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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六正者:一曰萌芽未动,形兆未见,昭然独见存亡之几,得失之要,预禁乎不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天下称孝焉,如此者圣臣也。二曰虚心白意,进善信道,勉主以体谊,谕主以长策,将顺其美,匡救其恶,功成事立,归善于君,不敢独伐其劳,如此者良臣也。”

    “如此之臣唯中兴之君有之。”

    窦冕并不答话,瞟了眼周汤继续自顾自的说:“三曰卑身贱体,夙兴夜寐,进贤不解,数称于往古之德行事以厉主意,庶几有益,以安国家社稷宗庙,如此者忠臣也。四曰明察幽,见成败早,防而救之,引而复之,塞其间,绝其源,转祸以为福,使君终以无忧,如此者智臣也。五曰守文奉法,任官职事,辞禄让赐,不受赠遗,衣服端齐,饮食节俭,如此者贞臣也。”

    “如此之臣乃守业之主用之。”

    “六曰国家昏乱,所为不道,然而敢犯主之颜面,言君之过失,不辞其诛,身死国安,不悔所行,如此者直臣也,是为六正也。”

    “君有诤臣,不会亡国;父有诤子,不会败家,天下如今少之又少啊,不知六邪又是何等人”周汤耳朵撑得老高,生怕因为自己疏忽而错过了某些话。

    “六邪者:一曰安官贪禄,营于私家,不务公事,怀其智,藏其能,主饥于论,渴于策,犹不肯尽节,容容乎与世沈浮上下,左右观望,如此者具臣也。二曰主所言皆曰善,主所为皆曰可,隐而求主之所好即进之,以快主耳目,偷合苟容与主为乐,不顾其后害,如此者谀臣也。”

    周汤听到窦冕的话,脸色不由的变了下,不过随即恢复了正常。

    “三曰中实颇险,外容貌小谨,巧言令色,又心嫉贤,所欲进则明其美而隐其恶,所欲退则明其过而匿其美,使主妄行过任,赏罚不当,号令不行,如此者奸臣也。四曰智足以饰非,辩足以行说,反言易辞而成文章,内离骨肉之亲,外妒乱朝廷,如此者谗臣也。五曰专权擅势,持招国事以为轻重于私门,成党以富其家,又复增加威势,擅矫主命以自显贵,如此者贼臣也。”

    “对!如此之人自当该杀!外表忠厚而内藏奸诈,真如蛇蝎!”周汤咬牙切齿痛恨的说。

    “六曰谄言以邪,坠主不义,朋党比周,以蔽主明,入则辩言好辞,出则更复异其言语,使白黑无别,是非无间,伺侯可推,而因附然,使主恶布于境内,闻于四邻,如此者亡国之臣也,是谓六邪。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而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此人臣之术也。”

    “真后生可畏啊!没想到你看的如此透彻”周汤无力的坐到地上,手中晃晃荡荡的端着茶盏,心怀畏惧的低首看着窦冕,尽力掩饰心中的慌乱。

    周汤的一切动作,尽入窦冕眼中,窦冕扭头看向一侧:“小人之过也必文,辩足以饰非,您说对不对啊”

    “这……”

    “好了!不难为你了,既然你想多知一




肆壹柒:大论
    “天子之所牧民者,不外是内外臣妾,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妾者,内宦也!”

    “君所谓制衡,是言臣妾之争斗否”周汤面色凝重的问。

    窦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内外之争说起来不过是君臣权利之争,君臣权利说到最后逃不过一个利!利合则群,利散则分,不然哪会朝代更迭”

    “公子慎言!当知祸从口出啊!”

    “祸从口出开玩笑嘛,我年纪在这,谁又能耐我何”窦冕狂傲不羁的说。

    周汤一见窦冕这表情,瞬间明白过来,无奈的摇摇头:“公子,您的年纪小可逃脱于事外,但咱们这些老头子可就不成啦,老夫下有小,全门有五十余口,经不起您吓啊!”

    “那咱们接着往下谈,如何”窦冕眨着眼睛,一脸天真的看向周汤。

    周汤冷哼一声,埋头整理刚刚因为激动而导致散乱的衣服,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

    窦冕一听这老头还没放弃,一副要和自己辩论的样子,拍案而起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故水旱不能使之饥,寒暑不能使之疾,祆怪不能使之凶。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祆怪未至而凶,受时与治世同,而殃祸与治世异,不可以怨天,其道然也。”

    “日月星辰瑞历,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乱,是故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君子循天理,故日进乎高明,小人徇人欲,日究乎污辖。”周汤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大腿,咄咄逼人的说。

    窦冕不忿的回道:“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也辍行。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君子有常体矣。君子道其常,而小人计其功。诗曰:“礼义之不愆,何恤人之言兮,故在天者莫明于日月,在地者莫明于水火,在物者莫明于珠玉,在人者莫明于礼义。故日月不高,则光明不赫;水火不积,则晖润不博;珠玉不睹乎外,则王公不以为宝;礼义不加于国家,则功名不白。故人之命在天,国之命在礼。君人者,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好利多诈而危,权谋倾覆幽险而亡矣。”

