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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郝任及紧随其后的一众汉骑此时才真正听清,皆是闻言大惊。

    “好!”

    郝任没有丝毫迟疑,除却是对儿时玩伴的信任,更知他绝不敢拿这等大事说笑,若是谎报军情,莫说展逐自身,怕是整个辗迟部都要遭到重惩。

    郝任调转马头,领展逐往北冀塞疾驰而去,郡骑们则是急忙聚拢诸多辽东贵胄,仔细清点人数,唯恐落下半个。

    眼见敌军将至,得将他们尽数带回塞城内才行,护卫周全才行,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如何向上官交代啊

    北冀塞的守将乃边军校尉,接获此等敌情,得知两百余里外的大漠边缘发现了大队匈奴骑兵的踪迹,忙是传令所部汉军和汉民尽速入塞,紧闭塞门。

    聚居在塞城外的乌桓部族也得了传讯,让他们半监视半协助的领着诸多朝鲜劳工尽速退入西南面的乌桓山脉躲避。

    情势虽是紧急,局面却不算混乱,皆因对类似的情形,北冀塞的守军乃至乌桓各部首领们都早有防备,甚至依着汉廷的政令,制定了所谓的军情预案,平时没少进行相关操演。

    传讯,死守,待援。

    且不提守备各处边塞的汉军,单论七支戍边骑营,就有三支轮驻大汉北疆,分别驻扎在辽东、云中、朔方,连骑兵带诸曹辅兵,兵员近愈八万,随时能出兵驰援。

    故北冀塞的大汉守军虽不免紧张慎重,却也没慌乱到失去分寸,匈奴大军不来则矣,若是真来的,但凡北冀塞能守个十天半月,待得塞内大军来援,此地必将成为匈奴人的坟场!

    对大汉守军而言,这是突然出现的危机,却也是攫取军功的天赐良机。

    便连聚居周边的乌桓各部,闻得匈奴来犯,亦没太过惊惧,紧急避难虽难免财产损失,但要说匈奴人敢冒着被大汉援军包围全歼的风险,踏足乌桓山脉进行追杀,他们是不信的。

    只可惜,随着展丘的回返,还带回一位匈奴将领,大汉守军趁机攫取军功的美好愿望却是落空了。

    汉七十年,九月廿八。

    匈奴叛将勾里葛率千余族众,自漠北来投,于大漠东南遇乌桓巡骑,遂命族众停驻,孤身随乌桓巡骑往北冀塞。

    汉塞守将不敢擅自定夺,遂快马奏报朝廷,汉帝刘彻闻之,慨叹曰:我汉室八十载筹谋,全功在望矣!

    &




第七百三十一章 汉帝之谋
    

    翌日清晨,长安西面的雍成门刚是缓缓开启,便有一队骑兵纵马出城。

    乌维执缰打马,瞧着环伺身周的汉骑,回望宏伟巍峨的汉都长安,不禁无奈苦笑。

    “此番若是得竞全功,大王必也能得觅汉侯,到时或能如我公孙祖辈般,好生为大汉尽忠竭力,后世子孙亦能得享世代荣华的。”

    身侧的暗卫出身公孙氏,潜伏漠北多年,与诸多袍泽在漠北匈奴搞风搞雨,甚至暗中策反了乌维。

    “诶!”

    乌维长叹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揣着的小布包。

    福寿膏,汉人所谓的鸦片,如今的他再也离不了,只能听任汉人摆布。

    “军臣单于虽是我伯父,却未必肯认我这侄儿啊。”

    乌维感受到身侧暗卫视线中的警醒意味,不敢露出心中的不甘和怨忿,却是故作哀叹道。

    “无妨,军臣单于年事已高,虽在罗马闹得风生水起,实则早已气血亏虚,顽疾难愈,其子於单又年轻气盛,你只要将福寿膏进献给军臣单于,让他暂时减却病痛折磨,要暗中夺权却是不难。”

    公孙氏本就出身匈奴,郎中令齐山特意征募了不少公孙子弟,培养成暗卫,再命其潜伏各处,莫说漠北匈奴,就是现今远在数万里外的军臣单于,其麾下的匈奴将士中,也少不得有齐山布下的暗子。

    “可就这么点福寿膏……”

    乌维仍不禁有些迟疑,甚或说是不舍。

    “大王放心,这福寿膏在我大汉境内乃是禁物,不好多备,待得出了玉门关,过了边禁,前往大宛与大王的部众汇合,日后自会有人暗中运来各类所需,辅助如我等般辅助大王成事。”

    “……”

    乌维哑然无语,只得摇头叹息,这些暗卫除却要辅助他成事,亦是从旁监视督促之人。

    他栾提乌维落得如此地步,非但自身吸食福寿膏成瘾,只能听凭汉人支使,还被逼彻底掘断匈奴最后一丝生机,甚至成为汉军扰乱外邦的马前卒。

    汉帝之谋,何其深远,何其毒也

    奈何,他虽觉愧对先祖,却又没有勇气引颈自戮,福寿膏吸食得愈多愈久,他就愈贪恋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愈是怕死惜命。

    福寿膏,毒害的不止是人的躯壳,更会泯灭人的良知和心志。

    “罢了!”

