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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不知道士从哪里看出大父至今过了一个时辰的”

    窦冕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点胡亭长,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自然是外面的酒席告诉我的。”

    胡亭长听后,出神的想着,左手有意无意的拽着自己乱糟糟的胡须。

    待妇人们穿好老者衣物,抬来一张竹塌,小心的将老者放在竹塌之上后,轻步退出松树区域,站在空围墙旁的空地处,弯着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窦冕,眼神里满是不相信。

    窦冕感觉身上的外套有些碍事,随手脱下来丢到地上,信步走到浴缸边,俯下身仔细的将手清洗干净,然后站起身拿起放在浴缸旁,刚刚擦拭老者身体的浴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干。

    老者安详的躺在竹塌上,身体盖着薄薄的一层褥子,犹如睡过去一般。

    窦冕走到塌前,拉出放在褥子中的老人手臂,伸出右手三指轻轻搭在寸关尺上,发觉并无脉搏运动迹象。

    “道士,请问家父可还能治”胡亭长站在窦冕身侧,双手紧张的握在身前,手心已经渗出了细汗。

    “奇哉!怪哉!我观此人并无死相,怎会无脉”

    窦冕闭上眼仔细回想自己脑袋中的医书,完全进入了忘我之境,忽然窦冕脑袋中闪现过一个急救诊法,迅速寻到人迎、趺阳、太溪三穴。

    当手切三穴五十动后,窦冕心中不由的长舒一口气,一股久违的笑意挂在脸上:“肾之气的尚存,救是能救活,不过……”

    “还……还请道士明言。”

    当胡亭长听到自家老父亲能救活的时候,激动的有些说不出来话,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俗话道救生不救死,我只管救活,至于能活多久,各安天命。”

    “是!在下定当谨记!”

    胡亭长也是明白人,听闻此话,抱拳感激道。

    “我几句话要问你,尔父可曾有心痛”

    胡亭长愣了愣,迟疑的说:“家父似有,然未曾听家父议其过,不过只是母亲在世时,想我提过几句。”

    窦冕将老者干枯的手臂翻了个个,左手指着留有乌青的手指关节:“灵枢有云:手足青至节




肆贰玖:土法治病
    踧、垢二人站在远处看着自家主人坐在塌上一动不动,对视一眼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在脸上浮现出了担忧之色,快步跑到了床榻前的窦冕身边。

    “主人,可是事情有些棘手”

    垢凑上前,低声问。

    窦冕不置可否当然点了点头。

    踧担惊受怕的扭头看向过道方向,焦急的用轻声说:“要不我们走吧,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我看那个亭长出去的时候,脸黑的吓人。”

    窦冕听见踧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登时觉得舒服不少。

    “你俩出去把饭食端进来,顺便再拿一炉香来。”

    踧、垢二人早已饥肠辘辘,哪里还听到这许多一听窦冕说让去端饭食,两个人屁股一拍,溜了!

    窦冕一见两人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当下没了脾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揭开塌上的被褥,乃心的用自己的手在老者枯瘦的身上寻着穴位。

    花了大约有半刻钟,窦冕满头大汗的从老头身上爬起来,轻声嘀咕道:“上了年纪的穴位如此难找,也不知道行不行,别让我白费力气才是啊。”

    正当窦冕沉迷于治疗想法的时候,身后传来垢的声音:“主人,吃饭了。”

    窦冕没有回头,直接将左手伸了过去。

    踧愣了愣,若有所悟的将自己手上的碗递了过去,轻声提醒道:“主人,肉还没熟。”

    窦冕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接过碗,指责道:“吃吃吃!迟早吃死你俩!我要的香炉呢”

    “啊”两个人就像之前早已编排好的一般,齐齐长着大嘴,目瞪口呆的看着窦冕。

    “还不快去!”

