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鬼店主田七
高雄说:那叫唇亡齿寒!我笑着说对对对,高老板就是有学问。高帽子戴了很多,最后高雄勉强同意跑一趟缅甸。到公路的岔路口,他拐弯调头,朝北面行驶。
我问这个出国的手续要怎么办理,毕竟现在我俩是不同国籍,我是中国,而高雄已经入了泰籍。他回答:还要办个屁手续,有那时间早就回来了,从边境溜过去。我大惊,说那不就是要偷渡吗,我们可是合法公民,为什么非要偷渡,被抓到怎么办,不是遣返就是罚款,没必须去冒这个险的吧。
高雄看了看我:谁说这是去冒险?我说过吗?我顿时语塞,没明白他的意思,高雄懒得再跟我讲,只顾开车,还打开收音机,听着电台里的流行歌曲。这是东南亚某个演唱组合的歌,不是泰语,我听不出是哪国语言,反正唱得软绵绵的。
给在香港的阿赞南雅打了个电话,询问最近她怎么样。南雅说一切都好,为了帮她承接生意,冼老板特意举办了两次宴席,请来不少他在本港的朋友,都是各界生意人和官员名流。在席上冼老板把阿赞南雅介绍给大家,让大家有这方面的要求就来找阿赞南雅师傅。效果不错,两个月内,就有好几位老板从南雅手中请了人缘鸟和冷孔派,还有个在证券公司做金融生意的老板,给他久追不成的另一位富家千金落情降,也是立竿见影,现在女方父母还在跟那老板商量,怎么才能让女儿回心转意,不再对这个大他二十岁的老板感兴趣。
我和高老板要去缅甸深山里,找一位阿赞师傅制作和加持灵蜡,你自己在香港多照顾自己,等我们回来就去看你。我说道。阿赞南雅让我和高雄路上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从披集一路向北驶,过登猜和湄他等县,就到了清迈府。这也是泰国北方最著名的城市,气温明显要比曼谷这种泰南城市凉爽些。在清迈已经天黑,高雄打电话联系片刻,又带着我开到某处,这里和泰国大多数地区一样,都是高高低低的旧式公寓,路边有很多摊贩,摩托车来来回回地开。
第795章:偷渡
原来这是高雄的一个朋友家,是泰国本地人,两兄弟六口人同住在一处,三个人住一间屋,也算比较拥挤了,而且屋里的摆设也很简陋,一看就是普通穷人。这种居住条件,在中国大多数城市和农村都得算是很紧张的,但我却并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出对生活有多不满,反而都是笑容,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我很不理解,生活水平这么低,住的又挤,怎么还笑得出来?
按中国人的习惯,到某个城市见朋友,通常都是下饭店,但泰国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比中国低很多,虽然也好吃,美食也多,但却没那么多闲钱总是杀馆子,最多就是吃个快餐而已,而待客基本都在自己家中。高雄的朋友让妻子出去买菜,为表诚意,我掏出五百泰铢交给大哥的妻子,她推辞一番收下了,高兴地出去采购。
晚上吃饭,八个人围着一张桌,饭菜还是很丰盛的,看来这一百块钱人民币在泰国完全能吃顿家常大餐。席间,高雄让这两兄弟帮着物色那种对边境熟悉最好是也经常去缅甸的人当向导。兄弟俩问我们要去缅甸什么地方,高雄拿出地图,指给他们看。
