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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刘细君愁苦不已,却又不敢抗旨,只得改嫁,婚后诞下一女,不久便郁郁而终。

    本是花样年华的少女,只在乌孙生活了五年,任由蛮王祖孙轮番糟践,未满二十便是香消玉殒,只留下一曲哀怨的歌谣: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王延;

    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刘细君羞愤交加,忧思成疾,终是身化黄鹄,魂归故土。

    汉武帝却仍未罢手,再将楚王刘戊的孙女刘解忧封为公主,嫁给军须靡为王,以此继续拉拢乌孙国。岂料军须靡仍是学着祖父猎骄靡般,亦迎娶匈奴王女为左夫人,解忧公主又是相当于妾室的右夫人。

    军须靡死后,解忧公主二嫁其弟翁归靡,生有五个子女;三嫁给匈奴公主之子泥靡,生了一个儿子。

    若非解忧公主志向坚定,懂得忍辱负重,早特么被折腾死了!

    这特么叫甚么事

    狗屁的千古一帝!

    刘彻不是史上的汉武帝,做不来这等下作事,别提甚么为国牺牲的民族大义,让女人用身体换来的社稷昌盛,想想都恶心!

    刘彻不知后世华夏的砖家叫兽们为何要称颂这种和亲政策,敢情送去让蛮夷糟践的不是他们的女儿,甚或他们中的大多数就是愿意卖女求荣的下作之人。

    即便打不过游牧民族,无非战死沙场,大汉男儿还能彻底死绝么

    谈甚么为国为民,无非就是上位者的借口,只是想保住自身的权势罢了。

    秦虽二世而亡,但因其不与蛮夷和亲,倒是撑起华夏血性的脊梁。

    后世的李唐皇族本就有蛮夷骨血,和亲倒还有话说,煌煌大汉和个毛的亲啊!

    何况乌孙不是彪悍骁勇的匈奴,连分裂后的月氏人都打不过,与他们和亲作甚

    总之在刘彻看来,史上的汉武帝脑袋里就是有屎,好大喜功,死要面子,也无怪他死前要下诏罪己。

    刘彻缓缓起身,行至御案之前,俯视殿内群臣,冷声道:“诏令太尉李广和虎贲校尉马屿,着其领三万细柳并两万虎贲,前往西域与安西将军




第三百三十六章 暗度陈仓
    五月廿九,初伏。

    天未破晓,刘彻迎着习习晨风,矗立于未央高台之上,遥望着东方那颗明亮的晨星。

    “太白启明,引旭日东升。”

    刘彻低声喃喃,转身看着默然侍立在侧的骠骑将军郅都,出言问道:“昔年朕尚为太子,将军为中尉,曾谈及寡君孤臣之道,将军可还记得”

    郅都冷峻的面庞微是动容,躬身道:“陛下昔日教诲,臣时刻谨记,不敢稍忘,此生愿永为孤臣,为陛下尽忠!”

    “很好!”

    刘彻朝候在不远处的掌印太监孙全招招手,唤他近前。

    孙全趋步上前,行至刘彻身侧,慎重而肃穆的跪地垂首,将手中托盘缓缓举至头顶。

    “依礼制,敕大将军需登坛拜将,然此事隐秘,只能便宜行之,将军勿怪。”

    刘彻伸手取过托盘上的金印,对郅都缓声道。

    郅都单膝下跪,垂首道:“臣不敢!蒙陛下托以重任,臣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彻摇头轻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道:“朕可不愿见得将军肝脑涂地,更不愿将军带着十万大汉将士去送死!”

    郅都忙是道:“臣失言,臣此番定竭尽所能,攻下南越国都!”

    “如此便好,接印吧!”

    刘彻缓缓将大将军金印放到郅都略带颤抖的双手中,亦是将率军奇袭南越国都的重任交到他的手中。

    “谢陛下信重!”

