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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十个名字
    新式武器和老旧的作战理念有很多地方完全不同,非要把新旧两种方式往一起掺和,结果就像是一半油和一半水,永远没法融合。

    这还不算完呢,火枪兵和冷兵器军队的后勤保障系统更不一样,最次也得有人懂得如何保养、维护武器弹药吧。子弹和火枪可不像大刀长矛一般好伺候,比钢板弩和滑轮弩还麻烦,稍加不认真就得出现很多废品。

    以大宋禁军的后勤水平,他们能不让弹药库炸了就是很大进步,崭新的武器弹药放到他们手里,不出一年就得作废一半儿。这笔消耗同样要由朝廷负担,还没算上过程中的贪墨和浪费额度呢。

    洪涛觉得吧,大宋朝廷提出来的五万禁军,最终能练成二万就是万幸。练着练着他们自己就得叫停,没有收益光支出,真消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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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 家有小女初长成
    “老师回了眉州,怕是不会来。”王小丫对父亲这个建议嗤之以鼻,眉州远在几千里之外,老师又不是工坊里的小伙计,怎能呼来唤去!

    “为父只需要一封信,你那位拐带别人女儿的缺德老师就会屁颠屁颠儿的滚过来!”苏轼辞官返乡的事儿洪涛早就知道,且非常赞同。

    本来就没有做官的天赋,干嘛非去大染缸里瞎扑腾,白白耗费好光阴。回家呼朋唤友、游山玩水,时不时再去风雪楼里喝喝花酒,喝高了之后提笔作诗赋词才是苏大文豪的生活。

    为此他还特意给周一日写了一封密信,让她安排眉州的手下关照关照赋闲在家的苏轼,不是照顾生活,而是护卫周全。

    说白了吧,洪涛是怕这位脾气不太好的老头,哪天因为阶级立场和那份清高做派与合作社、工坊里的人发生冲突。

    王十她们知道苏轼是王小丫的师傅,再不济也不会伤了他的性命。可当地的社员和督查员们就不知道了,尤其是朱八斤的黑涩会。

    一旦惹上了这些人,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小命不保。他们才不会管你当没当过宰相,诗词写得如何,谁阻碍了他们发展谁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说实话,要是没有王小丫的事儿,洪涛才不会去招惹这位老朋友,两个人根本说不到一起去。好几年不相见,面对面之后顶多忍半个小时,接下来必须得针锋相对,谁眼里都不揉沙子。

    洪涛之所以能忍住没派王十下黑手,并不是觉得文豪就该保护,而是清楚苏轼除了阶级立场和历史局限性之外,没做过什么坏事儿,总体上讲是个有坚持且正直的人。

    但为了不让女儿成为反对自己的人,不得不再装一次孙子。把苏轼弄到长江学院,王小丫就不会再想着去找他,思想转变不转变还是次要的,先把人留在身边才有影响的可能性。

    苏轼会这么听话吗当然不会,但洪涛有办法。他真的给苏轼写了一封信,内容很简单,邀请苏轼来长江学院讲学。

    为了防止苏轼耍骨头不来,洪涛还用上了激将法。你不是以诗词著称吗,得嘞,咱就做首诗恶心你,你要是能忍住当活王八就算我输!

    洪涛还会作诗他会个屁,好歹在古代生活了两辈子几十大年,愣是连诗词的韵脚也没搞清楚。不过他会抄袭,专找后世出名的诗词抄。

    浴血大夏纱帽宽,孤臣万里客江干。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天地神灵扶庙社,京华父老望和銮。

    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这次该轮到陆游倒霉了,谁让他也是宋代人呢,一首《病起书怀》写得这么应景儿,只需改四个字和名字,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刚刚征夏归来,主张再次北伐消灭辽国,且不受朝廷待见的孤臣心声。

    “爹爹真会作诗!”陆游就是陆游,写出来的诗肯定精彩,王小丫同学见到之后,看父亲的眼神都变了。

    这种表情和苏轼简直就是一个德性,只要诗词歌赋、绘画弹琴出彩,他们就觉得你有大本事,愿意交往,哪怕此人都不会自己穿衣服,也能被解释为一种风骨。

    “你所吃的每一粒粮食、喝的每一口牛奶、穿的每一寸布帛、用的每一件物品,都不是用诗词和画画产出来的。党项人和契丹人也不会因为几首诗而不南侵,百姓更不能光念诗不吃饭,你怎么会觉得吟诗作画更重要呢要是诗词歌赋真有这么大作用,那就没有你老师什么事儿了!”

    女儿喜欢画画、善于画画,洪涛从来没说过不对。物质、精神都是人所必须的,但不能太偏向一方,纯物质论不对,纯精神论也很荒谬。

    “……”可惜女儿每次听到这种问题就撇着嘴一副不愿对牛弹琴的表情,就像是爱因斯坦碰上了席慕蓉,无法深入交流。

    “不信是吧来,看着怀表数十下。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有你爹十秒作词,不知道苏大官人能不能做到!”

