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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黄喜冷冷地道:“罢了,机会将来还有,此次刺杀江安义不成,军中恐怕会追查一阵,这段时间不要轻举妄动,等天子驾临镇北城之后再说吧。”

    姜健有点担忧地道:“我与江安义对了一掌,我曾与他有过数次争斗,施展的寒玉功估计瞒不过他。大人,该如何是好”

    黄喜森笑道:“没有真凭实据他能奈你何,天下功法众多,冰寒属性的不少,就算他知道是寒玉功又怎样别忘了你是暗卫镇抚,不是当年的江湖草莽,他要针对你要看本督答不答应。一个被贬的军中参议,圣宠不再,本督有的是办法应付他。”

    姜健放下心来,笑道:“多谢大人,卑职愿为大人效死。”

    …………

    兄弟俩一直说笑到寅正时分,江安勇才睡去。听着弟弟如雷的鼾声,江安义没有丝毫睡意,来到镇北大营之后接连遭到两次刺杀,加上去年在姜州的那次,不到一年时间就有了三次,眼下自己内伤未愈,若是刺客不断,性命堪忧。

    在樟子沟出手是八成是姜健,但这件刺杀背后隐藏的东西颇值推敲。自己与姜健有杀师之仇,但自己是钦派的军中参议,姜健是暗卫镇抚,明面上两人即使碰上也无妨,姜健要报师仇,只能在暗中下手。

    可是那帅令姜健绝不可能到手,一定有人在帮他,帮他之人呼之欲出,极可能是暗卫副督统、军情司使黄喜。黄喜与自己的仇怨可能缘自太子与楚安王之争,江安义紧皱眉头思虑,黄喜那张苍白的脸在脑海中晃着,有如毒蛇盘踞。江安义暗下决心,等大战结束后自己一定要细细查明黄喜究竟是谁,隐在暗处的敌人最可怕,何况是暗卫的副督统,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对付这个黄喜。

    前几日在大帐中的刺杀极可能也是姜健所为,难怪自己感觉背影有些熟悉,还有可能下手的便是江湖人,那些江湖人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干,自己替天子扫平障碍,得罪世家和百官,这些人有权有势,有能力收买江湖人对付自己。

    还有元天教,江安义心头掠过阴影,自己与元天教纠结不清,前往元华江查弊情居然还能遇到杨思齐,此人有勇有谋是自己的大敌,想到强敌环伺,江安义再也睡不安稳。

    坐起身,替安勇盖好皮裘,江安义索性下了床,在帐蓬里踱步思索。科举及第以来,仕途虽有波折,但大体上算是顺风顺水,治政能臣、大郑词仙,种种美誉源源不断;官场灾星、世家之敌,诸多毁诋亦如影随行,而自己得到天子的信任,一步步从富罗县县令走向化州刺史,再到京中清田司使。

    入京一年多来,顺风顺水的状况在逐渐消失,江安义首次感受到宦海风波不定。太子长桥高调郊迎让他初入京城就卷入到争斗之中,短暂的东宫少詹事任职让他看到太子的奢靡以及东宫中的隐患,天子任他做清田司使,江安义越发清晰地感受到余师所说的中兴背后的隐忧。

    京中为官大不易,六部之间相互扯皮、各个衙门办事的推诿拖沓,官吏们想尽办法索要好处、贪赃枉法,金殿之上歌功颂德、歌舞升平,政务的好坏得失都是围绕着天子喜好而来。

    寒意透帐而入,江安义裹紧身上的皮裘,想起田守楼说起的笑谈,京中为官才学、能力都在其次,最主要是讨得天子欢心。自己步步登高,在旁人的眼中风光无限,其实高处不胜寒,越往上走风力越强,一不小心就会被吹倒,范师曾谈论人物,多少惊才绝艳之人如同流星般闪过,自己可不想做一闪而过的流星。

    江安义倒了杯冷茶,在口中慢慢温暖着下咽,冰凉的茶水唤醒着体内的机能,经脉内元玄真气流过受损的经脉,那丝丝的刺痛提醒着他危险就在身旁潜伏,稍有大意就可能粉身碎骨。

    护佑家人一直是江安义最大的心愿,当想到自己一旦出事整个家族将随之委靡甚至消亡,那些亲朋好友也会受到牵累,江安义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种情形出现,对待敌人不能心存慈悲,要想让家人、朋友们好好地活着,自己就要先行消除掉隐患。

