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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就这点小钱你都要跟百姓计较啊”

    刘彻剑眉微扬,撇了撇嘴:“百姓们都不容易,近年大汉的岁入大多来自商税,而非农税,你就别老指着从百姓身上征税了。”

    曹栾愈听愈不对劲,心道本官可是忠心耿耿为你老刘家打理祖宗基业,怎的好似我在刻意盘剥百姓似的,这要传扬出去,名声还不得臭大街啊

    他忙是出言辩解道:“太子此言差矣,农事乃立国之本……”

    “好了,大道理孤王比你懂得多。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晓得不”

    刘彻摆手打断他的话头,无比霸气道:“孤王有大宏愿,日后终要彻底取消农税,让农人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曹栾自是哑然无语,却又不敢反驳如此冠冕堂皇的话。

    刘彻复又道:“且先照孤王说的去做便是,待日后寻个闲暇,孤王再好好给你讲讲三农问题的症结所在及其衍生影响。”

    曹栾听得满头雾水,问道:“敢问殿下,那三农问题是甚么意思”

    “所谓三农,乃是指农村,农业和农民,三农问题即是要增加农民增收、促进农业发展、维持农村稳定。农田增收了,农民富足了,社稷安稳了,大汉自然便会愈发富强。”

    刘彻故作讶异的抬眸瞟他,摆出不可置信的模样,摇头叹道:“你身为大农令,明知农事为国之根本,竟从未仔细考虑过这些事”

    曹栾闻言,自是愧疚不已,只觉自个才疏学浅,眼界狭隘,远不如太子殿下般高屋建瓴,高瞻远瞩啊。

    他反省片刻,复又问道:“殿下教训的是,只是若朝廷允许百姓以钱缴税,日后若百姓们大多改种小麦,官仓收不到足够的粟谷,官吏的秩俸又该如何发放”

    “发放赀财作为俸钱便是啦,若按以往般发放粟米,官吏们还要将之换成铜钱或小麦,运来运去的麻烦不说,还免不得有所损耗。”

    刘彻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再度教育道:“浪费是最大的罪过,要招天谴的,晓得么”

    曹栾可没那么好忽悠,改变官吏秩俸的发放制度绝非小事,若有心人摆出祖制说事,闹不好要出大乱子的。

    刘彻好歹也曾入中央官署协从理政,知道他在顾忌甚么,便是道:“你先去安排收粮征税之事,至于这秩俸发放嘛,明天开朝议吧。”

    曹栾见太子并未执意行事,方才松了口气,匆匆告退而去。

    往年田税皆在十月左右征收,今年怕是要在七月和十月各征收一次,除要通传各郡县官员税吏,还要征调大量的人力物力,绝非他这大农令能独自处置的。

    还得向丞相袁盎禀报求助,连监察各级官吏的御史大夫刘舍也得知会才是。

    翌日早朝,刘彻毫无避讳的抛出了议题,让群臣们朝议是否要更改秩俸的发放方式。

    “殿下,古往今来,官吏的秩俸皆是以谷米计数。若改而发放俸钱,若粮价突是暴涨,官吏们的俸钱难以买到足够的谷米,导致食不果腹,该如何是好”

    丞相袁盎最先离席出列,他倒不是冒然反对,而是确实心存疑虑。

    “丞相的担忧不无道理,不若加上一条,官吏秩俸依其粟谷石数,按当时的粟谷市价兑换成俸钱,平日官吏亦可从官仓回购谷米。”

    刘彻沉吟片刻,便是答道:“如此一来,便等若官吏将谷米暂且存放在官仓,是否回购,何时回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枭雄殒没
    汉六十一年七月十一,处暑。

    暑日,即为炎热之日,历法中以小暑,大署,处暑这三大节气划分暑日,谓之三暑。

    处者,止也。故处暑亦谓之出暑,寓意暑气至此而止,炎热离开,天候逐渐转凉。

    尤是秋雨过后,天地间分外寒凉,正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河西走廊中段,秋雨洗礼过的草原散发着清新的气息,萋萋牧草尚挂着雨露,待微风拂过,便是簌簌滴落。

    汉匈两军隔着里许,默然对峙,偶有战马仰天长嘶,反是衬出初秋的萧索和肃杀。

    两军兵力相当,汉军为三万细柳并八千虎贲,匈奴除却断后的五千骑射和半月来在武威城的伤亡,亦将将剩下四万骑射。

    若在过往,四万匈奴骑射足以轻易碾压数目相当的汉骑,但此时匈奴将士军心涣散,又连日奔袭,攻城,再撤兵疾驰,早已人困马乏。昨夜淋过秋雨,更有不少将士风寒入体,此时能趴在马背上都有些勉强,再遑论弯弓射箭,纵马迎敌。

    反观汉军,皆是昂首挺胸的执缰勒马,整齐的军阵沉寂异常,却是战意凌霄。

    三万细柳精骑早在三日前便已抵达河西走廊的西侧咽喉,八千虎贲卫也早已备好帐篷和酒肉,好生犒劳远道而来的细柳袍泽们。

    昨夜下过秋雨,朔方太守李广只觉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己方,也不等匈奴骑射自投罗网,领着麾下汉骑便是出营,打马向东,正面迎敌。