    面对各种各样的敌人,洪涛最喜欢用实力打脸,碰到女儿的挑衅,用武动粗怕是不成,但真不能忍,必须狠狠的用诗句抽回去。

    “十!”王小丫也和苏轼一样清高,平日在学院里见到学生都把下巴抬起来走路。

    说实



800 大迁徙
    三月初,随着春暖花开,小虫子们纷纷从泥土中钻了出来,瓜洲岛的断桥工地上也出现了大批民伕的身影,中断了三年多的跨江大桥工程又开工了。

    “老七,一定要看好他们,禁止一切外界接触。现在咱们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闹出事儿来,东京日报肯定会添油加醋的大肆渲染一番。真是没想到啊,他们居然也开窍了,武的不成学会玩文的了。”

    和民伕们一同出现的是个留着大光头的粗壮汉子,王七从兰州回来了,这些民伕就是他带来的。对外说是民伕,其实西夏各族俘虏占了大多数。

    在如何处理占领区民众的问题上,洪涛一如既往的冷狠毒。他让王大和蒋二郎留在兴庆府剿匪,同时又下了一个命令,每战必须带着当地民众参加。

    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获取更多情报和帮助,而是要把当地人被砸断的骨头上连着的那么一点筋都割断。

    通过让他们帮着外族侵略者去绞杀自己人,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各自的态度。新军的各级军官会根据这些反应把当地人分成四类:顺民、可感化、有风险和刁民。

    前两类可以留在当地继续他们的生活,也可以保留财物、土地。有风险的人则会被强行赎买全部财产,并把人编入工程兵部队,送往凉州进行集训。

    刁民表面上也和有风险的人一个待遇,但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凉州,而是应理城以北的沙漠腹地。除了五岁以下的孩子之外,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命运,葬身沙坑。

    在凉州集训三个月之后,工程兵部队会分成三批,由民兵负责押送前往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一部分会进入川陕四路,那里有大批工程项目等着他们去做,不是白做,给工钱,并允许在当地安家,但在达到安家条件之前,家属只能留在凉州监视居住。

    还有一部分会顺着长江被运到姚刘沙洲,从那里坐上海船去济州岛和东南沿海各州县,待遇和去川陕四路的基本一样。

    最后才是真正的工程兵部队,他们是被挑选出来的精壮,家属都安排到甘凉路落户,主力则随着王七全国奔波,哪儿需要就往哪儿去,专攻重点工程。

    说白了吧,洪涛就是在搞人口大迁徙。西夏鼎盛时期的人口数量大致为二百万左右,上下浮动五十万。为啥有这么大出入呢不是王十的情报工作做的不细致,而是连西夏政府也说不清。

    它的国土面积和人口相比有些大,又以荒漠居多,除了三个平原地区有详尽的统计数字之外,大部分地方的小部落就和流窜犯差不多,活动范围非常大,也没有国境线的概念。

    说不定今年还在西夏境内放牧,明年就跑到辽国或者回鹘那边去了,根本没法统计,只能猜个大概。

    就以二百万人算吧,丢掉凉州以西土地之后,西边又被回鹘人咬了一大口,人口数量十去其四五,还剩一百万出头。

    灭国之战虽然战死的数量只有不到十万人,但跑的太多了,向东、向北都是辽国,真正留在兴庆府一带的也就六七十万,党项族很少。

    这些人口里又有二十万左右的边民和边军投降了大宋禁军,新军控制区里的剩余人口顶多有五十万,说不定还不到。这五十万人里汉人占了五成还多,其它各族多的几万人,少的才几百人。

    洪涛打算用三年时间迁移至少二十万非汉人人口进入内陆地区生活,然后通过各种优惠政策,从内陆吸引更多汉人补充。以后的银州路逐渐会像甘凉路一般,民族概念越来越弱,最终完成同化。

    顺便说一句,由新军占领的应理城到兴庆府一带已经改名了,叫银州路,治所银州,就是正在重建的兴庆府。

    朝廷对这种安排并没正式同意,但同不同意也就那样了。银州城的三座城门已经建好,地图上也是这么标记,当地百姓只能被动接受。

    那些进入内地生活的各族民众也是同样的结局,他们没有选择同族聚居的权利,会被分散到各地慢慢融入其中。在这种环境中还能保留民族文化的可能性非常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的文章我读过,比二姐、周夫人和许先生的可差远了,通篇全



801 潜移默化
    “孩儿明白轻重,爹爹不用担心,此地的工人能说汉话的都少,就算知道什么也无法告之他人。他们初来此地紧张的很,轻易不敢离开营地。这段时间活计也忙,再加上您的亲军护卫,外人长了翅膀也飞不进来。”

    王七倒是不太担心安全问题,他统领的工程兵部队百分之八十都是刚训练了三个多月的西夏各族精壮,家属全部扣在甘凉路了,语言还不太通,是最好管理的时期,非常听话。

    “工程上问题大不大”除了安排人员往来,洪涛还要过问过问桥梁建设问题,这次不是糊弄事,是真要把桥建起来。

    “没什么大问题,这几年江两岸建了好几座水泥窑,钢铁配件也找好了承包商,用船从福建路、梓州路送过来。人手又充足,两岸同时施工会快不少,入冬之前桥墩就能建好。”

