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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十个名字

    新军就算再能打,仅靠特区和川陕四路的兵力想扫平全国也得有很长的过程。这期间因为战火家园被毁、流离失所的民众怕是要以百万计了。

    假如中间再出现点什么差错,说不定过程更长。每延长一天就会有很多人死去,都是对这个国家的一种磨难。

    每当想到这一层,老头就吃不下睡不着。士大夫阶层、农民阶层等等,凉王讲的很有道理,可遇到战火时全尼玛得倒霉。

    “老师,来了来了……”第五天中午,苏轼只喝了碗汤,饭都没吃就坐在后苑的躺椅上晒太阳。

    身心俱疲,这几日天天跑扬州府,和友人旁敲侧击打探开封和朝廷的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刚要迷迷糊糊打个盹,一串清脆的嗓音的就在耳边响起。得,关门弟子王小丫来了,这个觉算是睡不成啦。

    “如此慌张倒是为哪般!”虽然是女弟子,苏轼也不想太纵容。你爹就是个不守礼法的怪胎,断不能变成家传。

    “爹爹回来啦!就在前院,看样子不似发愁的样子,想必是朝廷来了文公。”皇太后去世的消息王小丫已经知晓,对于这位姥姥她连印象都没有,自然也没什么情感。

    但这几日府中的气氛很是诡异,王小丫觉得可能和父亲没有接到朝廷公文有关。接不到圣旨就不能擅离职守,不离开扬子镇怎么回京吊唁

    自己和父亲可以不去,但母亲自打知道这件事儿之后整日以泪洗面,以父亲对母亲的疼爱,肯定要去想办法的。

    “老师,小心脚下的石阶……”话还没说完躺椅上已经没人了,王小丫真想不到老师还有这般身手,赶紧追过去扶着。

    洪涛确实回来了,身边还跟着八嘎和另外两名武士。去哪儿了他没说,但手里拿着朝廷公文,还不是刚到,只比扬州知州接到的晚了一天多,为何没送到府上他也没说。

    既然朝廷旨意到了,那就得准备启程,不能误了归期,不然的话还没进开封就先多了一条重罪。

    苏轼自然也要跟着去,他不做官了但名声在外,上不得朝堂却也能受到皇帝接见,算是民间代表一类的。

    “苏大官人,长公主有请……”临出行前,苏轼又被八嘎从码头叫了回来。老头倒是没多想,回家奔丧,长公主肯定有不少问题需要人解答。驸马是别指望了,他自己都不清楚。

    “布衣苏轼,拜见长公主……”天天一起吃饭,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苏轼见了长公主还是一举一动守着礼法,半点僭越都没有。人刚到院门口,招呼就先喊了出来。

    “好你个苏子瞻!本王人不在,为何擅闯长公主居所,可是要图谋不轨!”没承想出来的不是长公主,而是王诜。

    “你你你……你不是在码头……”苏轼也就是没有心血管疾病,否则非得和神宗皇帝一般中风。

    “进来吧,给苏大官人看看。”洪涛没搭理瞠目结舌的苏轼,而是冲着院门外喊了一声。

    “这……你……你们……”苏轼闻声回头一看,完蛋,心血管没事儿,脑血管快撑不住了。一把扶住石桌,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右手直哆嗦,久久说不出话来。

    进门的也是王诜,和站在长公主房门前的王诜一模一样,只是穿着打扮有区别。刚来的王诜是平日里的打扮,屋门口这位怎么穿着护卫的衣服

    “苏相公不要惊慌,外子是个喜欢胡闹之人,妾身这里替他赔不是。”就在两个王诜一起怪笑时,长公主终于露面了,脸上还挂着




816 不成功则成仁!
    一转眼四年多,洪涛基本已经把这个人忘了,王十也从来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儿,直到前几日,洪涛才从脑海中又把他给找了出来。

