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挺了挺胸,王佐国道:“大帅,丢失军械一案天子甚为关注,卑职来化州之前冯公公和韩都统都严令卑职要查明此案。马培刚供出马坤,马坤就被人灭口,卑职认为有人走漏了消息。卑职在马府搜查的时候发现书房已经被少帅先行检查过了,暗格之中空无一物,不知少帅找到什么东西没有龙卫办案多年,查找蛛丝马迹有些经验,如果少帅能将搜查出的证物交给卑职,将来案破,卑职会禀明冯公公和韩大人,替少帅请功。”

    &n




第四百二十一章忧喜不同
    戎弥国,与大郑隔戈壁相邻,南连尉车,北通休梨,西面与莎宿、羌兰、勒离等国,面积与化州相仿,设有五十二个重镇,国都新月城,出产良马、黄金、石盐和葡萄酒。

    国主虎敢,称得上雄才大略,二十八岁登基,三十六年间四次入侵大郑,靠着抢来的匠人和财富,戎弥国被治理得欣欣向荣,国力从西域二十八国中的中下升到了上等,如今国内有三百一十六万户人口,带甲之士三十余万,与休梨、勒离、煌林、载昌等国并称“五雄”。

    作为雄主,虎敢自律甚严,虽然年纪六十有四,依然每日卯时准时驾临王宫与众臣商议国事,众臣右手俯胸恭身行礼。大郑的礼仪对西域影响深远,戎弥国也不例外,宫殿上文东武西站好,按照官阶大小,群臣汇报着国中大事。虎敢为人果决,多数当场讨论,最后一言决之,一个时辰左右便处理完朝务。

    虎敢很善于笼络群臣,正事做完便赐宴,和众臣一起谈笑风声,这个时候他从一个严厉的君王变成了邻家老头,热衷于为臣下适龄的子女牵牵红线,解决一些吃住上的难题,偶尔也徇徇私情,颁发一些不重要的官职给臣下的家人。

    众臣知道君王的脾气,吃喝的时候很放松,大殿内一片欢声笑语。虎敢笑眯眯地抚着颔下浓密的胡须,不时地举杯与敬酒的臣子相和,他对自己营造出的君臣和睦的场面很自得。东面那个强大帝国的君主,不知道他是如何与臣下相处的,肯定比不上自己。

    大王子虎锐坐在父王的左侧,见父王已经饮了三杯酒,劝道:“父王,您不能多饮了。”

    虎敢欣慰地点头,笑道:“王儿说的是,诸公请自便,本王就不相陪了。”

    右侧的二王子虎利眼中闪过一丝妒色,停杯道:“父王,儿臣听说客卿院那边今日在操办丧事。”

    “哦,怎么回事”虎敢侧转身面向虎利问道。

    元天教起义被镇压以后,大齐国的臣子死的死逃的逃,丹元子逃到戎弥国与当时还是王子的虎敢结识,在虎敢的夺位战中出力甚大,后来西域几次入侵大郑,丹元子在虎敢身边出谋划策,立了不少功劳。

    两年前西域联军入侵大郑,便是丹元子说动虎敢,联合其他国家响应元天教青云水寨起事,虽然青云水寨被灭,但西域联军却是收获甚丰,光戎弥国就掳走化州近两万人口,金银绸缎不计其数。

    元天教逃到戎弥国,丹元子带着刘子维等人来拜见虎敢,相谈之后,虎敢下令在国都兴建客卿院,收留这群元天教人。在虎敢的暗示下,刘子维不惜重金结交戎弥国的王公大臣,元天教很快在戎弥国立稳脚根。

    见父王感兴趣,虎利坐直身,道:“父王,刘客卿他们还有一部分人在戈壁滩上专门抢劫郑人的货物,大郑龙卫府化装的商人,客卿府的那伙人猝不及防之下被连弩射杀了数十人,连那个很厉害的卫老头也被杀了。”

    刘子维来投的时候,带来了两具连弩做见面礼,这东西是大郑研制出的利器,大郑军队反攻的时候戎弥国的将士在弩箭下伤亡不小。至于卫大昌,丹元子引他们来投的时候,这个老头在大殿上露了一手,空手断刀,以一敌六,打败站殿大将,是个罕见的勇夫。

