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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刘沐颌首认同道:“不错,若是如此,商家们必是舍得花钱购电,朝廷不虞入不敷出,也就能投入重金,铺设更多的电网,制造出更多的供电设备。”

    众学子虽是插不上话,却皆是倾耳聆听,目光熠熠生辉。

    经过多年科学教育,他们的眼界远比自家的祖辈父辈要开阔,尤是在工业格局的展望上,更为长远。

    从清河王与太子的对谈中,显见发展电力乃大势所趋,对有权有钱有关系的王侯权贵更是大好机遇。

    过往无数经验证明,抱紧天家的大粗腿,必是不会错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些听到“内部消息”的小家伙们,回府后自是会告知自家长辈,让他们多多关注朝廷的相应举措,莫要错失良机。

    旁的且不论,光说铺设电网,朝廷未来必将投入重金,瞧瞧筑路、治河和修筑铁道,国库每每调拨的公帑皆是动辄数百万金,但凡能沾上边,甚至承接部分相关业务的商家,皆是赚得钵满盆满。

    饶是王侯权贵家,也不会嫌钱多的,若没经营些族业,光靠朝廷秩俸,焉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老老实实挣钱,不官商勾结,不以权谋私,不仗势欺人,不以次充好,皇帝陛下和御史府也是默许的,水至清则无鱼嘛。

    若是要钱不要命,非弄些违法乱纪的勾当,皇帝自也不会心慈手软,在历朝历代,抄家宰肥羊皆是国库的一大进项。

    现今大汉吏治森严,朝廷又因大搞基建耗赀甚巨,还是莫要心怀侥幸为好。




第七百二十八章 归化名额
    

    第七百二十八章归化名额

    (最近频繁出差,更新不定时,随写随更,大家可不急着追文,完本再看亦可,但凡有更新,绝对保证质量,抱歉!)

    阴山横贯东西,峰峦叠起的山脉绵延两千余里,山北是水草茂盛的大草原。

    大草原再往北,便是一望无垠的砾石荒漠,匈奴称之为大戈壁,汉人却习惯称为大漠,并将大漠的南北分别称为漠南与漠北。

    北方大漠不同与寻常沙漠,地表大多非黄沙覆盖,而是裸岩砾石。

    烈日当空,大漠荒凉孤寂,唯见得一缕若隐若现的孤烟,无风而起,徐徐袅袅,直入云霄。

    就在此时,天地间响起阵阵马蹄踏地声,肉眼可见的滚滚热浪中,两道轻骑飞驰而来,在高耸的残丘下,寻了出阴凉,下马小觑。

    “阿爸,我何时才能得册汉籍啊。”

    骑手身着汉民服饰,嘴里说的却是带着乌桓独特腔调的东胡语,问话的年岁较小,原名辗迟乌仫,新近却改了汉姓汉名,是为展逐。

    非止是他,乌桓辗迟部的族人都已以“展”为姓,期盼着能早早归化入汉。

    至汉廷不但将乌桓最精锐的四万骑射“归化入汉”,且将其亲眷逐批迁入汉境,册入汉籍,导致乌桓人口骤降十余万,现如今,乌桓全族已不足四十万,其中更不乏老弱妇孺。

    昔年的乌桓,困守乌桓山脉近百年,仍能迅速整备出二十万骑射,今时今日,为汉人在漠南牧羊采矿,生活虽日渐富足,却不得在漠南牧马,又被不断掏空精锐,战争潜力却日渐枯竭了。

    乌桓人再愚昧,也不会瞧不出汉廷的盘算,况且这是明晃晃的阳谋。

    乌桓各部大人早年封了汉室侯爵,本以为天高皇帝远,不过是个名头罢了,孰料随着大汉愈发强盛,汉军大展凶威,动不动就诛绝不臣夷狄,使得现今塞北外夷就唯独剩下乌桓。

    现如今的乌桓诸侯,享有的权利地位不如汉候,所率部众又不断被汉廷削弱,不禁悔不当初,早特么不想继续待在乌桓山脉了,过往什么故土难离,不过都是想割据塞北,与汉廷讨价还价的借口,现今没有半点筹码,还不如早点举家迁往大汉帝都来得实在。

