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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丰岩木

    而这一辆车架的到来,好似又惊动了谢氏车架内的那位小乘客,他再度探出头来,同时把一只胳膊也伸出了车窗外,把头枕在胳膊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车外发生的这一切。

    而叶凌再望向不远处的司马徽时,才意识到,此刻团聚归团聚,但臣子礼仪还需尽到,于是便将叶玄等三人,引至了司马徽身前,郑重道:“这便是越王殿下!”

    三人自然明白话中意味,叶玄躬身作揖,而叶母和虚子怜则同时欠下身去,行礼道:“拜见(见过)越王!”

    司马徽含笑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林潇云作为晚辈,自然有礼节上的顾及,他抱拳对叶母行礼,道:“晚辈林潇云,见过叶夫人!”

    叶母一笑,颌首示意。

    “景之,伤情已然无恙了吗?”林潇云又转向叶玄,关切问道。

    “嗯!”叶玄高兴的点点头,同时用手重重拍了两下右腿,道:“多谢林将军关心,已经痊愈了,能上战场了!”

    林潇云停了,也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将目光,慢慢移到了自己正对面的虚子怜身上,片刻后,才显得有些拘谨的道:“虚小娘子,良久不见了”

    虚子怜低着头,目光左右顾盼。 。似在逃避,不敢抬头正视林潇云,但耳畔却如火烧一般,脸颊也是通红,就连往日里端庄典雅的裣衽一礼,此刻却都然忘在了脑后,只是吞吞吐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话来:“嗯林将军,是有很久不见了”

    但话说完,她就好似察觉到了不对,因为自己的这番回应,丝毫不像是一家闺秀对一位将军该有的礼节,倒更像是一对朦胧恋人在许久的别离之后,才有的见面对白。

    想到此处,她的双颊不禁更加红润了,抿着嘴,贝齿紧咬下唇,手指紧紧缠绕着衣角,目光也偏向别处,已然是完不知所措了。

    虽然这只是发生在一瞬之间的事。青丰岩木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而在场之人,自然也不会察觉到这样的一些小细节,但独独一人,却将这些都悉数看在了眼里,那人,便是伫立在不远处的谢良。

    谢良满是沮丧的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就在不远处的那两人,轻微的摇了摇头,双眼之中尽是失落。

    起初叶家车架来时,他还曾想过要上前拜会一下,但此刻,他已经觉得没必要了,当然,也完没有了那个心情

    几人在城门下停留的这段时间内,兰汕手下的兰氏族兵,已经将渡船上的车架一一卸了下来,随之在城门下又组成了一队不算浩荡的仪队。

    司马徽挥手示意了一下,众人见罢,也都明白,该到进城的时候了,于是各自上了车架,而林潇云则同往常一样,骑着马,一身戎装的护在司马徽的车架旁。…,

    就这样,在司马徽仪队的引头下,穿过城门,向着荆州城内而去。

    叶家的车架之内,还是笼罩在重聚的喜悦之中,但反之,谢氏的车架内,三人却不发一言,氛围甚是沉闷。

    过了良久,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静,然而,却是一声不太正经的轻叹。

    叹气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扎着总角发式的小家伙,却见他两只手各拿着一卷质地做工都甚是精良的书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歪着头,眨巴着灵动的双眼,看向了仍旧一脸阴沉的谢良,用那格外幼稚的嗓音道:

    “哎!良哥啊!依小弟现在看来,这一卷《凤求凰》估计你是送不出去了,至于这一卷《蒹葭》呢,如果你愿意给我买三大串糖葫芦,我一定帮你送到虚姐姐手中去!”

    那“三大串糖葫芦”,声音格外的高昂,就好像是在刻意强调一般。

    谢良听闻,本就阴沉的脸瞬间憋得通红。。但他碍于父亲谢温在一旁,没有发作,只是狠狠瞪了那小家伙一眼,恶恶的训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那小家伙听了,露出了不乐意的神情,翻了翻眼,又道:“哼!如果有十串大大的糖葫芦,这卷《凤求凰》,我也能给你送过去!”

    谢良听了,差点炸出烟来,咧着嘴,顿时就爆发了:“呵!好你个谢秦!今天不把你的屁股揍出花来,我就不姓谢!”

    说着,谢良脱下鞋板,拽过小谢秦,就要在这狭小的车架内,大展一番拳脚功夫。

    “谢良!别和堂弟胡闹!”

    谢温沉沉的嗓音响起,谢良又狠狠敲击了一下小谢秦的头,方才收回了手,狠狠瞪了一眼后,整理一下衣裳,再度端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小家伙捂着被谢良狠狠教训了的头,龇牙咧嘴,表情不禁有些扭曲,但没有叫疼,更没有哭喊流泪什么的,这时。 。却听谢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儿,明年开春,你父亲就要赴任豫州,你是跟着你父亲去豫州呢?还是跟着伯父回会稽?”

    “嗯小叔他在哪啊?”谢玄稍稍思索了一会,才眨了眨眼,抬头问谢温道。

    “嗯”谢温捋捋胡须,沉吟一下后,回道:“他应该在会稽,不然便在建康!”

