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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大汉皇帝刘彻看着窝在沙发哧溜哧溜吃着葡萄的皇后阿娇,为其奢侈甚感不耻,故更为无耻的盗版唐诗一首,借以讽刺自家婆娘的骄奢淫逸。

    无奈阿娇只是粗通诗词,不解诗中寓意,还道刘彻是为她作诗赞颂,瞧诗句里又是“绣成堆”,又是“皇后笑”,皆是好话,故而她边吃葡萄边是咯咯傻乐。

    刘彻如同挥出的重拳砸进棉花里,反把自个憋出了内伤。

    刘越和刘寄两个小屁孩还真会来事,遣人从西域数千里加急,就为送回百余筐葡萄,刘彻收到时生生气乐了。

    偏生小屁孩们传回的信函中言明,这些葡萄是孝敬长辈和皇嫂皇姊的,高举着孝道大旗,刘彻这皇帝也不好出手惩治,且也不能不教而罚,只得给他们去了密信,好生敲打敲打,言明下不为例。

    葡萄自是尽数分了,长乐宫,太寿宫,皇亲苑都送去不少。

    刘彻尝了两粒这汉代的西域葡萄,就撇撇嘴懒得再碰,甜到发腻,看来后世的葡萄经过两千余年的改良,或许是刻意降低过甜度的。

    汉人的口味确实重,不止做菜重油重盐,连瓜果都偏爱甜腻的,阿娇亦是如此,对这齁甜齁甜的葡萄甚是喜爱。

    她倒是不吃独食,或许是想着这葡萄也不耐旧放,便只留下五筐,让内宰和近侍们分食了两筐,又赐了大长秋卓文君一筐,剩下两筐放宫内冰窖,自个慢慢享用。

    刘彻见这傻婆娘吃的美滋滋的,想着还是的让御苑的花匠试着种些,日后能否形成产业且先不论,至少不再用数千里加急从西域运来,真的太过奢侈,传出去总归影响不好。

    他边是吩咐花匠们拿着葡萄种子暂且先在暖房里试试,边是给两个小屁孩送去本图册,描绘着西瓜,哈密瓜,葡萄和枸杞等西域特产,更备注了移植的各类注意事项,让他们若是遇着,便遣人连根拔起,直接运送回长安栽种。

    毕竟刘彻上辈子也没种过这些东东,连葡萄种子到底能不能直接种出葡萄藤也心里没底,只记得儿时倒是用西瓜籽在花盆里种出过瓜藤。

    刘彻自我安慰道:“朕这不是以权谋私,而是为大汉农业多增加些经济作物,利国利民,善哉善哉!”

    这百余筐葡萄给长安权贵带来的震撼远超刘彻的想象,过往似这等稀奇的贡品瓜果数量从未有这般多。

    太皇太后年岁大了,不喜甜食,亦只留下五筐;太上皇刘启的嫔妃不多,又似乎出于某种默契抑或潜规则,给刘越和刘寄的母妃王皃姁送去五筐,太后王娡亦留下五筐,其余各宫室送了两筐。

    三大宫拢共只分去五十余筐,剩下的皆赐给皇亲苑的宗亲乃至北阙甲第的重臣及外戚。

    长安权贵经过六十余年的不断联姻,彼此皆是沾亲带故,各家宗妇或多或少都有尝到这葡萄,一串两串的就是吃个新奇和脸面,好歹是西域送来的,常人见都没见过。

    宗妇们吃的是葡萄,朝臣们却是看到了背后的意义,想到生长着葡萄的那片土地。

    此番能运回百余筐葡萄,日后就会有千筐万筐,更重要的却是香料。

    大汉权贵的饮食多为炙烤和熬煮,近年刘彻虽散播了不少煎炒烹炸的美食,但短时间还是无法扭转汉人的重口味。

    西域及身毒运来的香料在长安城价格昂贵,最顶级的香料甚至价同等重的黄金。

    刘彻亦是晓得香料价高,故才觉着两个小屁孩脑子有水,若送回的不是葡萄而是香料,那还划得来些。

    大汉权贵若发起狠来,比刘彻可贪婪得多。

    翌日朝堂之上,过往朝臣们大多觉着皇帝向西域诸国征收什一税的诏令过于轻率,此时却皆是转了口径。

    “陛下,那什一税该征,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西域土地贫瘠,产粮不多,为免其属民衣食无着,臣以为应准允西域诸国以香料抑或宝石和良玉抵粮谷布帛。”

