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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肆肆肆:改变主意
    郭瑫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在车中来回走动着,好一会沉声说:“夫德教者,黼黻之祭服也;刑罚者,捍刃之甲胄也。若德教治狡暴,犹以黼黻御剡锋也;以刑罚施平世,是以甲升庙堂也。仁者养物之器,刑者惩非之具,我欲利之,而彼欲害之,加仁无悛,非刑不止,君意欲何为”

    “唐虞之盛,象天用刑,窜殛放流,天下乃服。汉文玄默,比隆成康,犹断四百,鞭死者多。夫匠石不舍绳墨,故无不直之木。明主不废戮罚,故无陵迟之政也。”

    窦冕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车壁,面色凝重的分析道。

    “不对啊”

    “哪不对”

    “你不是说:以不忍人之心,而行不忍人之政,则虽茅茨土阶,固亦明堂也;以幽、厉之心,而行幽、厉之政,则虽明堂,亦暴政所自出之地邪为何现在又说欲以刑加于黔首之身,岂非幽厉之行也”

    “盖天地之道,不能纯仁,故青阳阐陶育之和,素秋厉肃杀之威,融风扇则枯瘁摅藻,白露凝则繁英凋零。是以品物阜焉,岁功成焉。温而无寒,则蠕动不蛰,根植冬荣。宽而无严,则奸宄并作,利器长守。故明赏以存正,必罚以闲邪。劝沮之器,莫此之要。观民设教,济其宽猛,使懦不可狎,刚不伤恩。五刑之罪,至於三千,是绳不可曲也;司寇行刑,君为不举,是法不可废也。绳曲,则奸回萌矣;法废,则祸乱滋矣。”

    郭瑫发觉自己有些已经不认识窦冕了,豪气冲天的笑起来:“你可真损啊,不就是杀鸡儆猴嘛,说的这么麻烦。”

    窦冕见郭瑫理解有误,低声解释道:“赏贵当功而不必重,罚贵得得罪而不必酷也,鞭朴废於家,则僮仆怠惰;征伐息於国,则群下不虔,爱待敬而不败,故制礼以崇之;德须威而久立,故作刑以肃之。班倕不委规矩,故方圆不戾於物;明君不释法度,故机诈不肆其巧。”

    “赏功罚过”

    “然也!”

    “何以知功过”

    窦冕见自己花了这么多口舌,终于把郭瑫拉回自己的思路来,长舒一口气,轻轻一笑道:“你啊!绕些路不就行了”

    郭瑫如梦初醒一般喊道:“郭方!走!到北门,我要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哈哈哈……”

    这些车夫也是走南闯北惯了,一听到如此命令,顿时了然于心,于是转过身,小跑着回到自己驾前,翻身坐上马车,驾车穿过西门外的零星的集市,徐徐往北方行去。

    车上的众仆人好奇心骤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起北行的目的,没一会,车中吵成了一锅粥。

    直到北门外,车队停了下了,车上行人纷纷跳下来,眼中满是好奇的看着这块完全西门不同的景象。

    这一块全都是棚户区,所有的住户都沿护城河而住,房子是用木头和树皮搭成的,一群群光着腚的半大孩子穿梭其间。

    狭窄的护城河面上飘着一层层的生活秽物,在这个并不暖和的季节中散发着熏人的臭味。

    河岸旁刚刚发出绿芽的柳树带着春意盎然的气息,路旁的草地之中冒出了一层淡淡的绿色,时不时在草地中穿梭的报晓鸡与棚户内喂养的看家狗,鸡犬相吠,以至于这里看起来不似那般萧瑟。

    李瓒夫妇此时从马车走下来,并肩走了过来。

    郭瑫本来还在心中为自己计谋得逞而洋



肆肆伍:触目惊心
    李瓒见自己并没有说服郭瑫,反而郭瑫的一番话有些理,于是李瓒唉声叹气的转过身,对郭瑜示意了一眼,两人就这么窃窃私语的走向了自己乘坐的马车方向。

    郭瑫盘腿坐到车中,咧着嘴,志盈已满的看着窦冕,往前探了探身子:“如何”

    “不错!不过嘛……”

    “不过什么”

    “既要立威,自当要有霹雳手段。”

    “如何做”

    “其实简单,循名责实,赏功罚罪,舍小取大,使其人心肆安,而后方选用英俊,治世安民。”

    郭瑫忽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个翻身从车中跳下来,摩拳擦掌的对郭度道:“走!随我去看一看。”

    郭度不过只是一个家生子,怎敢拒绝默默地点点头,轻步跟在郭瑫身后,走向了北城门外的护城河方向。

    郭瑫本来抱着好奇而来,可一走进这住户区的时候,郭瑫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馊臭气味笼罩着这片穷阎漏屋之所,每隔几步的墙角处都有着便溺过的痕迹,木头与树皮搭建的房屋上面长满了各色苔藓,在这条路上走起来,就像步入丛林一般不见天日。

