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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当兴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冼青竹

    刘璋抚着自己的小胡子满脸疑惑,不明白这种时候,刘备还派使者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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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言语机辩
    “哼!汝主刘备,背信之人,汝焉能不知,竟还代其入城,莫不是不至死也!”

    色厉内荏,说的就刘璋现在的样子,狰狞的脸看起来吓人,但却莫名给人一种喜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刘璋天生就不适合扮恶人……

    可简雍什么场面没见过,哪会被刘璋这点小把戏吓住,神色不变态度依旧,好像完全没有任何的波动一般。

    这样老神在在的使者,别说是刘璋,就是在场文武众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相较于刘璋和益州士人一脉的惊疑不定,东州士人一方就显得跟安静了,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一个个完全是老僧入定的状态……

    自从李严吴懿光明正大的背叛,在刘璋屁股后面捅了一刀之后,在成都内部的东州士人就集体失声无语。

    不光是因为被刘璋排斥冷落,更有他们自己的思量在其中,毕竟当初吴懿先行投效是李严当着他们的面商量的,后来绵竹关亦在众人算计当中。

    从本质上来讲,这批东州士人其实已经不算是刘璋麾下的臣子,暗中投效刘备的决定虽然是李严提出,可若是他们没有点头,李严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在绵竹关反水。

    所以啊,刘璋虽然为了撑场面,将这些被闲置在家的东州士人们拉了出来,却不曾知晓他们其实是跟简雍站在一边的。

    只不过毕竟还当着刘璋的面,新主刘备尚且没有攻入成都,他们不便暴露出来,否则岂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但要说刘璋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谋划计略,那就是纯属在做梦了。

    别说刘璋现在不太信任他们,毕竟有前车之鉴在,但就算刘璋选择相信又能如何,消极怠工随便糊弄的事情谁不会做,已经不再当刘璋为人主,自然就无有什么报效尽忠一说……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殿内益州文武人才济济,可实际上东州益州两派分列两边。

    益州一脉自然是站在刘璋这边,而东州则与之相反,一个个不声不响的装木头人……

    简雍作为使者入城,自然是知晓城内个中情况,所以心里本就没有对东州一脉有所防备,毕竟他们已经可以算作是自己人了。

    但刘璋和益州派,就得是需要他全神贯注盯防注意的了,因为今日他入城来,目的不就是要说服刘璋开城投效吗……

    面对刘璋的责难,简雍笑了笑没有正面接茬,毕竟其所说之事为事实,简雍再怎么巧舌如簧也难改其本意,自然不可迎头而上自找没趣,实需另寻蹊径岔开话题引刘璋走入简雍的话题当中。

    “益州牧在上!外臣简雍无惧生死,但却是不知益州牧您对生死是否也跟外臣一样置之度外呢!”

    反问,是个很好的办法,转眼之间简雍又把包袱丢回到了刘璋的头上。

    而关于生死的问题,如果刘璋真的不惧死,那又怎么可能会龟缩在自己府上不出来呢,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刘璋若是照实回答,那岂不是在当着外臣的面说自己贪生怕死吗,傻了他才会那样做……

    “哼!吾自当是无惧生死,刘备那厮若要攻城大可上来试试,看吾麾下将士悍勇否,兵器锋利否!”

    “益州军士悍勇雍着实不敢苟同,但要说益州兵器锋利甲胄精良,这一点雍到是颇为赞同的……”

    简雍说罢,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刘璋,言语之中自有其意。

    而刘璋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出来了,当即一股怒火直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言以对
    当初刘备刚刚入蜀的时候,王累就和黄权等人站在一条阵线上,一直都是立场鲜明的表示反对

    最初涪县之会,王累自挂倒悬于城门楼上,就是想以此劝说刘璋不要去赴会,以免被刘备趁机扣下万事皆休。

    可刘璋那时候哪会听王累的话,导致王累最后打算割绳死谏,但关键时刻却被人救了下来,虽说伤了身体但小命到是保住了。

    后来一直在养伤养伤,养到涪县告破绵竹失手雒城陷落,王累才痊愈,从自己府里走出来又重新站到刘璋的大殿上……

    按理说,王累这种性格乖张有些管不住自己嘴巴,甚至一言不合就走极端的性格很是惹人讨厌,但他却能在成都城里屹立不倒始终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就连黄权都能因为说错话而被贬到地方去做县官,可王累却能在眼下跳出来厉声呵斥简雍,那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生存变通之道,否则一味的刚强直硬,落到最后只会是崩坏断裂的下场……

    不过他在此时跳出来,固然是因为简雍出言不逊让其生气,但却更是在警示自己的主公刘璋,勿要随意听信贼人之语,坚守自己的本心。

    只是王累这般做法,到底有几分是为公,几分又是为私,那可能就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了……

