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哥,你打算怎么办”身边闾牙昊问道。闾牙昊是闾牙焘的弟弟,当初郑军围剿乃仆部时,闾牙支让两个儿子带了五千精锐突围逃走。
闾牙焘闷声道:“走一步看一步。苏鲁漫没安好心,想要我们为他杀开一条血路,他好趁机逃脱。我们尽量不要与郑军硬拼,寻找机会逃走,如果能把这一万多人都带出包围圈,乃仆部重兴就有希望。”
轻骑走出二十里左右,便看到了郑军如同铁壁般拦在前面,闾牙焘名义上是统帅,实际上能指挥的只有乃仆部的三千人。远远看到郑军,还没等闾牙焘发话,旁侧的万骑长勒林布就高声传令道:“左右分开,不要进入郑军的射程,引郑军下来追击。”
号角声中漠骑流水般向左右分开,果然引得郑军下坡追击,勒林布再次下令道:“退。”
漠骑不急不缓地向后撤走,闾牙焘在队伍的最后面,看到郑军下了坡之后,大军突出四个箭头紧紧追赶,大队郑骑保持着马力,在后面远远地吊着。
等马儿跑出十里左右,勒林布传令道:“返身回击,击溃郑军追击队伍,然后后从左右包抄郑军大队。”
号角声中漠骑纷纷勒住战马,勒林布挥舞着手中砍刀,高声喝道:“长箭发射。”
无数只利箭腾空,这些箭不再是以前的石头箭、骨头箭,而是从西域买来的三棱铁箭。严建材见漠骑停住就高声传令,“盾牌预备,弓箭手射击。”
双方射出的箭只在上空交织成一张严密的网,大网罩下时马嘶人倒,鲜血染红大地,死亡之曲开始奏响。
第七百五十四章声东逃西
因未知原因,今天搜狗突然无法搜索到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找到回家的路!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变臣 ”查找最新章节!
箭雨交织,人仰马翻,两边都有人不时落马。转瞬间郑军与漠骑撞在一处,寒光闪处,鲜血飞溅,战马的嘶鸣声、箭只的破空声、兵器的撞击声、喊杀声、惨叫声、呻吟声混杂在一起,嘈杂地弹奏出战场进行曲。
弯刀微微向前送出,借助马势轻松地割裂了对面郑军的脖子,手轻轻一颤,刀身上的血珠飞洒开,没有回望,闾牙焘目光落在下一个郑骑身上。
严建材注意到飞驰而来的闾牙焘,已有两个将士倒在此人的刀下,手中长槊平端,催马迎上去。闾牙焘也注意到严建材身上明晃晃的明光铠,与普通轻骑不同,应该是郑国的将军吧。
轻轻拨动马头,手中弯刀探出,闾牙焘脚尖用力,屁股微微离开马鞍,身子向前倾,攒力准备划破那身明光铠,用手中钢刀痛饮郑将之血。
两马相距二尺,严建材手中长槊挑出,扎向漠骑的马头。槊头尖刺,刺后是圆锤状,锤身装有铁钉,槊柄长六尺,尾端有三棱型的铁鐏。闾牙焘手中弯刀往外一摚,拨开长槊,弯刀顺着槊身削向严建材持槊的手。严建材右手一压槊尾,将弯刀挑起,然后用用圆锤砸向闾牙焘的脑袋。
闾牙焘身子往下一伏,座骑往前一窜,槊头砸空,两马交错,闾牙焘收回弯刀,划向严建材的腰间。严建材手中长槊一立,弯刀在槊身溅出火花,发出刺耳的磨擦声。严建材用力往外一推,槊尾的铁鐏顺势扬起扎向闾牙焘的马腹。闾牙焘不甘示弱,弯刀抵住长槊,火花四溅,两马相错而过。
