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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帝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葵

    萧梧亭道:“也并非不懂,不过不擅罢了!”

    “哦”那许悠南听罢忽然起了兴趣,笑道:“萧公子不如施展一番拳脚与我看看”说罢他对着门外守夜的小厮道:“取些好酒来,莫要吝啬!”

    萧梧亭急忙推说道:“如何使得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连那些土匪山贼都不能斗过!”

    “萧公子何须妄自菲薄”虽这么说,但这许悠南却也不曾再为难他。

    不多之时,便有小厮扛了几坛酒来,不曾靠近便闻得阵阵酒香,俱是不输九丹金液紫红华英的琼浆玉液。

    因难以推脱许悠南的一番热忱,萧梧亭便与他同吃了几碗。登时只觉飘然欲仙,不知在人间世,心中甚喜此酒果然值得自己走这一遭。

    “可是好酒乎”许悠南也有些醉了,朦胧问道。

    “好酒好酒,甚得我之意!”

    许悠南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来,萧梧亭不觉大惊,此该为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柳叶剑罢。

    “萧公子,小可献丑了!”说话间,他已飞身而出。庭下如积水空明,将他一袭白衣衬得玉洁冰清。

    但见这少年,已全然没了初见之时的弱不禁风。皎皎月光下,只见他身形矫健,玉树临风,长发飘动如碧水微波,裙摆飞扬似蛟鹰展翅。

    他手中的那把柳叶剑,软如丝绢,韧如翠竹,细如光束,动如银蛇,那剑光萦绕在他的周身,皎洁的月光下仿佛遗




第四十九回:缠绵幽怨嫌恨去 雪窖冰天紫气来
    许悠南再不言语,萧梧亭也不便再说什么。因他言语间皆是对家父不满,故而萧梧亭也些许有些为难。

    他作为萧景愁之子,自小跟着他,毕竟是知道父亲为人,因而也没脸反驳什么。

    正二人再无话甚为尴尬之时,只听门口小厮道:“许公子,杨提辖来了。”

    许悠南大喜道:“哦还不快快请来!”

    萧梧亭随声看去,便只见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翩翩一少年。

    只见这少年蓄着一缕小胡子,面容清朗俊秀,双眼漆黑深邃,以一方紫色丝绢束着长发,身着淡紫色绣锦簇云霞对襟长袍。虽气宇轩昂,但眉眼之间似是有落寞之神。

    萧梧亭寻思道:这大抵就是许悠南所说的杨斐钰公子了,果不其然是个绝代男儿。

    但不等他开口问好,只听这杨斐钰怒气冲冲道:“那萧贼之子在哪里待我将他小命取来!”萧梧亭不知他所说何人,便听他对门外喊道:“把我那口刀取来,待我将这厮杀了拿他项上人头祭我父在天之灵!”

    许悠南急忙将杨斐钰拉住,好声道:“哥哥刚回来便这般怒气冲冲,可别气坏了身子。”

    那杨斐钰只将桌上的酒坛子捧起,狠狠灌了几口酒,把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萧梧亭道:“此乃何人”

    许悠南笑道:“这就是萧梧亭萧公子,哥哥从来不曾见过”

    “原来就是他,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拿刀来,我如今便结果了他!”说话间,门口两三位小厮已将那把镫金盘龙刀抗了过来,许悠南见罢呵斥一声,一个眼色又让他们都下去了。

    “哥哥你莫要冲动,且听小弟一句言可好!”许悠南说罢又将酒替他满上,递到他手里。

    那杨斐钰甚是不满,冷眼看着许悠南道:“许兄弟似是要保他不成他可是萧景愁之子,那萧景愁是怎样的东西,你莫不是不知”

    “哥哥如何糊涂这萧梧亭与他父亲不同,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不似那等奸人!”

    杨斐钰听罢沉默些时,又看向萧梧亭。许这萧梧亭也算是个读书人,因此周身一股书卷气,那杨斐钰盯着看了一会儿,便也将怒气减了三分。

    “哦连许兄弟也这样说只是不知那心地狭窄的萧景愁,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好儿郎!”

    许悠南笑道:“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岂可一并而论呢”

    杨斐钰只将酒又吃了几口,却又不知想起什么,蓦地将那碗狠狠掷到地上,恨恨道:“我父亲死于萧景愁之手,那萧景愁终日躲在辞凤楼里不出来,好不能让我下手!怎么,今日捉到这萧家小子,我岂可将他平白放了!”

    萧梧亭听罢方才知道,原父亲与他有杀父之仇。又想起许悠南说这杨斐钰乃是平阳城人士,才恍然忆父亲似是曾与那平阳城的知府勾结,害了一个为人正直的杨姓通判。

    许悠南挡在萧梧亭面前道:“你父之仇与他何干!哥哥是个明白人,今日怎么这样糊涂!你此时杀了他,非但不能提伯父报仇,反而让那老贼抓到把柄,岂不是愚蠢至极!”

    那杨斐钰长叹一声,背过身去,冷冷道:“许兄弟总有道理,却不知你我皆是囚笼之鸟几时能有出头之日!”

