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锦衣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开小纸人
“哎呀,出了事就把事情都推给那傻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中年男人摸摸胡须,还是说:“还是不能这么做,那许折看似随和,行事却是霸道的很,此次我们与那许折已经结下梁子了,不过他好像没有追究的想法,如今还是不要再激怒他了。”
中年男子看着家里忙碌的下人,还有院里头玩闹的孩童,想起许折强势的话语,摇摇头:“几十口人指着我来养,这事就……算了吧……”
“不能算!”许成灰咬牙切齿,“他许折凭什么打我!不帮我作弊,行,我认,可他打我,凭什么就因为我说我想当教书的我以后的打算与他何干我以后准备讨几个老婆他也要管”
……
……
许折正要起步前往许航特地留下的雅间,那梳着辫子的小老头忽然很感兴趣地朝他走过来,犹疑着问:“是许折”
“是我。”许折说。
“哦,我说这些莽夫怎么议论纷纷的,我寻常也不出去,有两年不见你了,倒有些认不出了。”
小老头人精瘦精瘦的,穿着土黄色的马褂,踏着一双灰蓝色布鞋,走路无声。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许折,皱着眉:“你这身子……不像常年生病的模样啊。”
许折应道:“最近一直没生病,人自然精神了许多。”
“不对,也不对,”他伸出枯瘦的手,满是老茧的掌心隔着衣袖抓住许折的手腕,片刻后抬起头,眼里射出金芒,“你会武功”
周围数人目光,连同那些质疑取笑的声音一瞬间聚焦过来。
“师父,他这病秧子回光返照,你别费心了!”
“是啊,他小时候是能修行的,后来不是说突
十四章 我不会武功
许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呵呵,到底是来闹场子的!谁不知道许折是个正经读书人,师傅,少东家,让我来教训教训这厮!”一个光头男子放下形若纺锤的铁块,出列,欲迎战那赵卜住。
眼看许折没停下脚步,已然要离开他的视线,赵卜住心一横,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粉末,猛然撒出,同时双腿下蹲,下一刻整个人忽如离弦之箭自那片白雾中冲出,向着许折袭来。
光头汉子捂着双眼撤到一旁,挣扎着去找水。
小老头以衣衫蒙面,使得马褂内侧蒙上一层白色,心中大叫不好,略挥散白雾,身形一闪而出,却因距离太远,无论如何也跟不上那赵卜住的步伐了,只得大喊一声:“少东家,小心!”
许轻雪腾的起身,直接将半个石榴塞进了宁姓女子的嘴里,几乎是与小老头同时开口,“许折!后面!”
宁行芷呜呜叼着半个石榴,幽怨值+1。
许航反应迟钝,此时才堪堪回过头,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赵卜住敢在他家的武馆,当众出手袭击许折。
赵卜住及至近处狞笑着又撒出一大把白色粉尘,右手化掌为拳,直朝许折肩头袭来。
他目前脑子还很清醒,自然不敢伤许折要害,只是要让许折吃些苦头。
那许成灰父亲给了他一些钱,与他讲,不要帮他儿子做些什么胡事。
然后许成灰又私下找到他,直接说:“别听我爹的,直接给我把许折狠狠打一顿,我爹出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好歹是赵家的人,许折家不会真拿你怎样的。”
人为财死,他赵卜住父母双亡,无妻无子,有人给钱,他便做,只要不下狠手,最多事后给许折他哥打一顿,问题不大,反正他脑子不好。
烟雾弥漫,一声拳击骨骼的闷响,而后没了声息。
小老头停下了脚步,停在了烟雾之外,颤着声音:“赵泼皮,你这路走窄了。”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烟雾,也没了声息。
众人咳嗽着面面相觑,而后合拢而来。
“航少爷……”
“许航……”
“许维清,你要还活着就眨眨眼。”
“看样子,真出大事了,师傅都没声了。”
“这……还是散了吧。”
“看起来好惨哦。”
“还有事,先走了,没来过。”
许轻雪轻轻咬着嘴唇,望着那团久久不散的白雾,心有戚然。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白雾,直至其慢慢消散,露出其中光景。
赵卜住摆出的出拳姿势久久未收回,整个人老木头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他方才只见许折缓缓转身,那时他的拳头已经逼近许折的肩头。
可下一刻,他的重拳就被一只手掌挡了下来,轻描淡写,仿若拈花拾叶。
精瘦小老头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指着许折激动地说:“许折!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赵卜住冷汗直冒,短衫暴露的手臂肉眼可见的红肿一片,他咬着牙尝试将麻木的手臂收回来,刚动作一下,整个人身体不支直接跌坐在地,左手摸着直棱棱的右臂,爆发地大喊:
“啊我的胳膊,断了!”
