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众人就这么凑在一张简单的照帖下,一路通行无阻,连续赶了有四五日光景的路,终于在午时前后,见到了绎幕城。

    走在窦冕身侧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匈奴汉子,名叫沮俟古,头发散批在身后,布满乱糟糟的胡须的脸上有这一条可怖的刀痕,让人看一眼有些心静。

    沮俟古指着空旷平原上的这座城池,咧着嘴,笑呵呵的对窦冕解释道:“窦公子,此地可是好地方,别小看了这里,这座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坞堡。”

    窦冕坐在马背上,一脸平静的回道:“坞堡此地有无外来之敌,何来坞堡这一说”

    沮俟古显摆的说:“由此直平原郡,不过半天路程,可若在这里阻挡外来之人,来者不可入青州分毫,您说是不是坞堡”

    窦冕一听,顿时就觉得这汉子可笑,仰头大笑道:“君知青州之地否”

    这下轮到沮俟古纳闷了,沮俟古看向身边的同伴,排成一列的这些汉子们,竟然没有一人知道,满脸都是不解。

    李瓒骑着马转过来,右手攥着马鞭,轻轻拍打着左手:“既然你们是外族,不知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武帝元封五年,划天下为十三刺史部,其中十一部采用了《尚书禹贡》和《周礼职方》中的传说州名,即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凉州、益州、幽州、并州,并改其中的梁州为益州,雍州为凉州。另外有朔方、交趾二郡,建武十一年,又将朔方刺史部并入并州刺史部,交趾刺史部改为交州刺史部,降司隶校尉部为十三部之一。”

    这些人呆若木鸡的看着李瓒,因为李瓒光顾着显摆自己的能力,并没有解开众人心中的疑惑。

    “青州刺史部,治广县,辖齐郡、乐安郡、菑川国、千乘郡、北海郡、胶东国、长广郡、东莱郡、高密国、济南郡、平原郡,至于这青州,青者海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故青州之名得也。”窦冕大声解释道。

    这些人如此方才明白过来,纷纷点点头。

    刘宏忽然用着他那满是稚气的喊起来:“先生,刚才沮俟古的话,你为什么说不对呢”

    窦冕摊开手,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没啊我刚才说错了吗沮叔”

    “好像没有说。”沮俟古挠了挠头,仔细回忆起来。

    “那刚才沮俟古说这里被攻破,就会威胁平原,我明明看到你不同意的。”刘宏就像卧底一般,大声嚷嚷起来。

    窦冕那个恨呐,真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心里埋怨道:“怎么找了这么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窦冕冷哼一声:“天下间,有谁会把兵锋暴露于光天花日之下若平青州,只需一纸诏书便定矣,何须如此”

    李瓒低头想了想:“嗯!不错!青州地域狭小,三面临海,若得一郦食其,足安!”

    “还是瓒哥哥懂我,若是想让青州有外兵入内,还有一策,要么青州内乱,要么泰山、徐州,一地乱起来,徐州也不过瞬间即平的事。”

    “什么意思”李瓒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

    窦冕冁然而笑,轻轻拍了拍马臀,缓缓




肆陆玖:进城不得
    平原郡督邮姓芮名温,字平度,一个已经过了知天命年纪的儒生,想当年,芮温为了求学也曾游历过,游遍了整个青州。

    这一次游学经历,使他发觉自己靠自己的那点本事根本干不了什么,于是芮温一咬牙,学会的钻营的能力。

    花了几年时间,四处奔波寻找能够让自己的登天的阶梯,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差些一步登了天,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很强硬的后台——刘翼。

    如今虽说刘翼死了,可刘翼三个孩子气有出息啊,老大渤海王刘悝,老二就是现在的皇帝刘志,老三就是在平原城里住着的刘硕。

    芮温就靠着给父子二人跑腿,最终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上一任督邮卸任之后,经过刘硕的举荐,芮温就当上了督邮。

    毕竟刘志与刘硕是两兄弟,于是芮温拍起马屁来,绝对是不遗余力,那拍的真叫绝,为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调到京城作威作福,可芮温哪里知道就算他进了雒阳城,可能早就被这群玩了一辈子政治的玩死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芮温渐渐也就没有了野心,于是他就开始享起福来了,仅仅不到一年时间,芮温就纳了十多房小妾,为的就是寻找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这不广撒网,重点培养,正好就遇见了和自己有共同爱好的田象,于是芮温几经操作,终于让田象圆了梦。

    今天,芮温正在家长怡儿弄孙,没想到正在自己高兴的关头,一个看城门的兵士忽然敲门说有敌人来攻。

    平原郡足足安宁了近百年,芮温一听这消息,险些把怀中抱着的几个月的小子掉在了地上。

    在急急忙忙安顿好家中人后,芮温丝毫不敢在家停留,大步从家里跑出来,登上了城墙。

    芮温刚登上城墙,就见到田象正双膝跪在地上,身后的人欲上去扶他。

    “呦!田老哥,不知道哪里来的乱贼,让您跪下了”芮温揉着自己圆溜溜的肚子,从城墙的台阶处缓缓露出整个身体,满脸肥肉的脸上被不屑的神色所包围。

    “芮督邮,这不是小的听见你的声音,被您的威严所慑服了嘛,没忍住就跪下来了。”

