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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权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下城

    白夫人从袖笼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颜色奇怪的深绿色药丸,向白延卿走去。

    就在白夫人捏住白延卿的下颌、打算把药丸塞进他嘴里的时候

    白延卿忽然睁开了眼睛。

    (iishu)是,,,,!




第一百九十一章 雅集(上)
    【】(iishu),

    ()白延卿的眼神一片清明,没有半点儿昏迷后醒过来的朦胧,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夫人什么时候也懂医术了?”白延卿问得很客气,手中却是毫不客气地夺过对方手中的药丸。

    白夫人回神,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戏弄了,恼道:“你装的?”

    白延卿一脸不可思议,“夫人觉得我这一脑袋的血是假的?”

    “你少在这儿和我打马虎眼。”

    白延卿一哂,“应该说,夫人不用在我这多费心思。夫人若不来招惹我,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子,但夫人想借我诬陷三妹,那这件事只怕没这么容易了结。”

    白夫人面色冷了下来,嘲讽一笑,“你想威胁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空口无凭,你以为你说的会有人信?”

    白夫人居高临下看着白延卿,“你手中的药丸也是你那个好妹妹亲手做的,你大可拿着它去找老爷评理,本夫人求之不得。”

    白延卿沉默了下来。

    白夫人总算扳回一局,心情舒畅了许多,离开暖阁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白家父子,心情也是大好。

    “父亲,下面的人发现最近城西和城北忽然多了不少行踪奇怪的人,赵大人那边也是。看样子,是有人在暗中对赵家下手。”

    白询捋着胡子笑了笑,“竟然有人先我们一步出手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白延钊和白询截然不同,他的神情十分严肃,“这股势力出现得十分突然,行动周密且训练有素,依孩儿之见,这股势力不容小觑。”

    白询深思许久,“突然出现在京城,势力庞大且隐秘,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是陛下。”

    白延钊眯起眼睛,“按理说是这样,但孩儿总觉得,并非这么简单。”

    白询拍了拍白延钊的肩膀,“族中事务你接手已久,许多东西你看得比我清楚,按照你的心思去查吧。只一点,这次的事情先隔岸观火,看看对方和赵俊的交锋如何,查探对方底细的事情放在暗地里,切忌打草惊蛇。”

    “孩儿明白。”

    --

    三日后,史府清园。

    “郡君,好多人啊。”白苏跟在郭知宜身后,小声道。

    郭知宜不无震撼地悄悄点了点头。

    史倾棠邀她来参加静远阁重开之日的雅集时,她很痛快地应下了。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来这么多人呐!

    而且来的人俱是一身素衣,身无点缀,然看不出他们的身份,看上去和路边撞到的寻常百姓没有区别。

    但郭知宜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寻常的百姓。

    虽然衣饰简单,但他们的气质是真的好,自信而谦卑,一眼看过去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服感。

    初春刚至,园中花木并不繁盛,更没有什么水石潺,但他们好似无察觉,或乐乐呵呵地坐在亭中烹茶,或三两成群地立在廊下,或缩在炉子旁笑着暖手。

    很奇怪。

    虽然这群人没有写诗作画、题石拨阮、或者看书说经,但郭知宜莫名觉得,这种氛围就很风雅。

    “姑娘是”有撞见她的人笑着问道,神态看起来随意自然。

    郭知宜垂眸道:“我是倾棠的好友。”

    “原来是师侄的好友啊。”那人像是很惊讶。

    郭知宜一挑眉,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据说史照温有七十多位高徒,看来这就是史照温的高徒之一了。

    那人对史倾棠的好友十分好奇,眼睛亮亮地问道:“那你知道师侄近来的心情怎么样吗?”

    “嗯??”

    那人苦恼道:“老师走之后,只留下师侄一人,我们师兄弟都很担心,隐居都隐不下去了。”

    郭知宜思索了片刻,“她”

    “师叔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师侄。”史倾棠从一边缓缓走了出来。

    那人嘻嘻一笑,忙不迭地溜了,“师侄先忙,晚点再问。”

    “这些人都是你的师伯师叔?”郭知宜惊讶地看了看。

    史倾棠摇头,“时间匆忙,只来了二十个人。”

    郭知宜感慨一笑,“不少了。你怎么忽然组织了这个雅集?”