小老头倒吸一口冷气,望向许折目光无比震惊,此子竟恐怖如斯!这等实力,当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许折等到烟雾消散,众人能望见,才缓缓转身走了几步,负手而立,声音若冷月照薄雾般缥缈:“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许航站在一旁,看着许折萧瑟若无敌的背影,下意识地于心底赞叹道:“怀中揽书卷八斗,语人者二三;袖里藏乾坤九载,示人者尔尔,维清真乃神人也。”
许航觉得许折是个谦虚的人,应该不会喜欢自己当众夸他,于是按捺住心底的激扬文采,只来到他身边,说了句:“想不到你这么能打。”
许折挥挥手:“一般般吧。”
“啊啊啊,许折你将我胳膊弄断了,我好惨啊!”
赵卜住于地上鬼哭狼嚎,断臂之痛,直入脑海,将某根脑回路弄断了。
许轻雪将半个石榴从宁行芷嘴里拿出来,想了想又塞回去,喃喃:“表哥……你……你什么时候这
十五章 推荐归我,气运归你,行不行?
马褂小老头问许折,目光炯炯:“你怎么治好的用了什么法子哦……我多嘴了,但我有个弟子和你差不多的症状,也是仙根被毁,所以我还是想问问,你这个……”
许折此时又看向,还在等他看他的许轻雪,道:“多亏了表弟送我的小还丹,我吃了以后,不仅身子好了,甚至又能修仙了。”
许轻雪搭在宁行芷肩头的手,蓦然一紧,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怎……怎么可能……那小还丹……”
许折嘲弄地说:“怎么不可能莫非那无比神奇的小还丹有什么问题”
他故意将这“无比神奇”四字加以重读。
“啊,没,没,怎么可能有问题……这还真是……还真是恭喜了……”许轻雪喉咙动了几下,嘴唇也缓缓翕动。
小老头有些失望:“哦,原是神丹妙药的缘故,罢了。”
……
……
“这许折…”宁行芷皱眉道。
许轻雪拨弄着手里的石榴,看着雪白墙壁的目光有些阴沉,思绪同样如染了霜雪:“我的好表哥,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读书呢为什么什么都要和我比这次你比得过的我呵呵呵……待你结丹之日,休怪我昔日无情。”
“没事。”许轻雪回过神来,回答她,声音柔和,“来,吃石榴。”
“不怎么想吃了。”
许轻雪:“怎么了”
“没事啊,就是很单纯的不想吃了。”
许轻雪:“我错了。”
“你哪儿错了”宁行芷问道。
“这不重要,反正我错了。”
宁行芷“切”一声,这才张开嘴巴,吧嗒吧嗒吃起了递过来的一颗颗石榴肉,然后又含糊不清地说:“你一直说要跟我讲讲气运的事,要不就现在讲吧。”
“气运”
许折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许航欲言又止,止而又言:“哦……没事.......随口一问,随口一问而已……”
许折喝着茶,只是给许航讲了一些稗官野史记载的东西,顺便给他简单归纳一下。
讲深了不谈许航听不听的懂,反正许折是不愿意将自己独有的见解讲出来的;讲浅了,寻常书籍上都有记录,不如不说。
还有气运这玩意有点唯心论。
众说纷纭,但其给人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毋庸质疑的。
修者最看重的天地之气有两种:一曰灵气,二曰气运。
灵气关系修为,气运关乎大道。
对于修行者,灵气是可以实实在在感觉到的,修为到了一定层次,还可以将灵气变为实体,非要比喻的话,大概就像二氧化碳凝华成干冰吧。
相对而言,气运就显得玄幻的多了。
运也,命也。
从狭义上来讲,气运目前有两个主流观点,其中一个许折深以为然。
此观点将气运与道家八卦紧密连接,也是他将来修行气运的理论基础。
气运,生于亿万里外苍茫大星,福被自身惠及宗族。大者,可改卦象,篡命格,证大道;小者,可养根基,增才气,美容颜。
人生而有盈缺之八卦命格,凡人以阴阳八卦为媒介勾连天外星辰,以言行温养自身命星,得其气运馈赠,藏于自身命格。