哦,是在垒固那边,兄弟说,从这里往西北方向,过境不远就是,好在距离金三角比较远,不然就很难找得到人愿意去了,除非出高价。我问那里是不是有密林,兄弟们都笑起来,说缅甸本来就到处都是密林,可不像中国那么发达,到处都是城市。
兄弟俩向高雄推荐了两名人选,都是泰国的本地土著,居住在清迈以北的边境小镇,平时以贩卖草药和动物毛皮换钱,对泰缅边境以北地区比较熟悉。他会先打电话帮我们联络好,到时候直接去找他们就行。
在附近的旅馆落脚,次日开车出发,两兄弟引路,汽车从清迈向北,来到这个叫方先的地方。高雄分别给这两人打电话,到他们家里去拜访,聊过之后,高雄还是决定找先前那个人。这人名字叫阿蓬,四十几岁,从言谈举止就知道有些狡猾,但也能看出他对泰缅边境非常熟悉,每年至少都要跑十几趟,他的任务不光是把我们带出境,还要来到阿赞达林康助手所在的那个叫垒固的缅甸村镇才算完。
最近边境那边安全吗?高雄问。
阿蓬回答:还好,上次有冲突还是半年前,是缅甸政府军跟边境的两支地方武装交火,把集市都给搅黄了,近两个月都没人敢去交易,到现在才渐渐好些,据说有老挝军队参与,那些地方武装近一年都不会再露面了,也怕打。高雄笑着说那就好,我们刚好趁机过境。
我对他们的聊天内容不太了解,但也能猜出与东南亚这些国家动荡的政局有关,毕竟泰国缅甸和老挝这三个国家的交界处太敏感,而且缅甸的政局也远比泰国和老挝乱得多,听说好几个地方都长年被私人占领,比如那个著名的果敢王。我有些担忧此次出行的安然,就问高雄会不会有危险。
高雄说:现在才想起来问?没事的,又不是去金三角,垒固还算安全!
让两兄弟自己回清迈,我们就准备出发了。东南亚水资源丰富,难免会遇到河流,所以不能全靠汽车,只能骑摩托。付过定金之后,阿蓬很快就弄来两辆摩托车,看上去很旧,甚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油漆是什么颜色,车的后半部明显被特别改装过,有很宽大的置物架,一辆装行李给养,阿蓬还找来两件比较厚的长袖衣服,另一辆装了好几桶汽油。见我弯腰盯着置物架看个不停,阿蓬边往上面放油桶,边笑着对我说:这边都是用这种车,不改装不行的,树林里可没有汽油卖。
开始出发,把这两辆摩托车放到高雄这辆丰田的后车斗中,再用绳索固定,由阿蓬开车向北行驶,高雄则手拿罗盘,负责用红笔在地图上做标记。到了边境才知道,世界上的国境线并不全像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样都有界碑,很多边境全是密林,哪有精力放置界碑,就算有,也根本看不见。而且我也没看到有边防军人和警察巡逻,等高雄告诉我刚过泰国边境,我才知道脚下已经是缅甸了。
行驶了近两小时,我觉得这个向导找得真有必要,地形很复杂,就是在树林中转来转去,有时候我觉得根本没有路,阿蓬说很快就能看到,十分钟后真就到了小路上。后来面前出现一条河,我们只好把汽车停住,以木板在后厢板处搭出斜坡,三个人费力地将两辆摩托车滑下来。我问能不能绕过河走,阿蓬指着河对岸:这里有条小路,都是我们这些贩子来回走的必经之路,相对好走很多,要是非绕河过去,也许全是密林,根本就没有路可走,凭两条腿都很困难,哪天才能走到地方!
