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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汉武挥鞭

    数月来,阿娇少食辛辣荤腥,不碰寒凉蔬果,人生乐趣几乎少掉大半。葡萄性平味甘,可补血益气,却正好适宜她食用。

    阿娇自从入夏就盼着葡萄成熟,尤是末伏回宫后,就终日徘徊在爬满葡萄藤的回廊里,望着那一串串青涩果实直流口水。

    待得七月末,葡萄终是成熟下树,阿娇抱着盛满葡萄的竹篓吃得眉开眼笑,若非老医官扬着拐杖教她不可贪食,怕是得真得吃出毛病来。

    农业研究所的渭北种植园亦移栽了不少葡萄,且早被国舅田胜牢牢盯上了,闻得葡萄成熟便是寻了少府卿陈煌,愿出高价尽数包圆。

    陈煌早得了刘彻指示,种植园产出的多余苗种和作物皆可对外出售,以此填补各项开销,免得常年不见收益,还得不断往里砸钱。

    见得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大战骤起
    (本书力求每场战役都根据不同地域和情势,打出特色,尽量不重复,故本章耗时良久,兄弟们给面子,一定要看哦。)

    西域北部有座横贯东西的大山脉,蜿蜒绵延五余千里,因山岭冬夏皆是白雪皑皑,故名曰白山,即为后世的天山山脉。

    偌大的西域被白山山脉隔成南北两地,白山之北为乌孙和呼揭等匈奴属国的领土,白山之南则为狭义中的西域诸国。

    白山山脉山形褶皱,山体宽广,大队人马想从山岭翻越近乎不可能,尤是大规模的骑兵部队,若想横穿白山山脉,唯有通过两处豁口,东部的火洲和中部的夏特山口。

    两处山脉豁口相距两千余里,山北皆是乌孙属地,山南则分别为车师国和温宿国占据。

    火洲是白山山脉东部的山间盆地,亦是数座山脉的交汇之地,故而四面环山,西起阿拉山口,东为峡谷深堑,东西愈五百里;北部为博格达山山麓;南抵库鲁塔格山,南北宽不足两百里。

    火洲形如橄榄状的山间盆地,因气候炎热似火,故而得名,即为后世的吐鲁番盆地。

    车师国居火洲,扼守着周边数座重要山口,东南通往河西走廊,向南通往楼兰、鄯善,向西通往焉耆,西北通往乌孙,东北通往匈奴。

    其国都建于柳叶形台地上,长余三里,最宽处仅有百丈,四周崖岸壁立,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因城南有两条河川交汇,故名曰交河城。

    车师为寡民小国,却居此兵家必争之地,本就是最大的悲哀。

    昔年匈奴势大时倒还罢了,俯首称臣,每岁进贡财货,倒也能苟且偷生。然近年匈奴日渐式微,乌孙却不断壮大,隐有脱离匈奴掌控的势头,再加之大汉挥师西域,车师国夹在三大势力中,无论偏向何者,皆动辄得咎,真真喘不过气来。

    四月末,大汉安西将军秦立率八万汉骑来攻,车师君臣本已打算归降的,岂料乌孙昆莫猎骄靡竟突率五万乌孙骑兵穿过车师西北山口,进入火洲与汉军对峙。

    车师王除了在心里骂娘,还能怎么办

    现下只能等着大汉和乌孙两军决出胜负,再举国归附胜者了。

    岂料两军共计十三万骑兵对峙了足足三月有余,却皆是分外默契的按兵不动,反倒不是出动骑队劫掠车师百姓,夺取水源及食物。

    车师君臣端是欲哭无泪,车师属民不过三十余万,分别聚居在火洲的各处绿洲,绿洲外不是荒漠戈壁就是沙海,逃无可逃。

    三月来,大汉和乌孙两军劫掠了二十余处绿洲,车师军民死伤已近十万,若再继续折腾数月,车师人就得彻底死绝了。

    乱世之中,弱国之民何其悲哀!