    好在他的幼子未如父兄般吸食过福寿膏,让他终归能留下了一丝念想,若真大事得成,想来汉帝也会信守承诺。

    不求得觅封侯,唯望幼子日后能归化入汉,不让栾提苗裔彻底断绝。

    未央宫,正殿。

    太子刘沐亦再度破例,暂且免了宫邸学舍的今日早课,列席早朝。

    不同与昨日态度,没再附和纷纷请战的文臣武将,太子殿下面色讪讪的老实旁听。

    “太子以为如何”

    皇帝刘彻高居御座,很是恶趣味的出言问道。

    刘沐只觉尴尬万分,却也不得不起身避席,答道:“儿臣以为,此事不急!”

    群臣闻言,多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过往那个暴躁冲动的太子殿下么

    眼见诛绝匈奴,尽洗旧日国耻的机遇就在眼前,太子殿下怎么不似昨日般神情激越了

    “哦为何不急”

    皇帝刘彻却是心下暗笑,明知故问道。

    “……”

    刘沐更是无语凝噎,却不敢当殿戳破自家父皇的阴私计较,只得绞尽脑汁,讪讪道:“儿臣以为,匈奴内乱迭起,正是自掘坟茔,若我大汉此时发兵,反倒会引得匈奴诸王惊惧,非但会停止内斗,更会联手抵御我汉军。

    我大汉虽是兵锋赫赫,无有所惧,然漠北匈奴虽日渐衰微,却仍可聚拢不下十万骑,饶是十万乌合之众,若是拚死做困兽之斗,我汉军也势必会出现不小伤亡。”

    “陛下,臣以为太子所虑甚是,兵者乃国之大事,不可不慎啊!”

    大农令孔仅忙是出言附议,非止孔仅,过往历任大农令都对朝廷对外用兵表现出较为保守的态度。

    倒不是主和的鸽派,现今的大汉朝野,数千万臣民几乎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鸽派,唯有鹰派和更为强硬的鹰派。

    只是大农令掌国之财政,多是理智且精于算计之人,对外用兵虽是多有缴获收益,然出征用度和战后的奖赏抚恤,对国库的支应压力也不小。

    少赚,就是亏!

    不赚,就更是血亏!

    譬如现今要对漠北匈奴用兵,军中将士或能靠砍人头加官进爵,朝臣们所属的世家大族或也能从战俘发卖中购买到不少奴隶,但对国库收入而言,却没有太大的好处,说不定真要亏本的。

    毕竟十余年前的那场惊世大战,皇帝陛下御驾亲征,不但俘虏了上百万匈奴族众,更是将匈奴积攒百余年的财富都掳了回来。

    现今的漠北匈奴,还榨得出多少油水

    孔仅不是不知道,彻底覆灭匈奴的重要意义,却也深知,皇帝陛下若是有心出兵,压根无需等到今日,早些年就能挥师北上,横推漠北了。

    确实,皇帝刘彻暂时无心诛灭匈奴,除却不想汉军将士付出太多不必要的伤亡,亦有旁的算计。

    在诸多大臣的讶异和不甘下,皇帝刘彻颌首认同了太子的看法,认为应暂缓出



第七百三十二章 张笃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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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间,滇池日照充足,天晴少雨,端是蓝天白云,碧水清幽。

    天候虽是渐凉,然相较关中之地的干冷冬日,却仍是暖和得多。

    入滇迎亲的刘塍等人皆是土生土长的关中大汉,饶是随行的内宰和宫婢,也都是身强体健的,故而到得滇国国都,非但不觉天气寒凉,反倒兴致勃勃的到滇池游湖。

    池畔滇马饮水,池上海鸥飞舞,实是宁静惬意。

    数以万计的红嘴鸥,皆是从极北之地,不远数万里的迁徙而来,汉人眼中的偏荒之地,却是它们世世代代的越冬之地。

    游船上,庄姝偷偷瞄着站在船头与众人谈笑风声的刘塍,心下又是羞怯又是庆幸,半年多前,她尚因夜郎王遣使前来逼婚而恐惧悲凄,却没曾想,大汉皇帝一道圣旨,便足以令她化悲为喜。

    自家人,知自家事。

    庄姝焉能不晓得,自己虽是滇国王女,然上溯祖辈,不过是区区楚国将军,饶是庄氏王族往脸上贴金,非要往道家先贤庄周的后裔去攀,然汉室权贵怕是多会嗤之以鼻吧

    刘塍,货真价实的大汉宗室子,开国功臣之后,丹徒候嗣子,这等身份亲来迎娶她,谁高攀谁,世人心中皆有把尺,皆是心知肚明的。

    饶是自家父王举国内附得成,顶多也就封个列候虚爵,跟刘塍这等得天家看重,得掌兵权的侯府嗣子,差得远了!