    停下脚步,江安义沉思,自己用来护佑家人无非是权势和财富,权势来自于君王,财富不足为倚,史书中那些呼风唤雨的权贵之家是经过百年以上的沉淀,世家之间能够通过族人科举为官、互相联姻营造出枝结盘错的关系网来保护家族。史书中当然也不乏突然间崛起的权臣,这些人多半生于乱世、趁时而起,成就功业,然而权臣除非是篡位,不然多半没有好下场,君王容不下一个不听君命的权臣。

    在天子心目自己算是个能臣吧,江安义忖思着,从试行“合税为一”到化州设立边市,自己被天子许为国士,解决了不少天子心中的难题,天子对他的信任日重,从能臣进一步成为信臣了。按说自己还要在各州熬几年资历,正是这份信任让天子破格召他入京,委之为东宫少詹事,这是为他将来重用铺路。

    哪料风云突变,先是与江湖人的争端引发了刺杀,接着潘和义越级上疏引发风潮,然后是有人利用韩文正公书稿诋毁自己,天子不想在北征前多生是非,将自己派来镇北大营,看在有心人眼中以为自己圣眷变淡。苦笑一声,虽然不想承认,江安义知道自己的圣眷确实变淡了,不然天子不会各打五十大板,将没有过错的自己先派往军营。

    在根基稳固前自己所能倚靠的只有天子的信宠,江安义无奈地摇摇头,他的才干、文名都只是些浮名,没有了天子的信宠,根本算不上什么,难怪每朝每代都有那么多郁郁不得志的逸才,终身只能吟风啸月徒呼奈何。

    如何才能重获天子信宠,江安义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沙场建功斩将夺旗自己伤势未愈,自保都难,恐怕没有多少机会与漠将较量,若是在沙场上再显现出过人的武功,恐怕天子都要忌惮几分;雄辩滔滔,说服漠人来降,立下不世奇功,江安义自失地一笑,虽是夜晚,既然醒着梦还是少做为妙。

    苦思良久无策,江安义感觉计穷,念头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妖师身上,妖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第七百六十章寒冬方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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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王庭,笼罩在冰天雪地之中,王城外的贝斯腾湖畔结着厚厚的冰。

    王帐,手臂粗的牛油火把依旧“突突”地喷着火焰,宽阔的帐内一片通明,帐蓬中间安放着两尺高的火炉,铜壶冒着热气,喷出酥油茶的馨香。大帐内有些空荡,原本柔软的地毯换了粗粗硝制过的狼皮,帐壁上的挂毯刺绣卖了,桌上盛放酒肉的金银器皿换成了兵甲粮食,王帐看上去有些寒酸。

    两排矮腿的雕花木桌堆放着牛羊肉,此时凝出白色的油脂,杯中的马奶酒也没有了热气,盘坐在桌旁的汉子们争吵声却越来越激烈。

    “……要不是利漫汗逼走萨图部,迫使巴岱部南移到拉额纳山谷放牧,郑军怎么可能将巴岱部掳走。连损乃仆、巴岱两个大部,萨图部又北上不听召唤,有些小部落也惴惴不安,意图观望,这都是利漫汗造成的。圣女,利漫汗为一己之私损害草原大局,不能不加以惩处,否则无法服众。”须卜纳英瞪大双眼,须发俱张地吼道。

    “不错”、“昨日巴岱部被灭的消息传来,布特部、亚沙里部都借口出外放牧,带着部众离开了王庭”……

    右贤王千猛道:“利漫汗也是为集结力量应对郑军,虽小有错处,就让他率军先行出征抵战郑军便是。”

    “右贤王说得有理,大敌当前,我等要齐心协力,再不可勾心斗角。”左大都尉呼屯道,他是利漫一派的人,自然要向着这边说话。

    “分明是利漫汗暗动手腿破坏团结,还假惺惺地说什么齐心协力,贼喊抓贼。”左大将兰祦焘尖酸地骂道。

    新一轮骂战又开始了,缇珠手握着酥油茶,心像杯茶般逐渐变得冰冷。千年以来,草原部落从未遇到过族灭种的危机,而自己的两个哥哥、叔辈们却仍为了手中的权力争吵不休,此次与郑决战,绝不可勇士们交到他们手中。

    重重地将木杯掷到桌上,缇珠冷声道:“今日召大伙来是议议如何对付郑军,不是让让你们互相攻击。真要有本事,不要在王帐中叫嚷,去把镇北城夺下来。”