    没瞧见赤勃部的巴鲁和薄奚部的忽都么

    前些年,两人还想为所谓的“乌桓王”争得你死我活,现今早已抛下诸多部众,拖家带口的跑汉都长安享福去了。

    旁的乌桓诸侯,多是封的关内候,而非巴鲁和忽都的列候,就因赤勃部和薄奚部是乌桓最强大的两个部族,归化入汉的精锐部众最多,两人自然受到最好的优待。

    两人举家迁京,赤勃部和薄奚部未有资格归化入汉的部众等同被遗弃,两大部族彻底崩了。

    没有部族,就没有归属,是所谓的流浪牧民,自然也没有任何地位可言,虽比奴隶多了自由,但和后世吃饱没事者追求所谓的自由不同,人是群体性动物,一旦彻底脱离群体,虽少了束缚,但失落和彷徨却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汉廷在漠南探勘出大银矿,并在乌桓山脉的东南山口修筑了塞城,就近驻军,且供大量汉人监工居住生活,调来大量外族奴隶,又从朝鲜征募大批精壮前来采矿。

    赤勃候和薄奚候也不算绝情绝义,还是特意向皇帝陛下请旨,让他们被遗弃的部众能聚居到塞城周围,得到些许托庇。

    余下的事,就要看个人的努力和造化了,若能立下功劳,得以归化入汉,就能如过往的乌桓精锐般,拖家带口的册入汉籍,迁入汉境定居。

    正因如此,乌桓山脉东南山口的那座塞城,被乌桓族人视为冀望入汉之地,常年负责乌桓事务的大行丞宋远,特意请准皇帝陛下,将此塞命名为“北冀”。

    大汉连年裁撤边军,将愈来愈多的军费投入到水师和精锐骑营,故而不打算在北冀塞囤驻太多边军,只是逐年轮驻近万军士,且多是服兵役的新员,已服过一年府役,再调来服这一年边役,两年兵役期满,若是仍没能晋升低阶将官,就退伍还乡了。

    兵员素质不错,军械精良,屯粮充裕,操练亦不曾懈怠,但要论起实战经验和真正的战斗力……

    吓吓朝鲜劳工和乌桓牧民还行,仗着城高池深也能至少能顶着十万大军强攻,坚守到大汉骑军挥师来援,但真要出城野战,连太尉府的将帅们都不报任何期望。

    故而,驻守北冀塞的汉军步卒,寻常时候是不准大举离开塞城的,只会派少数斥候轻骑巡视周边军情,免遭大股敌军突袭。

    匈奴虽已多年不敢南下牧马,但防备却不能懈怠,更远的大漠地带,当地驻军就会招募乌桓部分精壮,让他们帮着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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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九章 塞外秋游
    郝任之父出身乌桓薄奚部,曾随汉军征讨百乘,在乌桓骑军任千人长,更在战时数度自请率部断后,为大军阻绝追兵,以赫赫战功证明了对汉室的忠诚,故在汉廷混编重整七支戍边骑军后,得就任昴骑军候。

    作为将官亲眷,郝父的家人早在两年前,就得到了极高的迁徙优待,迁居中原安平县,田宅不缺,住用无虞,过上了以往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富足生活,郝任也入得汉家官学。

    今岁昴骑轮驻辽东,离乌桓山脉不远,郝父是大汉骑军高阶将官,妻儿可前往驻地随军,唯奉命出征时,妻儿才需限制迁移,受当地官府辖制,既是监管亦会好生护持。

    郝任自幼没受过汉室教育,入学又晚,所以今岁虽已十三,才恰恰完成蒙学课业,索性就从安平县的蒙学馆,转入辽东郡治襄平就读预学。

    郝父是高阶将官,平常与正统汉将也处得好,早已懂得儿女教育的重要性,襄平城乃辽东郡治所在,是大汉东北最重要的大城,繁华程度和教育资源绝非小小安平县可比的,别的不说,光是辽东太守每岁就握着不少向公府举荐士子的名额。

    七大戍边骑营虽每岁都会调驻他处,但所处驻地皆是边郡郡治所在,骑军将官们自然会把最看重的儿女带在身边,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构筑上层人脉。

    太守和都尉每每邀约飨宴,不懂得带上自家儿女去露露脸,见见世面,不是傻子么

    无须讳言,若得封疆大吏赞赏,小小士子在极重评鉴的大汉士族圈子里,怕不要声名鹊起,起码少奋斗十年!