    两军对峙半晌,李广便是唤过自家长子,虎贲左监李当户,道:“随为父去见见那蛮王。”

    语罢,便是打马前行,李当户目光熠熠,却又犹豫着扭头望向身侧的虎贲校尉马屿,毕竟这才是虎贲主将,自个的直属上官。

    马屿笑着点点头,李广将军与匈奴右贤王算得上数十年的老对手,如今决战在即,想带上儿子与之一见,实为人之常情。

    便连身为军法组织首领的羽林右监仓素都未曾阻止,他又何必刻意阻挠。

    李当户得了上官准允,自是大喜,便即打马跟上自家阿父。

    父子二人行至两军阵前,李广缓缓勒马,隔着一箭之地,朗声高喝道:“右贤王,吾乃大汉李广,可敢来见!”

    匈奴大军愈发沉寂,飞将军李广之名,在匈奴右部自是人尽皆知,可止小儿夜啼。

    匈奴甚是敬佩勇士,即便李广乃大汉悍将,亦然!

    咳咳

    简易的战车之上,右贤王掩嘴闷咳,悄悄用手拭去唇边溢出的血丝,闷声对战车的驭者道:“忽牳,驱车出阵,旁人不得跟随!”

    “大王!”

    诸多帐下亲卫纷纷急声道,想要劝阻。

    “勇士,便该无惧无畏,今日我匈奴即便败了,亦不能教汉人小觑我族!”

    右贤王凝眉呵斥,复又感叹道:“李广不会借机擒我,他丢不起这脸面,汉廷更丢不起这脸面。”

    亲卫们皆是噤声,未再多做劝阻。

    在匈奴将士的目送下,右贤王乘着战车缓缓出阵,径自行到李广近前丈许,方才停驻。

    右贤王率先拱手道:“飞将军,你我对战多年,却是今日方才得见。”

    “匈奴诸王皆为莽夫,唯你右贤王擅长谋略,这些年若非仗着坚城深池,我挡不住你麾下铁骑。”

    李广亦是拱手见礼,丝毫不加掩饰的坦言道。

    右贤王摇了摇头,苦笑道:“将军谬赞,本王今日还不是亦得落个兵败身死么”

    “吾会留你全尸,并亲手为你马革裹尸,且向我大汉天子请旨,将你厚葬。”

    李广语调低沉,面色严肃,显非妄言戏弄。

    右贤王微微颤了颤,不免有些动容,李广这许诺有多重,他是知晓的。

    默然片刻后,他再度摇了摇头:“厚葬又有何用,亦是埋骨他乡,怕是连长生天都无法回归,无法与吾妻儿相聚。”

    李广缓缓凝眉,坦言道:“屠你妻儿,除却祭奠过往丧生沙场的大汉将士,亦是想激怒于你,否则以你之城府谋略,若一心奔逃,吾麾下汉骑留不你!”

    “呵呵,兵者,诡道也。两军交战,自是各尽算计,本王不怨将军,只恨自身托大轻敌。”

    右贤王顿了顿,复又问道:“奇袭我部王庭之策,想来亦非将军谋划,本王今日必死,唯想知晓败于何人之手,将军可否见告”

    李广肃容道:“败你之人,为我大汉太子!”

    右贤王闻言愣怔,讶异道:“便是那尚未束发的……刘彻”

    李广颌首不语。

    右贤王不禁仰天长叹:“罢了,罢了,本王征战四方,雄踞漠西数十载,竟败于稚子之手,亦是虽死无犹。中行説果未料错,此子不除,匈奴危矣!”

    李广见他提及中行説,不禁轻蔑道:“自你匈奴将那背典忘祖的阉人奉为国师,便已注定要败亡灭族。”

    右贤王不怒反笑,无奈道:“我匈奴将士亦瞧不起中行説,但匈奴毕竟不似你汉国般谋臣辈出,正如你适才所言,匈奴诸王皆是莽夫,两代大单于皆重用中行説,倚为幕僚,也是无奈之举。”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右贤王如此坦承匈奴劣势,倒教李广无言以对。

    他扭脸唤道:“当户,来向右贤王见礼!”

    “虎贲左监李当户,见过右贤王。”

    李当户忙是打马上前,昂首挺胸的拱手见礼道。

    右贤王打量着眼前这虎背熊腰的汉将,见得那眉宇与李广颇为相似,问道:“这是……将军之子”

    李广哈哈大笑道:“正是犬子,名为当户,昔年内子临盆时,恰逢我斩杀你麾下的右大当户,故为他取名李当户。”

    右贤王不由讶异,问李当户道:“如此算来,你方是束发之年”