两军混战,谁也不可能圈回马来再战,严建材挥舞着长槊,不断地将接近的漠骑挑落马下,闾牙焘带着手下有意偏向右侧,避开郑军冲击的正面。勒林布高声叫喊着闾牙焘的名字,可是闾牙焘置若罔闻,勒林布只能带着麾下继续朝前冲。
江安义离战场还有二百步的距离,喊杀声清晰入耳,天空中可以看到箭只凌乱飞过,热血在沸腾,情不自禁地催动马匹向前行。转瞬间漠骑已经郑骑互杀了个对穿,迎面正遇上祝谨峰的大队,江安义一眼就看到冲在最前面的勒林布,这个漠人浑身是血,就连马匹上都满是血痕。
不等祝谨峰发令,郑军将士挥舞着手中砍刀冲了上去。手中杀月刀发出淡淡的晕光,江安义似乎能感觉到魔刀对鲜血的渴望,握紧杀月刀,真气丝丝往刀身涌去,刀芒吞吐不定。江安义暗自警惕,自己要省着点用真气,不然半途真气枯竭在战场上就危险了。
祝谨峰关注着全局,看到有小部漠骑想要脱离战场,瞥见江安义正在身侧,心想与江安义结盟,不妨把这场功劳送给他。当即传令道:“江安义,你率刘展、赵乐东两部四千轻骑拦截那股漠骑,莫让他逃脱。”江安义高声应诺,身后刘展和赵乐东挥动旗帜跟在江安义身后,斜向朝着闾牙焘拦去。
木炭到了战场兴奋异常,一马当先向着闾牙焘驰去,闾牙焘看到郑军分出一部来拦截自己,算算距离无法避开。见郑骑有一马领先后队两丈许远,看样子是郑军将领,闾牙焘心想先斩郑将于马下,然后借势冲散这队郑军,率领旧部脱离战场。
看到黑马接近,闾牙焘弯刀斜劈而下,一道匹练破空斩向江安义。闾牙焘是草原上的勇士,一刀能砍断黑熊的脑袋,当年被郑军围困,他率部杀透重围脱险,手中钢刀都砍成了废铁。
血在烧,江安义有一种喋血的渴望,手中杀月刀毫不犹豫地迎向弯刀,闾牙焘卯足了劲,准备一刀将江安义震下马去。
预想中的碰撞没有发生,闾牙焘感觉手中一轻,立知不妙,对面郑将手中的长砍刀锋锐异常,自己手中的弯刀被削断了。当即将手中的断刀向江安义掷去,左脚甩开镫,身子向马的一侧藏去。
江安义用刀将掷来的断刀拨开,闾牙焘已经藏身在马的另一侧,马背上空无一人。镫里藏身,江安义心中冷笑,藏得了人藏不住马,削断马腿后看你往哪逃。
举刀向马臀砍去,闾牙昊在对面十步处弯弓一箭射来,江安义无奈,只得侧身避开箭只,趁着江安义闪躲的功夫,两马错开,闾牙焘逃出丈许外。
江安义大怒,煮熟的鸭子还飞了去,看到闾牙昊收起弓箭向自己冲来,江安义斩月刀含怒横扫,真气贯注刀身,刀头绽出尺许长的刀芒。闾牙昊方才看到哥哥的弯刀被江安义削断,知道他手中的刀是件宝物,哪敢用手中弯刀往外挡,圈马侧跳想要避开。
按距离江安义的刀砍不到他,可是闾牙昊没有料到江安义的刀身吐露出尺许长的刀芒,半尺多长的刀芒从腰间扫过,闾牙昊惨叫一声从马上摔落,江安义一提缰绳,木炭扬起前蹄,重重地踏在闾牙昊的前胸,闾牙昊口喷鲜血,眼见得难以活命了。
紧跟在后的漠骑一拥而上,江安义手中刀所向披靡,刀碰刀断,人碰人亡,漠骑看到他冲来,吓得纷纷往两旁避开,可是木炭神骏,被江安义盯住的目标多半难逃性命。
一连斩落了七八人,江安义感到气竭,体内真气断续,饱饮鲜血后杀月刀回复了不起眼的黑色。漠骑在被江安义冲杀一阵士气低落,纷纷夺路逃命。而郑军则精神大振,趁机截杀逃命的漠骑。江安义不敢再擅动真气,隐在队伍中间,用弓箭点杀近处的漠骑。
