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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丰岩木

    战马不急不慢的迈着步子,载着两人缓缓向前,现在距离五营军的驻地只有不足五里地了,虽然未能完全看清,但林潇云已经能猜到两人的身份了——铁面之将和墨执剑!

    林潇云急速下了壁垒,快步行至营帐之中,一面换上戎装,一面命帐外的护卫传来了邵为。

    待邵为进帐时,林潇云已将紫泰剑别在了腰上。

    “林将军,何事紧急传唤”邵为一进帐,便抱拳行一礼,有些疑惑的道。

    林潇云将手搭在紫泰剑剑柄上,看着邵为,道:“速速布置防务,今日严加巡视,你亲自督行!”

    邵为有些不解,直言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敌遣使者,来往我军驻地,不知是何用意!”林潇云说着,看着眼神仍然有些疑惑的邵为,接着补充道:“那两名使者正是铁面和墨执!”

    听完林潇云的最后一句话,邵为身子猛地怔了一下,眼神也即刻由疑惑变得警觉,疾声道:“末将明白了!”

    “我现在要前往祖字营,这里就交给你了!”林潇云说着,便扫开帘幕,出了营帐。

    而邵为也随同着一起出来了,目送着林潇云上马离去后,也即刻去安排防务。

    待林潇云驾马赶至祖字营营地时,整个营地已经完全戒严,祖顾和覃南亲自守候在大营主门,正皱着眉,眯着眼,警惕的望着不远处那黄沙中飞扬的旃旗。

    林潇云跳下马,将马匹交给一位迎来的祖字营将士牵下后,便见覃南抱拳对自己行一礼,道:“林将军多虑了!此处有我祖字营,对方不敢乱来!”

    林潇云行至祖顾身旁,边走边道:“铁面之将加墨执剑,都不是寻常之辈!由他们俩来交涉太不正常,需多留一手!”

    覃南听罢,没再多说,倒是祖顾眯着眼,又盯着那旃旗片刻后,方才问道:“易丞!你看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林潇云看了一眼仍警惕望着旃旗的祖顾,也看向了那片尘沙,道:“无从知晓!祖将军如何看”

    “会不会是来下战书的”祖顾这才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林潇云,眼神变得冷峻,淡然笑笑道。

    “如此光明正大,倒无惧!”林潇云见祖顾这一神色变化




第一零八章 叶之墨执
    林潇云顺着马蹄声望去,此刻赶来的正是驻守于甫丘的叶凌叶常二人,想必应是同自己一样,因为不放心,才急着赶至此地,但终究还是来晚了一阵。

    叶凌在马上,拉住缰绳,剑刃一般的眼神却直直刺向了此刻仍被围在五营军将士中央的那名黑袍军士,视线最后也死死锁定在了那把长长的墨执剑上。

    叶常亦是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望了望那名鲜卑军士,又看向祖顾和林潇云两人。

    祖顾见那名黑袍军士已走远,便挥挥手,示意围着的祖字营将士散去,撤回了营地内。

    叶凌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闪烁着丝丝杀气,却又一脸震惊的望着那名黑袍军士和他腰间的墨执剑,不停地拉扯着手中的缰绳,想将还在慢步向前踩踏的战马停下。

    而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叶凌神态的异常,停下了步伐,眼睛紧盯着马背上的叶凌和叶常,渐渐警觉起来,缓缓躬下身,右手已经慢慢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脚跟也开始随着叶凌战马的移动而旋转。

    祖顾和林潇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了一下,顿时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刚刚放下的心即刻悬了起来,伫立在原地,有些惑然,但一时不敢贸然而动,只得选择静观其变,神经却是再次紧紧绷起了,手也重新搭在了剑柄之上。

    然而,在此等时候,那铁面之将,却突然将长枪嵌入土中,迈开步伐,健步挡在了黑袍军士的身前,然后对着马上的叶凌和叶常毕恭毕敬的俯身作揖,行了一礼。

    所有人,包括叶凌自己,都为这铁面之将的突然之举怔了一下,而原本紧张到极致的气氛,也因这一礼而顿时平复了许多。

    在旁看着这一切的林潇云,虽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但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加深了,从墨执到叶凌,再从叶凌到铁面之将,还有那俯身作揖的一记华夏之礼,这些,都不禁使得他陷入沉思当中。

    而至此,那名鲜卑军士也完全冷静了下来,再随着俯身行了一礼后,便跟着那铁面将军转身而去。

    接着,两人跨上战马,勒过马,而那铁面之将又再度回头看向了叶凌叶常二人,片刻后,方才转过头,策马而去,向着洛阳方向而回。

    叶凌眼中仍然透着些许杀气和怒意,立于马上,注视着黄沙中那两名黑袍将士远去的背影,渐渐攥紧了手里的缰绳。

    但在恍惚间,却又好似突然被什么,触碰到了记忆深处的那根弦一般,眼底也即刻泛起一阵波澜,双眸顿时黯然下来,竟一时慌乱了心绪。

    叶常也看着远去的两人,复而又转头看向了神色骤然颓丧下来的叶凌,不禁紧皱起眉头,眼露火光,恶狠狠的道:“堂堂墨执之‘仕’,竟投奔了鲜卑!实乃我叶家耻辱!”

