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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刘彻不用猜也晓得朝臣们的心思,心下冷笑不已。

    娘舅又如何

    废太子刘荣还是朕的兄长,太上皇的长子,该杀就得杀!

    田蚡竟胆敢勾结商贾,向百姓放高利贷,还敢动用麾下禁卫为放贷者助阵,更是暴力抗法,引得两军将士械斗,死有余辜!

    “你说得不错!”

    刘彻微是颌首,命郎卫解开困束张汤的绳索,复又吩咐道:“你且起身,向诸位卿家详说此事。”

    张汤心下微松,暗道好在是赌对了,忙是顿首应诺,方才起身向群臣陈述此间详情。

    大汉有不少豪富商贾,专靠放贷赚利钱营生,百姓将之称为“子钱家”。所谓子钱,即为贳贷所获的利钱。

    长安的诸多子钱家,以无盐氏放贷最多,所收利钱少则两成,多则为取一还二的倍称之息,甚至高逾数倍,已累家赀钜亿。

    昔年吴楚之乱时,汉帝刘启既派太尉周亚夫领朝廷军出征,又命居住在长安的诸多列侯封君自备粮草军械,领私兵东出函谷关平叛。

    刘启的意图很明显,就如同对付梁国那般,先让列候封君们的私兵抵挡叛军,朝廷军则是按兵不动,借机削




第三百一十二章 禁军改制
    群臣听罢中尉张汤的讲述,皆是唏嘘不已,对那田蚡颇不以为然。

    陛下登基后,就将田蚡这国舅封了武安侯,虽没提他的官位,但卫尉丞秩俸亦有千石,再加上在燕地武安县的食邑,足以让他坐享荣华富贵。

    何况其弟田胜乃是田氏商团的大东家,是家赀钜亿的大汉豪富,因着兄弟有通财之义,平日也没少赠他珠玉赀财,任他肆意挥霍。

    岂料田蚡竟与无盐氏等子钱家勾结,动用南军禁卫,为其张目助阵,甚至不惜暴力抗法,惹出这等大祸!

    群臣纷纷望向高居御座的皇帝陛下,琢磨着陛下会如何应对。

    田蚡毕竟是皇帝的亲娘舅,即便陛下不念甥舅之情,可还有太后王娡的情面摆着,此事还真有些棘手。

    御史大夫刘舍掌劾举百官乃至皇帝之责,自不愿见陛下徇私,将大事化小,轻纵田蚡。

    他毫不迟疑的起身离席,行至大殿正中,向刘彻躬身道:“陛下……”

    刘彻抬手打断他,沉声道:“御史大夫不需急着进谏,且稍候片刻。”

    朝臣们讶异不已,心道陛下即便要徇私,也不应在众目睽睽下的堵言官的嘴,不让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发话啊。

    这若传扬出去,对陛下的威望打击不小。

    刘舍亦是皱眉,梗着脖子仰头望向御座之上的皇帝,执拗的再次出言道:“陛下……”

    “朕让你稍候片刻,你是老得耳目昏聩,还是想趁机煽动群臣,重创天家的颜面”

    刘彻目光阴冷,毫不客气道:“退回席位坐下,朕稍后若不能给群臣乃至天下百姓满意的交代,你再撞死殿前,以死相谏,给朕留个千古骂名,也是不迟!”

    “臣不敢!”

    刘舍心下惊悸,陛下这般言语真是诛心,若他再执意而为,倒是真有煽动之嫌。毕竟陛下尚未圣裁,也没作出甚么徇私包庇之举,确是他太急了。

    刘彻摆摆手,待他归席落座,方才让郎卫将田蚡押入殿内。

    “陛下,微臣知罪……陛下,饶命啊!”

    田蚡与卫尉张肃乃是被郎卫同时擒拿的,先前被捆缚在殿外,已是将殿内君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晓得情形不对,忙是请罪求饶。

    刘彻凤眸微阖,淡淡道:“你知罪如此说来,中尉张汤适才所言皆是属实”

    田蚡听出他的语气不善,也不敢妄言狡辩,免得再犯欺君大罪,便想动之以情,哀求道:“陛下,臣知罪,还望陛下看在太后……”

    啪

    刘彻抓起御案上七寸长的镇山河,抬手就往田蚡掷去,端是又准又狠,结结实实甩到他的脸上,正中口鼻处。

    “啊!”

    猝不及防的田蚡痛呼一声,跪伏在地以手掩嘴,却是止不住口鼻不断流出的污血乃至鼻涕和眼泪。

    殿内群臣看着跪地闷哼的田蚡,皆是脊背冒汗,心道陛下显是怒到极致,这事怕是没完。

    田蚡闷哼连连,待得疼痛稍缓,正待出言继续求饶,却闻得宦官尖细的嗓音宣唱道:“太后懿旨到!”

    田蚡心头大石终是稍稍放下,只要太后今日能保下他的性命,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刘彻当着殿内群臣的面,起身双手接过太后老娘的懿旨,稍稍扫了眼,复又交还前来宣旨的近侍宦官,缓声道:“宣旨吧。”

    “诺!”