    虎敢的目光森沉下来,他收留刘子维等人,尊之为客卿,是因为他知道这伙元天教人与大郑国有不共戴天之仇,元天教人利用自己为他们报仇,自己何尝不是利用他们获取情报。

    手中的金杯微微有些变型,虎敢感觉自己仍像小伙子般充满活力,吾身虽老,雄心仍在,再准备两年,本王还要亲率五十万大军踏平化州,将戎弥国的国土拓展到大郑境内。丹元子这些人能派上大用场,本王可以助元天教的名义进军,郑人应该会少些抵抗。

    想到这里,虎敢一推酒杯站起身来,道:“客卿府有丧,本王要亲自前去吊祭。”

    离戎弥王宫不远国中重臣的居处,客卿府就设在此处。一片白色的弧顶建筑中,极具大郑特色的飞檐建筑十分好认,此刻客卿府前白幡飘摇,哭声一片。

    从大郑逃往西域的元天教人不过三百余人,这一次被欣菲伏击,当场留下五十八具尸体,连卫大昌和王天刚都折在其中。紧接着管平仲带着二千轻骑尾随追击,元天教死伤惨重,当初留在戈壁滩上做马贼的人伤亡大半,戈壁滩上的三个补给点都被剿没,还连累了不少其他的马贼。管平仲回归化州的时候,押运货物的车队排出三里地长,此战对管平仲来说,既得功又得利。

    客卿府,元天教残部一百五十多人聚集在此,祭奠卫大昌等人的亡魂,刘子维老泪纵横,伤心欲绝,此一番元天教元气大伤,等他们这群老一辈的人逝去,很有可能元天教也将随之消亡。

    香烟燎绕,纸钱飘飞



第四百二十二章私房低语
    小别胜新婚,夫妻难免亲热一番,事后欣菲紧揽着江安义的胳膊,左手在他的胸膛上调皮地划动着。江安义的手漫不经心地在欣菲光滑的身子上抚摸着,欣菲敏感地发觉丈夫有心事。

    大郑的礼教是男重女轻,男人可以娶妻纳妾,但对女子并无“三从四德”的约束,女子并非男人的附属,历史上无论大魏还是大郑,都出现过太后听政的事,女子兴家的故事也广为流传。在世人约定成俗的观念里男主外女主内,男子在外奔走谋生,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不宜再出门奔走,如果家中是女子掌家多半是男丁已逝要不就是夫婿无能,那样的男子和赘婿一样被人看不起。

    欣菲此次剿灭元天教余孽,更亲手诛杀卫大昌,天子必然重赏。欣菲原本是暗卫督监,管辖西北五州龙卫,官阶在正四品,而江安义虽然身为化州刺史,本身却只是五品官员,欣菲以为他有些不自在,笑道:“江郎,我有意辞去督监之职,安心在家,替智儿生个弟弟。”

    说着,欣菲娇羞地把脸贴紧江安义的胳膊,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发烧。江安义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地应道:“好,好。”

    欣菲发觉不对,从薄被中用手肘支撑起身子,青丝如瀑衬得胸前如雪,水汪汪的眼睛紧盯着江安义道:“江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江安义强笑道拉了欣菲一把,道:“一点小事,过两天再与你说,小心着凉。”

    欣菲是干什么的,从小在龙卫中长大,经多历广,老贼都能一眼看穿,江安义那点小心思瞒不过她。欣菲就势伏在江安义胸口,听着丈夫有力的心跳声,幽幽地道:“妾身生性好强,从小东奔西走惯了,不能像普通女子般顾家,请江郎勿怪。”

    “你有公务在身,我怎么会怪你,不是你的事,你别多想。”

    “你我夫妻一体,江郎有什么为难的事说出来,妾身虽然愚笨,也想尽些心力。”欣菲轻言软语道。

    江安义见躲不过,只好把郭怀理被人劫货,自己前去搭救,结果遇到彤儿的事说了一遍。欣菲知道彤儿的存在,甚至从冬儿的口中知道江安义对彤儿颇有情意,只是与李家交恶在先,与冬儿结缘在后,这场缘份才因爱生恨而终。

    听着丈夫的话语中带着愧疚,欣菲的心里酸酸的,她对彤儿的热情大胆颇为欣赏,作为妻子却担心彤儿的存在会分薄了丈夫对自己的情意,这种心理是矛盾纠葛的。当听到彤儿形容枯槁,气血凝滞,命在旦夕时,欣菲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纤纤玉指捏着江安义的腰肉一拧,欣菲幽怨地道:“都怪你到处沾花惹草,情字害人不浅,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位彤儿姑娘”