    叶凌没有说什么,回过神,平复心绪后,低头沉思片刻,方才下了战马,向覃南确认了情况,便随同祖顾和林潇云进了祖字营主将营帐。

    祖顾先是将手里的“和书”递给众将一一传阅后,然后唤来了一名卫兵,命其将“和书”送至了南阳城,请越王做定夺。

    “诸位觉得越王会同意和谈吗”祖顾站着示意众将入座后,把别在腰间的赤炼剑取下,两手撑着身前,环视了营帐中的众人一圈,如此问道。

    覃南听罢,摇摇头,道:“断然不会!”

    “没错!”叶凌也点点头,接着覃南的话道:“如今,我五营军北伐,一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战意正酣、士气正足,实乃收复故土之良机,越王和左右使绝对不会同意的!”

    “若是肃甄鲜卑部退出中原,我想还是可以考虑的!”覃南说着,不禁笑了笑,因为他自己都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难说!”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潇云开口了,而众将耳闻也都有些好奇的看了过来,却听他接着道:“我军现在对敌方的了解太少了,或许这是一次机会,但至于达成什么协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祖顾听完,皱着眉头,微微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道:“言之有理!通过这次机会,的确可以多少了解一些洛阳甚至是邺城的消息!但是,如此行事也有不妥,至少,对不知情的下层将士,就该有个合理的交代!”

    轻轻舒口气,祖顾接着道:“具体事宜,我们还是等越王和左右使的消息吧!”

    几人又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几句,终究还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半个月前的洛阳之战上。

    林潇云早就有疑惑,便直言问道:“敢问叶公是否同墨执剑有关”

    祖



第一零九章 伊娄林的心思
    秋日高悬,清风习习,摇曳着带有几丝黄意的树梢,也拨弄着透有枯红的片片残叶。

    伊娄林坐在自家木质房前的阶梯上,两只小手撑着下巴,双眼望着挡在前面不远的云山,有些出神,明显思绪已经不知飞向了何方。

    旁边不远处,兄嫂是连谷来正指挥着一众奴仆忙来忙去,准备着各式各样的酒宴用具及食材,而她的兄长则立于门廊之上,时不时还会帮把手。

    伊娄林知道,过不了几日,这座宅院之内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酒席将会摆满整个庭院,可能到时候,就连那簇青竹,都会成为一个碍事的存在。

    伊娄部久居塞外,过着逐水而居的游牧生活,自然不像中原,以黄帝历法来计算时日,他们所有重要的日子,除了参照天气的变化外,剩下的都要依靠巫祝的卜算,甚至连生辰都不例外。

    所以在几天前,当伊娄染告诉她巫祝卜算的结果时,伊娄林的心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若在以往,她心中是会十分欢喜的,毕竟,她喜欢那种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氛围,也喜欢那种所有人都笑着向她贺酒和祝福的感觉,当然,她更期待着一年才有一次的生日礼物......

    但现在,她的心中除了茫然之外,还多了一份苦涩与惆怅。

    没错,她的生日快要到了,十六岁的生日。

    伊娄林依稀记得,上一个生日的时候,兄长还专程给她讲过中原的礼俗呢!

    中原女子在过了十五岁的第一个上巳节,都会举行及笄之礼,常由家中双亲做主,邀请族中有德才的女性长辈为正宾,携有司、赞者等人,共同见证一个不谙世事的垂髫孩童,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待嫁女郎。

    虽然记得不是很完整,但伊娄林还是清楚的记得那及笄之礼的过程异常繁琐,甚至都让那时候的她留下来些许心理阴影,以至于到现在来,她还能说出一些具体的仪式流程来,比如什么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的,还有什么字笄者、临训揖谢什么的......

    那时候,她还觉得中原如此繁琐肃穆的及笄礼十分可笑,也不禁有些可怜那群长大后便被条条框框所束缚起来的女孩子,甚至还笑着和兄长笑着调侃说,族里应该根本找不出一个兼具德才的女长辈来做正宾,因为整个伊娄部,能识字的女子,除了她自己,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然而,只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伊娄林的心事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大到她自己都难以相信。

    她竟开始有些羡慕中原的女子来,而随着十六岁生日的临近,这种荒诞虚渺的感觉也更加强烈。

    她现在方才领悟,即便中原的及笄礼繁琐冗杂,但这至少是一件庄严而又肃穆的事情,而隐藏其后的,是中原父母对于自家女儿婚事的谨慎与庄重,虽说结果并不一定全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也绝不会像草原塞外的那般草率而为。

    没错,现在涌入伊娄林脑海的,就是“草率”这两个字,在她眼中,兄长将自己许配给今年冬猎中夺得魁首的少年,就是草率!

    而这样的草率,是她绝不愿接受的!

    想着想着,伊娄林恍然间站起身来,欲踏下木梯,去往自家的庭院外,但还没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伊娄染叫住了:“你要去哪”

    “嗯......”伊娄林沉吟片刻,才又幽幽的答道:“我想出去走走!”