    “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

    窦冕一听周汤这论述,真恨不得上去扇几下,手指周汤,面色阴森的说:“百王之无变,足以为道贯。一废一起,应之以贯,理贯不乱。不知贯,不知应变。贯之大体未尝亡也。乱生其差,治尽其详。故道之所善,中则可从,畸则不可为,匿则大惑。水行者表深,表不明则陷。治民者表道,表不明则乱。礼者,表也。非礼,昏世也;昏世,大乱也。故道无不明,外内异表,隐显有常,民陷乃去,其与鄙夫有系”

    “治民者表道,表不明则乱,与天下何加焉”

    窦冕心中嘀咕道:“这老不死的读论语



肆壹捌:计合
    “善为利者树德,不能为吏者树怨。概者,平量者也;吏者,平法者也。治国者,不可失平也。而今何以约法”

    窦冕摇摇手指:“。人不食,十日则死;大寒之隆,不衣亦死。谓之衣食孰急于人,则是不可一无也,皆养生之具也。故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群臣之能者也。此人主之所执也。法者,宪令著于官府,刑罚必于民心,赏存乎慎法,而罚加乎奸令者也。此臣之所师也。君无术则弊于上,臣无法则乱于下,此不可一无,皆帝王之具也。今之天下若无严刑,岂诉诸于君子”

    “天下升平已久,非王者不可加焉,我等不过微末之人,怎有进身之机”

    窦冕面无表情的看向周汤:“主失其神,虎随其后。主上不知,虎将为狗。主不蚤止,狗益无已。虎成其群,以弑其母。为主而无臣,奚国之有主施其法,大虎将怯;主施其刑,大虎自宁。法制苟信,虎化为人,复反其真。”

    “君是言以法束众如此岂非祸乱天下您难道不知道商君的结局吗秦末之乱局,难道您想重蹈覆辙不成”周汤一脸惊恐的盯着窦冕,就像看着怪物一般。

    “我岂不知大厦将倾非一木可支之理可如今文景遗泽百年,庶无几从,若得一局,必当群起而响应,众黔首纷纭而景从,天下顷刻之间即可反复。”

    “如此严重难倒没有办法吗”

    “想要天下太平,很简单,谨修所事,待命于天,毋失其要,行此圣人之道,去智与巧自当稳固。智巧不去,难以为常。民人用之,其身多殃;主上用之,其国危亡。因天之道,反形之理,督参鞠之,终则有始。虚以静后,未尝用己。凡上之患,必同其端;信而勿同,万民一从。”

    “那……陛下当如何”周汤直指窦冕话语中最中心的两个字问道。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至于主上嘛,何必威服与天下呢自当以圣人度之。”

    周汤此事才发觉窦冕心中的野心,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顿时觉得寒气逼人,声音有些不利落的问:“您是想……”

    “暖候飞灰律,阳和入烧痕,密传春色满乾坤,枯朽斗争新。妙用无私无象,雕刻万形千状。不言品物自芸芸,何必问东君。”窦冕指着灯柱,长吟起来。

    周汤虽不明白窦冕说的什么意思,不过见窦冕面露不屑的表情,就算是傻子也能回过味来。

    “如此大事,可权柄距离我们很远,何以做”

    窦冕拿起桌上已经冰冷的茶盏,就像看着宝贝似得,满脸的不舍之意:“人生何尝简单对于你们来说,一郡之郡守,一州之刺史已经算是很大的官了,可于我而言,此人不过微末小吏罢了,您说我有没有能耐呢”

    “窦公子!不是老朽不信任你,只是……只是这全家姓名托于我手实乃逼不得已啊!”

    “那我和你打个赌如何”窦冕伸出手将茶盏倒了过来,盏中的水倾泻而下,瞬间将茶水到在了桌案之上。

    周汤不明其意:“何赌”

    “以九月为期,若是我有能力混一侯,你们便是我家臣,如何”

    “哦”周汤就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窦冕:“那若不能呢”

    “不能”窦冕愣了下,而后自信的大笑道:“若是不能,九月之后,冀州所以得产业都给你。”

    “好!咱们击掌为誓!”

    窦冕摇摇头:“既



肆壹玖:归家
    “汝为于戏乎”窦冕狐疑的看向周汤。

    “不敢!,小人起能有如此胆色不过只是见公子见识不凡、才学禀异,欲使小子随君增长见识尔!”

    “哦你家那孙子,眼光足以噬人,我可担心伏虎在侧,使我寝食不安呐!”窦冕嘴角弯了弯,眼神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

    “小人孙儿自幼疏于管教,还望公子多加管教才是,否则公子弃之,小人难得久安也!”

