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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富春山居

    不过他同刘兴祚交情很深厚,刘兴祚诈死叛逃之前,黄台吉已经收到了一丝风声,但是因为库尔缠的保证,所以没有采取行动。这件事让黄台吉最近疏远了库尔缠,对于库尔缠的建议,他不置可否,转而向几名汉臣询问道:“你们也是这么看的”

    范文程和鲍承先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回道:“奴才们也认同巴克什库尔缠的看法,此事宜静不宜动,只需在国内查禁此书即可。

    现在最为重要的事,还是下个月的开科取士。这是本朝龙兴以来第一次开科取士,是为我后金兴盛之基。只要我后金国势蒸蒸日上,则南朝今日之所为,不过徒惹人发笑耳。”

    宁完我冷静的站在一边观察着黄台吉的神情,发觉这位大汗眉头微微皱起,并不是很认同这些意见,他顿时上前说道:“大汗,奴才以为巴克什库尔缠、范、马几位大人说的虽然不错,但是我后金国也不能全然置之不理。”

    黄台吉抬头看了看这位,在他设立文馆后向他上书自荐的萨哈廉家奴,不由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且说来听听,应当如何应对。”

    宁完我同范文程不同,他虽然也是生员,但是家境贫寒,也就无法进入努尔哈赤的眼界。替女真人做了近十年的奴隶之后,他早就忘记了读书人的气节,只想着能够出仕后金,改变自身的命运。

    因此在文馆建立之后,他做事的主动性




第544章 黄金价格之战
    崇祯元年九月初一,京城百姓关注的焦点,从年初的士绅大会,顺天府改市政厅,京城各工坊招工的人数,终于挪到了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上来。

    自大明开国初年,朝廷定过一次黄金一两换白银四两的官方定价之后,此后200余年大明官方就没有再发布过类似的贵金属货币兑换政策。

    一来是朝廷发布的兑换政策总是出于丰盈国库的考虑,总是希望拿国库中有余的物资去兑换民间的财富,很少考虑到民间百姓的想法。因此制定出来的货币政策总是不切实际,比如规定宝钞一锭换白银一两或是铜钱880文。

    这种近乎于掠夺民间财富的政策自然不会为百姓所认可,甚至往往激起了地方上的叛乱。而根据大明官场一贯的做法,激起民变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当事人都会被重重治罪,因此也没有什么官员敢在货币政策上动脑筋的。

    于是大明的货币兑换市场,最终成为了最市场化的商品经济。黄金、白银、铜钱的兑换比例,完全是依赖于民间商业贸易的交易实况。

    不仅仅是大明南北地区,黄金、白银、铜钱的兑换比例不一致,就算是相邻的城市之间,货币兑换比例都有着微小的差距。物资充裕的地方,铜钱的价值就高一些,物资紧缺的地方,白银的价格就贵一些。

    而各地的银钱兑换比例,基本上都掌握在当地的钱庄手中。同西方的早期银行一样,钱庄的前身就是金银首饰店,他们在打造金银首饰的时候,渐渐便发觉了黄金、白银、铜钱之间的兑换有利可图,因此开始出现了专营黄金、白银、铜钱之间兑换的店铺。

    大明的钱庄兴起于明英宗正统年间,当时宝钞过量发行导致迅速贬值,朝廷不得已放开了对于用银的禁令。由于光是铜钱就有制钱、私钱、白钱三种不同的区别,因此钱币的兑换业务也就开始成为了大明百姓所需的民生行业。

    到了嘉靖时朝廷大开铸炉,钱币名类繁多,单是制钱就有金背、旋边等几十种名目。这就进一步促进了钱币兑换业务的发展。嘉靖八年,民间私贩铜钱猖獗,朝廷下令禁止贩卖铜钱。导致经营货币兑换业务的钱桌、钱铺等“私相结约,各闭钱市,以致物价翔踊”。

    于是到了万历五年,朝廷再次放开了对于钱庄设立的限制。大臣庞尚鹏奏准设立钱铺,以市镇中殷实户充任,随其资金多寡,向官府买进制钱,以通交易。从这方面来说,钱庄和银行之间的界线只差了一步。

    不过这一步大明王朝却始终没能跨过去,而各地钱庄则享受了原本应当归属于朝廷的铸币税。到了天启末年,民间的钱庄已成为一种独立经营的金融组织,不仅经营兑换钱币,还办放款,供给签发帖子取款的便利。