    “不许骑马,别跑太远!”伊娄染板着脸,命令式的交代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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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和谈(一)
    此时的南阳城楼,序右使领着林潇云,正观望着远处天际的那一小队人马。

    旃旗飘扬,人影点缀,数十名骑兵簇拥着一个简约的仪车,向着南阳城的方向而来,后面跟着十余辆载着箱橱物柜的无棚马车,由近百步卒押着。

    那仪车虽说简约,却也十分讲究,两匹同色之马,步调整齐划一,不快不慢;木辕不算华丽,但也是精雕细琢,可谓精品;车周木栏高约两尺,有雕纹装饰,而整个马车的四面,都被厚实的锦绣幕布遮掩了,虽然时时被秋风掀起一角,但仍然看不清车内的昏暗。

    车顶是一处方形的尖顶状蓬盖,还飘扬着一面和军士手里一样的小旃旗,从远处看,这马车的确不是中原风格,更不是江南的风格,但细细琢磨,却又觉得和胡人的彪悍和野蛮亦有些格格不入。

    整个仪队的护卫也十分合理,前面是三十名身着铁甲的骑兵,手持长槊,其后是一百名腰佩弯刀的卫士,护着后方的十余辆架货车。

    而守在仪车两侧的卫士,一旁是别着墨执剑的军士,另一旁则是手持黑缨长枪的铁面之将。

    序右使看着那支由远及近的使团队伍,捋捋胡须,微微皱起了眉,以他对鲜卑人的了解,出行赴会都是不会有如此讲究的,而今日和谈,对方究竟是派来了怎样的一位人物,才会有如此独特的行头

    这不禁令序右使心中有一丝不解。

    而林潇云虽然觉得那马车有些罕见,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协调,但他并没有像序右使那般细细思索,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马车两侧的护卫上。

    对于他来说,此次和谈,最大的隐患必是此二人无疑!

    不多时,那支队伍已经径直来到了南阳城下,而城门也在此刻“嘎吱嘎吱”慢慢的开了,从城内开出两队手持长戟的五营军将士,列队整齐,排在了城门外的两侧。

    序右使见对方已到,亦领着林潇云走下城楼,穿过涵洞,伫立在南阳城下,在秋日阳光的直射下,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鲜卑仪仗队,眼神庄严而又深邃。

    林潇云一身银白铠甲,肩披白袍,手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眼神警惕的盯着对方两侧护卫的一举一动,直到对方完全停在了自己跟前不远处,仍然没有丝毫懈怠。

    而一旁骑在马上的房奎见对方已经停住,便即刻领兵围了上去,数百号五营军将士将那百余名鲜卑仪仗队团团围了起来。

    对方倒也镇定,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好似早料到会如此一般,只是在片刻之后,方才一道极为厚重着实的声音从那具铁面之后传来:“将军,此为何意”

    是一句极为流利标准的晋国官话,这不禁令序右使和林潇云都有些暗暗惊讶,而更让他们愕然诧异的是,此话竟是中原口音!

    房奎因为公务在身,在短暂的惊诧之后,便抱拳向着对方行一礼,郑重的道:“为保安宁,搜查仪车,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说罢,一挥手,围在周边数个手持长戟的五营军将士,一步上前,欲掀开仪车上的帘幕。

    然而,一声清脆的枪刃撞击声却即刻传来,那铁面之将一杆长枪扫开一排长戟,横在了仪车之前,全然挡住了所有围上前去的五营军将士。

    “休得无礼!”

    一声厉声呵斥从铁面之后传来,其中的杀气顿时震慑住了所有上前的五营军步卒,现场也随之陷入僵持。

    “然!无碍!让他们查吧!”

    一声纤细清亮的女音从仪车的帘幕之后传来,咬词不准,发音也有些别扭,但众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闻这样一声女音,序右使和林潇云同时怔住了,房奎也一脸惊诧,挥动长戟的手还定格在空中,因刚刚的紧张而有些扭曲的面容也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此次打探毕竟是序右使一手安排,事已至此,也该自己来收场了。

    看着有些为难的房奎,序右使走上前,对着仪车俯身行一礼后,缓缓开口道:“不知贵使苦衷,多有得罪!”

    序右使既是知道了对方的女子身份,自然也便有所理解,不再强求,但同时也解了一开始自己心中的疑惑:既然地位显贵,又是女家身份,那此等行头车架便多少可以理解几分了。

     



第一一一章 和谈(二)
    司马徽递出布书,给各将传阅,这两封布书,一封是前些时日荆州勇字营传来的“司马旭择日登基,伍王部陈兵荆州”,而另一封则长一些,上书:

    “亘古华夏,浩瀚九州,今山河俱碎,望苍凉北地,胡寇肆虐,中原沦陷,大晋江山,独撑江南,旭本欲偏安一隅,福祉为民,怎奈何天命昭昭,承蒙众方推举,归于华夏正朔,扶大厦之将倾,布威名于蛮夷,旭不容辞,故呈告天下,以求万民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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