    近侍宦官躬身应诺,便是展开懿旨,朗声宣唱道:“本宫出身卑微,蒙天家不弃,得册后位,惶恐之余,日夜躬身自省,戒慎恐惧,唯恐半分行差踏错,有损天家威严。

    田氏乃本宫亲族,亦向来谨慎分际,不敢有违律法,败坏纲纪之举。只是树大有枯枝,田蚡身为国舅,仗势胡为,欺压良善,本宫难逃失察之责,不敢多作奢求,唯望保全父母之命,并恳请陛下为田氏留一丝血脉,以全本宫孝道。本宫深知此举有违大汉律法,有损天家颜面,于此下诏罪己,望陛下成全。”

    群臣皆是倒吸凉气,太后王娡果是狠辣果决,决然下诏罪己,以己身为刃,将田蚡与田氏彻底切割,舍田蚡而保住田氏全族。

    “陛下……”

    田蚡惊恐万分,正待求饶,却被郎卫捂住满是污血的嘴,拖出殿外。

    “田蚡押往东市口,凌迟处死;准田氏以万金赎罪,其族人再不得入朝为官!与田蚡勾结的无盐氏等子钱家尽数抄家夷族,涉事的南北两军将士着廷尉府追查,依军律严惩,中尉张汤及卫尉张肃御下不严,罚俸半年!”

    刘彻冷眼环视殿内群臣,复又问道:“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陛下圣明!”

    群臣岂会还有任何异议,太后下诏罪己,田蚡凌迟,田氏遭受的惩罚也远超汉律所定,堪称严苛,此事传扬出去,绝没半个人会说太后和皇帝徇私,只会愈发称颂其贤明。

    御史大夫刘舍更是面色讪讪,早知如此,他先前何必急着去触陛下的霉头。

    经由此事,刘彻深深感觉到了某种威胁,中尉和卫尉军权过大,让他生出极大的不安全感。

    史籍记载,汉武帝恐中尉之权太重,又于光禄勋置羽林、期门,而后南北二军之势始均。

    所谓的光禄勋即现下的郎中令,显见汉武帝也察觉到南北两军的兵力过大,威胁到了他这皇帝的安全,故在光禄勋辖下增加羽林和期门两个郎署,提升郎卫数量,以制衡北军乃至卫尉下辖的南军将士。

    刘彻却比史上的汉武帝更小心谨慎,便连郎中令都怀有戒备之心。

    只因郎中令其职掌比较复杂,包括宿卫警备、管理郎官、备顾问应对,劝谏得失、郊祀掌三献、拜诸侯王公宣读策书。

    其中武官包括三大中郎将和三位郎中将,掌宿卫护从;文官包括中大夫,太中大夫,中散大夫,和谏议大夫,此四大夫的人数没有限制,掌故问应对,为皇帝谋事。

    皇帝身边的幕僚和宿卫都归郎中令管,长此以往是不成的,现任郎中令吴成是个莽夫,虽不至生出甚么狼子野心,但日后他人继任,遇着个没出息的皇帝,难保不出个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

    汉六十四年十月,大汉皇帝刘彻发布诏令,对长安驻军进行大幅改制。

    刘彻将郎



第三百一十三章 少府钱庄
    随着禁军改制逐步完成,刘彻终是放下心来,暂且可睡得踏实些,日后再继续缓缓完善大汉的各项军制即可。

    因受无盐氏的牵连,长安城的诸多子钱家皆被抄家夷族,国库虽是罚没超过十万金的赀财,但刘彻却反是有些忧心。

    商贾资金短缺时无处借贷,对工业发展是会有极大制约的,这也是原先刘彻并未打算对子钱家仓促间痛下狠手的原因。

    事已至此,只能由朝廷出面,建立向臣民提供货币信贷业务的机构了,否则大汉的工业化进程怕是会大为延缓。

    此事不宜交由大农府来办,免得朝臣太过掣肘,束手束脚的太过麻烦。

    “先让少府开设钱庄,日后发展成熟,再由大农府创办中央钱庄好了。”

    刘彻如是想,正如后世华夏的中央银行与五大商业银行之间的关系,央行负责制定并执行国家货币信用政策,独具货币发行权,实行金融监管,自然要由朝廷独掌,即便具有些许国企性质的少府也不能涉足。

    至于中央钱庄独有的货币发行权,还需等大汉铁业整合完毕,并有较大的提升,可保证市面有足够的金属货币流通后,方可将民间的铸币权收回,纸质货币的发行更要徐徐图之,急不来的。