    郝任经过汉室教化,识新学,又已见过不少世面,渐渐生出官家贵胄的做派和气度。

    纨绔子弟的欺男霸女,可不是真正的贵胄做派,富贵不仁者,在自立朝后就极重声名的大汉,多是富不过三代的暴发户。

    尤是军武之家的继承人,铁血尚武的家风不能丢,家规也很严,讲个行得正坐得端,就算郝父出身乌桓,可自举家归化入汉,也照搬了大汉军武世家的家规家训,盼着能最看重的郝任将来能光耀门楣,自是管得严。

    学业不能落下半点,听闻长安贵胄们还要站军姿搞军训,那也得跟着学。

    今岁官学暑休,辽东城的权贵们,也学着为自家子侄捣鼓了个暑训,险些没把各家贵胄们折腾死。

    权贵们心疼子侄,索性又依葫芦画瓢,跟官学先生们商量,索性咱也来个秋游,让小家伙们出去乐呵乐呵

    当然,不是襄平城里的所有学馆都能搞得起所谓秋游的,唯有城中师资最好的,权贵子弟就学的襄宁学舍,才有足够充沛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没什么公不公平的说法,最大的不公平,就在didu的宫城内,也不瞧瞧宫邸学舍的教育资源,丰沛到何等地步,师长不是卸任的公卿将相就是百家名宿,踏青迎秋皆有禁卫随扈,他们这些“乡巴佬”上哪说理去

    辽东贵胄们要搞秋游,自然也有地方特色,不好随意动用大队官兵护送,辽东都尉索性就想着趁府兵给北冀塞运送各式补给时,顺带让贵胄子弟们跟着出塞,到漠南草原跑跑马。

    安全是有保障的,将原本押运的大队步卒,改成郡骑部曲,千骑护卫下,谁能伤得了预学馆的百余学子

    郝任得知此事,自是欣喜不已,离了乌桓山脉两年有余,此番再有机会回去瞧瞧,说不定能遇着儿时的玩伴们。

    虽说他早以汉人自居,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曾一同撒尿和泥掏鸟窝的小伙伴们,还是时常惦记着的。

    于是乎,在出行前,他特意备下了大量的吃食和精巧玩意。

    郝父军饷优渥,在征伐百乘的战后,又分到大批缴获,加上朝廷的赏赐,郝家不差钱,加上郝父虽对宝贝儿子管教甚严,却也赏罚分明,课业优异就没吝啬过,金豆子抓起来就赏。

    郝任是真有钱,平日虽不会胡乱花钱,顶多买些上好的文房四宝,但想到要给儿时玩伴们带些礼物,出手就很豪爽了。

    襄平城乃辽东郡治,又是东北要冲,道路四通八达,汇聚了八方商贾,别说海运来的各种精美汉货,就是西域珍奇和身毒香料,都一应俱全。

    许多好货,在塞外边市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就算能买到,只怕也是天价。

    郝任在辽东坊市扫货,足足装满一架大车,倒也不全是为儿时玩伴准备的,还有阿母要给娘家人捎去的礼物。

    郝母虽得随夫婿归化入汉,但她的娘家人却没这待遇,郝母娘家乃是辗迟部的小贵族,当年郝父只是薄奚部的平民,她是下嫁,现今在回想,却是庆幸自己没嫁错人。

    郝父得知娘俩的打算,倒也没多说什么,他的血亲大多都迁入汉境了,在乌桓故土真没什么可惦记的,只是遣了四名亲卫随自家儿子出游。

    这倒不算以权谋私,依着汉军规矩,军中将官都安排有相应数量佐官和亲卫,还可自行招募幕僚,亲卫随扈将官自身及其亲眷,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避免出现贼人挟持将官亲眷以为要挟之事。

