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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城外高台上的匈奴兵士见状,忙是连夜通禀右贤王。

    右贤王闻讯,自是大喜过望,亲自登上高台,望着城中混乱不堪的汉人军民和诸多奴隶,不禁仰天大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血色七夕
    七夕之日,月逢七,日逢七,乃是天人相通的重日,亦为女子会访闺中密友、祭拜婺女、切磋女红、乞巧祈福的节日。

    是夜,女子皆要备好蔬果贡品,祭天拜月,虔诚地乞求神女赋予她们聪慧的巧手,祈求自己能够得到美满爱情的姻缘巧配。

    刘彻不晓得自家二姊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竟领着阿娇和楋跋子跑到太子府来乞巧祈福。

    他只得寻个由头,将阿娇拉到旁边,小声问及缘由。

    阿娇垂着头,赧然许久,方才声如蚊呐的替他解了疑惑。

    三女皆是酷爱骑马射箭的主,向来不擅女红,不喜辞赋。若今夜呆在府里,旁的贵女登门拜访,席间谈及刺绣女红,抑或吟诗作赋甚么的,岂不讨嫌

    “真真是三条女汉子啊!”

    刘彻不禁喟然长叹,穿越两千多年也愣没捞着个轻声细语的软萌妹子,身边的少女个个都爷们得很。

    所幸每逢节庆,长安城的宵禁皆是宽松,尤是权贵聚居的北阙甲第更是如此,倒不担心时辰太晚,楋跋子无法回到卑禾侯府。

    何况南宫公主和阿娇皆住在皇亲苑,领了楋跋子回府,留宿一夜也无妨。

    念及至此,刘彻也不再理会她们,他适才接到安夷将军公孙歂用鹞鹰传来的密函,尚未来得及细看,此时哪有心思应付三人。

    他派了几个宫人在旁伺候,便由得她们在太子府的后苑随意折腾。

    回到书室,他摊开羽林卫已然编译整理过的密函,细细阅看起来。

    “公孙世家虽出身匈奴,公孙歂和公孙贺叔侄二人却皆是难得的帅才,朝中的汉将多是及不上他们啊。”

    刘彻看完密函,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公孙贺已执掌羽林卫,那公孙歂是否还要重用,又如何重用,尚需仔细咂摸才行。

    朝中汉将多不成气候,绝非大汉缺乏智勇双全之人,只因大汉选官多采世袭,庶民百信难有机会施展才华。但开国功臣的后代中,除了周勃的儿子周亚夫外,还真没有足以担当重任的帅才。

    周亚夫年事已高,李广悍勇有余,大局观不足,骠骑将军秦勇亦是如此,大汉猛将不少,帅才却是极度匮乏。

    满朝武将皆樊哙,愣是寻不出个韩信来。

    也无怪史上的汉武帝会那般仰仗卫青和霍去病,着实是再无旁人可用。

    所幸虎贲卫和羽林卫已渐渐成长起来,遗孤内院的军事学院也不断的培育着人才,日后定会有智勇双全的汉将冒出头来。

    刘彻并未给公孙歂回函,今日已是七夕,回函再无任何意义,唯有等待最终的结果了。

    他心绪难定,却又闲得无事可做,索性前往后苑,给那三个女汉子讲讲牛郎和织女那没羞没臊的爱情故事,既能打发时间,又能陶冶下她们的情操,何乐而不为。

    长安城内家家红烛高燃,武威城内却是血流成河。

    右贤王出离的愤怒了,不但在愤怒中爆发,更在愤怒中癫狂。

    今日晌午时分,有数十汉骑从西面疾驰而来,见得匈奴游骑斥候后,便即调转马头离去,却留下了数匹满载布袋的战马。

    “吾乃大汉朔方太守李广,于立秋之日破你王庭,屠你妻儿,等你来战!”

    右贤王看过亲卫呈上的书信,忙是望向帐內数十个木匣中的首级,看到那些虽因硝制而略显枯干,却分外熟悉的面庞,脸色霎时化作惨白。

    噗

    他惊怒交加之下,张嘴喷出口血雾,仰头便是昏厥过去。

    待其醒转,已近黄昏。

    右贤王缓缓睁眼,望着大帐内忧心忡忡的匈奴诸将,狠声道:“全力攻城!本王要用城中那十余万颗头颅,祭奠妻儿!”

    匈奴诸将闻言,心中皆不甘愿,如今王庭陷落,他们的妻儿也不知是死是活,哪还有心思攻城

    何况这武威城可不好攻,五万匈奴骑射足足围了大半个月,用尽了手段,依旧拿城内守军毫无办法。

    即便右贤王想出了新手段,将土木倾倒至城中,垫出如城外般的缓坡,以便骑兵冲下城头,可短短数日,能垫出的缓坡能有多宽

    且每每入夜,汉人又会逼着奴隶冒死将缓坡处的土木刨掉运走,如此来来回回,如今北城墙内侧垫出的缓坡仅够百余骑射并排冲锋。

    汉军在城中可有着近三万骑兵和两万余步卒,冲进去的匈奴骑射若无法迅速稳住阵脚,进而向前推进,为身后的袍泽让出地方,岂不是白白送死么

    “抗命者,死!”