祝谨峰率着大队与勒林布的漠骑杀在一处,漠骑知道只有冲出重围才有活命之机,哀兵激发求生的强烈**,像狼一样凶狠异常,郑骑纷纷落马。祝谨峰算算时间接近午正,与漠骑已经纠缠了两刻钟,辎重队应该已经到了驻地,简易的工事应该已经建起,只要绞车弩摆放好,应该能挡住漠骑的攻势。暗中下令让麾下暂避锋芒,让漠骑冲向防地,等漠骑在防地受挫,自己再率麾下痛打落水狗。
拉额纳山谷,巴岱部驻地,汗王营帐内,苏鲁漫把长子和次子召来,紧张地交待道:“你们两个带着二万五千族人前往色鲁格河,眼下河面应该还结着冰,你们沿河往东北方向突围。突围后不要回王庭,直接北上去找萨蛮部,我和吉图是好友,他会收留你们,应该不会吞并巴岱部。无论漠、郑大战谁胜谁负,你们都不要急着回来,在北方休养生息,要等到部落恢复到十万部众以上再南下。”
“父汗,你不率我们突围吗”长子浩古伦问道。
苏鲁漫惨笑道:“眼下巴岱部被郑军四面围住,我身为汗王怎么能偷偷溜走。我会率领剩余的部众往西南方向突围,应该能吸引郑军西面和北面部队的注意力,你们才有机会从色鲁格河上突围。”
看到长子还要开口,苏鲁漫摆手道:“时间紧急,不要多话了。突围之后,浩古伦就是巴岱部的汗王。”
说着,苏鲁漫从怀中掏出一枚金印交给浩古伦,道:“这是汗王金印,法王曾经赐福,你拿着它才名正言顺。库曼尔,你要帮着你哥哥,兄弟俩不能闹生份,当初乌施大汗在时,郑人怎敢北望草原。乌施大汗死后,昆波和利漫争权才让郑人有机可趁,你们兄弟俩千万不能像昆波、利漫那样,如果你们兄弟俩要互相争斗,不用五年巴岱部就完了。”
库曼尔躬身道:“父汗你放心,我会尽心帮着哥哥。”
苏鲁漫一挥手,道:“走。”
浩古伦和库曼尔出帐前往东北方向,巴岱的两万五千精锐集中在五里外苏鲁漫走出大帐,看到剩余五千漠骑已经准备妥当,而近五万部众赶着大车,带着牛羊,连延十余里。这样的队伍与郑人轻骑碰在一起,只有被屠杀的命运,可是为了让巴岱部的精锐逃走,自己不得不带着部众走上一条不归路。
纵身上马,苏鲁漫骑着马在部众面前打了个盘旋,扬起手中弯刀朝天一指,高声呼道:“子民们,四面都是郑军,抛掉牛羊帐蓬,随我逃命去吧。我苏鲁漫对天盟誓,今天丢掉的东西改日定然重新夺回来。”
不等众人回应,苏鲁漫刀锋指向西北,率先冲了出去。身后,亲卫长巴额尔紧随其后,汗帐护卫们策马簇拥,五千漠骑滚滚前行,最后是数万部众打马相随。
丢弃牛羊物资,普通部众哪里舍得,那些东西是全家人的性命所在,丢掉了牛羊帐蓬便只能成为别人的奴仆,或者成为草原上的狼盗。烟尘滚滚,巴岱部的部众们多数还是驱赶着自家的牛羊,缓慢地跟随在轻骑之后。
少数部落的首领并没有跟随苏鲁漫前行,而是带着自己的部众折向其他方向。更有些机灵的人,邀了强壮的伙伴,三五十人一伙,百余人一群,呼啸着射向四面八方,大难临头各自飞,草原法则强者生存。
第七百五十五章向死求生
因未知原因,今天搜狗突然无法搜索到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找到回家的路!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变臣 ”查找最新章节!