    大行令窦浚掌藩属及夷狄外事,对西域诸国多有了解,满脸悲天悯人的出言进谏道。

    刘彻瞧着自家这厚颜无耻的舅祖父,晓得他又打着日后在清河百货大量出售西域特产的主意了。

    涉及香料和珠玉宝石的生意皆是暴利,西域的稀有特产若在现下的大汉贩卖,就如同将丝绸和瓷器放到中世纪欧洲贩卖般,绝对的一本万利。

    刘彻颇是无奈道:“西域诸国尚未臣服,现下商议此事,未免太早吧”

    大农令曹栾突是出言道:“陛下,西域蛮夷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此等不识时务的化外蛮夷,其国可亡也!”

    刘彻真真惊呆了,执掌国库的曹栾向来最不乐见朝廷大动兵戈,因为大军出征的开销着实太大,战时的粮饷兵械,战后的赏赐抚恤,样样皆需消耗大笔公帑。

    没曾想,曹栾这厮竟突然成了激进派,张嘴就是要灭掉西域诸国啊!

    “曹爱卿今日这是……”

    刘彻愣怔之余险些脱口而出,问他今日是不是魔怔了,好在中途缓过神来,急忙转了话锋:“灭掉西域诸国对我大汉似乎没甚么好处吧”

    曹栾丝毫不假思索的答道:“陛下,西域盛产宝石和美玉,可灭诸国,掳其民,押往各处矿山挖掘玉矿,若有此开源之举,我大汉国库岁入定能大涨。”

    刘彻觉着自个太阳穴咚咚作响,险些脑溢血,窦浚还只想着卖特产,曹栾就直接想要霸占矿山了。

    这特么是要上演大汉版的饿狼传说么

    “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刘彻摆摆手,对略有不甘的曹栾道:“待安西将军先将西域诸国尽皆慑服,以观后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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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雇佣战舰
    数日后,刘彻领文武百官前往未央沧池,筑起简易高台,共赏水战操演。

    沧池之上,由楼船改造而成的数艘战列舰迎风扬帆,不断抛射出高爆弩箭和燃烧弹,首次向大汉权贵们展现出其强悍的战斗力,轰隆的炸裂声中,十余艘靶船腾起熊熊烈焰,尽皆沉入水底。

    群臣惊悸之余皆是面色潮红,他们过往虽知晓汉军在西北大捷时使用过某种威力惊人的军械,却鲜少有人亲眼见识过高爆炸药的威力。

    远远望着水面上那些桅帆如林的战列舰,他们自是震撼不已。

    “陛下,有此等坚船利舰,南越可破矣!”

    刚回京接任骠骑将军的郅都目光熠熠,如今大汉兵威赫赫,再不似昔年被匈奴铁骑逼迫得只能凭借坚城深池死守,他领兵作为抵御匈奴多年,更是渴望见到汉军威服海内。

    返京就任骠骑将军后,他接到不少各路营伍及细作上报的军情,晓得陛下早在筹划着征伐南越,此时见得这些风帆战列舰,自是最先想到通过河川乃至海路进攻南越无疑是可行的。

    刘彻淡淡一笑:“你戍边多年,历任三大边郡太守,现下怎的目光只瞧着南越呢”

    郅都眸光微闪,恍然道:“陛下是想对朝鲜下手了”

    群臣闻言,皆是竖起了耳朵,生恐漏听半点重要军情,并因此错失良机。

    西域已被皇帝吃了独食,胡骑,中垒乃至羌骑皆是直属陛下统御的,出身各大世家的将领压根没法插手其中,只能眼睁睁瞧着安夷将军公孙歂和安西将军秦立轮番在西域诸国刮地皮,掳掠数以十万计的奴隶和大批珠玉珍宝。