    右贤王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见得麾下将领竟不听命行事,便即狠声道。

    匈奴诸将深悉自家大王向来阴狠暴戾,下手绝不容情,即便心中万般不情愿,也只得领命出帐,召集将士全力攻城。

    武威城中,公孙歂和史惕早已整军备战,麾下将士们皆已列阵于前。

    万余汉人监工则奉命看守十余万被尽数牢牢捆缚住的奴隶,只需不让奴隶们闹出乱子即可。

    上阵杀敌,乃是大汉将士的使命和天职!

    闻得城外号角阵阵,公孙歂知晓,大战将至!

    他纵马阵前,并未多说甚么废话,只高声大吼道:“将士们,升官发财便在今日,若是守住武威城,那座宝山便是你们的!”

    各部曲的传令兵亦是扯着嗓子,将他的话传达全军。

    汉军将士们尽皆望向那座由无数珠玉珍宝堆成的小丘,分外默契的齐声喝到:“大汉威武!战!战!战!”

    公孙歂不再多言,纵马回到中军处,与史惕骈骑而立。

    不多时,只见匈奴射手纷纷登临城外高台,几乎将十余处高台尽皆站满,且人人弯弓搭箭,显是时刻准备射杀胆敢进入其射程的汉军将士。

    “匈奴人要冲锋了!”

    史惕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说了句显而易见的废话,无非是通过说话来稍稍缓解大战前的紧张。

    呜呜呜

    匈奴人的号角声沉寂片刻后,便再度响起,远比先前的悠长嘹亮。

    “杀!”

    城外的马蹄踏地声响若惊雷,瞬间便见得数以百计的匈奴骑兵跃上



第二百二十六章 群臣哗然
    右贤王疯没疯尚未可知,但先前领兵攻城的数位匈奴将领真是快疯了。

    先前的攻入城中的四千精锐骑兵伤亡惨重,能安然撤回的不足半数,足足损失了两千余骑啊!

    匈奴和大汉的军制甚是不同,匈奴兵士大多来自不同的部族,且多由其族长亲自统率,归附在匈奴诸王帐下,为之效力。

    换而言之,匈奴军队实为部族联军,尤以匈奴右部为甚。

    匈奴右贤王的属地曾涵盖雍凉之地,祁连山北乃至西域东北部,可谓域界广袤,附属部族众多,其麾下兵员的来源亦是驳杂。除了右贤王的两万亲卫骑营乃是栾提王族的部众,其余将士皆出自诸多附属部族。

    先前伤亡的两千余骑,正是那些领兵将领的族中精锐,伤亡如此惨重,意味着他们部族的实力骤减。

    对匈奴部族而言,实力意味着地位,意味着话语权,意味着一切。

    若部族精锐伤亡殆尽,即便将来攻下这武威城又如何

    分润战利品之时,还有底气与旁的将领争夺么

    即使右贤王论功行赏,但拿到手的战利品,没有足够的实力,真能保住么

    匈奴诸将的厌战情绪愈发高涨,尤是当匈奴将士们尽皆得知王庭陷落的消息后,整个匈奴大营登时炸开了锅。

    他们常年为右贤王征战,早已在右部王庭安家落户,娶妻生子。如今王庭陷落,家中妻儿死活不知,哪还有心思攻甚么城

    便连右贤王最为仰赖的亲卫骑营都是人心浮动,军心思归。

    “大王,撤兵吧!”

    “是啊,待得夺回王庭,再重整大军复仇雪耻!”

    “大王,回返王庭吧,再拖下去怕是要炸营了……”

    匈奴将领硬着头皮,齐齐进入大帐,皆是对躺在卧榻上的右贤王苦劝道。

    “……”

    面如金纸的右贤王缓缓睁开眼,浑浊的双眼望着帐顶垂下的那些五彩绸束,皆是他的阏氏亲手编织而成。

    两人成婚多年,每逢出征前,她便会赠他一条,期盼他能得胜归来。

    岂料,此番出征,竟落个天人永隔。

    “停止攻城,全军稍作休整。”

    右贤王此时已恢复了理智,颓败的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明日清晨……撤兵!”