    郅都深知此番责任重大,若有半分差池,陛下多年的苦心谋划将会功败垂成,日后若还想发兵征讨南越,怕再难似这般出其不意。

    他亦是直到数日前,方才得知陛下竟已筹谋好这等精妙布局,先前的诸般动作,皆只为掩人耳目,实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便连将细柳营和虎贲卫调往西域,征讨乌孙国,亦存着因势利导的心思,以便使得南越君臣放松戒备。

    “起来吧!”

    刘彻伸手虚扶,让郅都起身,复又道:“密旨昨日既已赐你,此番领军在外,将军可临机决断,便宜行事,无需事先禀报,以免贻误战机。”

    郅都将金印小心放入胸前衣襟内,再度躬身道:“陛下放心,臣醒得的!”

    “去年岁末,朕便已给琅琊水师的伏波将军去了密旨,命他除加紧操练水师将士外,更从齐地各郡抽调数万熟识水性的府兵,多加演练攻城。将军可先暗中前往琅琊水师,让伏波将军整军待发,再往辽东郡,寻戈船将军聚拢所有的风帆战列舰,重回琅邪水师搭载将士南下。”

    刘彻唯恐对郅都下达的军令尚有疏漏,复出言考较道:“南越国都番禺沿郁水建城,凭借近千艘战列舰上的高爆弩箭,轰开沿岸的城门甚或城墙应是不难。据细作回报,城中的南越守军不足三万,将军可知为何朕仍要你带齐十万将士”

    郅都颌首道:“陛下是想让臣先率兵牢牢围困番禺城,彻底断其退路,以免城破后南越王族出逃。”

    刘彻目光熠熠道:“不错,南越王赵佗和王太孙赵胡皆不能留,城破后尽速斩杀,留下个识时务的王孙,将之立为新王,掌为傀儡,日后对朝廷接管南越属地大有好处!”

    “陛下,番禺破城后,南越必乱,若各方势力拥兵自重,裂土割据,未必肯听新王号令。”

    郅都历任三大边郡太守,又领兵多年,本身就曾为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故对此间情势颇是敏锐,出言提醒道。

    “无妨,朕要的就是南越大乱。番禺城破,南越各路边军必是军心大乱,龙川城必会被东瓯与闽越攻破。闽越与南越两国乃是世仇,必会趁此良机长驱直入,侵占南越属地;东瓯为抢掠财货,又想向朕邀功,亦会全力攻伐南越各城。”

    刘彻为了征服南越,足足筹谋数年之久,各种情势变化早在脑海中推导无数遍,想得清清楚楚,更是计划好如何应对,复又仔细嘱咐道:“将军攻破番禺城,扶持南越新王后,便让他向南越臣民宣告,除却交趾蛮夷,岭南百姓皆为炎黄后裔,华夏子民,若有被战祸波及者,可尽速前往汉境。大汉天子仁德,自会善待他们,视同汉民。”

    郅都恍然大悟,由衷道:“陛下圣明!如此南越各方势力再难激起军民死战之心,民心既散,南越更是唾手可得!”

    刘彻剑眉微扬,肃容道:“将军切记,朕此举非仅为征服南越疆土,更为收拢南越民心,故将军攻破番禺城后,只需率军守城,并维持城内秩序,勿要过多杀戮南越臣民,更切勿领兵出城,四处攻城掠地,使得我大汉将士手中沾染太多南越百姓的鲜血,日后血仇难消。”

    郅都忙是出言应诺道:“陛下放心,臣醒得。攻城掠地之事便交由东瓯及闽越两国,待大局底定,我大汉朝廷再出面调停,进而以新王的名义,派兵从两国手中接管陷落的南越属地,日后再逐步蚕食南越全境,大肆吸纳乃至迁移岭南百姓。”

    刘彻颇是满意的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这也正是为何他没将攻伐南越之事交托给李广,而是交托给郅都。

    将南越完全融入大汉,需要水磨功夫及巧妙的政治手腕,郅都此去必得长久坐镇岭南,没个数年光景,是摆不平的。

    想要收拢南越民心,李广那莽夫哪里做得来

    &



第三百三十七章 白日宣淫
    南山河谷内菊花遍野,凉风穿谷而过,自是三伏天的避暑圣地。

    然刘彻和阿娇只享受了短短数日休闲惬意的时光,南宫公主便骑马赶来,匆匆入得庄园,没顾得上与阿娇打招呼,径自寻到刘彻。

    南宫公主焦急万分道:“陛下,快去救救十四弟吧!”