    日后朝廷若再出兵征讨外夷,世家大族们宁可与陛下玩命闹腾,也必得从中分一杯羹。即便是皇帝也不能次次吃独食,大汉的天下虽是老刘家做主,但也要靠各大世家齐力支撑啊。

    “朝廷连年征战,太过劳民伤财,且上天有好生之德,非是逼不得已,朕不愿妄动刀兵,使得生离涂炭。”

    刘彻摇摇头,满脸悲天悯人的叹息道。

    群臣不由阵阵发愣,不晓得自家皇帝这是闹的哪出。

    要知道陛下尚为储君时便创立虎贲和羽林,朝廷屡次出兵征伐匈奴且不提,屠戮月氏与诸羌,侵袭朝鲜,兵发西域,可都是陛下自行决断的,压根从未与群臣商议过。

    在群臣眼中,皇帝陛下虽算不得穷兵黩武的暴君,但无疑是对开疆拓土拥有极深执念的,尤是容不得外夷张狂。

    昔年刘彻命李广领三万细柳精骑侵扰朝鲜时,群臣皆以为朝鲜不灭,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岂料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朝鲜龟缩死守丘陵地带后,汉军也很快偃旗息鼓,不再闹出甚么大动静。

    依着陛下的脾性,能让朝鲜苟延残喘三载有余,已是大大出乎大汉群臣意料之外。

    此时闻得陛下说征战是劳民伤财之举,不忍见得生灵涂炭,群臣只觉自个怕不是耳目昏聩,听岔了吧

    便连老宗正刘通都看不下去了,颤颤巍巍的拄杖而起,在近侍的搀扶下走了几步,用浑浊的老眼看着刘彻,淡淡道:“老臣倒想在有生之年见得朝鲜灭国,百年后也好向列祖列宗多报几桩大喜事,陛下若心中早有计较,不妨明言。”

    “哈哈,真是甚么都瞒不过皇伯祖。”

    刘彻被他戳破心思,却是不恼反笑,出言打趣道:“皇伯祖这急脾气还真是多年不改,且先归席落座,再听朕细细说来,可好”

    “老臣无状,陛下恕罪。”

    刘通已是仗朝之年,辈分及威望又极高,虽是出言请罪,倒也没真的躬身行揖,又由近侍搀扶着归席落座。

    “我大汉西陲虽已稳固,然朝廷仍需防备匈奴和南越,还要威慑西域诸国,仓促间着实难以调集大军征讨朝鲜。”

    刘彻待得老宗正坐定,放眼环视群臣,缓声道:“依细作打探到的军情,朝鲜因放弃北部地界,丘陵山地产粮不足使其民果腹,故朝鲜百姓多是逃难至山林或沿海地带,靠狩猎捕鱼为生。”

    郅都在群臣中最为熟悉军务,又成官居辽东太守,已然听出刘彻的盘算,略带兴奋道:“陛下是想再度出兵侵袭朝鲜,却不似先前通过陆路侵袭朝鲜北部,而是借助坚船利舰,护送将士经由海路从朝鲜南面登岸,将朝鲜蛮子困死在中部的丘陵山地”

    群臣亦是恍然大悟,纷纷扭头再度望向沧池上的那些风帆战舰,心中尽皆兴奋不已,只要朝廷肯出兵,朝鲜必灭,到时自是皇帝吃肉他们喝汤啊。

    “朕早说过,朝廷无兵可派!”

    刘彻摇头轻笑,先出言粉碎群臣们跟着占便宜的白日梦,却复又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汉中水师的近千艘战列舰倒是要去辽东沿海的海陆码头做些演训,每舰除却五十楼船将士,尚可搭载百余人或数十匹战马。”

    “陛下的意思是准允民间前往朝鲜捕奴……”

    不少大臣已领回了刘彻话外之意,近年来大汉朝廷没少做这事,只是没堂而皇之的宣之于众,大汉边塞外的匈奴和诸羌游牧部落可没少被汉人捕奴队乃至马贼侵扰,掳为奴隶,押送回大汉。

    据传梁王嗣子妃楋跋子昔年亦是被掳来的羌人女奴,只因如今其



第三百二十七章 蹴鞠联赛
    (预先声明:本章非大纲预定章节,与大情节无碍,可看可不看,纯属作者因不爽国足而写,不骗订阅。)