    更有在两地联号的钱庄,发行可以在两地汇兑的会票,成为了类似于纸币的信用单据。此外,在江南农村,小规模的兑钱铺、钱米铺,为江南百姓提供春季贷款,秋季收米或棉花、生丝的业务,极大的活跃了江南地方的经济。

    不过等到了中央银行及另外两家银行成立之后,这些地方上的小钱庄不是被三家银行所吞并,就是被三家银行所挤兑退出了货币兑换的市场。而制定金银铜和纸币互换的比例,也开始慢慢有了一个统一的标准。

    银、铜、纸币之间的兑换标准,因为各家银行网点的不断拓展,因此是最先落入三家银行手中的。但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因为不是百姓日常所用的小额货币,因此受到银行影响最小。

    能够用得到黄金和白银交易的大宗货物,一是海外贸易;二是盐业;三则是丝绸、竹木和粮食。但是就集中度来说,又以前两个行业最为主要。

    因此当朝廷颁发了黄金法案,三大银行想要把黄金兑换白银的比例推到1:15的固定比例上时,他们遇到的最大阻力,便是江南的豪商和两淮的盐商。

    依靠江南士绅支持的这些豪商,在海外贸易上被朝廷挤压之后,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认命的。但是他们苦于找不到反击朝廷的机会,被朝廷招安的十八芝海盗集团牢牢的掌控着东南海域上的治安权,凡是非正常出海的船只都会被这些前海盗首领们所拦截。

    按照刚刚成立不久的海关衙门的命令,凡是缴获的走私船只,连船带货物拍卖之后,稽查人员可以先分到3成,然后还有其他奖励。在这种高额奖金的刺激下,那些被招安的前海盗觉得,他们现在比之前当海盗的时候还分的多,还不用担心被官军围剿,因此积极性比那些大明的水师高多了。

    对于这些原本就不畏惧官绅的前海盗们,他们往日用在大明水师面前的伎俩就完全失去了效力。大明水师是经制之师,只要这些豪商背后的主人给他们主管的官员发张帖子,这些水师官兵那里还敢对他们的船只进行盘问。

    但是这什么巡阅府、镇守府,这些豪商们打听了半天,都不明白这些被招安的海盗究竟归谁管理。倒是听说有个海商协会可以出面协调这些海盗们的行动,但是海商协会是真正可以同皇帝联系的一个非官方组织,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施加压力的。

    而想要加入海商协会,就需要把用于海外贸易的资金来源说清,并承诺服从海商协会作出的公论。这两个条件便硬生生的把这些豪商们拒之门外了,他们的资金来源显然是不能言说的,而他们也只能听命于背后主人的命令,而不是海商协会的公论。

    &



第545章 扬州风云一
    京城百姓正关注于黄金价格的高低时,中央银行、山西银行、交通银行三家银行各自派出了代表和张国纪一起抵达了扬州。

    这些代表显然不是来欣赏扬州风月和扬州瘦马的,8月30日他们乘坐的船只抵达了位于扬州天宁寺下的码头。这座码头是扬州城外东南最大的民用码头,从东北面高邮湖引出的水道往南同大运河相连,在扬州这里向东拐了一圈才进入运河,也因此造就了此处码头。

    虽说扬州城还不算真正的江南地区,但是此地河流湖泊密布,却已经同江南风景相差无几了。张国纪等人上了码头之后,便有一群人迎了上来。

    张近泉和王显文、王显声兄弟,还有本地银行分行的管事,早在几日前便得到了消息,一早就在码头等候了。

    在内府的支持下,这一年来在盐业中大展拳脚,在扬州盐商中声望仅次于八大总商的张近泉,在这一行人的面前却乖巧的像个学童。中央银行此行的代表是汪逢元的长子汪春元,他这一年来因为内府的请求,数次向张近泉放贷,因此同张近泉颇为熟悉。

    虽然他不知道张近泉有社会调查所的身份,但是他却知道张近泉是自己人,也是此行配合他们的本地盐商代表。两人微微寒暄了一阵,就招呼了一行人坐上了张近泉准备的数顶凉轿,向着天宁寺西面的张府别院而去了。