    缇珠成为圣女后,在法王的支持下威仪日重,不少部落对这位心怀仁善、真心关怀草原子民的圣女充满了好感,让缇珠圣女成为草原女汗的呼声不断涌现。

    看到圣女发了火,众人不敢做声,把目光盯向冷了的牛羊肉上,吵了这么久,有些饿了。有人高声招呼侍女换上热酒,用小刀割食起肉来。

    缇珠难掩心中失望,郑军百万大军压境,王庭一带聚集的草原勇士不足六十万,而且军械、物资不足,这些人不思如何应敌,而是想着吞并那些小部落,扩大自身的势力。在他们看来,郑军不可能在草原上久呆,到时抵敌不住就往草原深处一躲,等郑军退却再重新回来便是,可是他们没有想过,草原被郑军篦过一遍后,牛羊到哪里放牧,没有了水草,牛羊的数量大减,部落中的老幼会被饿死,那些小部落不是被大部落吞并就要变成草原上的狼盗马贼,草原将元气大伤,百余年都无法恢复,再无力南向,或许要成为郑国的附庸,替郑人放牧养马。

    “大哥,你认为该如何迎战”缇珠把目光投向坐在右侧首位的昆波,问道。

    昆波扔开手中的肉骨,大声道:“狼群来了自有利箭相迎,郑人想要夺取草原,勇士们自然不会答应,别看郑军人多,我昆波只要二十万勇士就能把他们赶出草原去。”

    利漫坐在昆波的对面,冷声嘲道:“大哥,你麾下差不多快二十万了,不足的人数我和三妹给你凑上,迎战郑人的事就交给大哥你了。”

    昆波指着利漫骂道:“父汗活着的时候,郑人臣服在我们马蹄之下,年年派人送礼求和,要不是你兴风作浪致使草原分裂,哪会轮到郑人到草原上作威作福,逼得我们不能安生放牧。”

    “大哥,你这话好没道理,父汗刚走时是谁急着要做大汗,带着兵马来到王庭。”利漫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你摆明要抢夺汗位,吞并其他部落,我怎么能让你得逞,要说今天这局面,恐怕是因你而起吧。”

    眼看争吵又起,缇珠轻敲着桌子道:“二哥,你也说说该如何迎击郑军。”

    “我与大哥的看法不同,郑人势大,硬碰硬只会吃亏。”利漫挥着手道:“去年中秋以来,我们与郑军交战就没停歇过,并没有占据上风。此次巴岱部折损,我们实力下降,士气低迷,越发不能与郑军硬拼。依我看,避起锋芒,诱其深入,郑军的补给自然接济困难,然后趁机劫其补给或择有利地势歼其一部,届时敌消我涨,方能将郑人赶出草原。”

    座中不少人点头,利漫的办法比起昆波简单的迎战确实更为稳妥些。缇珠道:“谍报称郑人准备了大量的物资,此次极可能会长期作战。若是他们采取步步推进的作战方式,沿途修筑城池、构建工事又该如何应对”

    右贤王千猛笑道:“圣女多虑了,草原广袤无边,就算百万郑军在草原上不过像草从中的几簇蘑菇。草原上没有大树、石块,郑人准备的物资再多,能在草原上修建几座城池、构建几处工事我军机动灵活熟悉地形,不必与郑军正面交锋,不妨学狼群掠食,趁其不备撕咬下一块肉来,只要等下天气转寒,不用打仗,那些郑人就要冻死在草原上。”

    须卜纳英霜眉紧皱道:“右贤王说的有理,但怕就怕没赶走郑人之前,我们自己的补给先行告竭。那些小部落也担心被人驱使、吞并,若是郑人给些好处拉拢,力量分化就难以对郑军构成威胁,而郑军在那些投诚部落的带领下熟悉了地形,拖得越久反而对我们不利。”

    “左沮渠说得不错”,缇珠站起身来,耳坠处的明珠在火光中一闪,越发显得面容娇艳。守护在大帐四周年轻狼骑中眼中流露出慕艾之思,金狼千骑长阿提那更是目醉神迷,不错眼地盯着缇珠的一举一动。

    缇珠缓步走到大帐中间的铜炉旁,伸手在火炉上烘烤着,语气坚定地道:“无论怎么打,人心绝不能散。法王派人给我送信,说他为草原子民准备些礼物,马上就到,众位耐心地等候法驾吧。”

    漠人信奉萨都教,信奉的是自然万物、风雨雷电、水火山川,乃至动物植物都是萨都教信奉的神灵。萨都教的最高掌教是法王,依照通灵程度往下还有四上师、八上人、十八尊者,至于侍者和行者极多,他们行走草原各个部落传扬大教,是萨都教的基石。

    当代巴多杰法王从最普通的教众在草原上传教三十余载,脚步走遍整个大漠,被上任法王誉为“巴多杰”(广博无私者),悉心传授他**,二十年后老法王归西,巴多杰成为新一代法王。巴多杰继任法王之后,与世俗王庭加强联系,派遣尊者为王庭所用,借助王庭力量在漠民间传教,同时从漠骑之中招收资质上乘的通灵者为教众,尊者伏鹰就曾是金狼军。

