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权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宇果他爸
帝国权宦
作者:宇果他爸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前尘如梦 再世为宦
“你……是人是鬼”
这是白玉京醒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茫然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惊恐的脸,样子年轻而又陌生,他很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
“你是谁这是哪儿”
“你没死你……不认识我了”年轻人不答反问,神色变幻,渐渐镇定了下来。
白玉京很奇怪:“我确实不认识你啊,你到底是谁”又不是明星,凭啥我要认识你,真有意思。
说话的当口他游目四顾,屋子不大,没有顶棚,直接就能看到尺许粗的檩与拳头粗细的椽,与此相称的,是夹杂着稻草的土坯墙壁,有两张床,他自己占着一张,和另外一张一样,都支着青色的床幔。
年轻人坐在另外一张床上,一手撑着膝盖,另外一只手悬在空中,地上有茶杯的碎片以及一大片水渍。
床尾靠窗的地方有一张长条木桌,桌上摆着一物,阳光恰好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在上边,青幽幽的泛光,一道光柱折射向屋顶,居然是一面铜镜。
白玉京皱了皱眉,这地方很怪。
“我是张广瑞……行啊陈墨,你厉害,跟我玩儿上兵法了是吧居然没毒死你不过你小子也别得意,此去宫中路还长着呢,就你……”他很奇怪,昨晚明明见到这人挣扎着咽了气,怎么睡了一觉又活过来了
陈默毒死宫中
白玉京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不少东西,却也愈发的糊涂起来。
倒不是他脑子不好使,实在是情形太诡异,昨晚他去参加初恋二婚酒宴,多喝了几杯,回到家后受不了老婆的冷嘲热讽,一怒之下便摔门而去,结果天气预报还挺准,说是暴雨红色警报,出门没多久果然下起了大雨,然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光球,他车速太快来不及反应,径直撞了上去,再然后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便成了眼前这幅样子。
张广瑞突然住嘴起身,白玉京回过神来,便听外边传来动静,很快门开,四名头戴白帽身穿赭衣的男子簇拥着一位身穿绯袍的白面男子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像拍古装戏的瞧瞧这一个个人的打扮,汉服爱好者大聚会么
白玉京的脑子愈发不够用了,打定主意静观其变,是以闭紧了嘴巴,不过却坐起了身。
张广瑞瞬间端起了笑脸,恭恭敬敬的给那白面男子见礼,语气十分谄媚:“见过公公,不知公公如何称呼可是张公……”
白面男子一甩手中拂尘,轻咳一声打断了张广瑞:“咱家刘玉,您二位便是张广瑞与陈墨吧,老祖宗亲自派咱家来接二位小公公入宫,两位远在天寿山尚能得到老祖宗看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咱家在这儿先给两位道喜啦!”
这……尼玛啊,那团光球不会是时间风暴吧
白玉京脑海犹如响起一道炸雷,可惜见不到詹妮,不然非得问她个明白。
稀里糊涂的下了床,又稀里糊涂的出门坐上了轿,路过桌子时,铜镜当中的人很帅很年轻,却也很陌生。
二人抬小轿颤颤巍巍,隐隐约约有股难闻的味道,白玉京坐在里边,心也忽上忽下没个着落。
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情况他也就白看了那么多小说了,哪里是拍古装戏,根本就是真的魂穿到了古代。
只是别人穿越,或者皇帝或者王爷,次一点也能去个有钱人家当败家子,最不济还能给富商当上门女婿,他这倒好,一不留神居然就穿成了太监。
想到此处白玉京忽然探手摸向了自己的胯下,入手空荡荡的,顿时脸色大变,瞬间冒出一头冷汗:完了完了,这该死的时间风暴,日后就算混到九千岁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怀揣着一份侥幸,他干脆拉开了裤子,果见本该吊在那儿的男性特征消失不见,这下他死心了,面色煞白如纸,一阵天旋地转,若非扶住轿壁,险些一头栽下座位。
等一等,既然下边都没了,怎么还长着毛呢
他忽然注意到这一点,急忙用力弯下腰去探查,别说,年轻人柔韧性就是好,换成后世他那早被酒色掏空的老腰,万万也不可能弯到这般程度。
轿子内光线有点暗,观察半天,他愈发奇怪,感觉那话儿不像是被割了去,反倒像是缩进了肚子一般,可惜任凭他想尽办法却弄不出来。
饶是如此他也渐渐镇定了下来,心说莫非自己如今这幅身子身怀异术其他人知道么为何要进宫还能让宝贝重新长出来么
可惜一睁眼就碰上了那个杀害本体的张广瑞,加上没有继承记忆,太多太多的疑问根本就无法解释。
缺乏必要的条件,想也是白想,白玉京决定不在做无用功。
轿子依旧颤颤巍巍的前行,仿佛没有尽头,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人们大多数都有个坏毛病,总是把最恶毒的话说给最亲密的人,两口子吵架时恨不得弄死对方,现在好,此生怕是再也没了见面的机会,留给白玉京的,只有无尽的悔恨。