    三家银行虽然各自派出了代表,但是汪春云却是此次的主事者。一直在父亲手下做事的汪春云,并不是第一次出来单独主事了。不过和过去自家的那点生意相比,这次他出行的任务可是决定着大多数扬州盐商的生死,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让他显得格外的精神亢奋。

    抵达张氏别院之后,汪春云匆匆洗漱了一次,便让下人把各家银行的代表及其他相关人员找了过来。

    在别院的一处花厅内,不待主人开口,汪春云便把不相干的人员打发了出去,他这种喧宾夺主的气势,却并没有引起张近泉的任何反应。

    汪春云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七、八人后,便随意的抱拳行礼后说道:“客套话我也不说了,大家都应当知道咱们来扬州是为了做什么。现在就让近泉兄说说,现在扬州盐商是个什么态度,八大总商又是个什么说法。”

    看着汪春云对自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坐在众人之末的张近泉赶紧起身说道:“自从得到了京中的通知后,我和两位王家兄弟便四处奔走,同八大总商和住在扬州的各家中小盐商都有所接触。

    刚开始,在黄总商的说合下,各家盐商都答应会考虑纸币代银进行买卖食盐的事务,不过江都郑家跳出来诋毁说,纸币同宝钞一样不过是一张纸,要是今后朝廷滥发纸币,他们这些盐商岂不是要血本无归,因此许多盐商又反口不认帐了。

    现在八大总商只有3人愿意支持我等的主张,其他五人皆持反对意见,两淮盐业贸易以纸币代银一事,恐怕难以成功。”

    汪春云脸色平静的问道:“这江都郑家是什么来历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他们”

    张近泉马上回道:“江都郑家现在的家主郑子彦就是八总商之一,他有四个儿子,长子郑元勋一向同士人交好,今年4、5月间张溥、张采两人在吴江郭巷尹山召开大会组建复社,据说郑家从中出力不少。

    这复社以承继东林之志自居,参与大会的士人多为江、浙、皖地区的名彦,据说会议后期到场的人数几乎达到了700人。朝廷对于东林党早有定论,这些文人结社宣称要承继东林之志,这不是明摆着要同朝廷作对么。

    以某看来,这郑家煽动盐商反对纸币代银之议,未必不是同这些文人无关。”

    听到张溥、张采和数名江浙地区有名的文人之后,汪春云马上制止了张近泉说道:“我等此来,只办盐商之事,这文人结社一事同我等此行无关,你就不要节外生枝了。既然如此,你且安排一下,从明日开始我们分头去拜见各位总商,3日后召集各家盐商商议纸币通行盐务之事。各位可还有什么补充么”

    其他两家银行的代表对于汪春云的说法也无什么异议,交通银行的代表还附和的说道:“汪公子说的极是,我们还是尽快把应该办理的事情办理下去,免得郑家交好的那些文人出声质疑,到时候不仅场面上不好看,也恐多生事端。”

    随后的几日中,汪春云等人便马不停蹄的走访了八大盐总商。盐总商又名盐策祭酒,乃是盐商推举出来同官府打交道的盐商首领,同时也是朝廷管理盐商的一个渠道。

    想要担任盐策祭酒,一是要同官府关系密切;二则是要有雄厚的财力。因为两淮盐税,并不是向单个盐商收取的,而是通过八大盐总商收取的。两淮盐业一年上缴太仓60万两白银,分摊到这八位总商身上,就是一人近8万两。

    而这还不包括,向管理盐政的两淮盐运司、两淮盐运御史和管理盐场的盐课司官员,进行行贿的钱。因此在两淮,八大盐总商才是控



第546章 扬州风云二
    把盐运司这些心思各异的属下劝说离去之后,门陈新便下令下人准备车轿,他准备去拜访巡盐御史韩一良。

    两淮盐运司衙门在扬州城东,而巡盐察院却在城西关帝庙附近,两处衙门一东一西,恰好分居扬州城的东西两头。虽然这两个衙门都是管理盐政的机构,但是巡盐察院却高居运司一头,正是专门监管运司官员的衙门。

    运司作为主管盐务的衙门,本就是一个富得流油的衙门,同盐商往来更是极为频繁。不过他们也不能在自己的监管上官面前,这么公然的同盐商呼朋唤友。于是运司官员选了一个远离察院的地址作为运司衙门。若不是朝廷有规定,历代运司官员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官衙搬到城外去。

