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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心火被这话浇熄了,脑子回归正常。

    看来意乱情迷不是男人的专利,女人一样一样的,尤其像我这种当了三年单亲妈妈,常年不知肉味的女人。

    我尴尬的咳了两下,“我叫龙芸,我喜欢你钟先生,特别喜欢听你唱歌。”

    总要编个像样的理由吧,花痴女喜欢帅哥,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你是对面铺子的老板”

    我点头。他说,“你果然长得很像我妻子,但你不是她。不是。”

    我抓了抓头发,“呃,我今天才搬过来的,就在你对面,下午你家前台来买过醒酒汤。”

    他说我知道,“她跟我说了,那位龙老板和我妻子很像,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像,我刚差点把你当成了她,差点又犯了错。”

    我有些愕然,“那……我就先回去了。”

    又没好事,我还呆在这儿干嘛,回去进一步想想以后怎么和他处才是王道。

    他叫住我,”龙小姐等一下,你方才为什么要让人来偷我的钱包”

    我装出一副窘样,“我那不是想和你搭讪吗,可我看很多女生都无功而返,就想着让人偷你钱包,我再亲自还给你,这样你就不会赶我走了。”

    他一时没说话,也不知在想啥,突然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送一套女装过来,身高……”

    他看着我,“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间,体重大概五十,胸围……现在就要。”

    我说,“你要干嘛”

    他说,“你衣服脏了,在这儿洗个澡,换身干净的再走。”

    我指了指那个衣柜,“那儿不是有很多衣服吗,”迎着他不满的目光,我咽了咽唾沫,“不好意思,我刚才打开看过,看到里面很多漂亮衣服。”

    他别过头,冷冷说,“那是我妻子的,别人不能穿。”

    我哦了一声,问,“你妻子已经不在了,你为哪样要把她的衣服放在这儿”

    他没吭声。

    我又问,“我和你妻子真的很像吗”

    他点了下头,“很像,可以说一模一样,但你不是她。”

    我就纳闷了,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不是,不过他既然这么肯定,那也省得我再去思考如何隐瞒。

    瞟见台上的香炉,我随口就问,“那是什么东西,味道好香。”

    他说,“犀角香。古有记载,燃烧生犀,人能与鬼通。我与我妻子天人两隔,别无他法,只能寄托于此,希冀还能见到她。”

    心下只觉荒唐,我笑了笑,“这世上哪有鬼,若真有,这么久也该像佛家说的参与轮回了吧。”

    钟庭叹口气,“我妻子离开时满含冤屈,苗巫说她说不肯轮回的一缕幽魂。”

    沃靠哪个苗巫啊,尽胡说八道,亏得钟庭这种无神论者居然信了,真是无语。

    如今想想,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高官、大商人们何以会那般迷信也就不难解释了,心中有禁忌有希冀,自然会对某些不可知的东西产生信仰。

    我说,“没想到钟先生这样的人还信这些,我算长见识了。”

    他淡淡道,“世间万物,说不清道不明的太多,我原先不信宿命,算命的说我与她终将分离,由不得我不信。”

    我气愤道,“哪个算命的这么胡说八道。”

    他看着我正要说话,有人敲门。是送衣服的,钟庭拿着袋子过来,“这边服装店少,随便买的,你去




163他是想娶她的
    原来那晚我和谭粤铭做过什么,她都听见了,甚至知道我卷走床单的原因。

    虽说时隔已久,这么裸说出来,还是叫人脸红。

    阿梅盯着我,“芸姐,你脸好红啊,我还以为你们过来人,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呢。”

    她不懂,作为当事人,这是多么难以启齿。

    还好,有客人进来,阿梅忙着招呼人去了。

    看了看时间,快晌午了,想着一个人,准备煮碗面对付一下,晚点再去买菜等龙泽和南星回来。

    刚才进铺子,就听见有人在喊龙小姐。

    转头,见陈望一身黑色运动衫,耳上挂着蓝牙耳机,笑得分外阳光,“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刚好是午饭时间。”

    罢了。我问,“你想吃什么,这儿附近倒是有几家酸汤鱼不错。”