我这才明白,阿蓬在河边打电话,告诉我们两个小时后会有渔船过来载我们,先原地休息。不到半小时,听到远处有汽船引擎的突突声,我说这些人来得挺早。阿蓬说:不是渔船,那是边防士兵的船。
啊?那怎么办?我感到有些害怕。高雄说有阿蓬在,不用你动脑筋。等汽船驶近的时候,看到几名穿着旧军装的军人手持枪对我们喊话。我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腿发软,阿蓬朝船上的军人们招招手,过去打招呼,还掏出一包香烟挥舞。两名军人跳下船,和阿蓬交谈片刻,阿蓬边说边回头指着我俩,尤其是我。最后把那包香烟交给军人,又递了几张钞票。
军人点点头,回头跳上船,汽船渐渐驶远。我这才松了口气,发现手心都攥出冷汗。阿蓬告诉我们没事,坐下继续休息,那是缅甸政府军的边防船,不定时在边境附近的河面上来回巡逻,平时很难遇得到,今天也是凑巧。我心想,怎么各种运气都让我赶上了,如果不是有阿蓬在,光这关我和高雄就不知道怎么过。
第796章:深山茅屋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那艘渔船才到,这河面其实很窄,最多不到十米,但摩托车怎么也不会游过去。用渔船就很方便,我们把汽车藏在树丛中,找了些树枝盖上,渔船上的两名渔民帮我们把摩托车运到对岸,付了五百泰铢,算是辛苦费。过河后我们改骑摩托车,这里果然有条小路,说是条路,不如说是长年累月被人踩出来的便道,有的地方也是高高低低坑坑洼洼,我倒觉得它最大的作用不是通行,而是路标,不会让人迷路。再行驶两个来小时,就到了这个叫垒固的地方。
阿赞达林康的助手就在这里,我原以为这种缅甸穷国的城镇还不如中国的乡,但到这里才看到,居然还有个小型机场,据说直接飞往首都。路上我看到有座小山,几个山头上都建有佛塔,高高的尖顶,通体都是金光闪闪的,心想不愧是佛教国家,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有这么漂亮的佛教建筑。
在市镇里的某旅馆,我们找到了阿赞达林康的助手,叫沙明,之前给黄诚信珠宝店的福建店员阿贵解降头,那时候就见过他。高雄留下一辆摩托车,又付给阿蓬几百块钱人民币,让他就在这旅馆里等我们,最多十天,如果我们还没回来,就打这两个电话,分别通知我们的朋友继续给我们打,或者来寻找我们。我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像交待后事似的,但又想也正常,这毕竟是进深山密林,而不是逛商场,还是有一定危险系数。不过,有高雄和阿赞达林康的助手沙明这两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在,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在旅馆过了夜,次日早晨,在垒固补充汽油,沙明看到我们脚上的凉鞋,就到附近的杂货店让我们买两双运动鞋。这店里的鞋都是杂牌子,但看标签全是中国制造,大多数是福建和温州的,很便宜,每双只要人民币五十块钱。我和高雄各挑了一双软底登山鞋,沙明又在一家摩托车修理店买了两只摩托车头盔给我们。我心想这么热的天,戴个斗笠还差不多,怎么能戴这种东西。沙明脱下半袖t恤,换上长袖衣服,我和高雄也都换上。我开始以为是怕我们被太阳晒伤,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沙明在前面带路,我和高雄乘摩托车在后面跟着。
途中经过两座村庄,我们分别落脚吃饭和休息。再过一天才开始进山,没想到这种密林中居然还有可供摩托车进出的小路,但更多的是没有路,到处都是树林和杂草,有的树林横七竖八,像刀枪架似的拦路。摩托车开得又快,难免身体和脸被刮到。如果没有长袖衣服和摩托头盔,非受伤不可。
大概过了中午,我们总算找到阿赞达林康的住所,这是三间茅屋,房顶都是用稻草铺成,屋子是木板钉的,很简陋。我心想,修法也不容易,长年就住在这里地方,换成我还不得发疯。
师傅就在屋里,可能在休息。沙明把摩托车上的物品往下取,我和高雄先帮他的忙,一样一样都拎进茅屋。里面有两间卧室,中间的是厨房,有简单的锅灶,居然还有两个小型液化气罐,屋角有发电机,可供照明使用。
阿赞达林康躺在木板床上,看到我们进来,他勉强支撑起身体,似乎有些虚弱。高雄问怎么回事,沙明说还是那个乱葬岗的事,几百具难民尸骨,死得都很惨,怨气非常大。为了把它们全都加持完毕,师傅已经在这里住了近四年,现在还剩下大概十分之一左右。
我表示没明白,为什么要把这几百具尸骨都加持完,沙明说:一是提升修法效果,二是要超度这些因饿困或者暴力而死亡的难民,好让它们的阴灵早日升天,对师傅来讲也是好事。我这才明白过来。
高雄说了灵蜡的事,阿赞达林康说:这几天我耗费法力太多,有些力不从心,试试看吧,明天或者后天再过去。当晚,沙明做了简单的晚饭,也是腊肉和熏鱼之类的饭菜,味道很普通,但能吃饱就已经不错。沙明和阿赞达林康住在西屋,我和高雄在东屋。晚上,沙明取出蚊香在屋中点燃,又让我们涂了驱虫油。现在最热,这种深山密林中更是蚊虫成群,即使有了双保险,我这一晚还是被盯了好几个大包。东南亚的蚊子和中国不同,大的很大,小的又很小,但都非常恶毒,包又红又痒,还不敢抓破。奇怪的是,次日我看到阿赞达林康和沙明身上一个蚊虫包也没有,难道东南亚的蚊子也欺生?