    史倾棠深深地看了郭知宜一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之后

    郭知宜目瞪口呆,这、这大半个京师的权贵都来了吧。

    这种阵仗?

    这还算什么雅集?

    郭知宜眉头微蹙,有点不好的感觉,她觉得史倾棠想搞事。

    郭知宜仰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高阁,静远阁就坐落在清园之中,史倾棠组织这场雅集难道和静远阁有关?

    “郡君?”

    白苏的声音把正在出神的郭知宜叫了回来。

    “怎么了?”

    “赵大人来了。”白苏悄悄地指了一下。

    郭知宜悚然一惊,顺着白苏指的方向看去,史倾棠正在和赵俊交谈。

    郭知宜离得远,听不清他们正在谈些什么,但赵俊那赤果果在史倾棠身上逡巡的目光,郭知宜却是没错过。

    郭知宜眯了眯眼,走了过去。

    但没等郭知宜走到地方,魏人辅先出现了。

    魏人辅笑着同赵俊说了两句什么,就拉着史倾棠离开了。

    郭知宜悄悄地又退了回去,却不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呦!”

    郭知宜下意识地转身

    “爷爷?!”郭知宜惊得差点咬掉舌头。

    “吓到你了吧?”郭维哈哈大笑。

    郭维身后的徐崇忍笑朝郭知宜拱了拱手。

    郭知宜面色一黑,“爷爷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我微服出宫,与民同乐,有何不可?”

    郭知宜敷衍地附和:“可,您是皇上您说了算。”

    陆续看到皇帝和自己的父亲郭荣之后,郭知宜基本可以确定,史倾棠办这场雅集,不,是宴会,肯定有什么不太好的预谋。

    “史姐姐呢?”郭知宜发觉不对之后,立刻带着白苏四处寻找史倾棠的身影。

    但没找到。

    等郭知宜找到她的时候,史倾棠正站在静远阁前,站在众人视线的焦点处,落落大方地说些“恭迎莅临”之类的场面话。

    人太多,郭知宜不得不强行按捺住了心中的焦躁感。

    以及,那股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iishu)是,,,,!



第一百九十二章 雅集(中)
    【】(iishu),

    ()史倾棠引着郭维率先走进了静远阁,京师受邀而来的权贵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郭知宜一时失神,就落在了后面。

    和她同时落在后面的还有史照温的弟子们,但这些人像是刻意落在后面的,直到其他人都进了阁中,他们也没有动,而是神色哀伤地跪在阁门前,恭恭敬敬地伏地叩首。

    郭知宜微微一愣,这个地方她如果记得没错,好像是史照温自刎的地方。

    郭知宜伤感一瞬,恭敬地附身一拜,继而收回视线朝静远阁内走去。

    静远阁她不是第一次来,但上次来的时候,一楼还摆满了书架和大量的书籍。但现在,往二楼去的楼梯被封了起来,整个一楼大殿空荡荡的,一本书也没有了,反倒是多了不少字画,或悬挂在木架上,或平放于书案上。

    郭知宜一梗,这这这俨然是一场书画展览啊?!

    史倾棠是怎么想到这种主意的?

    不不不,现在重要的不是她怎么想到的,而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自家的珍藏书画展览出来,不是给人偷盗的目标吗?

    郭知宜边走边看,心塞地发现有好几幅书画都是声名赫赫的传世名画,价值连城的那种。

    郭知宜发现了的,在场众人自然也没漏下,一时间,惊叹声四起。

    趁着史倾棠身边没人,郭知宜一脸沉痛地拉住了她,“你这是做什么?!”