    谢秦好似已经忘记了刚才谢良对自己的一顿胖揍,顿时露出兴奋的神情来,高声呼叫道:“那我就回会稽!”

    谢良见了谢秦这番模样,刚才心中的不快和沉闷,也似乎消散了不少,不多时,再又摇头轻叹一声后,露出了一丝夹杂着苦涩的笑意。

    当队伍行至荆州城内的叶宅时,司马徽示意车架停了下来,而叶凌见车队在自家门前停下,多少猜到了一些。青丰岩木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于是下了车架,慢步行至了司马徽的仪车旁。

    司马徽则掀开帘幕,道:“叶公随本王一路奔波,颇为劳苦,现在诸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叶公就先回府休息吧!”

    叶凌听闻,拜谢一番后,便领着叶玄一行下了车架,目送着司马徽的仪队走远后,方才进到叶宅内。

    而虚子怜也在目睹了林潇云的数度回眸后,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中,方才跟在最后,回到了叶宅之内。

    车队向着城东而去,但在将要出城时,却又停了下来,谢温见了,也识趣的下了车架,行至司马徽车架旁,尊听王命。

    “勇字营驻扎荆州,也多受谢巡监照应!”司马徽掀开帘幕,以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车下俯身的谢温,道:“今日就诚邀谢大夫随同本王一起,前往勇字营营地吧!”

    “下臣谢殿下盛情!”

    话还没说完,司马徽的车架已经再度启程,向着城外而去了,而谢温也不敢怠慢,上了车架,紧紧跟在司马徽仪队后面,出了东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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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shu)是,,,,!




第一五七章 小小谢秦
    【】(iishu),

    荆州,上古九州之一,据传为大禹所名,而荆州城,又名江陵城,古时则有郢都之称。

    秦昭襄王二十九年,秦将白起水淹郢都,尽拔其地,荆州城也因此毁于一旦。

    然此城地处荆江北岸,上镇巴蜀之险,下据江湖之会,守大江天堑,扼中原神州,为东西南北八方通衢之所,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

    是故,荆州城也因此毁而复建,终汉一朝四百余年,一直作为南部的屯兵重地而不甚繁华。

    后汉末年,天下三分,此地又成为蜀汉和孙吴争夺的焦点,纷战多年,几经易手,终于落下了关云长大意失荆州,最终败走麦城,殒殁沙场的悲壮结局,当然,也成就了一代名将陆逊和吕蒙“白衣渡江”的奇巧谋略。

    古往今来,这座屹立于大江彼岸的城池,改变了太多人的人生轨迹,白起、张仪、屈原,关羽、陆逊、吕蒙,这些扬名青史的人,都因为这座城池的兴亡得失而起伏沉沦,也同时牵动了整个神州大地的风云变幻。

    这座古老的城池,使人一看见它,便好似能隔着时空,嗅到那历史长河中的战场硝烟和血腥屠戮,与锦绣青涩的建康城相比,它更像是一个经历无数厮杀,浑身疤痕却岿然不倒的战士,傲然挺立于涛涛大江边,守护着这一片的华夏大地。

    提到荆州,是想不到江南的锦瑟连绵、小桥流水那般唯美场景的,也不会有春花秋叶和月下门庭的那种浪漫,能想到的只有那满面斑驳的古老城墙和攻战杀伐的壮阔疆场。

    这就是荆州,当今晋室北伐的,也一定是退守江南的最后底线!

    天色渐暗,城内也亮起了点点灯火,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连成一线,又散成一面,不知不觉间,就已将整个荆州城池都笼罩在了一片不算明亮的朦胧烛火之中。

    谢氏府邸内,端坐在席案前的谢温眼神有些惶然的放下了碗筷,虽然面前席案上仍有许多美味的佳肴,但他却长出一口浊气,实在是没有胃口下食了。

    谢良见父亲神色忧虑的放下碗筷,也不禁停了下来,关切的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从勇字营营地回来后就总是见您忧心忡忡、愁眉苦脸的?出什么事了吗?”

    “哎!”谢温又长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的道:“有些事,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谢良心中更加疑惑,带着试探的口吻追问道。

    “伯父是害怕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但说出的话却是极不合时宜。

    谢秦小小的身子趴在自己身前的席案上,右手极不标准的握着一双筷子,就像是握住一根棒子一样难看,在自己碗里鼓捣两下,将两口米饭扒拉进嘴里,也顾不得脸颊上还粘着的饭粒,含着满口白饭,又模糊不清的说出一句话来:“看上去伯父很害怕那个人”

    “呵!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谢良听了,怒目瞪向谢秦,手里捏着筷子,高举过头顶,做出了一个要捶下去的举动,吓得一旁的谢秦连连闪躲。

    但谢温却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无礼,反而是释然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果然是童言无忌啊!”

    笑过之后,谢温脸上的神情也意外的淡然了很多,他看向谢良,道:“谢秦这小子说得不错,那个人的确可怕!”

