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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冕见这三人跟做贼一样,心中忍不住发笑起来,于是窦冕拍拍屁股站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踧旁边,只见踧这会双手紧紧握着碾杆,头都快低到了地面,长长的口水犹如蛛丝一般,垂到到了地面。

    窦冕伸手轻轻拉了下妇人的衣摆,妇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油灯掉在了地上。

    “窦……窦公子,我们姐妹看您正在深睡,没敢打扰你。”姓宋的妇人有些支吾的说,脸上有些紧张,就像做了坏事一般。

    “可到三更了”

    妇人仰头看了眼天色:“快到了!”

    窦冕蹲下身,轻轻将碾轱辘推了下,碾轻轻到了碾盘的角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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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伍陆:讨债
    董氏与另外两名妇人,听见刘宏吐词不清的喊叫声后,急忙端着一堆准备好的东西进了屋子,没一会,三个妇人就发出兴奋的呼声。

    窦冕走到草垛边,抱了些干草,然后捡了些柴火架在上面,拿起火石细心的点燃,没一会,温暖的火苗便从中冒了出来。

    窦冕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脑中一片空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天,不知不觉间渐渐发白,东方的第一缕晨光照到了院中。

    坐在窦冕身边的垢这时长伸了一个懒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已经魔怔的窦冕,心中有些害怕,急忙快步跑到踧的身侧,用力摇晃起踧来。

    踧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睡眼朦胧的扭头看向面色慌张的垢,弱弱的问:“你这咋啦”

    垢见踧一副不慌不忙的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跳着脚骂到:“你就知道睡睡睡!你没看主人成啥样子了你还有闲心睡”

    踧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只见窦冕盘着腿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整个人仰望着天空,眼睛空洞无物,若不是喉咙位置有呼吸的动作,可能真就注意不到这是一活人。

    踧可不会在乎那么多,大步跑过来,双手抓住窦冕的肩膀摇起来。

    窦冕本来仰的时间有些久,被踧这么用力一摇,当即就有些七荤八素的感觉。

    “你松手!你是想谋杀我还是怎的王八蛋!”窦冕破口大骂道。

    “主人!你可醒来了,你要出个意外,我们可怎么办”垢眼泪汪汪的扑过来,趴在地上久大哭起来。

    窦冕看了眼天色,惊讶的问:“天亮了”

    “是,天亮了。”踧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轻声回道。

    “真是恍不觉梦,流离之人啊,今儿我们该走了!”窦冕说完话,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站了起来

    踧、垢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对于他们而言,宁愿四处走也不想干活,因为窦冕让他们的干的活既累还精细,坚持比在地里干农活都累。

    董氏三人忙活了一夜,好不容易才休息,另外的那些妇人们,赶着清晨,陆陆续续从房间里走出来,穿着素色衣服,纷纷出了院子,没多久,院子里只剩下面露激动之色的踧、垢二人与坐在院中木墩上休息的董氏三人,郭方与良业也不知为何,如今也没从前院进来。

    窦冕径直走到董氏身前,规规矩矩的行上半里,而后收回手臂,徐徐站直了身体。

    董氏大为不解,急急忙忙起身行礼,略显慌张的说:“妾身怎敢受公子之礼公子不远千里来此医治我儿,自当妾身向您行礼才是。”

    “不用!我所行礼者,非夫人也,而是夫人之位,夫人不必介怀。”窦冕侃侃道。

    “何意”董氏愣了下,疑惑的看着窦冕。

    “甚为亭侯之尊,居此户牗之所,朝廷之罪也,在下甚为佩服。”窦冕一边说一边很是尊敬的行着礼,不过还没等董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窦冕忽然转换语气道:“然!在下在商言商,既然夫人榜文之上言明百金,还当请夫人会账,小人还须趁早赶路便是。”

    窦冕一连串的语气说下来,顿时将董氏三人惊住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哪里会有百金之数,若是有百金早都不住这么棒个破地方,他们只是想医治好刘宏的病,然后再慢慢做计较,哪曾想到窦冕竟然来这么一套。

    “这……这……这事,还请公子宽限几日,妾身这就去筹措便是!”