    大规模的逃亡潮终是爆发,车师百姓纷纷从火洲西南方的数处山口逃往楼兰、鄯善和焉耆,占据这些山口的汉军倒是没多作拦截,皆是任由其随意通行。

    大汉皇帝刘彻的旨意很简单,既然大汉暂时无意在此兵家要地屯驻重兵,索性就让火洲彻底成为无人区,免得后人还需出兵征讨。

    乌孙昆莫猎骄靡渐渐觉着势头不对,车师国占据着火洲,本可作为匈奴,汉国和乌孙间的缓冲地带,若是真的彻底灭国,那日后乌孙就得直面匈奴和汉国,那还讨得了好么

    念及至此,他在急切之余不及深思,便是拔营挥师,进入火洲中部,意图逼迫汉军再后撤些。

    秦立闻得此事,不由大喜过望,等了三月有余,乌孙大军终是脱离了车师西北部的白山豁口,进入火洲。

    “若此计得成,彻底断绝乌孙大军北归之路,本将必定上奏陛下,为你请功!”

    秦立拍了拍中垒右监刘越的肩膀,大笑道。

    出征时,秦立尚以为陛下让广川王刘越和胶东王刘寄随军出征,只是为让两位年幼的亲王混些军功,积攒军中威望,却万没料到刘越竟精通军略,比领军征战多年的他亦是不遑多让。

    实则也是正常,秦立虽曾为虎贲将官,但多年皆身处前线,积累的是实战经验,刘越则是在黄埔军学经过仓素等羽林将官足足三年的系统培训,尤是黄埔军学的参谋皆是现下大汉最为顶级的战略分析家。

    纸上谈兵虽未必能用于实战,但通过战棋进行精密的战局演算和分析,却是极为必要的,也是这年月汉军将领们最缺乏的观念。

    刘越在黄埔军学中的战略课目成绩全优,尤是与参谋们的战棋对战屡屡得胜,堪称黄埔军学创立以来最为出色的参谋科学员。

    或许他的脾性不适宜做冲锋陷阵的猛将,也不适宜做号令千军的主帅,但却是绝佳的战略参谋,只要有人能将他制定的战略执行好,未必不能运筹帷幄,毕竟敌军还是些连兵书都没读过的化外蛮夷。

    “将军过誉了!”

    刘越分外谦恭的躬身道,他晓得自个的斤两,谋划虽可,但执行力大是不足。

    秦立哈哈大笑,随即道:“随本将去羌骑大营,此事还得托付给卑禾候。”

    “诺!”

    刘越和刘寄躬身应诺,随着秦立出了中垒大帐。

    翌日,三月未有大动静的汉军突是不宣而战,卑禾候瓦素各率六万羌骑绕过火洲中部,直捣西北山口,一路横穿白山山脉北上,攻入乌孙属地,却并未再深入乌孙国境,而是直接在山口的北端扎营驻守。

    六万羌骑死死扼守住狭长山口,别说进入火洲的乌孙铁骑只有五万,便是十万,二十万,再想打通北归之路都是千难



第三百四十二章 南越将亡
    南越国东部边城,龙川。

    五月末,闽越发兵十万,东瓯发兵五万,在闽越西部边城揭阳集结后,悍然侵入南越国境,进而围困龙川城。

    龙川城既是南越直面大汉和闽越边陲重镇,更是南越王赵佗的“龙兴之地”,故常年屯驻重兵,在被闽越和东瓯两国联军突袭时,城中驻有五万步卒。

    依汉人的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我军若十倍于敌,就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就实施进攻,两倍于敌就要努力战胜敌军。

