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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下午,爷爷精神又好了一些,絮絮叨叨说着我小时候的趣事,说得累了就让我给他读几段。

    那本书讲的是二战时候的事,他听得津津有味,期间还吃了些清淡点心,看上去也没那么虚弱,后来断断续续睡了几次。

    傍晚,云回拎着一堆东西过来探望,爷爷看见她很高兴,说云丫头真是懂事,云回嘴甜哄得他乐呵呵的。

    聊了一会儿,云回方才想起什么,拿出一大盒车厘子,说是刚从树上摘的,当天空运过来的。

    我说你丫好东西还真不少,一会儿茶叶一会儿新鲜车厘子,倒是越来越神通广大了。

    云回这会儿倒是装起腼腆来,什么也没说。

    爷爷看着我,“秋思,你去洗点水果来,让云回也帮我讲讲故事。”

    我不疑有他,说了声好就提着车厘子去了。

    清洗干净我只装了一小盘,剩下的交给芳芳,让她给爷爷的老友们送去,又折回房里,刚走到门口,脚步自然停了下来。

    听到云回在问:“李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爷爷叹口气,说了声糊涂啊,又顿了一会儿才说:“顺其自然吧,我老了,管不动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这时芳芳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慌忙一下回过神来,推开门走了进去,芳芳说,“这车厘子太甜,老爷子最多吃五颗,不能再多了。”

    我说我知道,她才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

    见我进来,云回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张,我更加确定了她有事瞒着我。

    我看看她也不说话,她就笑了下,说:“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可没有字。”

    说完,将手里的读本塞给我,“喽,读到第十五章了,你继续,正在精彩的地方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说这么晚了走山路不安全,今天就在这边住吧。

    云回说没问题的,一个小时就到市区了。

    我也不强留她,倒是她突然拉住我,“出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以为她要告诉我什么秘密,结果她说的是冷露的事儿,“冷露那边证据不充分已经自动撤诉,王爽那案子算是过了,你也别再担心,好好给他做做心理辅导。初恋女友告他,这事儿搁谁都不好接受。倒是爷爷这边,你得多盯着点,我就先回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就要走,被我拉住,她皱了下眉,又笑了,“咋了,舍不得我”

    我说你少装蒜,和爷爷有什么秘密,我在门口都听见了。

    云回倒是挺淡定,说都听见了你还问,见我表情严肃,她只好含糊道,“没什么,你先顾着爷爷,我这儿的事儿以后再同你说。”

    说的也是,做事得分轻重缓急,眼下没有比爷爷的身体更重要的事了,索性放她走了。

    云回前脚一走,钟庭后脚就到,手里拿着一袋提拉米苏,是京京蛋糕店的。

    他又去找冷露了吧,才跟爷爷承诺过要和钟庭生个孩子,瞬间就觉得心头堵得慌。

    钟庭走过来,问我吃晚饭了吗,我摇摇头。

    这种时候,哪有胃口。

    钟庭说,“我也没吃,刚开完会。一起吃点吧,心情不好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这才有精力照顾爷爷。”

    我说你买提拉米苏做什么,爷爷又不能吃,他笑笑,“给你买的,你不是也挺爱吃的吗。我电话让他们做好过去取的。”

    我冷笑了一下,“你不是特意过去找她的吗”

    钟庭说没有,“这两天我都没和她见过面。”

    说冷露心情更坏,我也懒得再提,钟庭把东西拿到小厨房,热了两个菜,两个人就坐着默默的吃。

    早上老陈头钓了些鲜虾送过来,钟庭一颗一颗剥好送我碗里,也不说话。

    他最近对我好了很多,处处体贴,我却很难高兴得起来,这些温柔举动都是被另一个女人调教出来的。

    窗外刚停的雨又淅淅沥沥落了下来,伴着狂风,雨势渐渐猛烈,到后头竟然雷鸣闪电,吓死个人。

    钟庭问:“怕吗”

    我点了下头,从小一个人睡,最怕的就是打雷,到现在还是一个人睡,恐惧有增无减。

    他说:“别怕,我在。”

    我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是很动人的,让人心安。

    吃过饭,我们一起到爷爷房里看他,他正在看电视。

    那是一部介绍风景名胜的纪录片,以神话作为主题,将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串联着讲。