    他思索两秒,“我不喜欢吃酸的,这样,你随便炒几个家常菜就好,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过家常菜了。”

    这就叫人犯难了,我今天没买菜,冰箱里好像也没什么存货。

    不料他已经进来,扫了一眼,“没菜吗,没关系,蛋炒饭也行。”

    我苦兮兮的看着他,“没有鸡蛋。”

    他无语,“那就面条吧,白水煮面我也吃得下,放心,我一点都不难伺候。”

    我竟然真的只请他吃了碗面,当然不至于白水,昨天炒了些番茄肉末当臊子,看他吃得还挺香,连面汤也喝干净了。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龙小姐手艺不错嘛,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面条。”

    这话假的离谱,我就笑笑,边收拾边问他,“你来这边儿做哪样的”

    他说,“参加景区揭牌仪式啊,看着风景还不错就多呆了几天。本来该是我哥来的,不过他在北极。”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北极……”

    他嗯了一声,“结婚第二天他就离开了新加坡,飞到洛杉矶,又从洛杉矶飞到阿拉斯加,你听过冻脚镇这个地方吗”

    我摇摇头,心下还是挺好奇他这波操作,为何去北极。

    陈望拿着杯子,“给我倒杯水。”

    还真拿自己当大爷呢,我倒了水沉着脸递给他,他却笑嘻嘻的,跟他哥一个样,“听说极光可以疗伤,他就去了,本来只打算待一周,接过一待就是大半年,然后回到新加坡,没呆两月又走了。总之,他这几年是满世界潇洒,到处找刺激。”

    心底冷笑,面上淡然,“找刺激玩儿女人吗”

    陈望皱眉,“你想哪儿去了,我哥是那种低级趣味的人吗。”

    我心道,他不是谁是。

    陈望喝了口水,“我说的是极限运动,”见我面无表情,他又解释,“所谓极限运动,表面看是强身健体,其实就是追求精神刺激,玩儿女人哪有高空跳伞、远海探索、登珠峰爽,我哥玩儿的是心跳,是肾上腺素飙升。”

    说完拿出手机划了两下,“给你看下,我哥登珠峰的照片,你就说帅不帅吧。”

    见照片上的人穿着冲锋衣戴着登山镜,我笑了笑,“这全副武装的连个脸都不露,谁知道帅不帅。”

    陈望不满道,“我是让你看风景,谁让你看人了,你看茫茫雪域,一望无际,你能感受这种站在高处的满足感吗。”

    我别过脸,问他,“你哥这么玩儿,公司怎么办”

    陈望叹气,“这不让我来顶替吗,美其名曰锻炼,其实就是给他腾时间。讲真,我不适合干这个,我是学海洋工程的,对管理一窍不通,感觉这就不是人干的,也只有我哥那样的人才顶得住。好在他给我留了一帮中用的臣子,不然我铁定要亡了他的江山。”

    我冷冷一笑,没说话。

    他瞄了我一眼,“还好他下个月就回来了,我也能解放了。”

    我继续沉默,因为他又开始观察我,“我哥想让我来接班,他压根没有生孩子的打算。”

    心头明白,他又来诈我了,我才不会上钩,对他说的听听就行,万不能往心里去。

    不过他这会儿倒是没看我,挺忧愁的样子,“我有种预感,我哥要绝后了。”

    这小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嗔笑,“有你这么说亲哥的吗。”

    他欠了欠身子,“你还别不信,外人看他,都当他是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在我看来,他比那些个私生子成堆的傻逼强多了。以前有个小明星耍手段,想怀上他的孩子,好子凭母贵一生无忧,最后搞得连子宫都差点没了,哪个女的还敢冒险!”