    两国联军却是谨遵大汉皇帝的旨意,对龙川城围而不攻,且是围三放一,留城东不围,任由城中军民可从东城门出逃。

    十五万大军除却分出五万作出围城的态势,其余十万尽皆占据着南越国内通往龙川城的各处要道,阻截南越各路援军。

    入秋后,龙川城内军民愈发焦急。

    眼见秋收在即,东瓯和闽越的联军非但没有半分撤兵的迹象,更押着不少掳掠到的南越奴隶打理城外农田,摆明就是要待庄稼成熟后,就地收割舂谷,作为军粮。

    龙川城的存粮却是不多了,若非百姓们大多已出城逃难,只余下五万步卒,官仓内的粮食早就消耗殆尽。

    要说也是东瓯和闽越出兵的时机选得毒,就选在存粮将尽,新粮未入的夏秋之际,又彻底阻绝了各处粮道,非但南越援军到不了龙川,粮食也运不过来。

    眼下龙川守军面临两种选择,一者是继续守城待援,若援军能在城内粮尽前赶至,则龙川之围可解,若是不能,那五万守军就得活活饿死;二者是趁着将士们尚未因粮食不足饿肚子,早些出城突围,且不说能否击败城外构筑好工事的五万联军,若其余十万大军闻讯合围……

    南越将士尚未自大到以为他们能在野战中以一敌三,何况两国联军中有三万骑兵,而南越守军皆是步卒,守将的亲卫骑营不过区区千余骑,怎么扛

    或许龙川守军还有旁的选择,只是南越将士们皆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人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龙川守将晓得军心不稳,出城突围是行不通的,只得继续紧闭城门,据城死守。

    大汉豫章郡辖下各县却是贴出了安民告示,言明南越百姓亦是炎黄后裔,华夏子民,盖因南越王赵佗年老昏庸,宠信蛮夷,使得天怒人怨,方引发与东瓯和闽越间战祸。

    南越百姓何其无辜

    豫章郡的官员纷纷依照皇帝陛下的诏令,向辖地汉民宣传这等理念,并在各处道路广设粥棚,向逃难来的南越百姓施饭赠粥。

    有愿弃暗投明,重归华夏者,则可前往官府册籍为民,免费领取粟种和农具,并与汉民般以百税一的低廉田税佃租官田。

    若有肯自行开垦荒地者,只要不焚烧树林,砍伐树木,更可免除三年田税。

    刘彻之所以颁布这项诏令,盖因大江以南的郡县大多尚未完全开发,除却大江沿岸,其余地界皆是地广人稀。

    尤是豫章郡,从彭泽(鄱阳湖)至整个赣水流域皆归其辖治,辖地范围在诸多汉郡中居于前列,属民却尚不足百万,人口密度比冬季酷寒的辽东郡还低。

    先将逃避战祸的南越百姓吸纳至豫章郡,日后待诸越尽皆纳入大汉版图,再将诸越和部分中原百姓陆续迁往后世的大江南地区混居,即利于彼此融合,又可用以开发江南,端是一举两得。

    大汉皇帝的谋划顺利施行,东瓯王欧复鸣和闽越王邹馀善却正犯着愁。

    他们尊奉大汉皇帝的旨意,出兵征讨南越国,现下已过了两月有余,却未见大汉挥军南下,此时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南越国疆域辽阔,辖九郡之地,属民二十余万户,近愈一百五十万人,举国之兵可征得五十万大军。

    若大汉不出兵,光凭东瓯和闽越两国征调的十五万联军,如何与南越抗衡

    除非两国亦是倾尽全力,征调国内所有适龄男丁从军,跟南越国拚命死战,才有几分胜算。

    虽说大汉皇帝不至于无耻到违背誓约,乘着两国兵力空虚而出兵偷袭,但即便两国战胜了南越,亦必是惨胜,来个两败……三败俱伤,岂非要让大汉这渔翁得利

    好在大汉皇帝言明,两国联军只需围困龙川城,并全力阻截各路南越联军即可,无需攻入南越腹地。

    为表示诚意,让两位藩王安心,皇室实业旗下的帝国物流更是调集车马,将大量军需乃至汉军汰换下的兵械从豫章郡南下,运往龙川城外,供应给两国联军。

    见得汉廷运来不少兵械,两大藩王果是安心多了,若大汉皇帝有意对两国动兵,自不会行这等“资敌”的蠢事。

    汉人的兵械多为铁制,即便是汉军汰换下的,但放在诸越却堪称精良。即便是国力雄厚的南越国,不少将士还是用着青铜刀剑,盖因诸越之地多深山密林,铁矿难寻,且极度缺乏掌握冶铁技艺的匠师。