    开封必须回去,这个没商量,也就不用琢磨如何避免了。刨除了这一步之后,还能受控的就是回到开封如何避免被软禁的可能。

    能避免吗洪涛觉得基本不可能。赵颢和朝中大臣们的想法没法推测,只要出现一点点意外,对于自己来讲就是百分百的危险,所以这一步也是死局。

    必须去,还没法自保,这事儿基本就等于无解啊。但自打想起这个人之后,洪涛觉得也不尽然。只要自己能脱身,皇帝和朝廷就等于白忙活。脱身有很多种,其它的不聊,不让敌人抓到真的自己,本质上讲也算是脱身成功嘛。

    这几天洪涛就是和赝品待在一起,他模仿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经断断续续训练了四年多,没什么需要再加强的了,重点是让他和几名熟悉自己的审计监察委员会工作人员从各方面完善金蝉脱壳计划。

    计划的大方向由自己制定,骨架与细节得靠专业人士来完善。这些工作人员的反馈也能帮助他进行微调,尽量靠近以假乱真的效果。

    同时,十多封特急密信也被快马和快船送出。按照促进社的规定,自己可以先斩后奏,但必须要奏,还不许拖延。

    这个计划后续的一切工作得由委员会来筹划准备,通过此事洪涛还有了一个想法,就是不能把委员会成员分散的太远,否则遇事很耽误时间,无法快速做出决定。

    这是后话,目前需要操心的不是如何完善促进社全国委员会的工作模式,也不是到了开封如何脱身,而是先要说服长公主。别人都可以蒙,唯独她没法蒙,不获得长公主的同意,这场戏就演不下去。

    不过洪涛临时又加上了另一个可以帮忙的人选,苏轼。如果他真的认同了自己的计划,哪怕只是一部分,达到了求同存异的程度,自己这边就又多了一个大助力。

    别看只是位花甲老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看到怀表都认为里面藏着神力,死也不肯戴在身上。可他的号召力和说服力比十个福州日报都大,而且影响的全是大宋精英阶层。

    苏轼代表着大宋士绅阶级和一部分官僚地主阶级的利益没错,可谁说变革就一定要拿士绅阶级当敌人呢。

    在洪涛的计划中,地主、士绅、官宦、工匠、农民、包括即将成规模的新兴资本家阶层,都是可以共存的,不存在某个阶级完全统治,也没有某个阶级要完全消灭。

    能把士绅阶层里一部分愿意变革、接受变革的人用利益吸引到体系周边成为盟友,不仅不是负担、不是妥协,还是对计划的有益补充。

    毕竟文化和习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改变,他们的存在可以坚守住文化精华、坚守住民族传统。传统与进步也不完全对立,它们应该可以相辅相成的存在。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苏轼的态度是没啥态度,他还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子瞻兄可以在路上慢慢思,现在小弟一家人的生死可就都在兄台手中攥着了,不知前几日的承诺还算数不”

    苏轼如果不吃惊洪涛还不敢这么干呢,越吃惊就说明效果越好,自己的计划成功几率也就越大。

    但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岁数小的孩子不用同往,可长公主和王小丫一定要带上,这样才能让皇帝放心。

    然后就又多了一个亟需解决的大问题,自己可以利用替身跑路,长公主和王小丫咋办呢她们肯定也会成为皇城司和开封府尹的重点监视对象,轻易无法脱身。此时苏大文豪就派上用场了,他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

    “……晋卿可否言明,到底让老朽如何”苏轼估计已经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表态。王诜的新政是好,可也没好到能让自己抛弃大半辈子价值观的程度,两难啊。

    “无它,请子瞻兄附耳过来。”能让长公主和苏轼见到自己的替身,已经是洪涛最大方的付出了。

    按照他的鸡贼性格,此事最好只有自己知道,



817 生命不息、忽悠不止
    别看此行很危险,洪涛和苏轼都没怎么表露出来,两个人甚至有点比着赛看谁的若无其事的意思,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刚开始估计只是装的,可是比着比着也就真不当回事儿了。情绪这个玩意是会传染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凭什么在别人面前认怂啊。程颐不是说过,生死事小、失节事大!饿死也是死嘛。