    许悠南淡淡道:“哥哥,你到底还想不想成天下事了!”

    “岂有不想之理!”杨斐钰说罢甩手离去,将门口小厮扛着的大刀携上,“可怜我青面兽杨志的后人,偏落得这般下场,杨斐钰无脸见列祖列宗!”语毕,再不回头。

    萧梧亭欲起身追去,却被许悠南拦下,见他神色凝重,便复又坐下了。

    画堂晨起,便有小厮匆匆来报,说半夜飘了大雪,外面已是玉山亘野,琼林分道。

    许悠南与萧梧亭疑惑道:“如何此时竟还会飘雪,不如出去一看。”

    二人相携走出门,便只见果不其然素雪纷纷鹤委,清风飙飙入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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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翩翩少年风流客 凛凛威风磅礴卿
    萧梧亭又等了一会儿,终不曾等到老道回应。只得抱拳对着浓雾作揖一番,上马向着沧水城去了。

    正是:疑云满腹难宽解,黄粱一梦似烟云。

    不至巳时,便已到了那沧水城。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何处不能扰人心。

    萧梧亭牵马前行,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只漫无目的寻着人杂之处去。忽见不远处熙攘热闹,又有管弦丝竹之声传出,伴着凤吟鸾吹,好不让人痴迷。他思忖道,此处许就是那梁上燕。

    但靠近之时却又心生犹豫,如何瓦舍勾栏竟无一丝风尘之气只见这玉砌雕阑的华丽小楼,竟比那书坊还要多了一丝清雅。

    正疑惑之时,忽然身侧有人道:“公子在寻什么”

    萧梧亭唬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说话人六尺身材,十七八的好年岁,虽是男儿,却明眸皓齿颇有脂粉气。

    萧梧亭见他靠得近,略有不适,便退了两步方才道:“在下初来乍到,被这一处歌舞升平引来,但不知此乃何处”

    那脂粉男儿笑道:“公子可是不曾看见这楼上牌匾此处是供老爷们欢愉的戏园子。”

    萧梧亭愣了愣,回笑道:“并非不曾看见,不过上书‘梁上燕’,又是清雅绝尘的一去处,故而不曾认出是个戏园子。”

    男子掩嘴笑道:“公子,谁说戏园子就该是香烟缭绕不曾听有诗云:绝代佳人声迤逦,幽居空谷舞惊鸿。岂不有种雅量高致之感”

    这男儿好生伶俐,绝非一般人。但见他举手投足颇为秀美,双眸转盼流光,袅袅然似轻云出釉。

    “公子如何在门外站着,不如里面坐。”这男子出手相邀,萧梧亭自是不曾料到。

    萧梧亭拒道:“在下远来到此并非为了欢愉,不怕公子笑话,实无那等雅兴。”

    那男子饶有兴趣道:“哦那公子所来是为何事”

    萧梧亭问道:“这里可有个名唤浣莲的戏子”

    那俊美少年听罢用袖子掩了嘴轻笑了些时,正当萧梧亭不解何意时,他方才道:“不才正是在下。”

    萧梧亭不免大惊,不过是舞象之年,却已是一身风流相。

    “公子从哪里来寻莲某人所为何事”

    萧梧亭抱拳道:“在下萧梧亭,从余翠城来。不知莲兄弟可还记得……辞凤楼的萧老爷”

    闻听辞凤楼三个字,那浣莲略微皱了眉,左右思忖了一番方才道:“公子莫非是萧老爷的……”

    萧梧亭笑道:“家父正是萧景愁。”

    浣莲做恍然大悟状,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哎呀呀,怪莲某人记性不好,怎么把萧家公子都给忘了呢!”

    萧梧亭道:“不妨不妨,莲兄弟乃是名伶,自然事儿多。倒是在下贸然来访,恐叨扰了。”

    “此话倒是萧公子的不对了,莲某人哪里就是那等无义之人只是我这里还有一场戏,等下了戏再陪公子喝酒可好”

    萧梧亭见他莞尔一笑,不禁有些心慌。他甚不能分辨这杏脸桃腮,到底是美娇娘还是俊男儿。

    “莲兄弟不需与我喝酒,我这里急着要带兄弟回去,恐不能耽误。”

    浣莲儿疑惑道:“带莲某人回去是为何要紧事”

    “不知莲兄弟可认得鹤林王”

    “这样的皇族后人,如何会不认得!”

