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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冕一行人日夜不间断赶路,足足行了两天有余,还没走出安平国境内,马匹最后都累倒在了漳水河畔。

    最后郭方甚为无奈,看着身边站着三个半大小子,狠狠一咬牙,一跺脚,揣上仅剩的两百多枚打钱,混上了一艘前往北方的船只。

    艄公姓良,是一位和蔼的半大老头,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裹着头,走起路来身子有些佝偻,站在船头撑着竹篙,时不时遇上河岸刮起的风,老头会弯下腰咳嗽一阵。

    船上给老头子帮忙的是一个叫良业的后辈,年纪不到二十出头,整天大大咧咧,心中似乎没有什么烦心事一样,整天对谁都一副热心肠。

    郭方开始抱着吃霸王餐的心态来,等到后面混熟之后,郭方有些不好意思了,整天埋头坐在一侧不说话。

    踧、垢二人整日只管吃喝拉撒睡,逼得从没放在心上,一路上和梁兴聊的火热,等到河间国之时,两个人险些都能结拜了。

    整个船中要数窦冕最安静,窦冕连日来一只在思考着胸口处榜文上的病症,寝食不安,自然也就没了闲情逸致与人说笑。

    不日间,众人便行到了河间国治所乐城治下。

    乐城此地依水靠山而建,滹坨河越城墙西北而过,一条并不宽阔的官道连接着船只停泊的码头与北门,一堆堆身着破烂衣服的青壮汉子们,焦急的坐在码头之上等待装卸货物,码头不远的官道之上,停放着一些空荡荡的牛车,车上的车夫低着头,无聊的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鞭子。

    滹沱河面上,一排排过渡的行船正在艄公的吆喝声下,徐徐滑过有些浑浊的河面,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此起彼伏,似乎永远停止不下来一样。

    船只在岸边停靠稳妥,良老头跳下船,铺好踏板,站在岸边,等待着众人下船。

    众人一一跳下船,郭方硬着头皮走到良老头身前,极其愧疚的掏出钱说:“良老,非是小子不给,着实小子这里只有这么多。”

    良老头看了眼郭方手中的钱,伸过衣袖,熟练的将钱倒了进去,而后长叹一声,指着混浊的浩浩河水:“郎君啊!非是老头子抠门,你也看到了,这几日我都是吃的粟米粥,不敢短你们分毫,这一趟下来,你们四人的吃穿用度,你这……都有些不够啊!”

    郭方被良老头这一番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扭头看向站在岸边发呆的窦冕,对着良老头歉意的拱了拱手,大声喊道:“冕公子!”

    窦冕正观察着乐城,想从地理位置看清为何这里会出两个皇帝,忽然听见郭方喊自己,转过身不悦的问:“作甚”

    “公子,咱们得钱不够,您看……”郭方见窦冕沉着脸,很是小心的问。

    “如此小事,何须问我随我们去取便是。”

    窦冕说完便不再理会两人了,安心注视着这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城池。

    直到郭方与良老头谈好后,良老头叫过良业,两人低声交代几句后,良业带着众人往北城门方向走去。

    踧见窦冕闷着头往前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声问:“主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船上这几天一句话都不说可是哪里不舒服。”

    窦冕轻轻一笑,指着有些破旧的城池道:“此龙盘虎踞之胜地,当为真龙潜邸,可而今如此破旧,实不应该啊!”

    多亏一行这四人不识字,只听懂窦冕话语中的真龙二字,别的都没理解明白什么意思,直到窦冕说完了好长时间,众人依然满头雾水。

    直到进了有两名兵士看管的




肆肆玖:大门难进
    一行人没走多久,待穿进一条并不宽大的街道后,就见到了窦冕口中的亵渎侯府,只见这侯府可着实够寒碜的,与京中大户都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这侯府占地不是很大,两根已经斑驳掉皮的红柱支撑着门楣,门前的石板上生出了许多青苔,围墙下冒出来的青嫩草尖,焕发着勃勃生机,围墙上的青色瓦缝中,坚强的冒出一排排绿色,透出些许破败之感。

    大门之上悬挂一方漆黑的牌匾,上书“亵渎”二字,一条白绫包裹在外,透着些许凄凉。

    几排砖石堆砌的台阶,上面早已被踩得有些破碎,坑坑洼洼的,甚不雅观。

    垢站在门外看了眼,有些半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侯府没……没开玩笑吧。”

    良业很是确定的点头回道:“这里肯定是,我们每次跑船都会到城中歇息,怎么可能不是这里呢”

    郭方低下身,对着还在发呆的窦冕道:“公子,我是不是可以去叫门了”

    窦冕收回目光,缓缓点了点头。

    郭方低下头,细心的将自己的仪表整理的干干净净,而后挺直了腰杆,迈着小步跨上了台阶,几步磕磕绊绊的踩踏后,郭方终于站在了门前。

    几声门钹声响起,大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拉了开。

    一名身着白色素服、头裹白色素巾的青年汉子站在大门内,疑惑的打量着郭方:“请问您找谁”

