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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刘利停下脚步,长叹一声:“北军中侯史弼上高陛下:臣闻帝王之于亲戚,爱虽隆必示之以威,体虽贵必禁之以度,如是,和睦之道兴,骨肉之恩遂矣。窃闻勃海王悝,外聚剽轻不逞之徒,内荒酒乐,出入无常,所与群居,皆家之弃子,朝之斥臣,必有羊胜、伍被之变。州司不敢弹纠,傅相不能匡辅,陛下隆於友于,不忍遏绝,恐遂滋蔓,为害弥大。乞露臣奏,宣示百僚,平处其法。法决罪定,乃下不忍之诏;臣下固执,然后少有所许。如是,则圣朝无伤亲之讥,勃海有享国之庆。不然,惧大狱将兴矣。”

    “刘悝真反了”

    刘利轻叹一声:“反了!前些时日悝为不道,诏贬为瘿陶王,食一县。”

    窦冕一听心中一惊,立时盘算起来,心里虽然感觉不妥,然而窦冕始终找不出原因何在。

    大约过了有一炷香前后,刘利带着面色焦急的董氏走了进来,董氏走起路来一摇




肆陆零:决定
    “曹鼎所能为国相,非才亦非贤,乃曹腾以心比心换来的,不然阉宦之家,哪家士人能看的上”

    刘利有些按捺不住了,忍不住道:“曹腾如此深沉否”

    “若不深沉,岂能的陛下信任董夫人多亏将你拉住,不然事败矣。”

    “喔……”刘利长舒一口气,面色缓了下来。

    董氏此时走上前,轻声道:“妾身未曾想那么多,只是看利儿走路有些匆忙,我便叫住了他。”

    窦冕见董氏脸色如常,心下甚为疑惑:“夫人可曾答应”

    董氏咬了咬嘴唇,颔首略作沉吟:“妾身见识不多,前几年时,我听闻河间隐士刘仲承,永兴二年,司徒种暠推举刘淑贤良方正,他托病辞谢,汉桓帝刘志听说刘淑高名,责斥州郡,用轿子把卧病的刘淑抬到京师,刘淑不得已到了洛阳,若是我儿日后也能如此,我也就欣慰了。”

    “刘淑少学明经,学成遂隐居,立精舍讲授,诸生常数百人,州郡礼请,五府连辟,并不就,他也是我们宗室中人,若窦兄弟真能给阿宏找个好师,自然也是极好的。”刘利点头赞成道。

    窦冕见董氏如此利落,拍着胸脯道:“请夫人放心,小子定当用心教导,虽不会有多优秀,但绝不会太差。”

    “那就好,那就好。”董氏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

    刘利亦曾有些担心,走上前拉住窦冕的手:“听闻游平公,师从于关西孔子,不知……可否……”

    “我师承也不差啊。”窦冕笑盈盈的说:“在下启蒙于襄公矩,授业于李元礼,不然我岂会来此地”

    “这……”刘利与董氏顿时就有些愣了,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脸上震惊之色一眼都能见到。他们可能不知道李膺是谁,但襄公矩可是冀州名人,那是天下间指的上的高士,被唯一一个称的上道士之人,哪怕是张道陵如今也不过一术士。

    “窦公子,不知何时起行”董氏言语愈发恭敬的问。

    “今日便可。”

    刘利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惊呼道:“今日阿宏如今还在榻上,怎能起行”

    “放心吧,他那病症三日之后把另一副药喝下就好了,躺在家中起不了多大作用。”

    董氏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说:“可……可我儿这么虚弱,可否让在家调养一番毕竟先夫刚去不久,他还在守孝中。”

    “无碍!”窦冕大手一挥:“守孝在于守心,而不在于守行,王爷,劳您备辆马车,我们稍后便走。”

    “这……”刘利看了眼身边的董氏,艰难的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婶婶,你有什么话要说,赶紧就说,不然以后机会就很少了。”刘利说完,右手抓住裙摆,火急火燎的走了。

    董氏向窦冕轻轻道了一福,转身走进了刘宏安歇的房子内。

    窦冕则从草垛上跳下来,寻到躲在角落中的踧、垢二人,细心的吩咐起事情来。

    刘利一至前院,久在院中等候曹鼎走了过来,曹鼎见自家王爷现在比第一次出来的时候脸色要好许多,于是拱手问道:“王爷,我观您面色轻松,可是答应窦家什么事了”

    刘利在院中被窦冕那么一提醒,心中对曹鼎就有了些戒备,如今被曹鼎问及时,刘利打哈哈道:“国相,小王这性格您还不知道怎么可能答应他什么条件反正要钱自然是没有的。”

    “那窦家小子可曾提过什么”