    踧扭头看了眼垢,垢瞬间明白过来,扭头就往外走。

    “要……要不,主人,您先用饭吧,都这个时辰了,若不在用点,怎生医治他人”

    窦冕点点头,身体有些无力的按在床榻沿,慢慢滑到地上,胳膊有些发抖的将碗递了过去:“用汤匙给我打点汤,身体有些脱虚了。”

    踧双手捧着碗,走到还在火盆中还在加热的釜边,拿起汤匙,专注的将表层的油沫撇到一边,舀出一勺清汤,徐徐倒入了碗中。

    窦冕伸长鼻子嗅了嗅:“多好的野猪肉,这么糟蹋了,真不知做饭的干什么吃的。”

    踧拿起勺将自己的碗盛的满满当当,而后一屁股坐到窦冕身边,呼呼啦啦的吃起来,犹如饕餮一般。

    窦冕忍着肉汤中难闻的气味,强撑着将汤倒进了口中,过了好一会,身体开始慢慢恢复了力气。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饐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唯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

    窦冕早在榻沿边,低声嘀咕着。

    “啊”踧停下著,犹如看着怪物一般扭头瞅了眼窦冕,二而后继续低着头吃起来。

    当垢走进来时,踧的一碗饭食早已下肚,正欲打算站起身去打第二碗。

    “给!主人,香拿来了!”

    窦冕随手接过来一看,心中有些乐了:“长寿香,真有钱呐,来!帮忙!”

    垢过来站在窦冕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的老者。

    “别害怕!反正又不是死人。”

    垢转过头看了窦冕,有些紧张的心终于缓了下来,眼中依然留着一丝害怕,稍显僵硬的点点头。

    “你瞧好了,这种机会不多,以后你们搞不好没钱的时候也能混饭吃。”

    窦冕说话间已经将手中的三支线香掰成不足寸许的短块,弯



肆叁零:悄然离开
    待簪入半寸左右的时候,窦冕对站在身边的踧下令道:“你和垢去把胳膊和腿按住,这老头子马上要醒了。”

    踧、垢二人慌慌张张的分散到床榻边,用力的摁住距离自己最近的肢体。

    窦冕徐徐向手上用力,待深入寸许之时,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老者哼唧了一声。

    “醒了!主人,他醒了!”按着胳膊的踧大声嚷嚷起来,语气满是喜悦。

    “别急着吵,等会再让你大声吼的晕死过去,可就真死了。”

    窦冕拔掉银簪,拿起手指打着手腕上,确定脉搏只是微弱,并没有发现停止的迹象时,窦冕摆摆手:“去!把人叫进来。”

    踧松开胳膊,迈起步子就往外冲。

    “等等!”

    踧听见喊声,急忙停在脚步,咧着身子看向窦冕,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疑惑。

    “直让胡亭长一人来,闲杂人不得入内。”

    窦冕说完,低下头悄悄的将发簪放入怀中,脸上一脸风轻云淡之色。

    正压在病人双腿之上的垢从头到尾看的一清二楚,轻声提醒了一下:“我娘说您这种做法是偷。”

    “偷”窦冕一听垢这话,摆摆手指,不屑的说:“我从不屑于偷,因为家中不缺东西,我偷它干啥”

    “可……可您这就是偷。”垢一脸正色的说。

    “什么这簪子你偷的”

    窦冕佯做嗔怒的瞪了垢,呵斥道。

    “不是!不是!那是小人借的,可您这就是偷。”

    “这不就对了!”窦冕猛拍了下手掌,乐呵呵的走到垢身边:“不告而取谓之偷,咱之前为这杀过人,所以我记忆尤新呐。”

    “但……”

    “别急!你说这东西是不是我从你手上拿过来的”

    垢下意识的点点头。

    “既然是我从你手上拿的,我又是你的主人,我再拿过来,有何不可”

    垢本来脑袋挺利落的,但被窦冕三两下胡搅蛮缠,一下搅乱了,双手支在榻上,翻身从榻上跳下来,若有所思的说:“可这东西是借的啊!”

    “借你去借的吗”

    “对啊!”

    窦冕脑筋一转,指着床上犹如活死人一般的老者:“医治他是不是要钱”

    这一下,垢脑袋彻底乱了,只是窦冕的思路,胡乱点着头。

    “我们医治之前谈过价钱没”

    “没有!”

    “那不就得了,这付诊金都不够,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何况你们两个就这德行,我不搜刮点钱,难道打算领着两句尸体回去”

    垢这会也不管窦冕的理论对不对了,脑袋犹如捣蒜一般,不住的点着头。

    等窦冕彻底摆平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过道方向传来急促的木屐踩地声。

    “道士!家父可是醒了”

    胡亭长那如铜钟一般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与关怀,直让整个空荡的后院发出共鸣的声音。

    “胡亭长,尔当轻声一些,尔父还当速速用药。”

    胡亭长根本没有再搭理窦冕,一头直接扑倒榻前,声泪俱下的嚎道:“父亲啊,你可算行了,你真让儿子好担心啊!”

