摇头。

    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女婢就算了,院内院外都是负责洒扫做饭的普通奴仆,还有的便是一个没有规矩的武师,这样的配置传扬出去还不得被人笑话。

    “身为江家小姐,您身边需要伺候的人,这样您出去也不会掉面子。”

    “看来江家小姐的面子还没有一个奴婢大。”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池嬷嬷一脸不被理解的孤闷感。

    江郁深深地吸了口气,筷子掷向桌,面色冷凝:“我小时候险些被奴婢害死,所以我不敢要任何奴婢,父亲身边也不需要来历不明的女人,你们不用白费心思了,不然我见一个赶一个。”

    三岁那年被一个奴婢在自己梦游的时候引到河内,害得她险些被在寒冰池里泡死。

    不等池嬷嬷说话,江郁便不耐地起身赶客:“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你这么失败”

    她往屏风内走去,换了一件学堂的骑装便出来。

    绛色骑装,腰间皂带紧束,纤腰不盈一握,窄袖,纹扣,皂靴。

    蛾眉淡扫,黑发尽收于软弁,鬓间荡出几缕调皮发丝,愈发衬得她瓷白面孔、白皙脖颈。

    池嬷嬷眉眼微皱,似乎觉得这副模样好看是好看,但总少了点什么,拧眉一想。

    对了,艳丽逼人。

    五小姐平日懒起梳妆,可江府人人都知道,要是她能起下心思梳妆打扮,必能冠绝全京。

    “你怎么还不走”真的逼她亲自动手是吗

    池嬷嬷满心纠结:“您怎么不擦粉就算是抹点口脂也好。”

    “含铅。”江郁抬手往树干上打去,数上花蕊凌乱飘落:“十一娘。”

    树上落下一飒爽英姿英气勃发的女子,对池嬷嬷厉声呵斥:“滚。”

    江家西府门外,柳家的马车便停在府门对面的紫荆树下。

    绿色充盈在淡色的花蕊中,隐隐绰绰,甚是惹人着眼。

    柳皎皎从窗外探出头来,头顶落在花树下,一朵粉嫩的紫荆花刚好落在她的鬓上,装点着俊俏的娇颜,引得坊内子弟流连忘返。

    江郁故意将脚步拖沓了一下,慢腾腾地挪到马车旁,让那些坊内这些臭男人多看看自家这表姐的美颜盛世。

    柳皎皎今年已经十四岁了。

    大姑父大姑姑要留她到十八,若真找不到了便要招赘,能进入柳家为婿那可是相当于掌握了殷朝的半壁江山。

    柳皎皎扬开唇角弧度,抬手朝紫荆挥了挥,“我还以为你会以受伤了为由不去学堂呢!”

    “为何不去”江郁掀开车帘,往内一倒:“你都不愿意进去看看老夫人,以为我就乐意去里面听她训叨。”

    “我不喜欢她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那老巫婆”柳皎皎哼眯着眼哼笑,貌似不屑,吩咐马车立即离开这种地方。

    江郁掩上帘布,挡住了那些勋贵子弟痴痴拉下口水的视线。

    听她这火气颇大的话,闻言嗤嗤笑了起来。

    江老夫人还真是不得孙辈喜爱,便是连手也敢伸到柳家身上,就是连外孙女的婚事也想着插手。

    她对商人瞧不上眼,平日里她也是怨怼自己大姑父只会经商,胸无点墨。

    但若真只是不识文断磨,又怎会看得懂账册。

    但凡他能做到如今这么大的家业,便不是今时今日,日渐衰微的江家能比得上的。

    殷朝重视男女教育,朝堂设置了女官职位。

    除了在京师设有国子监,能进这种最高学府读书的必须是贡生(各省推荐入学的品学兼优子弟)、监生(依靠钱银资助而取得入学资格)和萌生(依靠父祖的官位而取得入监资格)。

    如果以上三种都不符合的,那也无需着急。

    京师是什么地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xxx学堂了解一下。”

    “xxx族学了解一下。”

    女学更是应运而生,遍地开花。

    江郁她们所去的便是坐落在京师西北角不周山上的一所由官府敕办的女学堂。

    《山海经大荒西经》:“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相传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够直达天界的路径,但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达。