    情绪调整好了,苏轼和洪涛对运河两岸的变化也就有机会看在眼中。说实话,洪涛有好几年没北上过了,就算视察也顶多走到楚州的船闸为止。

    不是他不想过淮水看看,而是泗州的官员们不太待见自己。那段河堤算是白修了,丝毫没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还背负了一个沽名钓誉的骂名。

    这些年当地官员可没少上书朝廷弹劾,只要自己的船只一出现在淮水上,他们就如临大敌、四门紧闭,比应对外族侵略还夸张。

    不欢迎咱就少去,少给别人添麻烦的同时也是少给自己惹麻烦。但是这样一来,从泗州再向北的河道就和南边这一段截然不同了。

    不用专家提醒,苏轼这个不太懂水利工程的人一眼也能看出区别。楚州以南的河岸基本没有坍塌现象,有些地方干脆换成了石头垒砌,船闸更是新颖利落。

    不像这里,河岸崎岖不平到处大洞小眼,仅有的三座船闸还四处漏水,过一次的时间能顶来时路上过三座的。

    “可惜了,几名庸官害了此处的百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原因已经听身边这位正牌沿江修河制置使说过了。

    这次苏轼没有再鸡蛋里挑骨头埋怨王诜不作为,通过这几个月的耳濡目染,他也大致明白了王诜这些年修河铺路架桥有多难。

    一部分地方官吏采取了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愿意修就修,不愿意修也不强求。但别想动地方钱粮分毫,朝廷划拨下来的专款人家也不卡要贪墨。

    反正就是你有钱有人就修,修完了人家也上书朝廷不咸不淡的提两句,尽到最低限度的责任和义务就算完事,多半个字好话都不会讲。

    还有一部分官员则和泗州官府差不多,什么百姓福祉、国家社稷都放在第二位,政治正确才是他们看重的。只要是王诜干的就必须是坏事儿,千方百计反对,有没有好处管不着也不考虑。

    只有少数一些地方官,比如扬州、楚州、高邮军、丹徒几地,对王诜的所作所为采取了有限支持态度。原因很简单,他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的好处太多,不支持良心上都说不过去。

    即便如此,也仅仅是表面支持,骨子里还是在借着王诜的所作所为为自己捞好处、捞政绩。别出事儿,还不用大事儿,但凡是错误,你看吧,没有一个人愿意分担的,哪怕一点点责任。

    苏轼本人也是做过地方官的,深知干点实事有多难。将心比心,假如他自己处于王诜的位置,别说修河铺路架桥,怕是连自己的衙门都照顾不全。王诜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大大的忠臣能臣,真没法再强求更多。

    “子瞻兄又草率了!从龟山到泗州这段运河,我也是和两位朝廷官员学的修建办法,可见他们并不是庸官,而是朝廷规矩逼着他们成为了庸官。不这样不成啊,试问,满朝文武里面有几个能和小弟一般得了失心疯。他们十年寒窗苦读,一朝榜上提名为的啥还不是身居高位、手攥权柄、光宗耀祖、造福家族。像我这么人嫌狗不待见的,哪儿来的高位、权柄”

    “难道晋卿的手下人就不图这些”洪涛的意思苏轼听懂了,也有道理。可光有道理没用,如何解决呢

    苏轼这几个月也接触过合作社、工程兵,从中看到了一丝端倪。那些人表面上和凉王府没任何瓜葛,可实际上怕都是凉王的部下,这也就解释了当初为啥会突然凑出上万新军。

    合算这些军队平时就存在,只是不叫军队罢了。但此时再纠结这些没啥用,苏轼只是想不明白,朝廷官员就贪图荣华富贵,你凉王的手下难不成都是圣人如果是,这些圣人是咋教出来的呢

    “图,都是人,没人不喜欢荣华富贵,否则大家就全不用干活了,但可以把程度限制在可容忍范围内。就拿工程兵里的职务举例吧,有班长、队长和区段负责人,这些都是官,拿的工钱比别人多,权利也别别人大。”