    刘利被曹鼎逼问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面色尴尬的说:“他们说



肆陆壹:离开乐成
    刘利走后不久,妇人们陆陆续续回到了院中,当这群妇人们听到董氏欲将自家侯爷交于窦冕之手,纷纷炸开了锅,叽叽喳喳的争论起来。

    董氏到底还是有些决断力,根本不理会妇人们的吵闹,拉起还在生着闷气的朵儿,扶着走路有些不稳的李宏从房间里出来了。

    踧、垢二人也算有些眼力劲,走上前从两人搀扶的手中接过刘宏,有些吃力的扶着出了过道。

    窦冕从腰间将自己的玉珏再此取下来,走到董氏身边,双手奉上:“此去天高路远,夫人若是想念刘宏,可着人往魏郡九候城送个信,最多也就年中,我会着人在此地开个店铺,到时候联系也要方便一些,至于此物嘛,夫人拿着,若是有以后府中有事,着此信物寻找各地窦氏店铺之人,自有回应。”

    “多谢公子!”董氏接过玉珏,带着伤感道:“妾身就拜托公子照顾好我儿了。”

    窦冕点点头,转过身,走到一名正在擦泪的妇人身边,猛然出手,一把夺下了手帕,走到昨日碾药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的将药收集起来,放入怀中,而后大步的离开了。

    妇人们见窦冕离开,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了上来。

    窦冕快跑着爬上马车后,粗催道:“郭方,速速驾车!”

    “啊”郭方本来对踧、垢两人驾上车的侯爷有些惊讶,这会没想到窦冕一上来就开始催促,再往后一瞄,一群妇人竟然跑着跟出来,心中一慌,用力抽了下马臀,马一吃痛,不带任何征兆的飞奔出去。

    车上的中人根本就没作好准备,宛如飞剑一般的马车,顿时将车中的人晃的东倒西歪。

    马车一路丝毫未曾停留,直接奔向了北门方向,直到到了码头,马车终于才停了下来。

    站在码头眺望着远方的良老头,一见窦冕等人从车中走下来,急忙跑过来,弓着身子,走到窦冕身边,唯唯诺诺的说:“公子,不知……”

    “良叔,账目自然少不了你的,不过……我们还需到南宫,不知良叔可愿把我们送到啊,到了地方,我自然给你会账便是。”

    良老头扭头看向自己侄子,只见良业向他示意了几眼被搀扶住的人,良老头不知何意,低头盘算了一会道:“公子,非是小人不同意,而是要道南宫有些远啊。”

    “远”

    “对啊,若是按照来时的路走,我们只能到阜阳,可您若要到南宫,逆水也就罢了,最主要要将滹沱河行完,至三江口参户亭,由参户亭南进,至观津渡西进,渡峰水,而后才能到南宫,此行下来大约最快也许七八天。”

    窦冕看了眼天色,直接这会红日挂在天空当中,时辰尚早,扭头有看了眼病恹恹的刘宏,咬咬牙道:“可!”

    良老头一见自己这么说,窦冕还是没放下要走的决心,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转身踩着软踏踏的踏板走上了船。

    郭方此时走过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扭扭捏捏的站在窦冕左边,一脸谄媚的问:“公子,这小侯爷怎么办”

    窦冕扭头瞪了眼郭方,用凛若冰霜般的语气问道:“侯爷哼!你管好你的嘴,这里没有侯爷,若是你再乱说话,我可不敢保证郭瑫那小子能让你活多久。”

    郭方被窦冕的话吓得顿时额头冒出来的豆大汗珠,眼睛中满是恐惧的望着已经踩上踏板的窦冕。

    “郭大哥,你很热吗”良业跑上前走热闹道。

    郭方擦下额头的汗珠,仰起头看了眼太,长长吐了口气,咒骂道:“你说这烂天气也真怪,这才几月,这么热”



肆陆贰:就地织网
    众人随意在码头周围寻了一处住所睡了下来,天刚微微发亮,良老头担心船上的刘宏与踧,偷偷从床上趴了起来,轻步走出了房间。

    其实屋中的人都没有睡沉,白天船只来回摇晃,众人也就浑浑9噩噩的睡了一整天。

    当良老头没走多久,众人一一从床榻间爬了起来。

    昨夜他们入宿的客栈,其实算是一处私人别院,院子并不大,不然也不会一堆人挤在一个房间了,院中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石磨,如此方才使院中看起来不那么空荡。

    庭院主人是一对土里土气的夫妇,家中还有一个半大小子,小孩子满身脏兮兮的,鼻涕贴满了大半个脸。

    众人从房中走出来,只见夫妇二人正手中牵着孩童,肩上扛着锄头要出门。

    孩童可能有些怕生,害羞的往自己母亲身后躲,汉子则向众人作了作揖,有些局促不安的说:“那个……你们住宿费,刚刚那老头会过账了,我们要去下地了,你们若是想睡,就去睡会,粮食在那间屋子,你们若是饿了,自己做去。”

    众人见如此叨扰人家,人家还如此客气,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窦冕迈出人群,长揖回礼道:“不然劳两位破费,我等连夜前来打扰已是失礼,怎敢再糟蹋食物我们也需趁早赶路,要不一起吧”

    “这……庄户人家,没那么讲究。”汉子刚说完,身边的妇人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汉子。

    这个小动作,众人其实都看在眼中,不过对于他们而言,也是能够理解,于是低下头视而不见,跟着窦冕出了院子。

    众人走至街道拐弯处便分别开来,窦冕一行人往码头方向走去,没走好几步,垢揉着肚子,有气无力的抗争道:“主人!我饿!”