    “那个人?”谢良疑问一句,但随即他便明白了,父亲口中的那个人定指越王司马徽!

    谢温点了点头,皱着眉解释道:“越王此行前来荆州,行踪极为隐秘,且随行护卫,仅林潇云一人,而更重要的,是他即便到了荆州城,也没有向勇字营透露一丝风声!”

    谢良听了,也意会的点点头,但听谢温接着道:“不仅如此,越王还让我随他一同前往勇字营营地,就连最后,都还是我先进的勇字营主将营!”

    看着谢温的眉头越皱越紧,谢良却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谢温摇了摇头,看向谢良,叹着气道:“哎!他这不仅是在警告,也是在试探啊!为父奉陛下旨意,以光禄大夫之职事于荆州,本就显得突兀,而荆州是何地?乃越王北伐军的大后方,军需粮草、后勤辎重皆出于此,他怎能不猜忌提防着我?而他今天白日里,话中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如若是我胆敢插手五营军内部事宜,后果则是难以想象的!”

    谢良听了,却似乎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又问道:“那试探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让我先行进入勇字营营地,实则就是为了试探勇字营的两位将军,若我谢温与那两位将军有任何一丝不明不白的勾当,必将在他面前暴露无遗,若真是那样,估计我们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越王为何要试探勇字营的那两位将军?”

    谢温看着谢良,冷哼了一声,回道:“前线十万大军的军需辎重,皆由那两位将军负责筹备,在如此大量的财物面前,有几个人能抵挡住诱惑,恪守原则?”

    见谢良点头,谢温又叹息一声道:“而进出荆州城的寻常商贸往来,都由为父负责,这就是越王要拿我去试探那两位将军的缘故!”

    谢良听完,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而,谢温的神色却越来越难看,口中也在喃喃自语道:“好在我谢温平日里恪尽职守,没敢越雷池半步,否则”

    说到此,谢温干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因为他想到白日里,司马徽那审视自己的眼神,后背已然乍出了一身冷汗。

    谢温一向自视甚高,在朝为官十余载,就连在朝堂之上,面对当今圣上的审视,他都能泰然接受,而且在自己占理的时候,还能理性的辩解两句,但今天在面对司马徽时,他却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和惶恐。

    因为那双眼睛,不仅更加的阴冷毒辣,而且还透露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当谢温察觉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竟只觉胸口沉闷,重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虞徽摇身一变成为大晋越王,还能将昔日的凌湘叛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看来这一切,果然都是不无道理的!”谢温终究没敢说出这句话,只是在心中默默感叹了一遍。

    谢温的思绪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那是碗底沉沉砸在木质席面上的声音,再望去时,却是谢秦已经吃完饭了,用卷起的衣袖一抹嘴角的饭粒,然后浑身摸索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谢良看着谢温仍旧一筹莫展的模样,正欲宽慰,却又被谢秦的一声惊呼打断了。

    “我的香囊呢?我的香囊不见了不行,我得去找回来!”

    谢秦幼稚的嗓音刚落,便急急的从蒲席上站起来,向堂外跑去。

    谢良见罢,忙叫住谢秦道:“回来,天都黑了,你上哪找去?真要找,我等会去给你找,你一个小孩子在外面跑来跑去,不安全!”

    谢秦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谢良,瘪了瘪嘴,道:“我才不要呢!那香囊又不是你的,现在天黑了,你肯定不会尽心尽力的帮我找回来!”

    “呵!我说你小子!”谢良不耐烦的咋了一下舌,接着道:“那香囊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你一个男孩子,天天戴着个香囊成什么样子?”

    “你看,我说吧!”谢秦嘟着嘴,道:“那不是你的东西,你当然觉得不重要,就算你一会出去找,也就是做做样子吧!”

    谢秦说完,冲谢良吐了一下舌,做了个鬼脸,就连忙溜了出去,而谢良郁闷归郁闷,但心里仍然是有些放不下,于是,吩咐了两个下人,跟在谢秦身后,一同出去了。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结束后,谢良才转头看向谢温,以宽慰的口气说道:“既然父亲平日里恪尽职守,没有丝毫触犯到越王,那父亲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再说,我谢家也好歹是一方名门,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往,父亲只要日后在官场之上,做好自己的事,即便那越王再毒辣凶狠,也落不到父亲头上来!”

    谢温摇了摇头,脸色没见任何好转,叹然道:“你说的这些,为父怎会不知!为父担心的,是如今朝堂之上有一个如此精明强势的亲王,且重兵在握,对大晋社稷而言,祸大于福啊!”

    “父亲的意思是”谢良说到一半,没接着说下去。

    谢温看着谢良点了点头,也示意他别再说下去,随即嗟叹一声,话锋一转,又道:“你祖父从建康传信来,告诉我周密安排迎候越王一事,并千万嘱咐不可声张,看来也是有他自己的考虑在里面的!”

    谢良听了,神色慢慢变得复杂,没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或许现如今,朝堂之上的那种风云变幻,对他来说,真的太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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