    董氏脸色这会很不好,说话也有些不太利落。

    窦冕嘿嘿一笑,心道:“给我玩拖刀计我让你喝洗脚水。”

    窦冕低



肆伍柒:巧舌如簧
    窦冕对朵儿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中,而是一笑了之,转过身,坐到草垛之上,细嚼慢咽的将饭食装进肚中,而后躺在草垛上,惬意的沐浴着这份春季温暖的阳光。

    众人用过饭食后,大约又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前院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随着吵闹声刚刚停下,一队人迈着整齐的步子从过道处走进来,只见这些人清一色的戎装,都戴着赤黑色武弁冠,左腰间佩戴着一柄柄触及地面的长剑,甚是威风。

    窦冕听见脚步声,扭头瞟了眼人群,一眼就见到了走在人群最中间,身着青色锦袍,头戴通天冠的汉子,只见此人不过三十来岁,面色白嫩,并不浓密的胡须被仔细的套在黑色锦袋当中,眼睛中有着久在上位的自信感。

    “我等听闻雒阳窦游平乃仁义长者,你又是哪一支哪一脉”来者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铁青着脸质问道。

    窦冕嘿然一笑:“你是河间王哪一代河间孝王又如何称呼”

    “河间孝王乃小王曾祖父!”

    窦冕从草垛上爬起来,眯着眼睛问道:“你是河间王刘利”

    “不错!小王正是!”

    窦冕咧着嘴,笑嘻嘻的伸出手:“东西给我!”

    “何物”

    “自然是我的玉珏啊!”

    刘利面色有尬的看了窦冕,右手偷偷摸摸的伸进了左袖,转眼间,刘利手中攥着窦冕的玉珏,不情愿的递了过来。

    窦冕跳下草垛,走到刘利身前,一把将自己的玉珏拿了过来,细心的挂在腰间。

    “你……你真是窦家子”

    “屁话,一个窦家的名气还需要冒充”窦冕这次又伸出右手道:“东西呢”

    “何物”

    窦冕没好气的说:“难道董夫人是寻你来耍乐的”

    “这……”刘利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讲究怎么做个贤王,每位老师讲东西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爷爷刘政挂在嘴边,作为表率,哪曾给他教过和无赖打交道的方法啊偏偏窦冕还就是一个无赖。

    “窦公子,不知可否宽限几日您也看到了,小叔家中说它一贫如洗也不过啊,且容小王筹措筹措。”

    窦冕抬头一看,顿时就乐了,这刘利完全不像是个王爷,倒像是个乖孩子,说谎话脸都红的那种。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窦冕故意停顿了一下。

    刘利作为王爷惯了,这才没多大会,彻底被窦冕牵着鼻子走了,低下身追问道:“不过什么”

    “我等读书人自当两袖清风,视钱财如粪土,视权力如过眼浮云。”

    “窦公子说的好,自当如此!”刘利满口赞赏。

    “那就好说了,钱我不要了!”窦冕甚为爽利的说。

    刘利激动的抓住窦冕的手,心中那个感激啊,百金对于他不算大数目,随便就能拿出来,可他一瞧满院子就只剩一堆妇人,一个小屁孩,连一个劳力都没有,明摆着董氏想老虎借母猪——有借无还,所以心里就有些抗拒,没想到自己出马才说几句话,这窦家小孩就同意了,心中着实比吃了蜜都甜。

    “河间王,您先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刘利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慌忙松开手,面色和蔼的说:“窦兄弟,您有事只管说,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到。”

    “小民窃闻,积棘之林非鸾凤所集,凤凰非梧桐不栖,王爷以为然否”

    刘利不明何意,迟疑了一下,木讷的点点头。

    “王爷!等等!”



肆伍捌:刘家本性
    窦冕的话刚一出口,刘利就像被人推了一把一样,一屁股坐到地上,口中喃喃道:“本王不敢,本王不敢!”

    窦冕见刘利如此胆小,心中大为鄙视,走上前,双手扶起刘利,故作惊讶的问:“王爷!戏言而已,何必惊吓之斯若是下人出去乱嚼舌头,岂不是乱了分寸”

    刘利被窦冕话里话外一提醒,当即惊醒过来,扭过头一眼看向身后的兵士,不恶而言道:“尔等还不退下”

    兵士们一脸肃然的齐声应诺,而后整齐有致的退出了院子。

    窦冕很是满意刘利这眼色,心中对他婉拒自己想法的事情有些惋惜,不过他的目的可不在此人身上,也就并没放在心上。

    “戏言而已,王爷何必惊慌”

    刘利摆着手,小声道:“不不不!窦兄弟,如此言语,万万不可再言,否则若让国相知道,小王这颗脑袋可经不起陛下砍伐。”

    窦冕见刘利一脸的谦卑之色,故作惊讶:“王爷真战战兢兢,乃惠乃顺之人,书云:臣不作威,不作福,靡有後羞。於戏,保国艾民,王爷真贤王啊!”