    先讲了巴比伦。美丽的讲解员眉飞色舞描述着它精彩的历史,在她的口中,那就是趾高气昂的辉煌。接着又说起了九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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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就这么护着他
    我猛的一怔,因为我,他就放弃了这笔生意……

    都是生意人,重利是刻在骨子里的秉性,杜天明那一单成了可不是钱的问题。

    谭粤铭要的肯定是股份,百明生物的钱景几乎是不可限量的,他竟然放弃了。

    我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隔了片刻,低声道:“你何必。”

    这话说得有多虚伪我自然是清楚的,无论如何,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一些东西,都证明了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和价值。

    谭粤铭笑笑,“我也不知怎么会变这么傻,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就为了让你不要拉黑屏蔽我,你说说,这算不算爱美人不爱江山”

    说完靠过来,揽住我的肩,神色严肃不少,“秋思,不要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没有结果的。我方才过来,看到那个女人在门口等他,两人一块儿走的。他们是相爱的,没你什么事儿,而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说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清楚,等爷爷的事过了,我会做个了断的。

    这话他应该是不信的,瞧他嘴角的冷笑就知道。

    隔了一会儿,我问:“那你现在可以帮我吗”

    他笑笑,说,恐怕不行,又给了我合理解释:“现在权利不在你手里,你没有选择的资格。钟庭已经和崇达有了合作协议,而我与崇达也有不少合作,不便插手。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你得先从钟庭手里把权力拿回来,否则我也帮不上什么。”

    从他手里夺权,谈何容易。

    谭粤铭托着下巴:“不过眼下主要是解决外患,内部最好避免过多斗争。不是有宫城在你身边么,不急。照钟庭的性格,离了婚他肯定会走的很干脆,现有的管理和技术团队多半会跟他走,你得利用现有的时间好好笼络人心,不至于他一走你这边全乱套。”

    我说你就这么想我家庭破裂,他嗤笑一声,“你和钟庭那个也配叫家”

    我心想,怎么不配了。

    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钟庭也陪我逛过家居商城,有的是他的主意,一个融合了双方喜好和意见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家,就算他出轨了,也不能抹灭他为这个家所付出的啊。

    钟庭这一走杳无音信,电话也不听,不知和三儿去哪里潇洒了,我便跟着谭粤铭去了忆心斋。

    孙亚樵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美食款待我,说他去看过爷爷,也同沈大夫沟通过,说那新药效果还不错,对病情的抑制的确有利,建议我们做仿制药,还要抢在其它药企前头,说着又对当前的制药市场做了分析预测。

    看得出来,孙亚樵对自己的老本行还很在意,说到制药双眸发光,显然是喜欢得很的,那当初又怎么轻易放弃了。

    我说,“孙叔叔,您专业知识倒是一点没退步啊,对国内外行情很了解嘛。”

    孙亚樵笑了笑没说话,谭粤铭瞟了他一眼,对我说,“你是不知道,他还在专有刊物上文呢,除了和锅碗瓢盆打交道,他所有时间都在关注医药事业。”

    我说难怪,见解一套一套的。

    话说孙亚樵这人也挺怪,五十多了还孑然一身,也不想着成个家,守着一堆财富有什么意思,不过看他的样子,貌似挺悠哉,整天笑眯眯的,连根儿白头发也见不着,对谭粤铭的态度也怪,不像朋友,倒像个父亲。

    回去的路上,我问谭粤铭和孙亚樵究竟什么关系。

    他笑笑,说孙亚樵是他妈妈的初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

    种种原因,包含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没有结果,那必是一段凄美的故事。

    纵然心中好奇却也没多问,中间或许有什么隐情吧,谭粤铭似乎并不想多提。

    我只觉得这孙亚樵未免太长情,为了初恋情人终身未娶,待人家儿子还视如己出,简直情圣。

    走到分岔路,谭粤铭让我跟他走,但我坚持回家,他倒也不强求,在靠近我家的地方停下,却不开车门。

    我问怎么了,他也不说话,看了我一会儿,慢慢俯过身来……

    辗转吸吮吻得挺狠,丝毫不给呼吸留余地,半天才放开,指腹摩挲着我的脸,“不要再和他发生关系,我会心痛,会嫉妒。”

    这话其实挺滑稽的,哪有小三儿对原配提这种要求的。

    但不忍心叫他失望,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满意的勾了下唇角,开门放我走。

    见我步行到小区,保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李小姐没开车吗”