拉额纳山谷的北面,归德将军(从三品下)章尚徒率领五万轻骑在午时前准备到达驻地。北面的队伍归周山侯苗铁山指挥,此次出征苗铁山并没有亲来,而是让副手章尚徒率军。章尚徒是安北都护府的副都督,与苗铁山共事九年,是他的心腹助手。此次合围巴岱部若成劳,率队的将军功劳肯定不小,范长生建议苗铁山让章尚徒带队,把这场功劳让给章尚徒。
范长生向苗铁山列出这样做的几点好处:一是此次合围巴岱部功劳虽大,却不足以让苗铁山爵位再次提升,些许财物赏赐苗铁山用不着放在眼中;二是章尚徒是苗铁山的副手,两人相处融洽,此次功劳却能让章尚徒从子爵升至伯爵,甚至成为侯爵,如果章尚徒能升爵,定会对他感恩戴德;三是苗铁山年近六旬,此次北征之后估计要从安北大都督的位置退到京中十六卫或者太尉府中养老,而章尚徒比他年轻八岁,极有可能接替安北大都督的位置,苗铁山经营安北都护府近二十年,各种利益关系盘结,人走茶凉,肯定会有一场清洗,而若是章尚徒继位,肯定会看在往年的情份上照看一二;四是两军作战难免会有风险,巴岱部有控弦之士近五万,拼死一搏恐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万一让巴岱部逃脱触了天子的霉头恐怕还要治罪,对于苗铁山来说得不偿失,实不用冒这个险,再说冰天雪地行军,对苗铁山来说也不是件易事,不如让年轻人代劳。
苗铁山从善如流,委重任给章尚徒,章尚徒是宿将,自然明白机遇和风险并在,一路行军不敢耽搁,总算按时到达了大帅指定的集结地。人马歇息未定,有侦骑禀报,巴岱部组织一万多轻骑朝西面突围,眼下正与祝谨峰部激战。
北面驻地与西面驻地相隔着二十余里,王克明本意是大军到达后沿途建起了望塔、箭楼等简易工事,结合四散的侦骑可以将巴岱部围在方圆数百里的范围内,届时无论巴岱部从哪个方向突围,大军都可以随时到达战场。可是大军初到,巴岱部就选择了强行突围,让郑军多少有些准备不足。
听到巴岱部选择从西面突围,章尚徒所部的将军们有些坐不住了,打仗不就是为了军功,如果坐守在北面防地,巴岱部不从这里经过,岂不是白辛苦一场,什么功劳也没有捞到。
将军们纷纷向章尚徒请战,里面不乏苗铁山的爱将。章尚徒有些吃不住劲,但是他知道冒然出击会让包围圈出现缺口,如果巴岱部从北面逃走,自己吃罪不起。
强行命令麾下休息候命,章尚徒不断地派出侦骑打探西面战况,侦察巴岱部大队人马的动向。午正过后,侦骑带来消息,巴岱部五六万人向着西北方向突围,想从北面驻地和西面驻地的空档中穿过。
章尚徒不再犹豫,传下将令,命一万五千人驻守,等待大帅送来的辎重与步兵,他亲自率领三万五千轻骑朝逃亡的巴岱部袭去。
勒布林穿透郑军,一万轻骑只剩下八千不到,看着远处高处郑军在忙着构建工事,勒布林并没有强行突围,而是按照苏鲁漫事先交待,往西北方向与大部汇合。祝谨峰发现漠骑并没有如自己所料强突,心中大急,下令紧紧在后追赶。
一刻钟不到,勒布林部与苏鲁漫汇合,看到一万三千轻骑折损近半,苏鲁漫心如刀绞,问道:“闾牙焘呢死了”
“这个狼崽子带着乃仆部的人往东逃了,我看到郑军分出一部去追他了。”勒布林喘息着道。刚刚经过一场厮杀,这些轻骑都很疲惫。
此时,祝谨峰的追兵已至,而章尚徒所率的三万五千轻骑马蹄声如雷,像两只铁钳朝着巴岱部夹来。听到马蹄声,部众们惊惶失措,苏鲁漫大声传令:“弓箭手准备,给我射。”