白天阿赞达林康基本就是躺着休息,沙明和我聊天,他之前就知道我是中国人,只是对中国几乎没什么了解,但知道缅甸很多地区都是中国化的,比如掸邦和果敢等地区,那里虽然属于缅甸,却都讲汉语,用人民币,连手机信号都是中国移动的。我问为什么这样,是不是缅甸太穷而中国好得多,所以缅甸人都希望向中国人看齐。
当然不是,沙明解释着,缅甸某些地区的掌权者就是中国人,或者祖上是中国人。我这才明白。
吃过午饭,沙明在另一个房间躺着看画报。我很无聊,就央求高雄跟我四处转转。没想到他不同意:有什么好转的!这又不是香港的商业区,山里有蝎子蜈蚣和毒蛇,还有野狗和野猪,看到你就跑不掉。经他这么吓唬,我就打消了游览的念头。
第三天,沙明拿出两把铁锹,让我和高雄用绳索背在身后,又找出一支步枪。我吓了一跳,男人通常都喜欢枪汽车和手表这些机械的东西,我也不例外,对汽车没兴趣,但平时最爱看枪械和手表。虽然没怎么摸过枪,但也知道这是中国造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仿的前苏联著名的ak47步枪,后面没有,而是能抵肩的金属支架,还可以拆卸,这样就能让枪变得更轻,也更小。
第797章:难民尸骨
这这是真枪吗?我问道。沙明和高雄都忍不住笑起来,高雄说在缅甸这种地方,找到枪支比找到按摩店还容易,都是中国几十年前的旧型号,当地政府武装和游击队都用。我问能不能摸摸,沙明直接把枪抛给我,我连忙双手接过,这枪是真沉,起码也得有六斤多。枪身已经很旧了,还有不少锈迹。当时,听名字就知道,五六式就是1956年中国研制出来的,后来就有了八一式,说明这把枪最早也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产物,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几年,比我岁数还大。
我问道:这么老的枪,还能开吗?沙明为了展示,熟练地取下,看看里面压满了子弹,又插进枪身,用力顶了顶底部,拉上枪机,端起来就是两枪。声音很大,他每开一枪,我就眨一下眼睛,震得耳朵嗡嗡响。沙明把枪背在身后,四人由茅屋出发,朝西南走过去。
路上没事闲聊,我问沙明饮水是怎么解决的,全靠到山外面背水恐怕不太现实,太折腾了。他指着左侧:前面两三公里处有条小溪,水质不错,都是去那里取水。
我问水里是否有鱼,能不能吃。沙明点点头:鱼肯定有,味道还很鲜美,但你恐怕不能吃。
为什么不能?我没明白,这种深山密林肯定无污染,鱼应该好吃才对,是怕我吃不惯那种味道吗?沙明笑着看了看高雄,高雄说河的上游肯定有村庄吧,沙明点点头,说北面有几座村庄,河水都是从那边流过来。
高雄笑着:那就对了,我建议今晚就吃鱼,让田老板也尝尝世间美味。沙明也笑着说可以,我没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想只要你们敢吃,我有什么不敢的。
行走了近两个小时,中途休息两次,阿赞达林康师傅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也给了我喘息的机会,不然在这种地形连续赶路两小时,有时候还要爬上爬下,互相拉拽,我也有些顶不住。等到了地方,看到这是个小山坳,很多地方已经被挖出不少坑,而另一侧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