    郭方被汉子瞧的有些头皮发麻,紧张的回道:“我……我们来治病的。”

    “治病”汉子手抓门沿,伸出头看向郭方身后:“你们连药箱都没,来看病可是消遣于我亵渎侯府吗”

    “这……这……”

    郭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解释,面带囧色的扭头看窦冕,眼中满是求助之色。

    窦冕嘿嘿一笑,挺直了身板,越过站在身前的良业,径直走至台阶前,伸手从怀中掏出榜文,用力丢了出去。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家的”

    汉子走到台阶前,弯下腰捡起白布,拿在手中端详好一会,挠着头,尴尬的对众人说:“小的不识字,你们稍等,我去区就来。”

    汉子转过身慌慌张张跑转过身跑进了院子,只留下众人满脸茫然的站在门外。

    踧心中有些担心,走上前,靠近窦冕身侧,低声问:“主人,能行吗”

    窦冕神秘的笑了笑:“无可无不可,只在两可之间也。”

    踧被窦冕这句话说的更加疑惑了,口中低声絮叨着转过身,木然的走回到垢身前。

    垢偷偷的碰了碰踧,轻声问:“主人怎么说”

    踧满脸愁容的回道:“也不知主人说的啥意思,说什么可跟不可啊,没听懂。”

    垢被踧这一句话说的心顿时就慌了,抓耳挠腮的瞧着窦冕,眼中满是担忧。

    过了好一会,刚刚进去的汉子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三十出头的汉子,只见这汉子身材并不高大,皮肤有些黝黑,细短的胡须包裹着下巴,头戴一顶白色平头帻,一袭杂色短褐套在身上,两道浓密的眉毛下藏着双细眯眯的眼睛,眼神中露着一股精光。

    “董老爷,就是这些人!”开门的汉子对身后的人介绍道。

    身后的汉子扬着头,目中无人的说:“你们谁揭的榜文”

    窦冕见这汉子如此对待自己,心下当即有些不悦了,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了!”

    “哦?”董姓汉子摩挲着下巴那撮胡须,上下打量着窦冕,只见窦冕一身破衣烂衫,没有半点贵公子模样,心中生起一股厌恶感:“去去去!谁家要饭的,跑到我这里来你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儿”

    “不过扃闭户牗之所而已,也敢称贵既然你不治,与我又有何干系”窦冕冷笑着看了眼董姓汉子,对着站在台阶上的郭方挥挥手:“走了!既然他们想让侯府绝后,我还



肆伍零:乞求
    正当众人沿着街道两侧抓蝼蛄抓的正不亦乐乎的时候,靠近亵渎侯府方向的街角处传来大声的喊叫声:“前面那几位公子,你们等等,你们等等!”

    街上行走的行人,一个个都停下脚步,看向街角方向,直接以为身穿孝衣的仆从被发跣足的从街道口跑出来,脚下还在渗着汩汩鲜血。

    仆人停下脚步,观察了一眼街道,一眼就见到了背部衣服破了个口子的窦冕。

    “诶呀!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侯爷吧!”仆人大嚎一声,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郭方这会心不在焉的找着蝼蛄,一见仆人狼狈的从街道口出来,心中顿时大喜,面向墙角低声窃笑起来。

    窦冕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而是专心盯着地面上自己掏出的小洞,好不容易等到蝼蛄从洞口钻出来。

    蝼蛄刚冒出头,窦冕迅速将双手压了下去,还没等蝼蛄反应过来,窦冕便双手将蝼蛄与湿土捧了起来。

    “垢!快把袋子拿来别墨迹!”

    正坐在隔壁墙角观察地面的垢,一听窦冕唤自己,赶紧弯下腰从地面抄起用窦冕衣袖做的布袋,快步跑了过去。

    “主人!我来了!给!”垢双手张开口袋,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窦冕慢慢将手中捧着的泥土漏到地面,而后一用力,将整块泥土捏成了团,扔进了简易口袋中。

    仆人见窦冕站起来,急忙跪行几步,爬到窦冕身边,大声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小主人吧,老侯爷只有这一根独苗啊!”

    街上驻足的行人听见仆人这么喊,一个个伸长了耳朵,故作镇定的探听着下面的对话。

    仆人见窦冕面无表情的搓土捏土,完全像没有听见声音一般,心中那个急啊,心中一着急,手上可不会再顾忌那么多了。

    窦冕这会心里的气还有些没消想故意晾上一晾,哪成想,仆人一把扑了过来,紧紧抓住自己的脚踝,完全不顾及自身还在流血的脚板。

    “你干什么”窦冕被仆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惊呼道。

    仆人也不知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用力将都窦冕的左腿又拉了拉,生生将窦冕拉了一趔趄,口中不住地喊着:“求求您啦,您可千万不能走啊,若是您走了,小人也就活不了了!”