    郭知宜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

    史倾棠微微一笑,压低声音:“物极必反。”

    见郭知宜仍有不解,史倾棠附耳道:“实不相瞒,静远阁数日前遭了贼”

    郭知宜越听越瞠目。

    史倾棠说完笑了一下,“如此,有劳郡君配合了。”

    郭知宜木然地点了点头。

    郭维在一楼大殿转了一圈,异常感慨,“不愧是史家啊。”

    史倾棠跟在郭维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不卑不亢,“陛下谬赞,不过是有幸寻得几幅大家之作,算不得本事。”

    郭维摇头,“朕所指的并非是那些传世大作,那些固然宝贵,但史家前辈们留下的作品却更加精彩。”

    “谢陛下夸奖。”

    郭维望着四周,视线在掠过楼梯的时候忽地迟疑了一瞬,“楼上都是典籍?”

    史倾棠点头,“回陛下,正是。

    但是,古籍的保管非常不易,不只需要避光、驱虫、防水,甚至冷暖、干湿和房内的空气都需要注意,所以,并不适合太多人进去阅览。”

    “此言有理,”郭维一叹,“乱世以来,无数古籍毁于战火,如今这天下,若论藏书之浩瀚,恐怕无人能及这静远阁,这是大周之幸啊。”

    “陛下乃一代明君,励精图治,国内升平,这才是静远阁和史家之幸。”

    史倾棠说话时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神色始终一本正经,看上去带着老学究一般的古板。

    但在郭维面前,虽然同是拍马屁,但史倾棠这种面无表情、严肃认真的夸奖,正好完胜满脸堆笑的谄媚。

    郭维捻须笑了笑,视线忽地停在掉在桌子下的一个卷轴上,“那是什么?”

    史倾棠惊讶地走去,俯身捡了起来,粗略一扫,面色突然一变,“这,这是民女年少时的陋作,不敢在陛下面前献丑。”

    郭维先是听见“民女”这个自称,忍不住皱了皱眉,随后又听见史倾棠一脸不自在地说这是年少时的陋作,注意力立刻被史倾棠手中的陋作吸引了。

    几天前,他才听魏人辅在自己面前花式夸奖过史倾棠小时候多么才华横溢,因此,郭维忍不住对史倾棠手中的“陋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知朕可否一睹?”

    史倾棠稍微迟疑了一瞬,叹了口气才道,“陛下自是可以,只是民女少不得要贻笑大方了。”

    “什么贻笑大方?”在大殿内帮忙的魏人辅把挑子撂给了房朴,终于抽身来到了郭维和史倾棠身旁,一来到就听两人说什么“贻笑大方”,不由向史倾棠询问道。

    郭维晃了晃手中的卷轴,“刚刚在地上捡到了一幅落下的书法,好像是你师侄幼时之作,你也来看看?”

    魏人辅心头一惊,扭头看向史倾棠。

    史倾棠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淡然模样,双眸不闪不避地迎向魏人辅,眼神深邃而冷静,看不到分毫波澜。

    郭维不知两人之间的古怪气氛,自顾自地打开了卷轴,打眼就被题目惊了一下,“定边策?”

    魏人辅悄悄抽了一口冷气,看向史倾棠的目光更是难以置信。

    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个《定边策》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意外,而是史倾棠故意安排的。

    无他,《定边策》哪是史倾棠幼年的陋作,这分明是史倾棠最出色的一篇策论!

    《定边策》,观其名可知,是篇有关平定周边的策论。史倾棠写下这篇策论的时候,未满十三,那时中原还是北汉刘家的人当皇帝,因此,这篇策论是站在当年北汉的立场上,反思前朝之失,提出自己的一套平边之策。

    是篇很狂妄的策论。

    甚至老师当场就不留情面地驳斥了史倾棠,并且下了死令,史倾棠二十岁之前不准动笔做策论。

    但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老师这么做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怕史倾棠太过与众不同,害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攘外必先安内,攻取之道自易始,老师曾无数次在私下里感慨过,如果史倾棠是男儿,然后再给她十年的时间打磨,不消说,几乎板上钉钉地诞生一篇二分天下论、榻上策之流的名作。

    可惜

    良才折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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