    窦冕这人啥都好,就是看不了这种情况,因为心有些软。

    趁着胡亭长大哭这一会,窦冕对着踧、垢两人摆了摆手,悄然退出了后院。

    这会过道内满是在这做客村民,闹哄哄的一片,根本没



肆叁壹:突发事件
    窦冕带着踧,爬过满是碎石的山坡,废了好大场地才到达这座房屋前。

    房屋并未上锁,一行人推门走入屋中一看,发觉此间房屋不似普通民居,一尊体格高大的泥塑站在土垒高台之上,正对着敞开的大门方向,泥塑左腰斜挎着一柄带穗长剑,右手执一支蘸饱墨汁的毛笔,仿佛毛笔前端的珠子,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泥塑身着一身飘飘然的儒衫,头戴一顶方士冠,飘动的儒衫与虚踩着的前脚相互映射,就像这是一尊活着的巨人似得。

    垢站在窦冕身后,一脸惊讶的看着这尊泥塑,喉咙发出咯噔的声音,能证明他心中的恐惧。

    踧从头到尾并没有看这尊泥塑,而是从包裹中掏出火石,走到泥塑下,拿起灯柱下油桶中的油匙,虔诚的将油灯加满,而后双手握紧火石,轻轻的磕出火花,担在油灯之中的灯芯遇到火花,闪了闪,冒出细微的光来,一闪一闪的跳跃着,照亮了这座俨如大佛的泥塑。

    “这……这像……我没见过。”垢结结巴巴的吐出几个字。

    窦冕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小步走到土垒前,低头看了眼泥塑脚下立着的石碑,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平道人!好大的口气啊!《庄子》庚桑子所居,人皆尸祝之。盖已开其端。《史记》欒布为燕相,燕齐之间皆为立社,号曰欒公社,你有何德何能也敢受人供奉”

    “太平道人”踧、垢二人齐齐发出声来。

    “对啊,张角罢了,有何惊奇”窦冕不屑道。

    踧、垢二人急忙扑过来抓住窦冕,伸手挡住窦冕的嘴,低声劝导起来。

    窦冕也不多舌,回身将敞开的大门关上,转身坐到了右边的草垛之上。

    踧、垢齐齐看向窦冕,见窦冕一脸的不以为意,急忙凑上前,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主人,太平道人骂不得的。”踧轻声对窦冕说着,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为何”

    踧抬起头看了坐在对面的垢,垢低声说:“去年夏季的时候,城中发生过一场火灾,这场火足足烧死了四十多人,无一生还。”

    “难道这事情跟太平道人有关”

    踧点头回道:“我听我娘说,自从延熹二年之后,太平道人每年都会到各郡散符施法,医治穷苦,四者是一个专门治跌打的医官,因为看不惯太平道人如此作为,所以私下咒骂了几句,没想到没过两天,他的医馆夜间起火,整个医馆的人死完了。”

    “如此小事,何足挂齿,睡了。”

    窦冕心中冷笑起来,脸上却一脸的风轻云淡,随意的摆摆手,往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踧、垢二人,无奈的摇摇头,紧靠着窦冕睡了过去,没一会,熟睡的鼾声响了起来。

    夜半时分,正在沉睡的窦冕忽然听见有一阵嘈杂哦的吵闹声从屋外传来。

    窦冕用力推开踧、垢压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腿,一头兴草垛上跳下来,三两步跑到门口,从门缝望去。

    只见门外的场地远处走来一群群彪形大汉,这群人一个个与白日所见的村民孑然不同,尽皆身着黄色长袍,右手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左腰上挎着一柄漆黑的长刀。

    窦冕心中暗道不好,赶紧回身用力推醒还在熟睡的踧、垢二人。

    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眼光呆滞的看着窦冕,窦冕伸出手捂住两人的嘴,沉声道:“别说话,起来帮忙寻找出去的地方,前门不敢走,来了一群人。”

    两人听到窦冕的话,顿时都清醒过来,有些慌张的从草垛上跳下来,绕着墙满屋子的寻找。

    窦冕用力将草垛上的草垛打乱,走到泥塑身前,端起油灯。

    踧没寻找




肆叁贰:艰难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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