箭雨再次交织,那些没有披甲的部众在箭雨中争相逃命,牛羊到处逃窜,巴岱部乱成一锅粥,眼见身边的轻骑也被牛羊冲乱了阵脚,苏鲁漫知道最后反击的希望落了空。
“撤。”号角声响起,轻骑随着苏鲁漫向以前的驻地撤去,将那些慌乱的部众留在了身后,看到郑军挥舞着砍刀临近,巴岱部众这时也顾不上牛羊物资,随着苏鲁漫向后逃去。郑军在漠骑前汇合,追击的道路却被成群的牛羊所阻。
整个战局变得混乱不堪,牛羊的嘶鸣声中将令都无法传达,五六万人挤在一处拥挤不堪,祝谨峰和章尚徒碰了面,两人略一商量决定暂时收兵。锣声响起,郑军纷纷勒住战马,祝谨峰下令收拢巴岱部丢下的牛羊物资,回归驻地。
色鲁格河冻得梆硬,浩古伦和库曼尔带着二万五千轻骑从冰面上横渡而过,此处距郑军北面驻地有十余里,按说郑军要派出侦骑,可是此刻驻军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西北面的大战上,根本没有人留意此处有漠骑突围。
等到二万五千人马都渡过色鲁格河,浩古伦最后回望了一眼拉额纳山谷的方向,他知道此一别恐怕再难与父汗相见。怀中的金印沉甸甸的,那是巴岱部的希望,浩古伦转过头,挥动马鞭,朝着队列的最前处驰去。
拉额纳山谷的南面,王克明已经立起了简易的工事,帅帐支撑了起来。祝谨峰部和章尚徒与突围的漠骑交战的情报流水般地报来,王克明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巴岱部事先得到消息突围离开,现在看来鱼已经落入网中,剩下的只是捕捞了。
“传令,命祝谨峰和章尚徒约束麾下,暂且收兵立寨,每隔半里树起了望塔,严防巴岱部逃脱,等候本帅的军令。”身为大帅,王克明要考虑的更为全面,现在四军皆到达驻地,要考虑的便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而且四部参战,功劳会有所侧重,但大面上每部都要考虑到。
未时,王克明的帅令传到祝谨峰和章尚徒部,两部带着掳获的牛羊物资喜气洋洋地回了驻地,军中司马、参军等文职忙得不可开交,忙着登记将士们的战功,伙头军杀牛宰羊,准备犒赏三军,这么多牛羊管够。
江安义和八名亲卫共斩首二十二颗,其中闾牙昊是千骑长,还有百骑数人,这场功劳不小。除了闾牙昊外,江安义把其他的功劳都让给了黄柱等人,这场大战论功下来,八名亲卫都能升个两阶,黄柱说不定能一举成为七品的致果校尉。沙场立功升迁很快,若是科举要做到七品县令没有十来年的苦熬是不可能的。
与郑军的欢天喜地相反,巴岱部则是哀嚎遍野。苏鲁漫带着剩下的一万三千轻骑和四万部众回到以前的驻地,与郑军交手,闾牙焘所部的血掠队不知所踪,二千多轻骑和五千多部落被杀被俘,牛羊物资大部损失,四面皆敌,巴岱部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临时搭起的帐蓬内,苏鲁漫像是苍老了二十岁,颓然地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帐蓬口,一语不发。帐外部众们在大声地争吵,有人要求见他,亲卫长巴额尔带着护卫们在外守护弹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