    芮温被田象这通马屁拍的那叫一个舒畅啊,瞬间就将刚才遇事的紧张抛到了九霄云外。

    “哎呀!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芮温走上前,笑容可掬的扶起田象,温言抚慰道:“田兄,咱们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

    “不敢,不敢,上官在前,岂容小吏放肆”田象这会与芮温假意叙话,心中暗暗调整着自己的腿部的力气,好一会,田象慢慢恢复恢复过来,弓着身子站起来。

    芮温平日间哪里被人如此尊敬过众同僚一个个都看不起他的所作所为,下属也是经常阳奉阴违,没想到这会竟然还是自己亲戚对自己如此尊重,一时间,芮温竟然有些感慨。

    感慨过后,芮温猛然想起了正事,略显焦躁的问:“田兄,不知敌人何在可曾知道来历”

    田象一脸谄笑着对芮温指着城下:“刚刚有一胡人模样,满口言说,他们乃是安平王部下,来此乃是护卫贵客,小人不敢贸然相信,故而推脱让他们拿出照帖。”

    “嗯安平王”芮温眉头一皱,心中暗暗思索起来,口中嘀咕着:“安平王不在冀州做他的诸侯王,来此作甚难道安平王不知道非诏令不得出国吗”

    “田象,你在此招呼着,不管他们拿来什么照帖,一律不得放他们入内,且待我禀报国相再做定夺。”

    &nb



肆柒零:进平原城
    话说田象一路狂奔,足足用力一刻钟前后才跑到平原王府。

    王府内此时灯火通明,府内传出丝竹之声,好不热闹。王府外一排明晃晃的灯笼将整个街道照的犹如白日,四五名衣着缇直裾衣的护卫模样的兵士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守卫着紧紧关闭的朱红王府大门。

    田象站在王府外的空地上,略微停顿后,田象壮起胆子走上前,弯着腰,唯唯诺诺的将手中的照帖递了上去:“烦请几位兄长将此照帖传给王爷,小人也好向外面的骑兵放行。”

    在大门出来的台阶上来回走动的汉子愣了愣,大步从台阶上走下来,一把将照帖拿了过去,转身推开大门走进了王府,从头到尾,除了汉子那双木屐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再无其他。

    汉子进去没多大会,小跑着走了出来,铁青着脸从大门跨出来的瞬间,命令道:“王爷有令,速速打开城门迎接来客,将来人带来此地。”

    田象被汉子的命令整得有些发懵,木然的点了点头,艰难迈着步子从空地退了出来。

    站在城外等了一晚上的窦冕等人,在城门打开的瞬间,身后的匈奴人忽然抽出腰间的兵刃欢呼起来。

    从城门中走出来的田象一见这种状况,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双手紧紧抓住右边的城墙砖块,声音有些颤抖的喊道:“好……好汉们!平原……平原王有请!”

    窦冕听见喊声,扭头叫来正在一边玩乐的刘宏,刘宏站起身,简单的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跑过来爬上了窦冕乘坐的马背。

    窦冕催动坐骑,走到停在一侧的李瓒身前,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句后,李瓒叫过来郭方,沉声吩咐了几句后,带着窦冕催马走向了城门。

    田象站在城门口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办回事,两骑战马已经停在了田象身边。

    田象抬起头瞟了马背,只见窦冕的坐骑前坐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子,一个劲的咧着嘴对自己发笑,田象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心陪话道:“请两位随小人前往王府。”

    “不用!你将王府护卫安顿好,勿须使他们入城,几顶帐篷便可,至于王府,我自然会寻的到。”李瓒说完,轻轻用脚磕了下马腹,自顾自的往内走去。

    刘宏坐在马背上,看着田象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先生,他怎么这样啊,完全不像今天城门楼上喊叫的人。”

    窦冕轻催坐骑,长叹道:“李斯为郡小吏,见吏舍厕中鼠食不絜,近人犬,数惊恐之,斯入仓,观仓中鼠,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於是李斯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刘宏被窦冕的话语一点,顿时就明了过来了。

    王府距窦冕等人所在的城门不过也就三四里地的模样,李瓒与窦冕骑着战马在黑暗中转眼即至。

    王府外看门的兵士们听见有马蹄声往此地传来,迅速抽出腰间的环首刀,握刀在手,眼中满是警惕的想马蹄声传来方向。

    窦冕跟着李瓒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见这群穿着整齐的兵士,身上连一点剽悍之气都没有,纯粹就是看家护院,于是窦冕大声调侃道:“瓒哥哥,我一直以为羽林军是哄人的把戏,没想到平原王也搞这处”