    “不敢当,不敢当,祖训而已。”刘利生怕窦冕不知轻重,急忙将这个问题给下了定语。

    “您既为如此贤王,为何不接济一下亵渎侯府你也看见了,亵渎侯府,困顿至斯,比之贫家亦多有不如啊!”窦冕直了直腰,面带笑意的问。

    刘利本来对窦冕的感官挺好,没想到跟窦冕攀谈几句下来,发现窦冕问的这问题,一句比一句刁钻,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天恩浩荡,我等作为臣子,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当今陛下虽我河间一脉,可毕竟如今已承嗣帝位,兄弟之间亦当如是,怎能期望于别人呢”刘利语气忽然有些不太平和,若质问状。

    窦冕听后,心中嘀咕道:“刘家这看来真不是好东西,脸皮一个比一个厚,这小子看起来挺厚道的人,怎么如此自私不过自私也好,毕竟你们老刘家的传统嘛。”

    窦冕清了清喉咙,故作震惊:“你们再怎么说,也没出五服,怎么如此冷淡”

    刘利面露苦色:“嗐!不瞒您说,咱们河间这地方一向都很穷的,您是没看我府中,比这也稍微好一点罢了,有很多房屋以及家中用具,都是太祖父留下来的,祖父那一代开始,河间国就一分为三,能活就不错了,哪力还有救济别人之力”

    “我勒个去,又开始哭穷了”窦冕眨巴着眼睛,心中冷笑着,想要看看刘利还有什么本事。

    “王爷,不知陛下可知河间如此窘境否陛下难道不知河间乃天子颜面吗”

    刘利愣了下,反问道:“窦兄弟,您难道不知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吗”

    “何意”

    刘利往前挪了挪脚,凑近窦冕:“您可知渤海王刘悝”

    “刘悝何人也”窦冕忍不住问了起来。

    “章帝曾孙,河间孝王之孙,蠡吾侯之子,陛下之一母胞弟也,因渤海王刘鸿无后,故承嗣给了渤海王刘鸿。”

    “刘鸿何人”

    “章帝的曾孙,千乘王刘伉之孙,乐安王刘宠之子,嗣封乐安王,鸿之子刘缵,在冲帝死后继位,就是质帝。梁太后诏,以安之地差,改封刘鸿为勃海王。”刘利将族谱背的很是顺溜,如数家珍一般对窦冕说出来。

    “质帝”窦冕忍不住心中动了动:“不是被梁冀鸩杀得那一位吗难道刘鸿对自己儿子如此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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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伍玖:讨价还价
    刘利想了许久,跑到草垛前,沉声问道:“窦兄弟想如何”

    “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王爷已经处于安乐之中,小子就不便叨扰了,不过……”

    “不知窦兄弟要何物若是本王能拿的出,本王定双手奉上。”刘利这会就是想要及早拜托窦冕,故而狠下心,咬着牙说。

    窦冕指着刘宏居住的房间:“既然亵渎侯府拿不出钱,那么咱就要这个了。”

    “谁”

    “小亵渎侯!”

    刘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窦冕,想要看清窦冕心中想的什么,可费了好大力也没看明白:“您……您既是在雒阳长大,自然应该知道,刘姓子孙,非奉诏,不得行与州郡。”

    “哦何时的祖训我为何不知”窦冕下意识的搐了搐鼻子。

    “孝景皇帝!”

    窦冕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一个死了近两百年的刘武,竟然对于你们刘姓来说成了祖训若是光武皇帝也信奉祖训一说,岂不是笑掉大牙了行了!多谢王爷提醒。”

    “你……换个条件也行,毕竟我小叔只有这独子一人,若跟你走,婶婶如何向小叔交代”

    窦冕见刘利婆婆妈妈的样,眼光还有些闪烁,心中忍不住冷笑起来,脸上依然挂着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温不火的说:“我听闻,六极者,一曰凶短折,二曰疾,三曰忧,四曰贫,五曰恶,六曰弱。五福者,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可有此事”

    刘利也算饱读诗书之人,当即就开口说出来出处:“有!此乃武王乃封箕子於朝鲜而不臣之事也。”

    “今亵渎侯,六极全占,与布衣有何区别五福与他而言,不过是看的见,摸不着之物罢了,若指望他的俸禄,不过杯水车薪而已,故而我想带他行权变之事。”

    刘利这会发觉脑袋有些不够用,有些晕乎乎的问:“何为权变之事”

    “穷极思变!”

    刘利被这四个字震得脑袋有些发懵,急忙制止道:“不可!万万不可!宏儿不管怎么说也是亭侯之尊,若是跟你走,让人知道成何体统”

    窦冕微微一笑,指了指刘利,而后又指了指自己:“如今此时,不过你知,我知,你若能让曹鼎那老货同意,那咱们谁都不知。”

    “那我这就去找曹国相明说。”

    刘利刚要转身离开,窦冕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大喊道:“等等!王爷,你之前说刘悝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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