    惠帝朝时,吕后曾颁布禁令,不许汉商向南越国出售铁器,南越王赵佗不惜大动干戈,出兵北上与大汉玩命,非要汉廷解除这禁令方才罢兵。

    南越缺铁,可见一斑。

    东瓯与闽越更是如此,非但缺乏精铁,两国连冶炼出的青铜都数量有限,每岁需从大汉边市购买大量铜铁,重新回炉铸造。

    汉廷送来的兵械,是过往在边市有



第三百四十三章 舰队停靠
    南越为濒海之国,所临海域在山海经中谓之朱崖海渚,盖因海中有大岛,名曰朱崖洲,即为后世的海南岛。

    先秦之时,朱崖洲有蛮夷立国,自号儋耳国,属百越地。秦皇灭六国后,南征百越,于岭南之地开置南海,桂林,象三郡。

    因朱崖洲地远人稀,大秦虽灭儋耳国,却未在此地设置郡县,仅由象郡遥领。

    朱崖海渚成为大秦南临之海,故迁入岭南的秦人多谓之南海。汉取秦而代之,南越国虽裂土割据,但南海之名却早约定俗成,南越臣民亦未改口。

    南海浩渺无垠,南越国虽拥万里海疆,但其属民不擅建造大型海船,仅能造些舟楫在沿岸的近海捕鱼,反不如在风平浪静的河川行舟捕鱼来得安逸。

    又因岭南百姓多由关中及中原迁入,擅农耕,惯食粟谷猪羊,故逐海而居的渔民为数不多,且多半是为捕捞珠蚌,珊瑚和玳瑁等珍稀海宝,赚取赀财。

    南越国境内的渔民最多的地方,乃是郁水的出海口。

    郁水源起滇地温水及夜郎豚水,流经南越国都番禺入海,后世的右江、郁江、得江及西江皆统称郁水。

    番禺城傍水而建,郁水流经城北复又转绕城东,再经二百里宽阔的水道,抵达出海口,汇入南海。

    有此等天然的护城河,南越君臣对番禺城的守备自是信心满满,只要在浈水,漓水及郁水中游布置舟师,防备汉军经由水路偷袭,便可高枕无忧矣。

    然而他们却已尽皆忽略,危险往往源自视线难及的身后之处。

    郁水出海口外的东侧,有座不小的岛屿,因岛上有淡水,出海捕鱼的渔民常在此停船歇脚,甚至建起了数处小渔村,却也仅止步于岛屿西部,靠近郁水出海口的地方。

    毕竟华夏子民喜欢群居,此地离南越国又近,极少有人会选择在这座偏僻的岛屿定居,且周边海域有不少海匪出没,还是住在官府能保护到的地方比较安全些。

    近来不知是何缘故,附近的海匪愈发猖獗,官府的兵卒却被抽调不少,随大军前去增援被东瓯和闽越两国联军围困的龙川城,无暇出兵剿匪,闹得渔民都不敢出海捕鱼了。

    郁水的出海口骤然冷清不少,再不见昔日往来穿梭的渔船。

    九月初,便在南越臣民毫无察觉时,近千艘风帆战列舰已在那座岛屿的东侧缓缓靠岸下锚。

    海滩处,海匪头目唐涛望着远处海面上桅帆如林的战舰,眼角微有些湿润。

    这一刻,他足足等了五年有余!

    他本为军中遗孤,羽林初创时便被选入其中,曾随羽林仆射公孙贺在雁门关抵御匈奴单于,曾随羽林右监仓素出征河朔,在西北关塞重创匈奴右贤王,算得上军功赫赫。

    汉六十一年,他被派往南越国都番禺城,潜伏为细作,为朝廷打探消息。

    多年来,每每午夜梦回,他亦不免喟叹,若是昔年没接下这任务,自个或许现下已官居显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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