    金融向来是个复杂的行当,稍有不慎就会闹出大乱子,货币贬值,通货膨胀,抑或物价重挫,通货紧缩,掌握不好度,正反两面都是坏处。

    少府是皇帝私府,朝臣对其开设的产业没甚么置喙的余地,只要不违反祖制和律法,御史们也不便上奏弹劾。

    刘彻命少府卿陈煌先到遗孤内院招募了不少学员,多是术数学院的,他们有最基本的会计知识,好歹能看懂刘彻为少府钱庄订立的章程及各式票据。

    陈煌执掌整个少府,自是不宜分管钱庄业务,刘彻索性让少府丞陈诚兼任新设的诸钱监,掌少府钱庄。

    自刘彻昔年被立为太子,陈诚一路从伴读,到太子庶子,太子中庶子,太子詹事,直至做到少府丞,真真是常伴君侧。

    将近十年来,昔日的小屁孩已近弱冠之年,更学到了不少本事,经验虽尚显不足,但好在历练完整,又受刘彻多年指点,要打理好钱庄还是不难的。

    毕竟少府的钱庄还是草创,不似后世的银行般业务繁复,暂时处理好民间信贷即可。

    刘彻暗自盘算着:“或许还可向权贵们吸收些大额存款,至于民间的小额存款,日后再说吧。”

    十月中旬,少府在北阙甲第的长安商区划了块地,开始营建少府钱庄的总部。

    刘彻此番真是不惜工本,命负责营建的少府司空掘地三丈,以水泥灌注底部和四壁,打造现下大汉最为坚固的数座金库。

    少府内库和钱庄金库要彻底分开,虽可彼此支应,但账目往来和赀财交接必得清清楚楚,免得日后闹出大乱。

    大汉现下没甚么金融监管机构,刘彻可不愿见得钱庄出现大亏空,若来个破产歇业,少府乃至天家的信誉可就难以挽回了。

    江都王刘非见得少府弄出这般大的动静,晓得陛下定又想出甚么挣钱的行当,忙是入宫求见,小心翼翼的试探此事。

    刘彻见得他那副贪婪无比的谄媚嘴脸,颇是无奈,昔年何等孤高狂傲的英武皇子,今夕却沦落成为金钱的奴隶,咱老刘家又少了个有节操的正经人啊。

    刘彻倒是没隐瞒刘非,将钱庄的章程细细讲述给他听。

    刘非眼神大亮,这分明就是放贷的子钱家,只是利钱要得低了些,还多了甚么吸纳存款的业务。

    皇室实业的金库里堆满价值数百亿的金锭和大钱,压根就不需吸纳甚么存款,只需放贷就可轻易牟取暴利。

    “陛下,这钱庄的行当……”

    刘非讪笑着出言道,自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刘彻摆摆手道:“朕倒是乐见皇室实业也开设钱庄,但现下少府的钱庄尚是草创,各式章程和票据不甚完备,需得逐步完善。皇兄不妨等些时候,待少府钱庄办稳妥了,再有样学样,免得闹出甚么乱子,如何”

    刘彻这话是半真半假,主要还是想等少府钱庄建成后,再经查漏补缺,为大汉金融律法的制定提供参考。

    在律法制定并逐步完善前,刘彻不希望出现旁的钱庄。

    刘非不晓得他的心思,微作沉吟后,也觉陛下所言在理。

    皇室实业草创之初,没少跟着少府乃至田氏商团学各项章程,便连各式契约和账册都是同等形制,着实省却不少功夫,且经营运作颇是顺遂。若非如此,他刘非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短短数年将皇室实业经营得这般兴盛,每岁获取大笔暴利。

    饶是如此,刘非也不甘空手而归,意有所指道:“陛下,既然那少府钱庄要吸纳甚么大额存款,我皇室实业的金库内又藏着不少现钱,这利钱……”

    刘彻微是扬眉道:“章程皆已写着,活存者每岁五厘利,定存一年者每岁二分利,三年者每岁三分利,五年者每岁半成利。”

    刘非面色讪讪道:“陛下,这利钱也太低了吧”

    刘彻分外鄙夷的瞟了瞟他,不屑道:“若皇兄觉着利钱低,朕不妨着少府内库筹措十万金,按这利钱贳贷给皇室实业,定存五年,如何”

    “……”

    刘非生生噎得无言以对,若每岁半成利,十万金每岁需还息五千金。

    他又不蠢,皇室实业的金库还藏着数百亿赀财,还要凭白付出这般利钱去向少府贳贷

    “嗯,臣经陛下提点,仔细咂摸下,深觉这少府钱庄的利钱设得甚是合情合理,陛下圣明!”

    刘非亦是流着老刘家的地痞血脉,没脸没皮的讨好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除夕缠绵
    (为免再次屏蔽,朕苦思良久方写就此篇,通篇已隐晦至极,恳求小编不再删除。)

    每岁正月,百姓们借阖家团圆,喜迎新年,皇帝却是忙得紧,祭祖祀神,百官朝贺,属国朝贡,样样都得露面。

    除夕夜,刘彻趁着尚未开始忙碌,邀太皇太后,太上皇和太后,及众位兄弟姊妹到未央长信宫,亲自动手包饺子,吃顿年夜饭。

    天家亦是百姓家,日日端着天家的架子,终是累得慌的。

    阳信公主已有了四个月身孕,略是显怀,脸上已有了几分那甚么母性的光辉,不时摸着肚子傻笑。

    皇后阿娇欣喜之余,目光总是在皇帝刘彻的面庞和阳信公主的肚子之间往复游走,时而哀怨时而羡慕,瞧得刘彻直发毛。

    过得今夜,刘彻便已虚年十七,阿娇更是二十芳华,某些事显是再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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