    我笑了下,算做回答,慢慢朝家走。

    别墅区的好处是够大够宽,可不好也是这点,步行到家得花二十分钟。

    身后传来喇叭声,回头见是一辆黑色奔驰,再看车牌,不是钟庭又是谁。

    他把车停下来,问我怎么在这儿,我没说话,他也不多问,让我上车。

    两分钟后,车进入车库。这两分钟谁也没说话,许是猜到了什么,他的表情阴沉沉的。

    进了屋,他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灌下,问我,“你又和那人出去了”

    我没说话,心里冷笑了一下,自己去找三儿,还来问我有意思吗。

    见我没有同他说话的意愿,他丢了个信封在桌上。

    我问:“什么”

    他面无表情:“你不会自己拆开来看吗”

    他今天的火气特别大,有种活火山的气势,搞得我也紧张兮兮,摸着那个信封,一时半会儿不敢拆。

    他盯着我,“怎么了,拆开看看呀!”

    难不成是我和谭粤铭勾搭的镜头

    脑海里浮现了一千个解释的理由,腹稿打了上万字,他直接就拿过去拆了,取出里边儿的东西递给我。

     



066不问是劫是缘
    我说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是想吵,我们就收拾东西回南都去。

    钟庭到底是沉得住气的,很快笑了笑,“好了,不说那些不开心的,我们都把电话屏蔽掉。”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舍得屏蔽她吗,她现在可是孕妇,开不得玩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瞥见他忽然冷冽的目光,我到底还是没能说下去,乖乖拿起电话,把谭粤铭给屏蔽了。

    彼时我并不知道,激怒一个恶魔的后果有多严重。

    吃过早饭,邱炳坤的电话就过来了,直接打到我这儿,不过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甜美,口气带着一股子爽利,顿时让我想起辣妹子三个字。

    我大学时的下铺就是个辣妹子,皮肤特好,古灵精怪的,一毕业就跟男友去了澳洲,现在已是三个孩子的妈妈,但看她晒的照片,和从前一样不沾烟火,一看就是被宠到了骨子里的。

    很快就见到了电话里的美女,是真美女。

    身段极好,妖娆却不艳俗,皮肤白皙红润,大眼睛高鼻梁,嘴上涂了层蜜色唇釉,一身红裙实在亮眼,穿了高跟鞋比邱炳坤还高半个头。

    正望着人打量,美女就笑眯眯的走过来,拉起我的手,“哎呀,这就是秋思妹妹吧,啧啧,生得真是标致,钟总可真是有福气。”

    秋思妹妹

    这美女看起来与我一般年纪啊。

    没等我开口,她忽然拍了下脑门儿,“瞧我这一激动竟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金羚,金色的金,羚羊的羚,是邱炳坤的爱人,今年三十五,大你不少呢,以后你就叫我羚姐,”说完看着钟庭,“钟总是老相识了,用不着再介绍了吧。”

    三十五

    我天,这保养的也太好了吧,与那二十出头的姑娘并无二致,还有这奔放的个性,倒真是与邱炳坤般配了。

    等老婆发言完毕,邱炳坤才逮到说话的机会,笑呵呵的望着钟庭,“兄弟,这几天就让我们两口子,来给你们两口子当向导了哈。你们说巧不巧,我也刚从北疆那边回来,呆个把月又得过去。”

    钟庭问,“嫂子为何不跟邱总一块儿去北疆。”

    金羚笑了笑,“得在家带孩子啊,大儿子都快上中学了,小儿子马上幼儿园毕业,这不老三也来报到了么。”

    我惊讶的看着她平坦的小腹,“羚姐怀孕了吗”

    她羞赧地点点头,正要说话,邱炳坤倒先嘚瑟起来,“刚三个月,是个闺女,前两个都小子。我这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小情人给盼来了,不容易啊。”

    说得一脸喜色,那种为人父的喜悦很是能感染人。我看了看钟庭,他脸上是淡淡的笑,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柔光,同是为人父的喜悦,刺眼的很。

    金羚自然的挽住我,“秋思妹妹,你们也抓紧时间要个孩子吧,越早生越好。你看我,二十来岁就生老大,恢复得多快。不过,现在的人要孩子都晚,总要自己玩够了才考虑娃儿的事,其实也挺好的,准备充分嘛。”

    我笑了笑没说话,钟庭说,“借羚姐吉言,我们争取,借贵宝地实现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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