    说是跨江大桥,实际上是四座铁索桥连在一起,建造技术并不比浮沱河上的铁索桥难多少。无非就是用料多、工程规模大,王七还是很有把握的。

    “别太赶工期,那样伤亡会很大。把他们练成熟手,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光有桥不成,还得有路。”

    洪涛不担心王七的技术能力,也不担心他对工程兵队伍的控制力。这个孩子是个天生的建筑承包商,非常善于把一群心不甘情不愿的陌生人捏合在一起,待人也真诚。

    但他和王十有个地方比较像,就是对待奴隶比较无情。这点可以说是随了自己,可自己是迫不得已时才这么做,他们更胜一筹,真不把人命当人命看。

    “爹爹是要沟通南北通途了!”一听此言,王七立刻露出了喜色。

    这些年他一直在各地奔波,指导各州各府的促进社利用民间力量修筑标准硬化公路,有条件的用石头建,没条件的就用水泥三合土。

    但不管是什么材质的公路,在他心中都有一张准确的规划图,全部为一个目标服务,贯通大宋南北的主干道和向东西呈鱼骨状发散的支线。

    这幅规划图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只需把几个连接点修通,再把跨长江、跨淮水、跨黄河的大桥建好,就能全线贯通。

    以后岭南各地的物产除了海船之外,不太紧要或者怕水的货物还可以从陆路装车,一个月之内也能抵达河北路,反之亦然。

    有了这条路,不光对经济发展有利,更主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促进社搞的民间交流活动。物流通畅了,也包括人员通畅。

    以前大部分宋人一生都很难离开家乡百里之外,只有少部分商人和读书人才有远行的可能。结果就是让各乡各县相对封闭,城市里折腾的再热闹,辐射面积也就是周遭几十里,再远就没什么影响力了。

    当大家可以更容易、更便捷、低成本的出行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思想交流。假如让更多农户见到农业合作社的好处,见到合作社社员家庭的富足生活,他们难道会无动于衷

    不用多,一百个人里有几个人动心就足矣。他们就像点点星火,很可能会在他们的故乡引燃大火。这时再由促进社出面进行引导、辅助,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蔓延速度也会呈几何倍数提高。

    可以这么讲,公路修到何处,新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思想理念就会随之而来,档都挡不住。

    洪涛耗费了海量钱粮、促进社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埋头苦干了六七年的路网计划,从各地单独看是一种慈善,但从整体宏观上看,效用大得没边。

    最主要的是不容易引起朝廷关注,事实上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官员对这件事提出过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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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2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第五届促进社全体会议于四月二十日在长江学院的钟楼里准时召开,与会者一届比一届多,除了第一批儿童团成员之外,还加入了不少第二期、第三期的孩子。

    她们全都是经过多年实际工作遴选出来的各行各业佼佼者,不光成绩斐然,还必须忠于洪涛、忠于事业,并愿意为之献身,有一丝犹豫也过不了王十这一关。

    人多了,规矩也多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往书房里一凑,或者干脆围着饭桌就把事儿交待清楚,王二和王十负责会议安排。

    上来先弄了个集体叩拜,高呼万岁,像周一日、莲儿、绿荷姐妹、富姬也傻乎乎的跟着喊,一本正经、字正腔圆,还美齐曰工作为重,不分辈份。

    好在没挂上具体人名,只是对事业的崇拜。如果她们敢把自己名字加进去,洪涛就准备先清君侧,把这两个玩意一撸到底,凑合当个秘书得了,别带坏了弟弟妹妹们。

    之后则是各区负责人汇报工作,她们念、洪涛听。按照会议纪律,全部汇报完毕之后才是讨论环节。但洪涛真忍不了,必须觉出问题就马上问清楚,否则等听完这几十个人的汇报之后,前面的就全忘光了。

    怎么说呢,这么开会效率更高,更具有仪式性,对于大场面来讲更合适。但洪涛非常不适应,他本人很难正正经经讨论好几个小时,不开玩笑不损损人脑筋就转不开。

    可不适应也得适应,这就叫众望所归。王二和王十悄悄的把系统规矩建立起来了,自己再去推翻它,一来一去全是消耗,半点好处都没有。

    而且她们俩做的一点错都没有,随着系统成员越来越多,再用家庭会议方式议事就不合适了。

    好几十口子你言我一语,中间再穿插着各种说笑和跑题,春天开会秋天也开不完。别的不讲,光是每日的饭菜就得吃多少啊,只冲这一点洪涛也能忍。

    其实洪涛还真没什么可说的,孩子们做的挺不错,很多方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但有三个人必须点名批评,王二、王十和周一日。她们的罪状有三条:先斩后奏、擅作主张、欺上瞒下!

    “既然我们要发展壮大,帮助国家建立规则,那就得先自己守规矩。这些错误不光是她们三个人的,也是我的,错就错在人治而不是法制。我建议促进社的运作方式也要改一改,由暗中活动变为公开结社,为将来做些准备。”

    王二、王十和周一日的罪名虽大,可洪涛只是不疼不痒的批评了几句,接着话锋一转,从批评改成了自我批评,再然后就是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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