    刘彻忙是问道:“十四弟怎的了”

    两人口中的十四弟即是常山王刘舜,乃是太上皇刘启最为年幼的皇子,因其生母王皃姁是刘彻的姨母,故而比皇兄们与刘彻的血脉更近了几分。

    闻得南宫公主的口气,刘彻亦是心焦,这年月医疗水准低,孩童的免疫力又不如成年人,故历朝历代早夭的皇族子弟数不胜数,就怕刘舜也得了甚么棘手的急症。

    南宫公主却未答话,看了看侍立在侧的数名宫人,面露几分难色。

    刘彻自是会意,当即尽数摒退了宫人,复又道:“快说吧。”

    南宫公主急声道:“十四弟在甘泉宫与宫婢白日宣淫,却被父皇撞见,父皇大为震怒,怕不是要将十四弟活活打死”

    “……”

    刘彻听罢,反是松了口气,脸上再无半分急切,唯是眼角微有些抽搐。

    刘舜这小屁孩,不过虚岁十三,搁在后世都没到上初中的年纪,就特么来个白日宣淫,这勇猛的劲头怕是不下昔年的李当户了。

    刘彻是穿越众,不觉得大白天行男女床帏之事有甚么罪过。

    何况刘舜又不似李当户般早熟,反是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怕是毛都没长齐,所谓的白日宣淫能有甚么实质内容,小泥鳅还真能入得桃源洞不成

    “二姊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刘彻不紧不慢的斟了盏茶,递给南宫公主,出言问道。

    南宫公主接过茶盏,仰着脖子饮尽,缓了口气,方才道:“母后闻知此事,忙是前去劝解父皇,又暗中遣长春詹事鲁瑞回长安请陛下去为十四弟说情,鲁瑞见陛下不在宫内,便转往南山避暑山庄寻本宫,我料想陛下应是与皇后来这河谷避暑了,忙是纵马而来!”

    刘彻颇是讶异道:“男女之事本乃天性,十四弟又年少无知,白日宣淫虽是不妥,但想来父皇顶多让他吃顿祖宗家法,怎的连母后都这般紧张”

    南宫公主摇头苦笑道:“若十四弟是在自个宫室和贴身侍女胡来倒是没甚么,然而此番是在甘泉宫啊。”

    “那宫婢不会是辖属甘泉宫的吧”

    刘彻彻底懵圈了,心道自家这弟弟还真是色胆包天,甘泉宫的宫婢都敢碰。

    从理论而言,宫娥亦是皇帝或太上皇的女人,否则何来佳丽三千的说法

    太上皇刘启禅位后,便迁往太寿宫居住,除带走所有妃嫔外,尚有不少内宰和宫婢,故刘彻才需遣永巷令往民间采女入未央宫填补宫婢乃至内宰的缺额。甘泉宫作为太上皇的避暑行宫,其宫婢亦是太上皇的女人。

    父子共妻共妾本就有违伦常,何况是忌讳颇多的天家

    太寿宫和甘泉宫的宫婢连刘彻这皇帝都不敢轻易碰,何况是刘舜这小屁孩,他虽因年幼被养在宫里,但除了长辈赐下专门服侍他的宫娥,旁的宫婢皆是不能碰的。

    怪不得史籍记载着,景帝最为宠溺幼子刘舜,虽其骄纵怠惰,多有**之事,屡犯法禁,景帝却皆是宽恕赦免之。

    过往刘彻瞧着这条记载,本还颇是好奇,太上皇老爹本应今年正月便要驾崩的,尚且年幼的刘舜能犯甚么“**之事”。现下看来,怕就是这甚么白日宣淫,还动了父皇的“预备”女人。