    江安义伸手揽紧欣菲,叹道:“娘子说的是,江某不该与你有婚约在前还牵扯别的女子,往事已矣,彤儿之事江某深感有愧,如果她要是允许,我想把她娶进家门。不过,江某答应娘子,从今不敢再与任何女子有瓜葛。”

    欣菲心中闪过一丝感动,江安义是五品官,按照《大郑律》可以娶一妻两滕,妾室不计在内。江郎年少成名却洁身自好,少有踏足青楼,和欣菲婚约在先,长时间与她联系不上却依然坚守信约,冬儿和彤儿之事事出有因,说起来欣菲觉得自己也有错处,唉,江郎能做到这样,已属难得。

    心中的酸楚减轻了些,欣菲嘟着嘴道:“你别一厢情愿,我看彤儿姑娘怕是恨你入骨,才不愿意嫁入江家。”

    江安义叹了口气,郁闷地道:“我看也是,在卧牛坳时她一句话也不肯对我说,怨恨极深,我只求她能放开心结,平平安安就好。”

    欣菲“噗哧”一笑,道:“我的傻相公,难为你怎么考中的状元,对女孩子家的心思一点也不懂。罢了,这件事妾身帮你吧,要不然彤儿姑娘真得郁闷死。”

    说罢,火热的身子贴紧江安义,喘着热气吹进江安义的耳朵,轻声娇语道:“先不要管你的彤儿姑娘,还是先让妾身怀个儿子吧。”

    帐摇流苏、被翻红浪,良久屋中才安静下来。

    “妾身这次前往关外戈壁,听到那些客商议论,说是州里的老爷们合起伙来对付你。江郎,你可想好了应对之策,可不要把心思都放在了彤儿姑娘身上,因小失大喔。别挠……我怕痒,嘻嘻……妾身不敢了,江郎饶命。”屋中响起欣菲慵懒的求饶声。

    夫纲大振的江安义松开手,欣菲伏在他的身上娇 喘着,媚眼如丝,风情无限。

    “这些跳梁小丑的打算我岂不知”,谈及正事,江安义语气中满是自信,“张文津勾结着有西域生意的商家准备到天子那告我的刁状,江某才不怕他们,我已经向天子禀明化州形势,天子圣明,必不会被他们蒙蔽。”

    &nb



第四百二十三章翁婿闲语
    安邑坊在东市的南面,此处闹中取静,多是富商居住于此。去年四月李世成成亲,妻子是太仆寺丞胡昆的二女儿,这套宅院是冬儿为哥哥添置的新房。宅院不大胜在精致,一草一木都精心布置过,行走在廊中,有步步皆美景的感觉。

    “李公子真是个讲究人,这住的地方虽然小些,却不亚于王侯府。”田守楼停住看着院中的美景,笑着恭维道。

    李世成刚应酬回家不久,他知道田守楼是妹夫江安义的门客,替妹夫在京城打听消息。对此,李世成有些愤懑,自己和安义是同窗,又是姻亲,安义怎么不请自己帮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田守楼花着妹夫的钱交游,日子过得潇洒,他一个外人难道还好过自家亲戚,弄得自己花钱还得找老娘偷偷摸摸要点,让爹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通“败家子”的臭骂。

    书房落坐,一个秀美的丫环送上茶水,李世成的目光直勾勾地抓在这个名为洛兰的女子身上。洛兰今年十七岁,是妻子胡霏的陪嫁丫头,李世成眼馋久矣,只是胡氏看得紧,一直没机会上手。

    听到田守楼的咳嗽声,李世成收回目光,指着茶水笑道:“这是安义送来的青雾茶,等闲难得喝到,田兄若是喜欢,我让人匀二两于你。”

    田守楼喝了一口,赞道:“这青雾茶因主公的诗而闻名,清香淡雅让人忘俗,好茶。”

    李世成微笑,举杯呷了一口,心想你一个粗俗小吏,懂什么茶,无非是附庸风雅。

    田守楼放下茶盅,径直问道:“李公子,你交游广阔,与泽昌同窗常在一起相聚,不知有否听说京中有人正在准备弹劾主公。”

    李世成一愣,他每天吃喝玩乐只为享受,所交的多是狗肉朋友,热衷在青楼酒肆吟两句歪诗、画两笔山水花鸟博取女子的青睐,所议论的无非是朝庭大员的好恶私闻,哪里真会关心什么朝政。

    不过田守楼问他,李世成装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身子向后仰,斟酌地道:“倒是有些耳闻,只是知情者含糊其词,我知道的不细。”