    “何意”李瓒停住马,扭头问道。

    “不过是哄人的玩意罢了,若是我带十二子来此,你信不信一炷香我就将王府攻破了。”窦冕停住马,费力的用马背上爬了下来,指着看似防护森严的王府道。

    刘宏坐在光溜溜的马背上挪了挪屁股:“先生,你让让,我要跳下来。”



肆柒壹:王府所见
    正坐在正厅中央,左拥右抱的平原王刘硕,这会正高高兴兴的饮着手中的美酒,时不时调戏着身前的美姬。

    忽然一道与王府不搭的景色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一个满是泥垢的半大小子身边站着两名身着宽大玄端服的人从院中走向此处,左边的那个穿玄端服的小子目不斜视,眼睛就像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一般,右边的那个汉子,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头上的金色丝带都快垂到的脚踝。

    刘硕见这三人如此目中无人,心中很是不悦,“砰”的一声,将酒樽砸在了桌案上,冷声道:“退下!”

    正在嬉笑的女乐与武姬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了一跳,纷纷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群,惴惴不安的退了下去。

    “瓒哥哥,我们未料到王爷也有寡人之急啊”窦冕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刘硕。

    “诶……冕儿,王爷乃当今陛下亲弟,不得放肆!还不快快行礼。”

    李瓒说话间已经松开了刘宏的手,一板一眼的行礼道:“颍川李瓒李伯圭,见过王爷。”

    窦冕则随意的拱拱手:“平陵窦氏子,见过王爷!不过……王爷,小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话”刘硕为了不使自己使了放风度,强忍着将话吐出了口。

    “君有疾在肾水之侧,不知将恐深!”

    刘硕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腰间,不过瞬间犹如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转眼间指着三人中的刘宏怒斥道:“谁家野小子来王府撒野见了寡人还不行礼”

    刘宏这会正在盯着刘硕看,因为他见刘宏比自家亲叔叔生活过得好多了,不说桌上的残羹剩饭,就说这衣服,一身威风凛凛的冕服看起来着实很有气派,腰间的玉带在灯光下泛着闪闪光亮。

    刘硕的一声大喝,顿时将刘宏从震惊中唤了出来,刘宏不急不躁的拍拍身上的衣服,毕恭毕敬的行起礼来:“亵渎亭侯刘宏拜见平安王!”

    “亵渎亭侯”刘硕愣了下,双手支着桌案站起来,醉醺醺的问道:“你乃河间孝王第几辈啊”

    刘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李瓒已经往前迈出一小步,低声道:“回禀王爷,宏儿乃亵渎侯刘苌之子,刘淑之孙,河间孝王之玄孙也!”

    “哎呀!来来来!让我看看,竟没想到遇到苌弟的儿子。”

    刘硕兴奋的跑过来,一把抱起刘宏,仔细用手擦了擦刘宏脸色的灰尘,见刘宏果真是仪表堂堂,心中甚是满意,于是大声喊道:“来人呐!今日打开筵席,反正没上值的都酒肉管饱,东西不够了速去采办。”

    院中正在谨小慎微伺候的侍女们听到刘硕的命令声,皆不由的掏了掏耳朵,再三确认没听错后,欢喜雀跃的大声喊起来,没一会,整座王府响起来谢恩的声音。

    窦冕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挠着头看向李瓒:“瓒哥哥,这平原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把刘宏抱过去作甚”

    “哼!刘硕绝对没好心。”李瓒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啥意思”

    “你可刘硕是何人”

    “知道啊,他不就是当今陛下的亲兄弟吗”

    “冕弟,你错了!”

    “错了错在何处”

    “平原王乃平原孝王之子,没错吧”

    窦冕唾了口:“废话嘛,儿子那可能不是爹的”

    “那你可知平原孝王平原怀王刘胜祀。”

    窦冕心中咯噔一下:“妈了个巴子,你



肆柒贰:杂论
    刘硕等刘宏把橘子下肚后,温声问道:“宏儿,我见你刚刚将橘子放入袖中,何意”

    刘宏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恭敬的执礼道:“回禀叔父,小子不敢隐瞒长辈,因为我还有两个同伴未曾吃到过如此美味,故而小子想将此物分享与他们。”

    “哦”刘硕看了眼坐在一侧的窦冕与李瓒,继续问道:“是你自己想的呢还是有人教的”

    “不敢欺瞒叔父,先生曾教云:食者义也,不忍独享,虽食,弗下咽,分义与众,虽少,亦当共之。”

    刘硕甚是感慨,抚掌赞道:“过有我刘氏之子的感觉,哈哈,来人!”

    正在外面伺候的几名仆人,听见唤人,急急忙忙过来伺候。

    刘硕眼皮都不抬一下,摆摆手:“去!给城外的兵士们加餐,另外两个小孩嘛……去把府里的果莫给拿上一些送去。”
1...120121122123124...1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