    刘彻耗费多日方才将雇佣战舰的事处置妥当,岂料尚未安生几日,诸御史又纷纷上奏弹劾中尉张汤擅法乱权。

    看着御案上的大摞劾举奏章,刘彻揉了揉眉心,自今岁重阳后,张汤在短短半月光景便逮捕了百余名权贵子弟,非但用了鞭刑,还尽皆处以课以巨额罚金。

    光罚金就收了数百金,这特么比后世号称华夏第五兵种的城管还狠啊。

    刘彻宣召张汤入宫,询问个中详情。

    张汤亦觉冤枉得紧,他虽有酷吏之名,却也不愿无端得罪诸多世家大族,只是近来长安城的二世祖们愈发闹腾,屡屡在章台街闹事,甚至不少贵胄子弟聚众当街互殴,不下重手怕是遏制不住这股歪风。

    刘彻听罢张汤诉苦,不由哑然失笑,若要追本溯源,这事还得怨到他的头上。

    随着黄埔军学和政经官学陆续创办,有些本事或上进心的权贵子弟都入学谋取前程了,只剩下些不被长辈看好的纨绔留在家中无所事事。近年各大世家又因傍着四大商团的大粗腿,愈发豪富,给子弟的月钱和贴补也愈发大方。

    纨绔二世祖们见得这般情形,更是自暴自弃,反正自个没本事继承家业,是混吃等死的命,索性趁着长辈还健在,能奢侈多久算多久,免得长辈们百年之后,继承家业的兄弟吝啬,使他们再无法如今日般骄奢淫逸。

    因着此等心思,章台街的诸多秀坊生意愈发火爆,长安纨绔们皆是在倡伎优伶身上一掷千金,甚至为了争夺名伶大打出手。

    大汉权贵对族中子弟流连秀坊倒是没太在意,只要不去窑馆胡来就好,毕竟秀坊和窑馆还是有不小区别的。

    秦汉时的秀坊中的倡伎优伶多为家道中落,不得以沦落风尘的大家闺秀,端是才貌俱佳,精通棋琴书画,诗词歌赋的大有人在。

    秀坊倡伎可不是后世某莞五百包夜的娼妓,非但不屑营造偎红依翠的十年扬州梦,更少有滥情寡恩的薄幸之名。

    所谓楚楚文弱,寒淡如孤梅冷月;含冰傲霜,不喜与俗子交接。

    许多矜贵寡言笑的倡伎虽入秀坊,却未签奴契,既温柔多情,却又不乏侠义肝胆,虽身不由己的沦落风尘,却始终坚守着卖艺不卖身的底限,是文人雅士寤寐思服的追慕对象。

    若要花钱买肉,倒也方便,出了秀坊走到紧邻东市南面坊门的街尾,寻窑馆官妓即可。

    刘彻倒是没对秦汉的秀坊现象太过意外,无论任何年代,这类行当总有高端低端之分。

    后世华夏国人亦是如此,总觉去休闲会所玩玩明星嫩模,总比去酒店找小姐要上档次些,无非是赚取噱头,牟取暴利罢了。

    其实两腿一张,差不多的。

    刘彻无奈摇了摇头,对张汤道:“你这等做法,只能治标,难以治本的。”

    张汤面带难色:“臣亦知这般执法收效不大,却又不知为之奈何。”

    刘彻沉吟片刻,方才道:“想要扭转这股歪风,须得釜底抽薪,还需双管齐下。”

    张汤不解其意,正待出言求问,却被刘彻抬手打断。

    “此事朕已有计较,你且先回去,依旧该捉的捉,该罚的罚,只是切记依律执法,万勿再执法过苛,少动大刑,免得又让言官逮到把柄,上奏弹劾。”

    刘彻出言叮嘱道,张汤甚么都好,就是往往执法过苛。

    乱世方用重典,现下政局稳定,过于严刑峻法,容易造成世家大族的反弹,甚至引发民怨。

    “诺,臣谨遵陛下喻令。”

    张汤忙是躬身应诺,他也晓得若非陛下拦下那些劾举奏章,他这中尉算是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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