假如重来一次,他发誓不会离家出走,他想老婆,想儿子,想亲人和朋友,也想那条被他训练的特别听话的马犬。
说起来挺没出息的,别人穿越,首先想到的便是改变历史大展宏图,他没想,他宁愿回到后世去当那个不上不下,既得看人脸色又时不时遭
第二章 纵有缩阳术 也难测人心
张广瑞斗鸡似的盯了白玉京半天,拳头捏的嘎巴作响,待到孙洪和孙秀二人回来,却神奇的换上了一副笑脸,变化之快堪比翻书。
见此情形,白玉京便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刚见了皇后老娘娘,她说如今帝在南京,不知何日得归,暂时就不见你二人了,这样吧,你二人算是张公公门下,便暂住张府吧,什么时候娘娘要见你们,咱家再派人去请……”
“您老人家言重了,什么时候娘娘要见我们,您老派人吆喝咱们便是,晚辈身份低微,万万当不得您老如此客气。”张广瑞姿态摆的很端正,躬身赔笑着打断孙洪,神态间的失望却无法完全掩饰。
孙洪暗暗冷笑,斜眼打量白玉京,见他面带微笑,从容不迫,不禁称奇,心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心性倒是沉稳,却不知表里是否相符
如此想着,他心头忽的一动,微微摆手,说道:“闲言少叙,孙秀,你找人带张广瑞去张府吧。”
白玉京闻言起身,正要和张广瑞一道离开,却被孙洪拦住了:“陈墨你先等一下。”他顿时一怔,不解的望向孙洪,弯腰躬身道:“不知公公还有什么吩咐”心里却想,厚此薄彼历来是上位者的大忌,那张广瑞可还在旁边呢,老太监这举动也太孟浪了些吧就算真有什么体己话,就不能找个别的机会么
他想的有点多了,孙洪是坤宁宫的管事牌子,身份尊崇,皇帝常居豹房,紫禁城内,身为皇后最信任的人,他不敢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对也是顶端的存在,便是谷大用江彬张永之流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不值得他太犯编算。
张广瑞神色难明的暼了白玉京一眼,躬身退了出去,孙洪道:“孙秀,你也去吧,咱家有话要问陈墨。”
怎么起了这么个破名字沉默
腹诽着,白玉京道:“其实晚辈本名姓白,陈墨是化名。”
孙秀也出了配殿,孙洪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白玉京,说道:“哦张公说你是龙门派的弟子,可惜师傅仙逝,就剩下你一人,莫非是你师尊给你改的名字”
两个人的门派这尼玛也忒寒酸了吧
白玉京并不知道龙门派是全真道下最大的一个分支,苦笑之余,对于日后的性福却又多了一份信心。
由于掌握的消息并不对称,所以他不敢随口乱说,只能小心翼翼的顺着对方的话茬儿点了点头,心说幸好这龙门派只有两个人,如今还死了一个,就算那个张公对这陈墨特别了解,自己多个本名他也没地方去求证了。
“如此说来,你原来的名字肯定十分无趣吧”问着,孙洪眯眯一笑,褶子便皱的愈发的厉害了。
“白玉京,美玉的玉,京城的京。”说这话的时候,白玉京其实很有些赌气的成份,不过后世的他毕竟也是见过些世面的,阿谀奉承虽然没学精,喜怒不形于色倒是锻炼的很有些火候,所以面无表情,语气内并无任何感情成份。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孙洪,能在上万宦官里混到如今的高位,老家伙早就成了一条老狐狸。他神色难明的笑道:“年轻人有点骄傲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人可以有傲骨,却不能有傲气,尤其是咱们这些人,四周到处都是可以一言决定咱们生死的人,就更应该夹着尾巴求生存。”
话说的并不客气,白玉京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善意,他并不明白眼前这位老太监为何要对自己另眼相看,却并不妨碍他表达感激,躬身行礼道:“公公金玉良言,晚辈受教了。”
孙洪满意的点了点头,画风一转道:“不过你这名字倒也不错,比那陈墨还合乎你的身份,却不知好端端的你师傅为何要给你改名,世外高人,行事果非吾辈俗人可以揣摩。”
听他这语气好像对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师傅十分推崇,白玉京不禁也多了些好奇,心说看来这两个人的门派倒也不能小觑,只不知自己如今入宫是不是也是那位已然仙逝的世外高人所安排,果真如此的话,其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知道的越多,事情好像愈发的扑朔迷离起来。
“公公谬赞了,家师归根结底,其实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去世可不会异香阵阵,三日不绝。”孙洪语带艳羡的说道,目露神往,然后很快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色瞬间憋的通红。
“公公得的应该是肺痨吧”白玉京有些同情的说道,后世他自幼多病,最常去的就是医院,最好的朋友也是医生,所以医术一道,还是略通些皮毛的,倒非顺口胡诌。
肺腧的位置被白玉京不轻不重的连连拍打了好多下后,孙洪总算是止住了咳嗽,摆摆手道:“早年间伤了肺,夏天还好些,一到了秋冬,这咳嗽便愈发的严重了,虽然不要命,一咳嗽起来,震的脑袋都疼,实在是生不如死啊!”