    据传当年建学堂的人取名“不周女学”正是为了取其中“行路难”之意,也映射了女子要达到同男子那样的高度绝非



第14章 沾沾福气
    但这所学堂不会。

    她少时在学堂,卸下了帝姬身份,与众多女学子一同读书学习,在这也留下了她的印记。

    《周礼》有云:“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六艺”即六经,谓《易》、《书》、《诗》、《礼》、《乐》、《春秋》也。

    不周女学便沿袭周礼的那一套,又独辟蹊径,不再重复历朝历代漫无目的的专研书卷,主张承袭传统、又要能经世致用。

    “今天有御试,你没忘吧”柳皎皎回头望过来,指着她的脚:“要不要紧若实在不行便跟学录说一声。”

    女学每过四月便要经历一次月底考核,考量六艺,三年结业。

    女官的评选则与科举一般无二,但女官名额极其有限,三年后不少心知肚明的女学子都会知觉地嫁人生子。

    江郁摆摆手,生无可恋道:“算了,这次考核我已经逃了一次驭试,便被他告到助教那里,不敢再不去。”

    何况,昨天她虽脚伤不也还能踹上姜彧几脚,昨天都没能怎样,今日又有何妨

    不周山其实并不高,不周学堂又位处山腰,而驭试要选择开阔宽敞之地,设在山间平原处,周围设置了栅栏护杆,将方圆五百里的土地圈禁其中。

    今日学堂举行驭试,各女学子早早地便在这处等着了。

    人声,旌旗摇曳。

    同色系的红色骑装,皂带,黑靴。

    一个个瞬间身高腿长了起来,本应该是赏心悦目的现象,但在今天日光热情如火下,女学子们热汗淋漓,再多的热情也没比天高。

    御科和射科大概是所有女学子最讨厌的一门,但你不过还不行,殷朝是马背上夺来的天下,即便不能娴熟掌握,也要能初通牛毛。

    入场后,典簿便进行点名,随后六人一组,由各学录带着参试的女学生到四个制定考场准备考试。

    柳皎皎与江郁分在不同组,柳皎皎依依惜别地对她道:“你不要勉强,这次能来就很不错了,不一定真要跟人比出个高低,脚比命重要,你若成了瘸子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外面都传姜彧救了你,大家可都在等着姜彧上门求亲。”

    “如果他不敢娶我就找我爹给他施加压力去。”

    江郁呵呵苦笑,将人拍走,自己也便往南考场。

    蓦然想到,自己就算不瘸那人也不愿娶她不是,若真瘸了,他会不会看着这份上

    蓦地,江郁狠狠一掌拍向了脸,揉了又揉,两边拉扯:“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做什么”

    如今把他得罪得那么厉害,他若不找江家麻烦还好,若真要到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地步,自己就是把江家给拖累至死。

    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人都说冲动是魔鬼,但她的冲动却成了魔兽。

    当初就不应该为了迷惑他而拖延时间,就该在进了巷子那一刻便将人给一槟榔砸死,现在就不用自寻烦恼了。

    周围人漠然地看了她一眼,面露怪色。

    学录冷冷一挑高眉,再喊了一句,“江郁,到你了,你还在磨蹭些什么”

    江郁恍惚一抬眼,才愕然回神:“这么快前面的人就考完了。”

    一管声音出现在自己耳边,笑中带讽,“江郁,你还在愣些什么,刚才下场的那几个都是走过场而已,又能有几个真正挺得到第三关,御试真正对手可是我们。”

    御试比的就是驾驭马车的技术,但又不仅是一种斗勇,更是一种斗智,包含着某一问题在运筹学、驾驭学、领导学方面的综合优化。

    所以对女性身体要求和力道掌控的的要求更大,很多女学子在逐水车这一环便十分吃力,到了过君表便只能止步于于此。

    江郁抬抬长睫看着眼



第15章 结个亲吧
    “哎,你说说江郁今天这么高兴是干什么”

    卢薇薇一向认为江郁便是那田庄里农夫手下的水牛,豆浆坊磨盘边推磨的毛驴,你不压着她吃草她可能还要饿着。

    今天不刮风不下雨,江郁突如其来的变化真让人摸不准她的想法。

    难道还是因为一直被徐克玉欺负着压制着,如今便想着翻身了

    彩棚下,江嘉恩淡淡抬眉,随后落回自己指尖豆蔻:“我哪知道。”

    她不喜欢江郁,自然也不愿意事事都谈及到她。

    周围考完的,或从别的考场跑过来看热闹的女学子无不围聚在彩棚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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