    本就是跟着押运军需的府兵前外北冀塞,又有四名亲卫随扈,多驾辆满载货物的马车不算累赘。

    直到要出边塞时,被大农府派驻当地的官吏拦下盘查,郝任才



第七百三十章 匈奴内乱
    

    辽东郡的诸多贵胄子弟尚在北冀塞周边游玩时,苍茫大漠内,巡视的展丘父子却是遇着了大队匈奴。

    大漠孤烟下,远远瞧见前方骑队驰来,展丘端是又惊又急。

    “匈奴来袭,为父留下与之周旋,你速速会北冀塞禀报!”

    展丘深知自家孩儿骑术尚未足够娴熟精湛,在开阔之地怕是逃不掉的,边是弯弓搭箭,边是急声吩咐道。

    “阿爸,我留下!”

    展逐年岁尚幼,他出世时,匈奴早已不敢南下牧马,乌桓精锐在十余年间又多奉汉廷征召南征北讨,不但连战连捷,更是每每班师都能带会数不尽的珍宝。

    故而,展逐及其同龄的乌桓少年,虽因祖辈被匈奴压榨百年而抱持着仇恨敌视,但对匈奴铁骑的强悍却没有真正的认识。

    展丘却是亲身见识过匈奴人的厉害,昔年更曾随军攻下匈奴左谷蠹王伊稚斜的王庭,两万匈奴守军面对十五万乌桓骑射,硬是悍不畏死,饶是遭到全歼,却也要乌桓人付出了极大的伤亡。

    数年后,乌桓整备出足足二十万大军,北上狼居胥山,血洗匈奴左部,却因贪功恋战,被匈奴左贤王率十万铁骑反袭,衔尾追杀数百里,若非匈奴人忌惮汉军,怕是要趁势杀到乌桓山脉,血洗乌桓全族。

    这两场大战,展丘都曾参与,自然知道匈奴铁骑的厉害,自身虽是有信心逃生,却不觉年岁尚幼的儿子有此等本事。

    “你留下才是真正的累赘,快走!”

    父爱如山,展丘放下弓箭,扬着马鞭驱着儿子胯下的战马转向,随即重重一鞭甩在那马儿的屁股上。

    马儿受痛,长嘶一声,便是奋蹄狂奔。

    “阿爸!”

    展逐嘶声大吼,在马背上扭头去瞧,只见得自家阿爸再度执起弓箭,直往匈奴的骑队疾驰而去。

    他猛地转过头,不敢再去看,眼泪却是迎风滑落。

    北冀塞外,辽东贵胄们正在草原纵马奔驰,却见得一道轻骑远远驰来,要是见着前方的大队汉骑,仍是马速丝毫未减。

    随扈的郡骑多是眼尖,瞧出来人是乌桓打扮,纷纷打马迎上,唯恐其冲击骑队,对贵胄子弟们不利。

    “匈奴来袭,匈奴来袭!”

    展逐虽是心急如焚,却也没莽撞到冲撞汉骑,边是策马不止,边是急声高呼。

    辽东郡骑尚未反应过来,诸多贵胄子弟中已见得有少年打马而出,越过骑队迎上前去,高呼道:“乌仫!”

    郡骑们认得那少年的身份,乃是昴骑军候之子,又见他和来人应是熟识,握紧战戟的手不由稍稍松了几分。

    乌仫

    展逐已许久没听到自己的本名了,若是换了个场景,换了旁的人唤他这名字,他怕是要恼怒不已。

    然此时情势紧急,能遇着郝任这儿时玩伴,让他险些庆幸得落下泪来。

    “快,匈奴来袭,你快带我入北冀塞传讯啊!”

    展逐稍稍减了马速,不待两骑交汇,便是继续用半生不熟的生硬汉话急急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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