    “可这些好处不是白拿的,手下人出了问题,不管是谁的错误,官员都要担负一部分责任。轻的要扣钱,重了会免职甚至挨鞭刑。另外这些人也不是因为诗词做得好才当官,他们需要有过人的本领。每个工种需要的本领还不一样,假如让一个泥瓦匠去绑钢筋,他还没手下人干的利落,不出事儿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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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我来了,开封
    掰着手指头算算,已经八年没回过开封了,这座城市仿佛固定在了记忆中,颜色、模样、气质还是原来的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远观如此,走近之后还是有不小变化的。沿途的两座瓦市都没有了往日的人头攒动,甚至大相国寺门前也是空空如也。这让洪涛好生纳闷,按说这些年打通了西域商路,开封做为南北交通中枢应该更热闹才对嘛。

    “太后……”苏轼对这个问题只小声回答了两个字,又用手指了指街边一座酒肆门前挂的白灯笼。

    “哦,对对对……八嘎,传令下去,上岸之后不要傻笑,更不许乱走动。现在是大丧时期,最好都把爹妈死了的表情挂脸上。”

    洪涛都觉得自己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这刚几天啊,高太后的事儿就忘在了脑后。也就是没去问长公主,否则她该多伤心。

    这位丈母娘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以前另一个王诜不靠谱时,老太太没少在皇帝耳边劝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也没少往府里送东西,绿荷姐妹不就是人家送的。

    当然了,在赵佣还是赵颢登基的问题上老太太走了一招臭棋。但她也是为了家族利益,无可厚非,亲儿子和女婿比起来必须有远近亲疏。

    “唉,我自去也……”苏轼连分皇权的事儿都能部分接受,唯独接受不了王诜的疲赖态度。这位对什么都缺乏敬畏,比商贾市侩还不如。

    人家装样子好歹嘴上不说,他可倒好,连丈母娘的丧事都是装的,还不避人,用真小人都不足矣形容。但苏轼也知道管不了,索性眼不见为净,带着仆人挑着担子径直走向跳板。

    他虽然辞官不做举家回归祖籍,但弟弟苏辙还是御史中丞,借住几日没啥难处。本来是想去驸马府叨扰几日的,这样更能起到保护王小丫的作用。

    可王诜说了,做人不能太过分,吃完了外宅吃本家,地主家也没这么多余粮,不欢迎!苏轼明白王诜的意思,他是怕自己走得太近招来祸水,但真是接受不了拒绝的理由,就好像自己是要饭的。

    不过一想起王诜家人做菜的本事,再一想弟弟家的饭菜,又觉得当个要饭的也没啥损失。人这个脸皮啊,变薄难,想变厚,只要跟对人,快了几日,慢点也不超过三个月!

    “派人跟上,二十四小时盯住,和狗说话也得记录下来!”苏轼的身影还没走到码头上,洪涛脸上就换成了阴霾,小声对旁边的年轻人叮嘱了两句。

    马上又扫去阴霾,一脸阳光冲着正回头望向这边的大文豪挥手送行。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关系到自己小命,亲爹也得当余则成一般对待。

    这次前来迎接的官员档次明显低了不少,别说没有王安石、司马光那样的宰辅,连个中枢大臣都没,只有两名礼部官员。

    叫啥洪涛没记住,凑合拱了拱手就扶着长公主上了顺丰镖局的车。剩下的事儿自有平七海去交涉,爱说的明白说不明白,反正自己是回来了!

    离开码头没多久,洪涛屈指敲了敲身后的车箱,装行李的小门立马就打开了,钻出一个看着只有十多岁的女孩脑袋,吓得长公主差点一脚踹过去。

    “浅予别怕,她是我的人……可有齐王的消息”洪涛伸手把那个脑袋又按了回去,一边安慰着妻子一边沉声询问。

    “已经在路上了,但走得很慢,接到社长的信之后才会加快行进速度,估摸三日内即可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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