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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正当窦冕想要再走进一点时,忽然前面传来了勾驹的喊声:“窦公子!我家从事呢”

    “在后面呢。”

    “人我交到你手了,我有事要去找我家从事大人。”勾驹说完,大步从路中心跑向了街道方向。

    窦冕这会心中疑问更重了,不由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行进三人身边一瞧,当即乐了。

    “梁兴,啥时候你把这俩小子拢到身边了昨儿闯那么大祸,难道你们没事”

    梁兴见身边的踧、垢这会有些惧怕的往后缩,暗暗的将牵着两人的手捏了捏,而后松开了双手,执全礼向窦冕回话:“回主公的话,昨日本来我把这事儿都忘了,我们都已经走到入黑山的路了,然后我又驾车赶回来,所以并没有受太多盘问。”

    “哦好一招声东击西之计!”窦冕拍手称赞道。

    梁兴摸着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有!我哪里能想那么多,只是当时给忘了。”

    窦冕走上前,一把拉着梁兴:“先进去说吧,外面凉,别把他俩给冻到了。”

    梁兴点点头,对着身边的踧、垢道:“你们先进屋里把饭食端上来,主公今天跑了一天,应当饿了。”

    两个孩子很是懂事的点点头,迅速推开半掩的栅门跑向了院中。

    “你把他们支走干甚”

    “回主公的话,昨日之事他们还不知道是我们所为,未一防万一,还是支走了好。”

    窦冕松开梁兴的手,沉声说:“如今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所以能告诉诸位,把此事给我忘掉。”

    “可……可毕竟是人命啊!”

    &




肆贰壹:辩
    窦冕转过身,只字不言,提起襦裙,快步走进了院中。

    梁兴见因为自己的话让主公脸上有不愉之色,赶忙小跑着追上来,安静跟在窦冕身后。

    窦冕径直走入厅堂,只见食案与崭新当然草席被整整齐齐的暗访在厅堂中央,食案之上摆着一碟色泽艳丽的炒肉,在昏暗的油灯照射下,就连食盘中的粟米饭也让人充满了食欲。

    窦冕没有理会站在食案边的踧、垢,直接走到食案旁坐下,趴在食案之上狼吞虎咽起来。

    梁兴本来还以为窦冕在生闷气,一见窦冕入厅之后直接去吃东西,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暗暗长舒一口气。

    待窦冕饭食用毕,胡偃与众人有说有笑的从院中走了进来。

    梁兴对站在食案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半大孩子乖巧的撤下食案,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胡偃也不与窦冕客气,走到窦冕右下首轻轻坐好,双手并放在膝盖上,眼光看向窦冕。

    “不知公子欲做何事,还请公子明示,以便在下可以回去如实禀告文祖公。”

    窦冕拿起衣袖,大剌剌的擦了把嘴,眼睛不自觉的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众人:“梁兴!带众位入座!”

    梁兴对众人拱了拱手,而后一一排起坐次来,待安顿好众人后,自己走到门口关好房门,而后小小退几步,轻手轻脚的坐在左边末席,扭头看向窦冕。

    窦冕见众人安坐毕,似有所想的说:“今儿刚回来的时候,梁兴曾说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此话不假,然此话亦不真也!”

    “何意”胡偃疑惑的看向坐在末席的梁兴。

    “不关他的事儿,而是我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不过这看法对于现在来说,有些遥远。”

    “不知是何看法竟能引出此能言语”

    “天地定位,否泰迭其盛衰,月著明,亏昃贬其贞满,惟神莫测,尚乃盈虚,矧兹王道,能无悔吝。”

    “嘶!”胡偃与坐在自己下首的勾驹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两人忍不住对视一眼。

    “天下咸服,四海归一,何来尚乃盈虚之说”勾驹面色阴郁的说。

    “咸服归一”窦冕半眯着眼睛,脸上嘲讽之色:“你以为我是自幼生于宫墙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黄口孺子吗”

    勾驹有些惭愧的低下头,不敢开口反驳窦冕。

    窦冕指着左手边的几位:“高悛乃并州刀客,黄牧乃凉州木奴,至于剩下的这平匣、嵘奴、臼町,这些可都是上过战场的军士,若是天下太平,怎会跟我至此”

    “诶!西北乃是例外啊!天下不闻战事久矣,此事不过例外罢了!”胡偃解释道。

    “显德兄,你该不会以为我真傻吧”

    “难道不是”

    窦冕看了眼梁兴:“这两年我不在京,你把长安听到的事说出来让兄长听听。”

    “喏!”梁兴站起身向胡偃拱了拱手:“延熹五年七月甲申,艾县贼攻长沙郡县,杀益阳令,众至万余人;,谒者马睦督荆州刺史刘度击之,军败,睦、度奔走。零陵蛮亦反。冬十月,武陵蛮反,寇江陵,南郡太守李肃没。据小子所知,长沙蛮自延熹二年以后,无一年不反。”