    脚下的土路上坑坑洼洼,整条路面都每隔几步就会有还没完全干的泥洼,走起来很不方便。

    房子间的空隙处,时不时就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观察着主仆二人,不过转眼间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整条路其实并不长,但郭瑫用心走完花了大约有一炷香时间,直到最后见到景象越来越惨不忍睹时,郭瑫心中终于撑不住了,大步狂奔着跑完了剩余的路。

    坐在车中的窦冕戏谑的看着狼狈逃回来的郭瑫主仆,直到两人走近前,口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如何”

    “小时候,先生教我,先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但没人告诉我,黎民如此之苦,生民如此之难。”

    “身处幽兰之室,久闻不知其香,置鲍鱼之肆,久不闻其臭,如此你以为然否”窦冕咧这嘴满脸笑意的看着郭瑫,直让郭瑫怒火中烧起来。

    “吾曾闻,民者,天下之根本也,古之徙民者,相其阴阳之和,尝起水泉之味,而后营邑、立城、制里、隔宅,先为室屋,具田器,方使其落居,故民者,业之则不争,理得则不怨,有礼则不暴,爱之则亲上,今天我所见者,民未有爱者,皆惧也!”

    窦冕见郭瑫去了一趟贫民区,回来就开始悲天悯人了,苦笑道:“我曾闻公孙弘说:上古尧、舜之时,不贵爵赏而民劝善,不重刑罚而民不犯,躬率以正则遇民信也;末世贵爵厚赏而民不劝,深刑重罚而奸不止,其上不正,遇民不信也。夫厚赏重刑,未足以劝善而禁非,必信而已矣。是故因能任官,则分职治;去无用之言,则事情得;不作无用之器,则赋敛省;不夺民时,不妨民力,则百姓富;有德者进,无德者退,则朝廷尊;有功者上,无功者下,则群臣逡;罚当罪,则奸邪止;赏当贤,则臣下劝,由是则天下安。”

    郭瑫听后,低头沉吟不语,脸上表情不停的变幻着,仅仅一会,郭瑫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

    “我晓得了!”郭瑫猛拍了一下手掌,哈哈大笑起来。

    “又出了什么馊主意说说!”

    窦冕着实有些想不出郭瑫能有什么办法将这些清理干净,双手支着下巴,好奇的问。

    郭瑫轻抚着下巴乱糟糟的



肆肆陆:揭榜
    车队大约在北城外停了有一个多时辰后,开始徐徐入城,从头至尾也没有见到出来迎接的人。

    北门外的官道上,正在路边玩耍的小孩子们一见车队往自己方向行驶而来,一窝蜂似的往棚户区方向跑去,当车队行过之时,这些小孩子们从各个遮挡物后伸出了脑袋,眼睛着透着胆怯的神色,目送着车队离开。

    北城门全然不像西门那边,从头至尾也没有城门处有兵士守卫,一行人毫无阻拦的进入了城中。

    车队刚从城门处穿过,没走上几步,车队就再次停下了。

    正在车中思考事情的郭瑫被马车一晃,断了思绪,当即大怒,伸出腿,一脚踢向郭度的后背心:“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过个城门都能停下,真是饭桶。”

    郭度心中那个委屈啊,心道:“你要揍也别揍我啊,我是跟人屁股后面跑的,郭方你个王八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郭度一脸苦大仇深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手执马鞭,怒气冲冲的从马车旁并不宽阔的过道走向前面。

    没一会,郭度耷拉着头走回到了马车前:“主人,城门口方向有一堆黔首正在围着告示看,故而挡住了去路。”

    “告示”郭瑫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本地县令已经都被黜免了数月,有何人敢乱发告示”

    “郭兄,咱们去看看吧,你想的那事儿啊,其实我觉得吧,别想太复杂,简单一些不就更好吗。”

    郭瑫经窦冕随口点破,顿时眼前一亮:“哈哈……好!大道至简啊,我怎么没想到走!随我下车看看!看何许人挡了咱了去路。”

    窦冕跳下车,牵着郭瑫的手,走到了入城口,直见此地挤满了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年长者,有幼小者,更有壮年者,这些衣着也不甚相同,有衣着锦缎的,也有身着儒衫的,更多的则是衣不蔽体的人,这些人拥挤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吵闹声,让这里显得很是热闹。

    郭瑫站在人群外,踮着脚往前看去,直见一片密麻麻的人头,完全见不到前方是何样。

    窦冕就更加悲催了,站在人后比人家屁股高不了多少,想看前面,根本就见不到,四周乱哄哄的吵闹声,只觉得头皮有些发胀。

    “瑫哥哥,看到前面是什么样了吗”窦冕轻轻拉了拉郭瑫的衣袖仰着头问道。

    郭瑫本来也不是很好奇,这会见这些人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前看,就想一探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的缘由。