    李当户显非首次被人问及年岁,无非是他着实长得太着急,那



第二百二十九章 泰安公主
    渭水之畔,山有甘泉,出石鼓西原,入滗水,故名为甘泉山。

    先秦时,秦人依山筑宫,是为甘泉宫。后因西楚霸王项羽火烧咸阳,抢掠秦宫,甘泉宫亦未幸免,徒是付之一炬。

    待得大汉立朝,高祖刘邦复依甘泉基址筑起行宫,作为三伏避暑之地,亦名甘泉宫。

    这年入秋,堂邑侯陈午常宿甘泉宫附近的馆舍,每日皆到甘泉宫门徘徊。

    娶了馆陶公主,做着大汉长公主的驸马,他自是享尽荣华富贵,但毕竟是外男,不经传召,哪能随意入宫

    偏生馆陶公主被太后留在甘泉宫养胎,眼瞧着临盆在即,陈午只得日日到甘泉宫门前等待太后传召。免得馆陶公主突然想要见他,若久久不至,依着她那暴躁骄纵的脾性,必得闹个天翻地覆。

    孕妇最是招惹不起,回想起自家媳妇怀着陈须和阿娇时那等喜怒无常的做派,陈午便是头皮发麻,两腿打颤。

    宫外的堂邑候陈午固然脊背冒汗,宫内的汉帝刘启亦是急得来回踱步,额角布满汗珠子,却也顾不得擦。

    内殿中,皇后王娡已被女官送入产阁之内,叫喊了半晌,依旧没诞下婴儿。

    刘启身为男子,又是天子之尊,自不能靠近产阁,唯有在外殿等候。

    王娡此番乃是早产,胎儿的月份比馆陶公主刘嫖晚了半月,却提早临盆。倒非安胎不慎,反是药膳吃太多,腹中胎儿长得太快。

    数位随侍的女医官尽数诊过,皆言胎儿过大,若再不用药催产,待得胎儿足月,只怕生不下来。

    刘启和王娡对这些女医官是信服的,只因她们皆出自太子詹事府,近年又曾为诸多宗室贵妇乃至嫔妃护产,乃是大汉现下最好的妇医。

    女医官们开了催生方子,又和御医们细细论症验方,确认对产妇和胎儿皆无损害后,方才呈报汉帝刘启。

    刘启自得知王娡恐会难产后,便是寝食不安,见得医官们验过方子,毫不犹豫的大手一挥:“速速去煎药!”

    王娡喝过催产汤药,不久肚子便有了动静,被送入了内殿早已备好的产阁。

    从王娡首次高声呼痛,到此时已足足半个多时辰,还是没诞下婴儿,闻得妻子的叫喊声愈发无力,刘启愈发焦躁。

    他并非初为人父,自是晓得女子生产时若无力为继会发生甚么可怕之事。

    刘启的脸色渐渐阴沉起来,瞧得一旁的阳信公主,南宫公主和堂邑翁主阿娇皆是垂首不语,唯恐触了霉头。

    阳信公主和南宫公主皆是王娡的亲闺女,阿母产子,她们自是要来的。阿娇本是来甘泉宫陪自个阿母馆陶公主待产,今日王娡临盆,她作为侄女和未来的儿媳妇,于情于理自然也要前来守候。

    就在殿内气氛分外凝重之时,殿外突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启停驻脚步,面露恼怒之色,抬眸循声望去,见得来人是太子刘彻,方才面色稍霁,却依旧呵斥道:“不好生在未央宫待着,处理好朝政,来此处作甚”

    “父皇,母后如何了”

    刘彻却顾不得其它,急声问道。

    他是入了甘泉宫,才得知自家老娘今日临盆的消息,尤是听过刘启贴身内侍的讲述,晓得王娡因胎儿过大,需用药催产,他对皇帝老爹竟未预先通知他的作法极为不满。

    虽说他是穿越众,但如今产阁内的女人毕竟生养了他十余年啊。无论如何,这份血脉亲情和她给予他的母爱,都是做不得假的。

    大汉以孝为治国之本,刘启见得儿子这般焦急,也不怪他无状,沉声道:“已生了半个时辰……”

    刘启虽是欲言又止,刘彻却已了然。

    他上辈子虽不是妇产科大夫,但毕竟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年代,王娡怀孕后他还特意从脑海书库中翻出高龄产妇安胎养胎乃至生产的诸多书籍,编译成册,让女医官们仔细研读。

    此时闻得王娡略显虚弱的呼痛声,他端是急了,冲内殿大喝道:“给母后喂参汤,用最好的人参,母后若有个闪失,孤王将你等尽皆夷族!”

    殿内的三位贵女可从未见过刘彻这般狠戾的模样,尤是近来几乎每日都到太子府读书的阿娇,端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残暴面目吓懵了。

    刘启却是深悉他的脾性,显是并不意外。

    其实父子二人皆是外表宽仁,内里阴狠的性子,故而刘启才觉得刘彻“深肖朕”,足以继承大汉社稷。

    不过刘启毕竟经历过多次这等场面,忙是摆了摆手:“既是来了,便老实在旁候着,别添乱。”

    刘彻也知心急无用,缓缓平复呼吸,这才想起此番来甘泉宫的目的,忙是从怀中掏出一份帛书,呈给刘启,特意叮嘱道:“父皇,且先稳住心神,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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