白玉京觉得这老头还挺不错,于是便弃了肺腧,开始给孙洪按摩脑袋后边的玉枕风池大椎等穴位。
他这一手是得了一位盲人按摩师真传的,连他那挑剔的美女初恋都竖大拇指,何况这个老太监了。
孙洪眯着眼睛,享受的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你小子这一手还真不错,咱家都有点不愿意把你还给张公公了。”
换作张广瑞的话,那小子肯定会顺竿爬了吧
想到这里,白玉京冷笑了一下,好在此刻他在孙洪身后,倒也不怕被他看到。
 
第三章 僵局
“缩阳术”三字入耳,白玉京心里“咯噔”一声,饶是早已察觉到下体的异常,仍旧大喜过望,高悬着的心终于彻底踏实了下来。
看来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暗暗想到,居然还真有缩阳入腹这种异术,以前他只是听说过,此刻总算是信了。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大活人都能装进二尺见方的小箱子,二寸来长的那话儿装进肚子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多谢公公提点,晚辈一定不负公公和张公的厚望!”
孙洪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有这心思就成,咱家已经老了,日后指不定还得靠着你呢……去吧去吧,去找孙秀,让他带你去张府,顺便告诉他,就说咱家说的,让他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初去张府,肯定用的上。”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白玉京实在想不通这老太监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同,只能归功于自己的长相上,也许自己真的长的和正德很像吧!
孙秀是个沉默寡言的,二人安步当车,一路上碰上了不少人,大多数对孙秀都很恭敬,沾他的光,望向白玉京的目光中除了好奇,不免也多了些善意。
“前边是东华门,过了这个门就是外城了,守门的是东厂的番子,原本张公提督东厂倒也无碍,可惜现如今皇爷爷让平虏伯朱彬兼了东厂的差事,所以日后出入千万要谨慎着些,莫要被那些翻脸不认人,急着立功的王八蛋们抓到把柄。”
平虏伯朱彬应该就是江彬吧
白玉京记得有明一代,提督东厂的好像都是太监,想不到江彬一介武夫居然也能得到这个权利,看来这正德皇帝还真是宠爱他。
一边道谢,他一边琢磨,合着那个张公公是曾经的东厂督主,却不知现在是个什么职位
这话不能问,好歹他也是张公公推荐的,若是连这都不知道,恐怕说不过去。
番子们盘查的果然十分仔细,好在孙秀早有准备,白玉京的荷叶头乌木牌上一面篆字写着“关防出入”,一面写着他的身份:“坤宁宫小火者”,火云印旁还有小字,写的是“内字玖叁零号。”乃是自内承应库领讨,登记在册的,绝非假造。
至于小火者,乃是最低等宦官的名号,凡新入宫当差者,都是从小火者做起,然后六品奉御,五品监丞,从四品少监,四品太监——此乃品衔,而非通称,后世影视作品中动则太监,实乃误人子弟矣。
孙秀是正五品监丞,不足三十的年纪,在后宫近万宦官当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虽不知自家义父为何如此看重白玉京,却并不妨碍多一份交好白玉京的心思,给银子以及乌木牌的时候多提点几句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不然的话,白玉京初回大明,万万也不会知道,原来宦官一行也有这么多道道。
东华门外就是护城河,沿河北上,东岸一溜建筑,在孙秀的指点之下白玉京方才得知,原来耳熟能详的内庭八虎居然都曾经居住在这里,可惜多年前刘瑾便已败落,八虎群龙无首,又有后来者江彬钱宁许泰等人排挤,如今仅有张永,谷大用,邱聚,魏彬尚有余势,却再不负当年权倾朝野的盛况了。
张公公居然不是张永,因为路过张永的府邸时孙秀也曾点明,却并未领着白玉京进去,而是又走一段,敲响了张永家隔壁的后门。
张公公不在,孙秀和张府掌家高忠交代了两句便自离去,高忠和白玉京将其送出后门,目送其远去。
收回目光,好奇的打量白玉京两眼,高忠有些鄙夷的说道:“长的居然比那张广瑞还多一些俊俏,怪不得义父要将你二人从天寿山弄回来了,义父有交代,不许安排你二人差事,那边有个小院儿,你和张广瑞就伴去吧!”
开头白玉京还搞不明白这个年轻的掌家为何如此不屑,“俊俏”二字入耳方才联想到正德荒唐的名声,不禁暗骂了一句,合着把老子当男宠看了。
他照过镜子,假如帅也是一种罪过,自己如今这幅身子,确实有点罪大恶极了。
他并未生气,也没辩驳,如此大事,那张公公不告诉下边人真相也很正常。闷声不响的跟在高忠身后,走没两步就拐进一个小跨院,院子不大,典型的四合院儿格局,正房三间,和护城河仅一墙之隔。
“我不管你二人日后有没有机会入得皇爷爷法眼,到了咱们张府就得听咱家的,安分些,不然咱张府的家法可不是虚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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