沙明说:这就是乱葬岗了,那边的坟包就是师傅超度之后,又重新埋葬的尸骨,坑堆那边还有不少没加持过的。看到那密密麻麻足有上百座的坟包,我心想光凭一个修法者的力量来加持,这么多尸骨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真是厉害。难怪高雄说阿赞达林康是少有的真正有法力的师傅之一,那些商业师傅怎么可能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来到坑堆的西北侧,这里有片坡地,阿赞达林康说就在这里开始挖吧。我说这么大片的地,要怎么才能知道哪个区域底下有尸骨,沙明告诉我,说主要是从土质来判断。这些尸骨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中缅边境大规模冲突时,想从缅甸逃往泰国的难民,那时候更多的是逃向中国云南,但都集中在云南西部的澜沧耿马县边境一代,而泰缅边境附近这种乱葬岗,则都是想去泰国的。难民们在蛇头的带领下大批出发,如果有危险或者困难,比如遭遇军队地方军装和过路困难,蛇头就会放弃带领,要是看到这批人当中有油水可捞,还会起歹心,在深山或密林中找机会大批杀死难民。
杀死之后,为了掩盖真相,这些蛇头们通常会就地掩埋,沙明说,但要是数量过大,根本埋不过来,就只能弃尸荒野,昆虫野兽很快就能把他们的尸体吃得只剩下骨头,再加上雨水冲刷和山洪,用不了两年,很多难民遗体就看不到了。
我说:怪不得这几百名难民都在地下埋着,要是让蛇头来埋,估计得干几个月。沙明指着斜对面的山坡,说那之前肯定是更高的山坡,几十年来山洪泥石早就把这些尸骨埋进去,但之前他们也遇到过仍然暴露在外面的乱葬岗,很多尸骨还能辨认得出来。
沙明弯腰抓起一把泥土,让我看颜色,说底下埋有尸体的话,腐烂的成分和骨头会吸引小昆虫,像蛆虫蝇蜾蚂蚁等会长年往里钻,很多昆虫死在土中出不来,这种泥土就比较黑和松。
看了他给我抓的这两把泥土,我怎么也分辩不出哪个松哪个实,但沙明就说这脚下就有尸骨,不信挖挖看。我和沙明开始挖,大概挖了有一米深,果然有个人类的头骨顺着我铁锹挥出滚落。我吓得差点儿没坐在地上,高雄坐在旁边嘿嘿地笑,说应该用手机给我拍张照片,将头骨平放在铁锹上,上传到网络,让我的亲朋好友都能看到。
那他们非骂我不可。我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那颗头骨,双手都在哆嗦。沙明走过去,拾起这颗头骨递给阿赞达林康,他把头骨捧在手中,来回仔细看,和沙明低声交谈,用的可能是缅语,我听不懂。但看到阿赞达林康用手指着头骨后脑的某个部位,沙明连连点头。
我走过去看,沙明对我说:这里有明显的砍伤,但比较钝,是个坑而不是沟,说明当时应该是被用铁锹砍死的,而不是用刀。我也看到了那个部位,头骨在土中埋了近半个世纪,已经呈青黑色,那个伤口更是发黑,反正我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阿赞达林康让我俩继续在附近挖,要把这颗头骨的其他部分全都弄出来。我原以为往旁边就能挖出完整的,没想到附近居然没有,沙明指挥我向下挖,还真有收获,大概又挖了一米多深,好在土层比较松软,但也把我累得满头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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