    “此事不是被平定了吗”

    “没有!”梁兴面不改色的说:“延熹六年七月,桂阳贼李研等寇郡界,武陵蛮复



肆贰贰:安排
    胡偃听后,抚掌大笑曰:“大善!吾自当如实禀告文祖公。”

    窦冕愣了愣,顿时乐了,走上前双手用力握住胡偃的手,相视一眼,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厅堂中的众人不解其意,懵懵懂懂的看着窦冕与胡偃说笑,心中则满是云山雾罩之色。

    好一会,胡偃停下笑声,小心翼翼的将手从窦冕的小手掌中退出来,客气的说:“小可明日还须赶路,今日就不多谈了,以后若得机会,我们再促膝长谈,如何”

    “自当如此,小子不挽留了,还请兄长下去早些歇息,明日我亲自送您。”

    “不用不用!何必如此客气呢待得他日拜访,还望你不要驱赶于我啊!”

    “小子定扫榻以待,倒履相迎!”

    “哈哈哈……甚好!甚好!”胡偃大笑着转过身,拉着还在发呆的勾驹快步走出了厅堂。

    窦冕见胡偃二人走出屋子后,回身坐到原位,巡视了一眼众人,见六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都先别想了,我要来说正事!”

    众人齐刷刷俯下身:“请公子吩咐!”

    “我们如今可算一穷二白,所有者不过只有借贷来的千金,我们如今所要做的,就是要用钱生财,而财者,乘其用之出入也,故而我先分配一下诸事,明天开始干活!”

    “主公!小子不过只是一个牧奴,哪里懂得许多”跪在高悛身后的黄牧突然开口说。

    “对啊!对啊!我们都不会啊!大老粗一个,能干啥事”其余众人大声附和道。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诗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夷,好是懿德,若是要干别的,我也不会,我只能带着你们做个简单的行当。”

    “欲置何业”高悛忽然冒出的大嗓门让众人耳朵嗡嗡直响。

    “食肆!”

    窦冕话音一落,众人本来已经躁动的心瞬间爆棚起来,一阵愕然之后,众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窦冕。

    平匣兴奋的站起来,摩拳擦掌的看着身边的嵘奴与臼町:“嘿嘿!这可是我的本行啊,你们做好准备吃我东西了吗”

    平匣正在洋洋自得,冷不丁身后的嵘奴忽然发作,一头扑上前抱住平匣的双腿,平匣直挺挺向前倒去。

    臼町这时反应过来,急忙伸开手接住平匣。

    嵘奴见臼町已经把平匣抱好了,赶忙用力拉过平匣的胳膊拉过来,反剪在背后,口中絮絮叨叨的睡:“就这么的,别松手,你赶紧把足袋脱下来塞他嘴里,免得他胡言乱语。”

    平匣霎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破口大骂道:“王八蛋,你没你俩不得好死,这么欺负人,别让我等会逮住你俩,否则有你们好看!”

    正在脱足袋的臼町听到平匣狠话不断,停下手愣了下,不过随即又继续脱足袋。

    等足袋脱下来后,臼町放在自己鼻子间闻了下,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嵘!这味儿不好吧”

    “赶紧得,赶紧得,我正压着呢。”

    “喔!”臼町左手的两只手指捏起足袋,皱着眉头,低声说:“平老兄,这可不是我要脱的,是嵘指使的,你以后别找我,要找找他。”

    臼町口中如此说,手上可没放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伸出右手捏住平匣脸颊,平匣吃痛,不由的张开了嘴,臼町顺势将足袋全部塞进了平匣口中。

    平匣呜呜的反抗着,背上的嵘奴用力压着,生怕平匣逃脱出来。

    “诶!这都自己人,何必呢冤家宜



肆贰叁:安排
    厅中的四人待梁兴二人走后,伸长脖子瞧向窦冕,脸上满是期待之色,心中犹如猫挠一样,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窦冕站起身扫视着众人:“黄牧!你明日与嵘奴入黑山寻木料。”

    “啊寻木料”

    “我们此次经过黑山之时,我发觉此地人烟稀少,多为无主之地,你们入山之后寻找到良材,就寄居于此处,日后我有大用。”

    黄牧惊讶的看向嵘奴,只见嵘奴这会比自己好不到哪去,惊愕之色全部挂在脸上。

    “你们退下吧,明日来时所乘的马车你们带走,留下一辆自用的便可。”

    黄牧轻轻碰了下嵘奴,两个人齐声躬身应喏,然后徐徐退出房间。

    “高悛,明日开始在全郡搜寻石刻之士,我有妙用,臼町则全称搜寻能制厨房一应物事的铁匠、篾工!”