    田守楼不疑有他,把他知道的几大世家和朝庭几位重臣准备弹劾江安义堵塞商路、盘剥渔利的消息说了一遍。李世成心中巨震,他能在京中活得潇洒说到底还是倚仗江安义,如果江安义出了事,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快到头了。

    李世成惊得坐直身子,愕然道:“安义是怎么弄的,一味只想着讨好天子,他要如何与百官相处孤臣岂是好当的。”

    王朝有史二千余年,记录史书中的孤臣没有几个。孤臣在天子心中的定义是不结党,一心一意为国办事,不怕得罪其他大臣,还得是忠臣,能臣,否则孤来何用。而百官的眼中的孤臣是不合群,性格孤僻,吹毛求疵的人,有如刺猬,故做清高,难以相处,必欲除之而后快。

    李世成有些发急,道:“明日一早我去找于兄问个清楚,他身为通事舍人,有呈递奏章、传达诏命之责,消息十分灵通。”

    约好明日晚间在李宅再聚后,田守楼起身告辞,时间不早,坊门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关闭了。李世成送到门口,吞吞吐吐地道:“田兄,我近来手头有些紧,于明阳喜欢排场,请他吃饭可得……”

    田守楼明白,从怀中取出两张百两银票,笑道:“李公子打听消息要用钱尽管说一声,主公有些银子存在我处。”

    看着田守楼的马车消失在路尽头,李世成的笑脸沉了下来,安义宁愿把银子存在田守楼处也不给自己,分明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亲戚,枉自己还费力替他行走。将银票塞入怀中,李世成郁闷地回了屋,调戏洛兰去了。

    第二天酉时,李世成和于明阳的身影出现在碧轩居,在老鸨和龟公的热情招呼声中,两人昂首而入,来到二楼柳蓉姑娘房中饮酒。

    碧轩居是京城有名的青楼,柳蓉姑娘是碧轩居的红牌,价钱自然不菲。李世成知道于明阳与柳蓉之间不明不白,他常在碧轩居中看到于明阳从柳蓉房中出来,这次为打听消息当然得投其所好。

    果然,于明阳柳蓉俩一见面,就表现出如胶如漆的腻状,李世成心中暗骂一句“狗男女”,自己也叫上老相好夏红姑娘,两对人放浪形骸地搂搂抱抱着,在屋中喝酒、弹曲、调笑。

    酒过三筹,于明阳微有醉意。李世成笑道:“于兄风流倜傥,难怪柳蓉姑娘对你情根深种,托于兄的福,小弟能听到柳姑娘琵琶曲,真是不枉此行啊。”

    于明阳倒在柳蓉的怀中,张嘴吞下柳蓉剥好的葡萄,笑道:“李老弟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今天请我来有何事,不妨直言。”

    李世成尴尬地笑道:“确有一事相询,于兄身处机要所在,可曾听说最近朝中有人准备弹劾安义”

    于明阳身子一僵,缓缓地坐起身来,似笑非笑地道:“李老弟,这件事你也知道了。”李世成心中一沉,看来此事是铁定了。

    “化州别驾张文津奏本,弹劾安义‘目无法纪,肆意非为;巧立明目,涸泽而渔;盘剥乡绅,堵塞商路;邀买民心,其心叵测’四条罪状,奏章之后有三十多人附名。此时奏章已经送到门下院,陈相和孔相都知道了,准备十五日大朝时向天子奏报。”

    柳蓉正举着杯酒凑到于明阳的嘴边,喂他喝完后,用香帕替他擦拭干净嘴角,笑着插言道:“可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江词仙,听说他可是个好官,怎么那么多人要告他”

    于明阳吃味道:“蓉儿,怎么一说到江词仙就变得如此兴奋



第四百二十四章众生百态
    凉亭外小泥炉上的水又沸了,张玉诚起身提壶,添上新水,茶香愈浓。

    “玉诚,你刚才说想让我朝堂之上替安义说话,其实大可不必。”余知节把玩着手中的茶具,这套竹制的茶具还是他从新齐县返京时江安义所制,已经被把玩得光润如同黄玉。

    张玉诚道:“岳父可是以为安义有天子信赖,立于不败之地。”

    余知节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安义设立边市征收商税的目的是为国揽财,而且所揽之财出自权贵富裕之家,并非夺自百姓,倒有几分劫富济贫的味道了。”

    张玉诚笑起来,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只听余知节继续道:“此次群情汹汹,官员上窜下跳,世家居中策应,大有一举压垮安义之势。”
1...131132133134135...29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