    我心头暗骂,谭粤铭还真是个没人性的变态。

    同时警醒自己,要把南星藏好,要是被他知道我偷偷生了孩子,不定怎么对付我呢。

    陈望接着这个话题说,“你想,我哥到现在都没碰过我嫂子一根汗毛,他还会让人给他生孩子吗,所以我说他绝后是有理由的。”

    说完兀自沉思起来,眉头微锁,“说到我嫂子,她也是个傻的,明明随时可以结束这种日子,她却忍着,真是搞不懂女…”

    我打断他,“陈先生,你我萍水相逢,你干嘛要和我说你的家事啊。”

    他笑笑,“这不觉得和你投缘吗,跟你发发牢骚还不行啊,一般人我哪会跟他说这些。”

    我无奈一笑,“可我对你说的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你还不如跟我说说怎么赚钱实在。”

    听我说完这话,他看了我一会儿,露出一个深奥的笑,“龙小姐,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客栈,“那客栈的老板也这么说,说我像他死去的老婆。”

    陈望愣住,盯着我瞧了许久道,“你真是山里长大的”

    我反盯着他,“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他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手摩挲



164跟着他有肉吃
    陈望待了没一会儿就被电话叫走了,走之前拿了我的电话打给他,“我有你号码了。”

    外面日头正好,正打算把库房里的几包草药拿出来晒晒,钟庭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

    我抬眼,愣了半秒,“钟先生,有事吗”

    他似乎有点不自在,眼睛瞅着我身后的药材柜,“龙小姐,可否请你帮个忙。”

    我笑笑,“只要能帮得上,当然没问题。”

    他微笑,“肯定帮得上的,我小舅子托我给他买点东西带回去,我不太会选。”

    我一愣,“你小舅子”

    他点头,“我妻子的弟弟,大学三年级。”

    王爽上大学了,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若是国内那他就是参加高考了,意味着所有糟心事都结束了。

    我克制地问,“他在哪儿上学啊”

    他道,“海洋大学,在青市,学水下机械。”

    也就是说王爽一直在钟庭身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我想要马上见到他,问问他好不好。

    忍住内心的激动,我故作平静,“你妻子走了,你还一直照顾她的家人呢”

    他道,“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说完不多言,“走吧,一会儿天晚了。”

    跟着他一路走到名俗文化街。

    那儿有许多卖民俗商品的店铺,很多是纯手工工艺品,木质铁质银质布帛的……丰富多彩,看得人眼花缭乱。

    钟庭说王爽交了女朋友,是个缅甸姑娘,学服装设计,对各种民俗饰品很感兴趣,知道钟庭来了黔东南,就想让他挑些小玩意儿带回去,好讨他女友欢心。

    我心下笑笑,王爽这小子还真行,比钟庭强多了,钟庭这样的要不靠刷脸,一准儿注孤生。

    走到一家侗族文化精品店,我停下来。

    满目琳琅。用各色丝线、靛青棉线、蓝棉线杂织成的彩锦上布满花朵鸟兽日月星辰,五彩纷呈,白棉线作经线、七彩棉线作纬线织成的素锦简约大方,被设计师的巧手裁剪成一件件别致的衣裳,很是抓人眼球。

    还有用银子宝石打造的各类头饰、胸颈饰、手饰、腰坠饰、手镯、戒指……

    我让钟庭问了下王爽女友的喜好,精心给她挑了几匹织锦和一些首饰,最后又给儿子挑了个祥云银锁,据说能保孩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钟庭结账时一并付了,我要给他钱,他不允,说是请我帮忙的回礼,我便由他去了。

    他走在靠近马路一侧,话很少,和从前一样,但走在一起也倒不觉得尴尬,我觉得他不像丈夫,更像哥哥。

    而我对他,除了感激,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心动的情绪。

    隔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龙小姐,你先生呢”

    我侧头看他一眼,“走了。”

    他哦了一声,“是哪个走”

    我说,“我当他已经死了。”

    他不再多问,继续缄默,走到一家茶室门口停下来,“要不要喝杯茶”

    我正想说不用,他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声马总好。

    不知为什么,我一下子想到马建军,不觉的竖起耳朵。

    听到安神枕三个字,我已经肯定,电话那头的确是他。

    听起来像是在谈并购的事,钟远想要收购对方企业,但对方挺傲娇,说有不少跨国企业也对它感兴趣,分明就是要抬价。

    钟庭冷静的分析着优劣,大概讲了十来分钟挂了电话,让对方好生考虑。

    见我盯着他,淡声解释,“一家做保健品的药企,老板不想做了,想把品牌卖掉。”

    我说,“是不是建龙药业”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露出一丝淡淡的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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