    扬州城从北往南,刚好被一条小河分隔成东西两个城区,河上倒是修建了七座石拱桥以供两边的人员往来。从东城的运司衙门前往西城的察院,正好要经过城中心的文津桥。

    从文津桥往北,直到太平桥的沿河路段,都是扬州城内最为繁华的商业街。虽然有着运司的差役开道,抬着门陈新的轿子也是三步一顿五步一停,用了将近1个小时才挪到了察院门前。

    吩咐了亲随送上了自己的名片之后,门陈新便站在察院门口的树荫下等待了起来。他到扬州的时间,不过比韩一良等人长了3个多月罢了。

    扬州城内人烟稠密,但是这察院门口却冷清的很。站在这里等待回报的门陈新到是不仅思考了起来。在崇祯刚刚登基时,他以为阉党失势已经成为定局,新君登基时必然会有一番新气象,因此才抱上了东林党人的大腿。

    不过他可没料到,被阉党打击了数次的东林党人,虽然在民间声望颇高,但是在政治斗争上却依然没有什么长进。东林党的中坚,也是江南士人中的旗帜文震孟,轻轻松松的就被皇帝给赶回了老家,还弄了个企图欺凌少帝的坏名声。

    而他自己,虽然侥幸从顺义乱民手中逃了一命,但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不得不彻底倒向了皇帝。直到现在,他还处于戴罪立功的阶段。

    他出京出任两淮运司的时候,皇帝只是简单的吩咐了他几句,让他多注意运司内部官吏同盐商勾结,贪污国税的问题,等时机到来之后,便开始全面整顿两淮盐政。

    崇祯当时的话语说的很是轻松,但事后回想起来,门陈新却并不觉得简单。一年来朝中政治格局出现的大变化,让他意识到,这位还不足20岁的天子,绝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两淮盐业中官商勾结的贪腐行为,到了现在已经是瞒上不瞒下的公开行为了。谁都知道,两淮盐业进入太仓的税银不过是应收税银的十分之一还不到,剩下的税银进入运司官吏口袋的倒是有十分之二三。

    此外,宗室勋贵占了十分之一二,盐商占了十分之三四,盐商背后的各地士绅又占据了十分之三四。围绕着两淮盐业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就算是皇帝想要动两淮盐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门陈新抵达扬州摸清了两淮盐业的内情之后,便对自己这次的任务患得患失了起来,动一个运司副使是没什么,但是一旦惊动了那些盐商背后的势力,恐怕他和韩一良两人都未必能够离开这扬州城了。

    门陈新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韩一良已经亲自出门来迎接他了。虽然现在韩一良正是门陈新的上官,但论起出身来,他可不及门陈新多了。毕竟门陈新可是留在京城,作为台阁大臣的后备官员培养的,而他不过是从地方官任上升迁入京的官员。

    不过现在的韩一良,已经不是刚刚进入京城无依无靠的孤臣了。他入京时上疏《整饬文官爱钱》,劝谏崇祯整治吏治**,却被皇帝训斥了一通,又从户部给事中的任上调入了中央官校闲置了几月。

    他原以为自己的上疏激怒了皇帝,却不料原来皇帝把他摆到了中央官校的冷板凳上,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还给了他机会开始挑选人员组建廉政公署。

    当廉政公署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时,韩一良的心里已经不再是那个,带着忐忑不安心情走入京城的小官员了。拥有一个正式编制的衙门和属下,让他感觉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对抗那些朝中的**官员,这也让他原本有些孤僻的性格变得开朗了起来。

    虽然要同许显纯、李夔龙这些阉党余孽配合,但是为了能够让廉政公署生存下去,他还是接受了皇帝的命令,对河南的官吏进行了一次巡查。

    不过河南之事牵涉到的各方利益太多,最终并没有变成廉政公署的政绩。直到他又被派到了扬州来巡查两淮盐业,这一次他决定要大干一场。

    韩一良热情而不失礼仪的把门陈新引入了察院,他并没有把门陈新引入自己的公房,而是直接带去了后院的花厅。

    韩一良的行为,让门陈新甚为惊讶,他这次前来可是为了公事。他不明白韩一良为什么要带他去察院的后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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