    高悛与臼町不假思索的向窦冕拱了拱手,转身大步流星的迈出了厅堂,偌大的厅堂中,只留下窦冕孤单影只的站在原地,厅堂角落的灯苗一跳一闪的,将窦冕矮小的背影拉伸的老长,有节奏的跟着晃动着。

    翌日,天色微亮,众人早早的从房间中走出来,各自驾着马车奔出了院子,一阵吵闹之后,整个院落重归于宁静。

    窦冕站在灯下,足足苦思冥想了一整夜,当金禽三声,东方既白之时,窦冕收回心中的思绪,长长伸了个懒腰后,推开紧闭的房门,迈过门槛。

    第一缕阳光从围在院子外的光秃秃树叉中准确的照射在窦冕有些憔悴的脸上,窦冕轻轻舒展双臂,享受着这久违的暖意。

    “感寒鸡之早晨,怜霜雁之违漠,临惊风之萧条,对流光之照灼。”窦冕用抑扬顿挫的语调长吟着,脸上布满了笑意。

    正坐在屋檐下小憩的踧、垢二人被窦冕的声音惊醒,相视一眼后,急急忙忙的地上爬起来,歪歪斜斜的站好,双手垂在身前,一脸恭顺的样子。

    窦冕感慨一番之后,发觉耳边少了什么,摆动着小脑袋四处探寻一番,只见踧、垢二人只声不发的站在不远处。

    “他们人呢”

    “回主人的话,邺县的客人在凌四更左右就起身了,梁大哥他们五更天走的。”

    窦冕仔细打量着说话的这个小子,只见这小子五官倒还挺方正,就是身材要比自己瘦小一些,外露的胳膊没有一丝脂肪,犹如枯柴一般,从外面一眼就能清晰的看见手指关节的骨骼。

    “你是垢”

    “是!”垢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缓缓开口回道。

    窦冕看向比垢高出半个头的踧,只见踧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的抓着下摆,头使劲的埋在胸前。

    “踧可会做事”

    “会……会些!家中还有个小弟,我……娘亲嫌我吃的多,所以才把我卖了!”

    “卖就就卖了,既然咱们能以这等方式相聚,那就说明咱们有缘呐,俗话说:花开花落,缘起缘散,但愿咱们能好生对待各自,勿负此生。”

    踧、垢二人听惯了各种苛责事件,哪里见过这架势两人心中自以为可能由于睡觉惹恼了窦冕,故而当窦冕话音刚落之时,双腿如无骨一般,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知我等因何让主人恼怒,还请主人责罚!”

    这下轮到窦冕惊讶了,看着眼前着两个身体微微发抖的孩子,窦冕心中多了些说不出的滋味。

    窦冕走上前,调整了一下语气:“人生而平等,何来贵贱不相逾之说我不会因为你们门楣而看不起你们,也望你俩,勿要轻易贬低自己。”

    “谨遵主人



肆贰肆:以身作则
    “这味也太重了,狗都不吃,我也算老庖厨了,哪里见过这样的真是既臭又臊!”窦冕嘴上嫌弃的说,手上动作丝毫没减,一个劲的搅动着锅铲,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使这一锅调料废了。

    踧、垢二人,伸长了脖子专注地看着锅中的翻腾出香味的调料,垢满是惊讶问:“主人,这是干什么”

    窦冕没有正面回答垢的话,指着喷中的肉:“倒里面!”

    “嗯!”垢说完,端起盛肉的盆,一股脑倒入了釜中,“嘶……”,釜中冒出了清淡的烟气,久违的肉味瞬间罩满了整个厨房,踧、垢二人忍不住咽了咽口中不自觉生出的口水。

    窦冕将肉块爆炒到三分熟,迅速往内加水,而后盖上釜盖。

    “成了!你们在这守着,半个时辰唤我回来。”

    窦冕走到厨房外,弯下腰随意的洗了把手,放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迈着大步走向院中。

    窦冕站在空荡荡的院中,看着两座破败不砍的房屋、四周胡乱堆放的箱子、七零八落的藩篱,心中一阵烦躁。

    烦躁过后,窦冕用力平息心中升起的厌恶感,满院子翻找,寻到了一块看的过眼的旧木板。

    窦冕不再顾忌地上干净与否,而是随意的往地上瘫,双手轻轻的把木板放在腿上,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块,找出一块稍微坚硬些的,用力在模板之上按照自己的想法画了起来。

    正当收尾之时,身边忽然传来踧的声音:“主人,时辰已到!”

    窦冕扬起头,发呆的看着有些刺眼的太阳,口中喃喃自语道:“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杨柳秋千院中,真不知道这种情形,我这辈子还能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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