    萧梧亭点了点头,便如实道:“那鹤林王不多日便要来辞凤楼,去年因秦公子一事将那小香兰赶了走,后虽生懊悔之心,可鹤林王碍于面子不肯将他接回来。父亲心疼鹤林王寂寞,便请你与之相陪。”

    浣莲



第五十一回:霸王伤咏别姬怨 伶人哀叹公子心
    萧梧亭虽跟着父亲总在那辞凤楼里,却从来对这些淫词艳曲提不起兴趣。每每父亲与达官贵人声色犬马之时,他都要寻个理由独自离去,因这事儿,他不曾少被父亲指责,而菀柠也曾说过,他这样的公子,在官场上该是不被待见的。

    想来今日来此梁上燕,也是稀罕事,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把心里的事儿都放下,好生听一回戏罢了。

    见那台上的浣莲儿,顶插如意冠,身着白色绣马面裙子,圆领半肥袖明黄色上身,下系裙子,外又穿鱼鳞甲,系着腰箍缥帯,披着珠串云肩,手执一对鸳鸯剑。那气势,颇有当年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的风采。

    跟着台下人喝了几声采,萧梧亭拉着一个忙着端茶倒水的小厮问道:“你家莲相公所唱为何戏”

    那小厮道:“此乃《霸王别姬》,是莲哥儿专门为苏老爷准备的。”

    他虽不精通戏曲,却也读过《霸王别姬》,心中更是不解,不禁问道:“甚是稀奇,这苏老爷身为将军,如何喜欢这一出戏”

    “何止是喜欢,每每来此非此戏不听,更甚有《十面埋伏》,苏老爷有兴之时还会上台与我家莲哥儿同唱,那风采,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从不曾见过哪位伶人有我家哥儿这般本事!”

    想来这小厮也是浣莲儿的戏迷,说及此话时,连那茶水都顾不得了,手舞足蹈说着浣莲以往的风姿,也将那萧梧亭听得入了迷。

    “在下还有一事不解,苏将军如此喜爱这几出霸王戏,小哥儿你可知其中典故”

    那小厮凑近他道:“公子有所不知,苏将军征战边疆之时,曾有一爱妾与之共行,但至道尽途殚之时,这小妾只身冲进敌营,替苏老爷解了围。据说苏老爷离开时,还能听见远远传来十面埋伏的琵琶曲,甚是哀婉伤情。”小厮说着摇了摇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萧梧亭对感情一事略有些木讷,故而不能感知其间伤怀处,只笑道:“听你说得这样动情,似是当场看见似的,莫不是当初你也跟着去的”

    小厮一本正经道:“公子是外乡人,自然对此事不知,这沧水城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只是惧怕这苏老爷,故而无人敢提及。”说罢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道:“听说那女子,她呀不是小妾!”

    “什么你刚刚还说是小妾的,怎么这一会儿又不是了”

    “哎呀,我也说不清楚……”这小厮还欲再说,可那边已有人喊着送茶,他便拎着茶壶急急匆匆地过去了。

    萧梧亭也不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倚在窗边看外面的一片繁华景致。

    相比余翠城,此处可真真是欣欣向荣景,街南绿树春饶絮,树头花艳杂娇云。

    萧梧亭正悠闲品茶,忽然看见一个身着绿衫身形纤瘦的少女匆匆而过,身影似是终日里跟着菀柠的小丫头翠眉。萧梧亭大惊,如何她会出现在此地因心中甚疑,便急忙放下茶盏追了出去。

    可到底不曾来及,人海茫茫再寻不见她的踪迹了。

    又等了一会儿,终是无处可寻,无奈只得弃了寻她的念头,又想那翠眉此刻该是呆在辞凤楼里,无故是不能随意出来的,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正欲回头,便只见浣莲儿站在门口,戚戚焉看着他。他此刻不曾卸妆,仍旧一副女儿像,又刚唱了《霸王别姬》那样的悲情戏,眼角因此还挂着晶莹泪,好不让人心动。

    “公子怎么出来了”浣莲开口问道。

    那萧梧亭愣了愣,因不想将刚刚的事说出,便随意扯谎道:“因那园子里



第五十二回:笑问疑别有用意 醉寻衅机带双敲
    此时已有午牌时分,天色渐热,又有些微风,夜里莫名的那场雪俄顷便化了一半。

    只听那浣莲儿一段凄厉歌声:“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山河破,英雄四路起干戈。宽心饮酒宝帐坐……待听军情报如何。”便是一阵叫好之声。

    萧梧亭听之无趣,只以为这不过是文人墨客的把戏罢了,想来若真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又怎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再来这虞姬不过一歌女罢了,虽容颜倾城,才艺并重,舞姿美艳,但在萧梧亭眼中,女子也该如菀柠那般傲骨嶙嶙才该是美的。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随着楚霸王的一声叹息,剧也终了。

    萧梧亭跟着众人喝了几声采,便欲去后台寻浣莲。才刚起身,便有一小厮欠身道:“萧公子,请随我来,我家莲哥儿请你过去。”

    萧梧亭应了一声,便随这小厮绕过回廊,不曾进那后台,直往一幽静花园去。

    才刚进这花园,便远远看见亭子里坐着浣莲,此时已换了一身竹青对襟长衫,用坠玉小冠束着发髻,好一个绝代名伶,潇洒绿衣长,满身无限凉。

    那小厮上前说了一声,浣莲抬起一双媚眼看着萧梧亭道:“萧公子请坐。”萧梧亭回了一笑,便在他对面坐下。

    “萧公子,才刚将苏老爷送走,实在不能得闲,恐怕冷落了公子。”

    萧梧亭道:“不妨,也不及这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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