    “行啦!松手!”窦冕被这仆人吼得心烦意乱,怒斥道。

    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窦冕的腿,用着自己已经吼得沙哑的嗓音,乞求道:“公子啊,你就救救我家侯爷吧,我家侯爷也就八岁啊!”

    窦冕仔细打量着抱着自己大腿的仆人,见这仆人的表情不似作假,心中一软,柔声说道:“放手吧,我随你去,可成”

    “多谢!多谢!小人在此给你叩首了!”仆人松开窦冕的腿,“砰砰”的跪在地上磕起头,没几下,额头就开始滴血了。

    路边的行人这会见热闹没了,一个个面带失望了转身离开了。

    窦冕环视了一眼街道上的众人,拍手喊道:“你们在这给我继续,我和良业跟随他去一趟亵渎侯府,你们半个时辰后跟来。”

    仆人一听窦冕给众人交代完毕,急忙爬起来,拿起衣袖擦了擦脸,就这一擦,那张消瘦的脸上顿时被涂的鲜血淋淋,看起来甚是可怖。

    良业从头至尾都没参与进挖土的作业中来,所以窦冕话音刚落,良业已经迈开步子向街道尽头走去。

    “起来吧!前方带路。”

    仆人听



肆伍壹:进亵渎府
    董氏见窦冕作势就要走,紧忙喊住:“窦公子,请留步!”

    “夫人可曾想好了”窦冕眯着眼睛,一脸严肃的问。

    董氏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好一会,慢腾腾的点着头:“请公子随我来。”

    窦冕点点头,跟着董氏往后院方向走去。

    待行至过道口时,窦冕见过道右侧放着一口盛满水的水缸,于是窦冕二话不说,趴到水缸边洗漱起来,没一会,一头短发的头顶被洗的干干净净,衣服上面沾满了水渍。

    董氏也算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可哪里见过一个张口是天下数一数二的贵姓人,犹如黔首一般,如此不讲究洗漱用具的人。

    董氏站在过道中,安静的看着窦冕洗漱完成。

    当窦冕迈开步子往内走的时候,董氏试探的问道:“窦公子,您如此小小年纪,还会治病”

    窦冕吊儿郎当的看着身边寒碜的设计,随手揪了一只右手花盆中的常青树叶,叼在口中,信口道:“治病不过小事而已,咱会的多了哩!”

    “哦不知公子可否给妾身详解一二”

    窦冕见董氏想探自己底细,心中冷冷一笑,口中故作轻松的说:“那是!我四岁那年灭了当年拐卖我的全家,至于五岁嘛,也就去年,我在凉州闹腾了一番,这不,前些日子嘛,我观天象,荧惑入太微,犯帝座,出端门,不轨常道,太白入房,犯心小星,震动中耀,所以出来走走。”

    “公子何意妾身识字不多,还请公子名言。”董氏停下脚步,用着自己清脆的声音问道。

    “飞龙离天,随云入渊,潜龙在渊,随云上天。”窦冕放慢脚步,一步一字说道。

    董氏虽不算多有才学,可毕竟是一个侯爷妇人,自然也就是能听懂一些话,窦冕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绕口令,可里面毕竟多了两个作为刘氏都惧怕的两个字——龙。

    董氏转过身,盈盈下拜道:“妾身愚钝,还请公子名言!”

    “夫人真是聪明人,你既已知之,何必再问还请妇人速速带我看下令公子的病才是。”

    董氏被窦冕一提醒,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面色有些慌乱的抬起头,转过身快步往里走去。

    一至内院,窦冕忍不住感慨起来:“这哪是侯府啊,这不就是乡下人种菜的韭菜院子嘛。”

    一块接一块的菜地紧紧的绕着围墙种了一圈,更加让窦冕惊讶的是,几处草垛还堆在菜地中间的空隙处,一些拳头大小的小鸡仔绕着草垛爬上爬下,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不管谁说,窦冕不会相信的。

    一见到后面这些房子,窦冕可更加惊讶了,前面虽然有些破旧,可毕竟还是砖瓦房,这里院简直不能用寒碜二字概括了。

    一排黄土房从左往右盖了过去,就像模具堆积的一般,房檐下还挂着一些去年时节晾制的干菜,至于这房顶倒还是能说的过去,靠在过道方向的几间房铺的青瓦,但左边的那几间搭着简易的石板。

    “公子,您看什么呢请随我来”

    窦冕看的正入迷之时,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窦冕身子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回过了神。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堂堂一侯爷,生活竟然如此节俭,真让我有些汗颜啊!”

    董氏噗的一下被窦冕的话逗得笑出声来:“公子就别说笑了,您这衣不蔽体的,不是寒碜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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