    “饿咱们谁不饿走吧先上船,找个别的办法混食儿吧。”窦冕冷笑一声,强撑着肚中的饥饿,走到了码头上。

    这处码头不是很大,但绝对很忙,东方的太阳才刚刚冒出头,码头之上已经来了许多搬运货物的人,伸长了脖子看向并无动静的河水。

    码头两侧栽种着一排整齐的杨柳,细嫩的柳支倒垂在水面上,还未完全褪下的柳絮被河风一吹,随处飘舞,真有一种“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的诗意感。

    平静河面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柳絮,河中早已沉寂鱼儿在阳光照射在水面上的那一刹那,纷纷跳了出来,果有一种“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的既视感。

    郭方也不知是饿极了,还是故意的,指着河面,舔着嘴唇自言自语道:“这鱼……真肥啊,做成鱼羹,那绝对是美味。”

    垢一听郭方讲吃的,急忙凑了过去,低声问:“郭叔,鱼羹是什么”

    郭方擦了把口边并不存在的口水,砸吧着嘴:“肉糜。”

    垢一听带糜字,对他而言那自然就是好东西,扑扑腾腾的走到窦冕身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主人,我饿!”

    窦冕翻了个白眼,伸出脚,狠狠踹了一脚郭方:“王八蛋!你去给老子借渔网去,若是借不来,小心你的皮!”

    郭方见窦冕训斥自己,心中直乐,扭头大步向距离码头最近的住户跑去。

    良业见站在窦冕身边没什么事情可干,自顾自的回到了船上。

    窦冕则盯着随风飘舞的柳树枝发呆了好一会,忽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垢!把那个柳树枝给我折下来。”

    “啊”垢愣了下,怯声怯气的说:“这……不好吧”

    “你想吃吗想吃你就去给我折,不想吃嘛,正好!咱也能歇歇。”

    窦冕简而言之的两个选择,顿时让垢有



肆陆叁:饱食起行
    窦冕见透出水面的鱼儿越来越少,忍不住收回来目光,向身后踧、垢二人催促起来。

    两人手忙脚乱的将一堆柳树皮绑在一起,看起来好像一用力就会散架一般。

    对于早已经饥肠辘辘的窦冕来说,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接过他们递来的网,往地上一趴,双手将网撑开,轻手轻脚的放入了水中。

    也不知这块这鱼是吃的太饱了还是瞧不起人,一张简易的网很是轻易的就捞出一条来,其他的鱼依然没有反应,陆陆续续的从柳絮中露出头来。

    踧、垢两人一见鱼如此好抓,好奇的从窦冕手中接过简易网,满怀期待的趴到河岸边,对着水中盯起来。

    刚刚捞出的鱼,直到被丢在地上才开始反抗,窦冕握紧拳头,一拳砸了下去,鱼顿时没了反应。

    河中心方向,几艘船缓缓往码头方向行来,正在码头上等活计的人,纷纷站起来,哗啦啦,全跑到了码头的右边。

    窦冕三人待的这排柳荫下,顿时鱼儿多了许多,踧、垢两个人半天鱼是没抓到,可玩性大增。

    窦冕将鱼提到河岸边,寻了块锋利的石子,手脚麻利的把鱼解剖、清洗,而后找到一根树枝,将这些鱼串了起来。

    窦冕把鱼平放在地面的石块上,转过身走到码头不远的坡上,随意扒拉了一些枯萎的野草,掏出火石,就这么生起火来。

    等窦冕这条鱼烤的半熟的时候,郭方空着手从码头方向跑了过来,有些沙哑的喊道:“公子!小人没找到渔网。”

    窦冕扭头看向郭方,只见郭方贴着发裂的的嘴唇,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窦冕的手,窦冕指了指踧、垢两人趴的地方:“去!你给帮忙去,别让他们得伤寒了,咱们可经不住伤病了。”

    郭方心中挂念着窦冕手中正在的那条鱼,快步跑到踧、垢两人身边,板着脸将两人驱离了岸边,自己则接过已经有些散架的网,趴在岸上守株待兔起来。

    踧、垢两人早已玩的忘了要抓鱼的事,如今被郭方一骂,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默默蹭蹭的坐在火堆边烤起火来。

    窦冕见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随手将靠熟的鱼递了过去。

    两个人着实也是饿了,踧一把接过鱼,两个人就这么脑袋凑在一起,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郭方到底还是成年人,抓鱼到底有一手,踧二人一条鱼还没吃完,郭方已经提了条鱼过来。

    窦冕接过鱼,熟门熟路的操作起来。

    踧、垢二人,心里倒是还有些分寸,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窦冕操作,等到郭方拿来第二条的时候,他们二人便已经可以自己操作了。

    大约过了有大半个时辰,一条条烤熟的的鱼众人分食塞进了肚中,虽说这顿饭食没油没盐,但毕竟也没花钱不是待众人饱腹之后,众人的行止,都有了些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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