    忽然郭瑫发觉有人拽了下自己的衣袖,低下头一看,只见窦冕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噗的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等等!我还正在看。”

    窦冕一听,心道:“屁话,你这正在看,我不也正在看我就是想知道里面写什么,看来问你的希望不大啊。”

    窦冕挠着头,苦思冥想一番后,一个馊主意涌上心头,于是窦冕猛吸一口气,用力大喊道:“抓贼啦!有小偷偷东西!快快快!都检查一下各自东西啊。”

    人群本来挺拥挤的,窦冕这一嗓子嚎来,人群中瞬间犹如烧热的开水,顿时乱了开,纷纷低下头检查自己的东西。

    窦冕瞅准机会,迅速挤进了人群中,不过多亏体格小,经过左绕右钻了好长时间后,窦冕终于挤到到了前方,不过身上衣服也已经被挤破的不成样子了。

    窦冕仰起头定睛望去,只见城墙上在距地面半人高的地方挂着一张白布,步上清楚用浓墨写着一写字,字迹清楚,未有印墨的迹象。

    站在窦冕身边的一个老头,摇头叹息,一脸无奈的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河间王一脉也是绝



肆肆柒:迟疑不决
    “无事,无事!”窦冕一脸不在乎的说,低下头从胸口拉出一截白布,显摆道:“瑫哥哥,如何?”

    “什么你……”郭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揉了揉眼睛,低下身想要一探究竟。

    窦冕嘿嘿一乐,迅速将白布又塞了进去,故作玄虚的说:“我挣钱的机会来了,你就别拦我。”

    “取出来我看看呗!”

    窦冕摆摆手,挺着肚子,故作稳重道:“小事尔,不劳郭兄牵挂了,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欲入河间一趟。”

    郭瑫搓着手,低下身,温声细语的说:“你看……我这,正直紧要关头,你这一走……”

    “嘿嘿,你诓我”窦冕瞟了眼郭瑫,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向车队最前面的马车。

    郭瑫直起腰,耸了耸肩,满脸愁容的目送着窦冕离去,轻叹一声,心不在焉的挪动着脚步,轻抚着胡须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我把你拉不下水”

    窦冕停到马车前,车中正在有说有笑的仆人们瞬间闭上了嘴,眼巴巴的看着站在车旁的窦冕。

    窦冕在人群里一眼就见到了踧垢二人,只见他们穿着并不着体的衣服被满车的汉子围在中间,咧着嘴欢快的笑着。

    “踧、垢,你们留下,其余的下车,自个儿想办法。”

    仆人们一听窦冕的话,一个个闭上嘴,闷头从车中走了下来,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情。

    窦冕对这一切恍若未闻,自顾自的走到郭方身边,郭方赶忙从座位上跳下来,双手将窦冕抱上马车。

    “出发!”

    郭方愣了下,感觉莫名其妙,不解的走到马车前,将头抻过车壁,低声问:“公子,我们要去哪”

    “河间!”

    “您……您没说笑”

    “怎么了和你说笑作甚赶紧走了!”窦冕催促道。

    郭方面露为难之色,支支吾吾的说:“河间国位于滹坨河之畔,我们……”

    “何意”

    郭方如实禀道:“小人身上没钱,还请公子去主人那里支些钱财,不然我们到不了河间。”

    窦冕稍微一想,心道:“确实是这个理,咱这混吃混喝了大半个月,怎么就忘了自己是穷光蛋的事了,多亏这郭方有经验。”

    窦冕说干就干,迅速滑到车尾跳下马车,也不往后面走,而是快速跑到中间位置的李瓒车前站住了。

    李瓒这会正在和郭瑜商量着下一步怎么走,忽然眼前一晃,见到窦冕跑过来。

    “冕弟,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马车不坐,站这干甚这多危险赶紧让开。”李瓒大声喊道。

    窦冕闭口不言,伸手从胸前掏出白布,抓住两角后,迅速将白布扬了起来,白布应声在空中平展开来。

    直待白布落下后,李瓒定睛看去,当见到开头写的几字之后,李瓒就有些坐不住了,唰的一下站起来,质问道:“冕弟,你可是儿戏乎”

    “嘿嘿!自然是正事,我想去瞅瞅。”窦冕嬉皮笑脸的回答起来,全然没将白布的内容放在心上。

    “你……”

    窦冕看向一侧安坐稳如泰山的郭瑜,咧着嘴巴笑嘻嘻的说:“嫂嫂,你资助小弟一些呗。”

    “你想去找死,我可不想你死。”郭瑜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了一边。

    “瓒哥哥,你是不是来点吧,不然我可担心我不能活着走到河间,我可听说那里很远的。”

    窦冕伸出左手,做讨要状,全然一副无赖的样子。

    李瓒见窦冕完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低下头伸手在袖中寻摸起来,好一会,李瓒从袖中掏出一块很小的铜块攥在手心:“这有半金,仔细着用,我可不想到时候全郡找你,说




肆肆捌:至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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