    “哦?要与谈条件吗”窦冕摸着下巴,稍加思考,爽快的答应道:“我还怕你不成任官惟材,左右惟其人,我现在还差一个识文断字的人,让他随我学习一段时间来,我倒要看看我能教出一个什么奇才来。”

    “有劳公子了!”周汤心悦诚服的弯下腰,长揖及地。

    “好了!至于束侑嘛,我要的也不多,给我送些茶叶便可,我先走了。”

    窦冕吩咐完,迈开大步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有些落寂的周汤孤零零的站在房中,周汤好一会才大声宣唱道:“恭送公子!”

    胡偃站在门外,一直从日中等到日落,眼瞅着天色渐渐暗下来,就是不见窦冕出来,心中有些焦急,可不好无礼的冲进去,只得摊开腿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院中的动静,生怕由于疏忽而遗漏了什么。

    当天色已经暗到街上再无行人之时,窦冕从屋中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自得的神色。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还有心情在这高兴都快急死我咯!”胡偃站在门口,一头拾起身,拍着大腿,语气有些埋怨道。

    “行啦,让您担心了,小子在此向您赔罪了!”窦冕深深的行了一礼,而后迈步走到胡偃身边,伸手拉起胡偃。

    窦冕如此行为让胡偃心中一暖,不由的脱口而出问:“不知公子此行收获如何事情可有进展”

    “事协矣!走!咱们回家庆祝一番。”

    胡偃心中更加郁闷了,不过见窦冕这会正在兴头,不好意思再去追问,于是低着头跟着窦冕往城外走去。

    城中因为昨日之事,故而早早的行了宵禁。

    胡偃走到城门口,夜间巡逻的兵士迅速将二人围拢起来,为首一人身着铁铠,一双不怒而威的眼睛审视着胡偃身边的窦冕,语气不善的问:“他是何人”

    “他乃本人晚辈!”

    “那你又是何人”

    “冀州刺史府从事胡偃便是!”

    “既是冀州府从事,为何还要趁夜而行可有公函在身”

    胡偃伸出手在袖筒中取出一个青色锦袋,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为首的大汉一把拽过胡偃手中的无事,一把扯烂青色锦袋,锦袋中露出一方已经被磨得变了色的青铜印。

    大汉举到眼前,端详许久,忽然身体一趔趄,险些倒向身后,身边的兵士见自家校尉如此失态,赶忙伸手扶住,一时间这群兵士们慌乱的犹如锅中的蚂蚱,交头接耳的说这什么。

    好一会,汉子缓过神来,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印章双手递了过来,口中磕磕绊绊的说:“主事大人,小人乃指责所在,还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窦冕见此人前鞠而后恭,心中很是瞧不起,伸手一把捏住印章顶端的绶带塞到胡偃怀里,满口挖苦的说:“前汉之时,李广带着一名骑兵外出,跟别人在田间饮酒。夜间在回到了霸陵亭处,当时霸陵尉喝醉了,呵斥阻止李广。李广的从骑说:“这是前任李将军。”霸陵尉说:“现任将军尚且不能夜间通过,何况是前任的呢!”就让李广住宿在霸陵亭下。你知道霸陵尉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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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贰零:劝谏
    胡偃与窦冕刚刚走出街道,忽闻远处传来喊声:“公子!主公!”

    窦冕停下脚步,凝神望去,只见黄牧与高悛带着三个跟屁虫跑过来,就是没见到有小孩子跟着。

    胡偃驻足站在原地,斜着头看向窦冕:“公子,你们自己人来接你来了,您看要不要我避讳一下”

    窦冕愣了愣,而后爽朗的大笑着反问道:“岂非其人乎”

    “恕在下多心了,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中。”

    窦冕不再回话,拉着胡偃迎向了田牧众人。

    五个汉子一见窦冕走了过来,整齐的单膝跪地,大声道:“见过公子!”

    “你们没遇到什么事儿吧”窦冕走到几人身前问道。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对方,跪在后面的臼町回道:“没有,不过……”

    “有事”

    高悛抢着道:“主公,臼町的意思是咱们身上没钱了,日子不好过啊。”

    “哈哈……走啦,回家数钱去!”

    窦冕松开胡偃的手,蹦蹦跳跳的跑向了前面路口处,只留下满头雾水的五人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胡偃走上前,伸手将众人一一扶起,清了清嗓音,满是笑脸的看着众人,抱拳道:“小可冀州从事椽胡偃胡显德,此次专门为你家公子运送钱财而来,所以诸位就不要将这些腌臜物放在心里了,好生辅佐自家主公才是。”

    “是!我等知错!”众人躬身,一脸严肃的低头齐声回道。

    胡偃见这群人没有富户护院们身上的跋扈样,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捋着胡须飘飘然越过众人,黄牧等人赶忙跟了上去。

    窦冕刚行到路口处,只见自己买过来的院子外站着四个人,窦冕放慢脚步,心中带着疑惑,细细看着眼前这几位,但由于夜色黑暗,始终没有看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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