    匈奴诸将闻言,皆是大喜过望,却又闻得右贤王再度下令。

    “撤兵之时,留下五千骑射断后,免得汉骑出城追击。”

    右贤王毕竟久经沙场,恢复理智后,顾虑甚为周全,复又道:“再派出大量游骑斥候先行探路,免得中了那甚么虎贲卫的埋伏。”

    匈奴诸将忙是领命而退,将明日撤兵的军令早早传达下去,以便安抚军心。

    卧榻之上,右贤王重新阖上眼睑,寒凉的泪滴从眼角缓缓滑落。

    汉军不会如此轻易放本王撤回王庭的,回途定是杀机重重。

    或许,再也看不到那巍峨的贺兰山,湛蓝的扎萨克湖,只不知埋骨他乡的匈奴人还能否回归长生天,与妻儿们重新团聚

    翌日清晨,随着匈奴右贤王撤兵,近半月的武威攻防战彻底终结。

    大汉安夷将军公孙歂和安北将军史惕率三万汉骑出城,却并未冒然追击匈奴大军,只与断后的五千匈奴骑射来回拉扯,刻意周旋。

    公孙歂志得意满的笑道:“拖住这数千匈奴骑射,又是大功一件!”

    史惕颌首认同,此番并肩作战,他彻底见识了公孙歂的奇谋诡计,对其甚是敬佩,认定此人日后必是大有作为。

    此时不好生结交,更待何时

    亦在这日,平静多日的大汉朝堂再度热闹起来。

    “殿下,匈奴右贤王当真领兵进犯武威城”

    “殿下,乌桓各部出兵征讨匈奴左谷蠹王庭之事,为何臣等皆不知晓”

    “殿下,恕臣斗胆,敢问朔方,陇西,云中三大边郡皆是挥师塞外,却为何不见陛下颁布诏令”

    就在昨日,长安权贵们纷纷接到来自各地的呈报,方才得知短短月余间,大汉竟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偏生他们尽皆被蒙在鼓里。

    尤是向来主张与匈奴和睦的保守派重臣,简直急红了眼,皇帝和太子到底想做甚么,莫非被近年的连番对匈大捷冲昏了头,真要兵发大漠,讨伐匈奴么

    他们虽是主和,却非国贼,而是真的忧国忧民。

    大汉固然能凭借险关雄城抵御匈奴人,但若真挥师塞外,在那广袤的草原和大漠与匈奴决战,无异以卵击石啊。

    昔年高祖刘邦能将西楚霸王逼得自刎乌江,算得上兵强马壮,身边还有萧何,张良,周勃等一众贤臣良将。

    可那又如何

    高祖亲率三十余万大军征讨匈奴,反是被冒顿单于领着匈奴铁骑围困在白登山,足足困了七天七夜,粮道断绝,端是饥寒交迫,危在旦夕。

    若非高祖采用陈平的计策,暗中向冒顿单于的阏氏行贿,怕是难以脱险,凭白丢了性命。

    以高祖之雄杰,尚有白登之围,被逼订立城下之盟,何况帅才匮乏的今时今日

    刘彻也是晓得保守派朝臣的顾虑,倒也没想太过怪罪他们。

    依照史籍记载,汉武帝虽是取得了对匈作战的巨大胜利,却也未并未真正根除匈奴这个北方大患。武帝死后,汉匈之间又是打打停停的折腾了百余年,直到东汉和帝刘肇兵发漠北,将北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秩俸改制
    进得七月,刚入不惑之年的大农令曹栾便将头发愁白了。

    近年关中百姓已渐渐接受了面食,进而将其发扬光大,将面粉研究出各种吃法,迅速传播到大汉各地。

    尤是淮水以北的诸多郡县,百姓们纷纷将日常的主食从粟米换做面食,短短数年间,小麦的市价从粟米的一半,硬生生拔高到和粟米等价。

    若非朝廷收取租赋时是按照粟米计算的,恐怕小麦的价格早就超过粟米了。

    “殿下啊,冬小麦在夏末就已成熟,百姓们此时已快收割完了,这租赋到底何时收,收多少,如何收啊”

    曹栾近日被这三道难题闹得寝食难安,无奈皇帝又赖在甘泉宫不回长安,他只得跑到太子府向刘彻寻求裁示了。

    “既然百姓都收割了,当然现下就收啊,百姓们的田亩和每年耕种的作物不是都在籍册上注记了么各郡县田税已降到三十税一,尤是京畿附近更是五十五税一,你还怕百姓不肯缴纳,收不上来”

    刘彻不免有些疑惑,大汉愈发强盛,国库岁入都超过百亿钱了,那么点田税还值得个大农令愁眉不展,这“财政部长”当得也太小鼻子小眼了。

    曹栾无奈的苦笑道:“朝廷每年征收的赋税进而官吏的秩俸皆是以粟谷计,若将这小麦收上来,如何造册入库啊”

    刘彻不以为意道:“让各地的官仓按照八十钱每石的粟米市价收购小麦,百姓缴纳赋税时,亦按照八十每石的价格换算成铜钱上交。”

    曹栾愣怔半晌,讪讪道:“若真如此,小麦的市价必会上涨,超过粟米的市价。百姓们定不会向官仓卖小麦的,朝廷却按照粟米市价换算田税,岂不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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