“接下来,可能比较复杂。”许折与他对坐,有专门的聋哑侍女替他剔瓜子,斟酒水,“先修八卦,入了门,再于五行、九宫二者,任取其一延展开去,易学里应是有的,你可自己去深入了解一下。”
第二种主流气运说,不是许折的菜,略过。
从广义角度总结起来,就两个字:“认可”,先让自己与星辰息息相连,然后让自身言行符合星辰要求,得到星辰认可,然后接受
第十六章 唐人
“院试将近,温习好了没有多大把握”
许折坐下来,端起面前那杯茶,轻呡一口,答道:“百中取五六,于我不难。”
放下茶杯,又拿起了桌上书籍,翻阅片刻,直到许航开口问:“你对墨家之道也有钻研”
“只是略有涉猎,不过其中机关之术倒是出奇。”
许航正襟危坐,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拘谨:“维清,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两个问题,不知……”
“当讲。”
“如果将来巫族大举入侵,假设你有能力,你会不会……”
“会的。”
许折说,神情多了一丝肃穆。
如今巫族对于大唐尚处于一种戒备、试探的状态,上一世许折身亡那时,巫族与大唐也只是小规模摩擦,不过大的战争到来已然成定局,只是时间问题------那些巫族好像对大唐国土内的那些禁地,有某种超越好奇心的渴望。
无论以何种身份,穿越抑或重生,当战争到来之时,他都避无可避。
若为一介白丁,或可愧居坞壁之内,寄身仙人羽衣之下,然彼时锦衣加身,九州冠名,手中三尺亦随吴钩之姓,相委而去,禽兽不为,况人乎人字不过撇捺,河川无非横竖,相佐而成大唐江山,此工笔山河,失一寸,满座衣冠愧胜雪。
家国天下事,岂敢以祸福避趋之。生而为人,总有些东西长存血脉。
“许折……我,我告诉你个秘密,昨天午后,我发现我可以修行……”许航以书拍击手心,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样。
“这不是好事吗”
“我从前只想安安心心做个读书人,天下事自有那些修仙者顶着,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是能修行的,很多东西在我眼里就突然变了,只要我修为攀升,寿命也会极大增加,以前没考虑的东西现在仿佛都变得现实起来……”
许折:“你以为修行攀升比科举容易大部分能修行的人,最后和凡人也没什么不同。”
许航摇头刚想说些什么,许折便打断了他:“说第二个问题吧。”
看着许折有些玩味的目光,许航顿时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好一会儿。
许折也不急,又轻轻喝了一小口茶。
“我,她,那个你上次教我的那个追求赵姑娘的方法好像没用……我不找她,她根本也没找过我。维清啊,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能不能再教我个其他方法”
许折长叹一声:“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再教你一个方法。”
接下来许折绘声绘色地给他描绘了这么一幅图景:[图片]。
许航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只要我去追求其他女孩,那赵姑娘就会有种失落感,继而我在她心目中的存在感就会增强,此欲擒故纵之计,妙啊!”
他以手轻叩石桌,大有深意地直视着许折,紧接又说:“可我不是傻子。”
许折起身,虚整衣衫:“所以呢”
“我当初与你结识交游,也只是因为你住她隔壁,我在感情方面天生内敛,不善词锋,多有求助于你,然而久不见效,书信从来未有回音,自以为愚钝非常。”
许航坐在那边,神色有些纠结:“可近日近许轻雪一点拨,我全明白了,那些书信你是不是根本没帮我送给她你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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