    “诶,这叫甚么破事”

    刘彻晓得父皇偏宠幼子,又有母后和姨母在旁劝着,是不会真将刘舜打死的,但一顿胖揍怕是免不了。

    然而刘彻还是决定前往甘泉宫,倒不是为了帮刘舜说情,反是要借机好好教训他。

    史籍所叙为刘舜多有**之事,“多有”二字意味着绝不止一桩。刘舜年岁渐长,此番若是轻纵于他,日后怕是折腾得没完没了。

    刘彻让南宫公主留在庄园,陪着阿娇,独自领着死士和部分郎卫,前往甘泉宫。

    甘泉宫在渭水之北,离南山将近两百里,刘彻又是晌午启程,顶着毒辣的日头,心里直骂麻麻匹。

    好在近年京畿三辅铺设了四通八达的沥青大道,纵马疾驰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到得甘泉宫。

    刘彻翻身下马,只觉腿软蛋疼,心道怪不得北方游牧民族多是罗圈腿,矮壮敦实的身材,骑马赶路对身长腿直的关中汉人而言,真是受罪啊。

    因着大腿内侧火辣辣的刺痛,他也顾不得甚么仪态,晃晃悠悠的迈着鸭子步,由内侍引着去寻太上皇。

    寝殿后苑的水榭内,太上皇刘启正躺在竹椅上呷着菊花清茶,见得刘彻到来,没有半分意外之色,反是谑笑道:“那个不肖子倒是面子大,昨日刚请动太皇太后说情,今日你这皇帝亦是来了。”

    刘彻摇头道:“父皇这倒是想岔了,儿臣虽是为十四弟而来,却非是为他求情的。”

    “哦”

    刘启抬眸瞧他,等着听他往下说。

    “父皇还是先赐座吧,最好再赏儿臣盏茶水。”

    刘彻从袖带掏出锦帕,擦着额头和颈项的汗水,无奈道:“母后随口传唤一句,儿臣就得在大晌午疾驰二百里,这孝子不好当啊!”

    刘启瞧着他那惫懒无赖的痞样,不由翻了翻白眼,摆手道:“坐吧,茶水自便!”

    “谢父皇。”

    刘彻口中道谢,却是毫不客气的坐在水榭的石凳上,一手拎茶



第三百三十八章 换个营生
    (预先声明:本章继续写刘舜,本书不灌水,不写废角色,皆有支线,不喜可跳过,日后不觉突兀便好。)

    刘舜的伤刚养好,赵王刘彭祖便亲自来甘泉宫接人,还特意带了套小厮的粗麻衣裳,让他换上。

    刘舜心里自是千百万个不乐意,偏生与八皇兄同来的还有七皇兄,正站在一旁,双手抱臂,冷冷瞧着他。

    诸位皇兄中,最让他敬仰的自是贵为天子的刘彻,然而最让他畏惧的却是七皇兄刘端,只因刘端身有残缺,导致脾性异常阴戾暴虐,内心深处如同盘踞着蝰蛇,真发起狠来谁都敢揍,且是往死里揍。

    父皇已是言明,此番若八皇兄管教不好他,就交由七皇兄管教,这不是把他活生生往蛇窟里推么

    刘舜感受到七皇兄阴冷的目光,三伏天里打着冷颤,乖乖的换上粗麻衣裳,跟着两位皇兄出了宫。

    王皃姁倒是没来送自家儿子,去年她送刘越和刘寄出征,不舍中还带着几分骄傲,刘舜这幼子却着实把她气坏了。她的脾性与皇后阿娇有些像,该揍的时候绝不手软,着实算不得甚么慈母,刘舜会这般骄纵,反倒是被太皇太后和太上皇惯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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