    乌施死前,预感到两个儿子争夺汗位会让草原分裂,因而将金狼军交给女儿缇珠,并让缇珠邀清巴多杰法王坐镇王庭,当然乌施也害怕法王趁机以教代汗,取代世俗汗权,但相比草原分裂两害取其轻,只能寄望法王能如其名广博无私。

    缇珠听命邀法王主持父汗的葬礼,并在王庭北六里处的弥山因山建起三层神庙,供奉法王。此举果然见效,小部落纷纷依附,昆波和利漫也不敢违逆神旨冒然发动争斗。缇珠为进一步加强草原部落的控制,自愿终身不嫁成为萨都教的圣女,将汗权与神权紧密结合,成为草原上最强力的声音。紧接着,缇珠宣布将把汗位传给侄辈,得到王庭诸长的造成,从而消除了最直接的冲突,将矛盾押后。

    然而,面对郑人大兵压境,掩藏起来的矛盾再度爆发,两个哥哥各执一词,不同部落心意不一,缇珠强行压制的效果越来越差。巴岱部被郑军剿灭的消息传来后,王庭立时像炸了蜂窝,当天就有两个小部落借机离开。

    缇珠连夜前往神山拜见巴多杰法王,法王听完她的倾诉之后沉默片晌,道:“圣女,草原是长生天赐于漠人子民们繁衍生息之地,萨都教敬奉长生天,当遵照长生天的旨意行事。巴多杰亦是漠人,萨都教的所有信众都是漠人,自然不会看到草原落入郑人之手。圣女且回去,明日月亮升到王庭金帐的顶端时,我将会带着三件礼物来到王帐,萨都教将与大漠子民一起抗击郑军。”

    金黄的月亮升上天空,将清辉洒向草原大地,缇珠率领着金帐内的众人来到帐外迎候法王,神山方向一条长长的队伍正蜿蜒而来,法王大驾依时而来。

    缇珠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三月的微风拂动纱巾,带着远方雪山的凉意。风送来春天的气息,远方的冰雪正在渐渐消融,牧草悄然地积雪中探出绿意,不用多久春天将再度来到草原。缇珠的脸看不到一丝笑容,她知道对于漠人来说,寒冬才刚刚来临。



第七百六十一章三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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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凉的号角声划破夜空,圆月旁的乌云被一扫而光,清亮的月辉洒落在草原之上,王帐的金顶熠熠生辉。众人抚着左胸齐齐地弯下腰去,躬迎巴多杰法王驾到。

    巴多杰法王竖起单掌回礼道:“愿长生天赐福你们。”已经年逾七旬的法王光着头,半寸长的短发如雪,脸色红润,苍眉鹰目,身上披着大红袍服,身材瘦高,声音洪亮。

    缇珠道:“草原面临劫数,还望法王相助。”

    “圣女不必客气,巴多杰是漠人,也是草原儿女,自当尽心尽力。圣女,且入帐相议吧。”巴多杰蔼然笑道。

    缇珠在前面引路,法王随后,法王身后是四大上师,勒哈、奔呼、卡律和鲁勒,昆波和利漫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四大上师手中捧着的物件,有箱有盘,莫非里面装着法王带来的礼物。其他众人簇拥着上人和尊者一同进入金帐,顿时空空的金帐被得拥挤起来。

    缇珠将正中的位置让给了巴多杰法王,自己侧身跪坐在桌旁替法王倒茶,四大上师盘坐在法王身后,上人和尊者则侍立在他们身后。部落诸长依次盘腿坐在桌案旁,把期盼的目光投向居中而坐的法王。

    接过缇珠双手奉上的酥油茶,法王接过放在桌上,笑着赞道:“圣女心灵手巧,油和茶密不可分。”

    “法王来到王帐,驱散了天空的乌云,带来长生天的旨意,赐给草原儿女吉祥如意。”缇珠提着铜壶依次给四位上师倒上酥油茶。

    法王与王庭中的众人寒喧了几句,看到缇珠提到酥油茶壶来到身旁,端起茶碗轻轻地吹了一圈,呷了一口赞道:“真香,草原的酥油茶怎么喝都喝不够,这味道融到了草原人的骨子里。”

    缇珠将法王碗中的酥油茶添满,将茶壶交给侍女,自己跪坐在一旁道:“恶狼来到了草原,雄鹰却在互相争斗,羊群感到迷茫不安。帐外冰天雪地,缇珠不知道怎样带领大伙渡过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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