    王累突然插话虽然让刘璋有些不爽,但却更多的是习惯了,毕竟之前这货总是接话插嘴。

    而且这一次王累突然出列倒也不算坏,毕竟简雍之问刘璋一时间还真的不好做答,实是因为其心里已经有些些许的波动……

    不过正面表露出来殊为不智,尤其是当着简雍这个外臣的面,刘璋自己心的小九九要是被人给他给猜到了,哪还怎么进行谈判,直接跪地下认输好了,倒不如让王累这般横插一脚,也好给刘璋更多的时间用来思考。

    有人搭话,却并不是刘璋,且刘璋并未有任何的意外表示,那这就值得简雍深思了。

    当然,首先他要搞清楚眼前这位仁兄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敌情不明擅自行动是为大忌,行使之事亦是如此,简雍自然犯那等冒失之过,故而他上前一步,拱手问道:“敢问足下是何人”

    “吾乃王累,鲜有薄名,公不识吾亦是正常!”

    听到王累两个字,简雍这神色就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毕竟倒悬书佐的名头在刘备营中可是流传甚广的。

    好歹也是有不少卧底,刘璋内外大小事焉能不报,再加上简雍作为使者,自然要知晓更多情报才能更好的把握局面,故而王累的光荣事迹他也是知晓的。

    不过这种事可是难得一见的奇闻,简雍不自觉的确认道:“王累莫不是那到悬于城门楼上死谏益州牧的王累”

    “正是在下!”

    王累当即应道,看那样子好像还不以为耻颇以为荣,真不知道其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简雍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自挂倒悬城楼之上,这是何等的有辱斯文,就算为人臣者文谋死谏,那不是还有柱子城墙呢吗,一头撞上去来个血溅三尺不也比倒挂城楼要好看的多,何必非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玩应。

    不过这是人家王累自己的事情,简雍也干涉不得,但既然已知其名,那就好办了,论情报刘备可是要比刘璋准备的充足多了……

    “王累兄,敢问汝方才所言可扪心自问,句句是为公为益州牧乎”

    “自是如此!吾身为主公之臣,当为主公尽忠效命,所思所想之事也尽为主公先忧!”

    王累便说便向着其主刘璋行礼,神态之中尽显确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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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惊人之语
    王累退场,代表着刘璋手下益州士人中再无可出战者,毕竟第一喷子都败北了,他们再上去也是白搭,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静观其变。

    至于东州士人那边,刘璋连看都没看一眼,自从入殿之后就一言不发个个跟石头似的,能指望上他们就怪了。

    只是很明显,简雍此次前来定是准备相当充足,否则不会三言两语之间就让王累落入了圈套之中。

    或许有王累自己轻敌的结果,但若没有熟知其人,又怎会让其轻视小觑,这里面一环扣着一环,少不了情报方面的支持。

    刘璋心里自是明白,简雍能够那般熟知他麾下文武的情报,肯定少不了有人暗中支持,这到底是何人也不用费心思猜测,无非便是那几个在城外的叛徒了。

    ‘该死的李严,吴懿,还有张松那厮,这帮叛徒贼人枉顾吾之恩德!’

    刘璋一边暗骂李严等人背主求荣,一边面上毫无表情波动,好似一点都没有因为王累之事而有所想法。

    但说来也是,王累如何如何刘璋真的不太在意,这一会儿功夫,其实刘璋心里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成都还能不能守的住了……

    他心心念念的两地援军,越嶲郡有夷王作乱来不了,犍为郡一方还没有消息过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到。

    而且相较于越嶲郡,其实刘璋自己也很清楚,犍为郡本身就给不了多少支援,毕竟一个地方抽调两次,就算兵源再多也架不住这样的汲取。

    然而此时刘璋却不知,他所挂念的犍为郡援兵已经没了,李恢自然是从成都边上绕路到的刘备大营前,否则让那帮犍为郡的军卒见到成都,他不就穿帮了吗,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好嘛。

    到时候恐怕他李恢别说什么拜见明公投奔新主了,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去成都蹲着,甚至还会因为行迹有问题而被刘璋怀疑,毕竟谁家援军到地方了还要绕路啊……

    不过显然李恢做的很到位,刘璋到现在都不知晓他的两路援军已经尽没,心里仍然抱有一丝的希望。

    但这却并不代表刘璋不会思考投降这个问题,毕竟任何时候都要为自己想好退路不是……

    当初双刘刚刚决裂之初,刘璋心里头是气,那段时间府内的下仆侍女们可是记忆犹新,因为自家主公正在气头上,益州牧府上杯盏器物都换了好几批。

    但当涪县告破,吴懿投降,张任接连败阵绵竹更是被李严偷开城门之后,刘璋这心里就没底了。

    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想着很快就能将刘备给赶回荆州去,甚至刘璋都幻想过能否趁势拿下刘备的荆南四郡,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内部派系互相倾轧的问题当是可以大大的缓解。