    况且,刘塍的相貌和气度,都非她过往接过的同龄男子可比。

    面容刚毅,目光炯炯,难得的事,举手投足间却不见半分粗莽,言语做派皆是雅仪端正,却又果决利落。

    唯有世代显贵,自幼习文练武,才能教养出这种从骨子里的贵气,便连自家的长兄,滇国太子庄临,与他站在一块,都不由相形见绌,总觉得少了些举重若轻的男子气度。

    再看刘塍身侧,那总是温文尔雅的张笃,庄姝却总觉着莫名的畏惧。

    或许是少女特有的敏感直觉,她隐隐觉着张笃此人城府不浅,绝不似表面般温润随和。

    庄姝还曾特意向长兄道出过自己对张笃的看法,庄临不免惊讶于她的敏锐,或许唯有拜见过大行令张骞的父皇和自己,才能从张笃身上察觉到类似的感觉。

    随和之中,实是掩着无比傲然,温润之中,更是蕴着丝丝淡漠与狂涓。

    这类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伪君子,却是不知何时发作的疯子,真若发起疯了,比什么屠夫杀神都要更为残忍嗜血。

    确实,张笃除了遗传到父母的聪慧,血脉中更潜藏着老刘家狠戾凶残的暴力因子,他自己虽没真正意思到,阅人无数的长辈们却皆是瞧得清清楚楚。

    若他真是憨厚老实的家伙,长辈们又岂会让他随刘塍赴滇迎亲,皇帝刘彻又岂会予他调动暗卫之权,任他临机决断,便宜行事

    他虽没真正杀过人,却不代表他杀人会眨眼,会心慈手软!

    “王女总是这般打量我,莫不是我有甚穿着举止有何不妥”

    张笃突是缓缓转身,从船头步入船舱,对庄姝笑道。

    “不,不是……”

    庄姝万万没料到,他竟会说得如此直接,况且似这般当众调笑,未免轻浮孟浪啊。

    她小脸煞白,慌乱的望向船头的众人,像只想要求救的小白兔。

    刘塍看了眼身旁面色尴尬的滇太子庄临,心中不禁叹息,连庇护自家女眷的勇气都没有,何其可悲啊!

    “我这表弟想来喜欢戏弄人,却无甚恶意,我代他向王女告罪,王女勿怪!”

    他亦是举步入舱,对惊慌失措的庄姝躬身道。

    “不,不……嗣子无须如此!”

    庄姝却反是更为慌乱,面前这人非止是她未来的夫婿,更是身份尊贵的汉使,她岂敢生受揖礼。

    “呵呵,嗣子怜惜自家媳妇,我倒成了不怜香惜玉的恶人。”

    张笃耸了耸肩,招呼苏武道:“走,咱俩还是不在这碍眼了,且下船随意走走,赏这湖光山色。”

    不待庄临开口,张笃复又道:“太子就无须跟随了,我等自有侍卫随扈,你若是也跟着下船,嗣子和王女孤男寡女的,可不是要坏了清誉。”

    庄临闻言哑然,心中虽是不悦,却也不敢不从。

    于是乎,游船缓缓靠岸,本就沿着湖畔纵马随行的诸多内卫迎上前来,为张笃和苏武牵来早就备好的马匹,阻止了意欲随行的滇国侍卫,缓缓离去。

    庄临看着众多汉骑远去的背影,眼皮跳个不停,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这玩意,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庄氏兄妹陪着刘塍继续泛舟湖上,却不料直到日薄西山,仍不见张笃等人回返。

    庄临愈发心悸,又让船夫靠岸停船,正要遣大批侍卫前去寻找,却见远处山林驰出十余骑。

    仔细瞧去,庄临险些没吓得栽入湖里。

    只见为首骑者浑身浴血,怀中抱着一人,虽瞧不清面目,然从衣袍装束和身形来看,应是张笃无疑。

    “掌故遇袭,需尽速救治,你速遣兵马前去擒拿贼人!”

    抱着张笃的正是内卫首领,纵马直奔庄临身前,俯视着他,高声厉喝道。

    霸道,不容置疑,哪怕是面对滇国太子和众多滇国侍卫。

    “好,好!”

    庄临已是吓得半死,岂敢怠慢,忙是依言而行。

    是夜,汉使馆舍。

    刘塍见的张笃悠悠醒转,随手摒退的摒退了医者和侍婢,苦笑道:“你倒是舍得下狠手,若是教阳信姑母瞧见你这伤势,我该如何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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