    可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荆州军的强大狠狠的击碎了刘璋的幻想,也让他明白自己在益州上做个土皇帝都是个难事,更别说将手伸到别的地方了。

    那时候守军接连告破丢城失地,刘璋一度都想过要跟刘备求和,以蜀郡广汉为界,北归刘备,南归自己。

    可还未等刘璋做出决断呢,刘循就在雒城大放光彩,这才又让刘璋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如此两郡的援兵也积极的提上日程,不就是看到了反攻刘备的希望,能够重新将益州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机会吗……

    然而好事总是结束的太快,快到刘璋还没完成自己的大作,雒城那边就传来了坏消息。

    而且这里面还少不了他刘璋的问题,毕竟当初赵云至城下时,可是他严命所有人不得擅自出城的啊……

    这样一惊一乍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刘璋的小心脏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原本动摇的心坚定下来,又再一次被动摇,那可能就是连根基都给摇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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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后一根稻草
    刘璋慌了,额头间渐渐浮现出汗珠,但他却不敢去擦去,他怕被简雍看见,他怕自己露了怯。

    但对于人心的揣摩,简雍又岂是易于之辈,能被刘备选择自己宝贝儿子的老师,自然是有真本事的。

    汗珠无关紧要,颤抖的双手,慌乱的神色,不定的眼神,这些才是简雍判断的依据……

    “外臣所言之讯息,恐怕正是益州牧现在心心念念之想啊……”

    本来还打算直接说出,但此时简雍却又磨蹭了一下,不是他犹豫,而是继续对刘璋加大心理上的压力。

    这种时候,就好比钝刀子杀人,那砍在人身上才叫一个惨啊,死不得活不了,半死不活最是难受……

    果然,不能一哆嗦解决,刘璋额头见的虚汗更多了,可他又不能直接问,那样又显得自己太过急躁,而心中无底才会急躁,他作为益州牧自然要保证有足够的底气,哪怕心里没有表面上也得硬撑着,可简雍哪会估计刘璋的颜面。

    不斩来使在前,怯懦犹豫再后,不用张松等人的揣摩,简雍自己就看的出来,刘璋此人断然成就不了大业!

    “益州牧因何神色变幻,却又为何手足无措,莫不是身有疾恙”

    又是一刀子下来,明着不说隐晦暗喻,这时候简雍好奇心也起来了,他想看看刘璋到底能忍到何时……

    忍一时却忍不了一世,两句话下来,刘璋就耐不住了,猛地起身厉声喝道:“够了!外使究竟要说些什么!大可名言示之,何须顾左右而言他,难道汝之言讯为笑话,便是我了诓骗于吾不成!”

    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刘璋现在甚至能用言语上的大嘶喊来加大自己的气势,这对于一个州牧而言,又是何其的可悲……

    刘璋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却是是有些吓到了简雍,但这些相比让益州牧心神慌乱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既然已经忍不了了,那就给他一个痛快,简雍轻笑一声拱手道:“外臣哪敢诓骗州牧,只是略表关心之意,然州牧不领情自是吾多心了,某这边言明正题!”

    “州牧为越嶲郡一事忧虑,却又不曾放弃,不正是因为犍为郡援兵仍有希望吗……可若吾明言想告,州牧所期盼的犍为郡援兵也到不了了呢!”

    “一派胡言!绝不可能!吾已派遣……”

    刘璋先是厉声否定,但话说一半却又停了下来,略带思索的看着简雍。

    “汝端的诡计歹毒,竟是虚言炸吾,什么劝降而来,定是汝主另汝做谍探之事,行刺信之实!”

    自以为看透了一切,刘璋不着痕迹的拂袖于额间擦掉汗水,同时为自己的机警点赞,多亏了是反应快,否则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机要情报。

    这一来一去言语上的交锋很是迅速,在场中益州士人刚刚从面带惊色转变为安心微笑,皆以为主公猜测无错。

    甚至连东州士人一脉亦是此等想法,只不过他们却是面无表情之余,眼神中带着些许的遗憾……

    可事情若是真的这么简单,简雍也不会承命而来了,劝降就是劝降,刺探情报之事自有人会去做,可轮不到简雍越俎代庖。

    只不过他却也没想到,刘璋竟然会如此想法,倒还真的挺有意思,却是可惜,这想法虽好然非事实,简雍今日带来的,便是那压垮刘璋的最后一根稻草……

    “州牧何出此言,吾代吾主而来,行使一事非密探也,州牧竟如此恶意揣测在下,实属有失礼节!然吾所之言非虚妄,州牧不信吾亦要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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