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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这个崇祯有点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清风怡江

    杨继盛因为是谪官,多静坐的时侯,不理会县里的事务。县尹平定州李鱼泉亦很尊重他,亦不忍以琐事相扰。杨继盛主动请命曰“日食俸,通不管事,我心甚是不安。凡有事可以代劳者,望不吝差委。”于是李鱼泉始交付差事,杨继盛亦尽心任事,凡事俱处停当。各上司看到这种情况,亦纷纷以手头的难事相委任矣。

    杨继盛赴朝审之吟曰“风吹枷锁满城香,簇簇争看员外郎。岂愿同声称义士,可怜长板见君王。圣明德厚如天地,廷尉称平过汉唐。性癖生来归视死,此身原自不随杨。”

    当时朝野舆论皆欲救杨继盛,严嵩见状欲向嘉靖皇帝上本救他,他犹豫未定,准备问卜于神。心腹大理少卿胡植、太仆少卿鄢懋卿在旁曰“此何用卜,杨继盛负海内重望,徐阶得意门生,徐阶一日当国,杨继盛出而佐之,我辈无遗类矣,所谓养虎自遗患也。”

    严嵩之子严世蕃、女婿袁应枢率诸孙子复跪而泣曰“老爷如救杨继盛,某则举家皆为杨继盛鱼肉矣。”严嵩当即变色,当时国子司业王材亦在坐,为杨继盛争辨曰“继盛之死不足惜也。然关系国家甚大,老先生还当为天下后世虑。”然而严嵩决心已下,不听他人言语,将杨继盛混入处斩名单,嘉靖皇帝只看名单最前面几个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未曾一一细看,便批示“依律处决。”

    杨继盛妻子张氏伏阙上书,言“臣夫继盛误闻市井之言,尚狃书生之见,遂发狂论。圣明不即加戮,俾从吏议。两经奏谳,俱荷宽恩。今忽阑入张经疏尾,奉旨处决。臣仰惟圣德,昆虫草木皆欲得所,岂惜一回宸顾,下垂覆盆?倘以罪重,必不可赦,愿即斩臣妾首,以代夫诛。夫虽远御魑魅,必能为疆场效死,以报君父。”

    严嵩将此张氏的上书压下不上奏,杨继盛遂于嘉靖三十四年十月朔在西市处斩,年四十。临刑赋诗曰“浩气还太虚,丹心照千古。生平未报恩,留作忠魂补。”当时天下人相互泣




第一百六十二章 烈妇红颜一旦倾(求推荐)
    吏部尚书夏邦谟看到沈炼是个生面孔,再仔细一看,发现沈炼原来只是个从七品的锦衣卫小官,于是夏邦谟起了轻视之心,他故做姿态,带着轻视的口气问道:“汝是何官”沈炼当然听出夏邦谟这句话,含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他“不卑不亢”地对答道:“锦衣卫经历沈炼也。面对军国大事,大臣们都不言,故小吏言之。”朝堂上的大臣们都有点小看了沈炼,被他这一番话说得”面面相觑“。

    沈炼不过是个从七品的锦衣卫小官,而夏邦谟是正二品的吏部尚书,两人在官员品级上相差非常悬殊,然而在朝堂上,沈炼却能做到“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应对,确是难能可贵。他的言论传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嘉靖皇帝面前的红人陆炳那里,陆炳对他非常器重,于是安排沈炼跟随自己左右。

    陆炳与严嵩父子有交情,沈炼亦曾经数次陪着严世蕃饮酒。严世蕃在酒桌上有个坏毛病,老是喜欢以酒虐客,沈炼早就看不惯严嵩父子的贪婪嘴脸,于是沈炼借着酒性,常常主动站出来”抱打不平“,几次跟严世蕃”唱反调“,严世蕃忌惮陆炳的势力,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跟沈炼计较。

    沈炼目睹了杨继盛的英勇就义后写下《哭杨椒山》一诗:“郎官抗疏最知名,玉简霜毫海内惊。气作河山今即古,光齐日月死犹生。忠臣白骨千秋劲,烈妇红颜一旦倾。万里只看迁客泪,朔风寒雪共吞声。”

    有一日,沈炼从尚宝司(官署名,明朝初年创立,掌管宝玺、符牌、印章等)丞张逊业饮酒,喝酒喝到一半的时侯,张逊业谈起杨嵩,沈炼“面红耳赤”地“破口大骂”严嵩道:“昨岁俺答犯顺,陛下奋扬神武,欲乘时北伐,此文武群臣所愿戮力者也。然制胜必先庙算,庙算必先为天下除奸邪,然后外寇可平。今大学士嵩,贪婪之性疾入膏肓,愚鄙之心顽于铁石。当主忧臣辱之时,不闻延访贤豪,咨询方略,惟与子世蕃规图自便。忠谋则多方沮之,谀谄则曲意引之。要贿鬻官,沽恩结客。朝廷赏一人,曰:‘由我赏之’;罚一人,曰:‘由我罚之’。人皆伺严氏之爱恶,而不知朝廷之恩威,尚忍言哉!”

    张逊业知道不敢严嵩一党耳目众多,不敢接话,于是就此散去;沈炼回家后为国事忧伤,“痛苦流涕”地上疏云:“姑举其罪之大者言之:纳将帅之贿,以启边陲之衅,一也;受诸王馈遗,每事阴为之地,二也;揽吏部之权,虽州县小吏亦皆货取,致官方大坏,三也;索抚按之岁例,致有司递相承奉,而闾阎之财日削,四也;阴制谏官,俾不敢直言,五也;妒贤嫉能,一忤其意,必致之死,六也;纵子受财,敛怨天下,七也;运财还家,月无虚日,致道途驿骚,八也;久居政府,擅宠害政,九也;不能协谋天讨,上贻君父忧,十也。”

    沈炼和杨继盛都弹劾过严嵩,后世的文学大家张岱曾经这样评价沈炼和杨继盛的文字:“故青霞之言,屈、宋也;椒山之言,贾、陆也!“

    奸相严嵩大怒,这下陆炳再也保



第一百六十三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求收藏)
    杨顺大怒,于是遣手下在严世蕃面前告状:”沈炼自被贬后,私下结交死士、习骑射;沈炼拔剑起舞,剑势有黄布如盖,从空飞来,其‘居心叵测’十分可疑!“严世蕃遂让巡按御史李凤毛负责追查。李凤毛看不惯奸相严嵩“结党营私”的行为,来了个“和稀泥”曰:“经查确有此事,然而沈炼已解散其党羽,建议此事就此作罢。”

    严世蕃也不笨,听出李凤毛是在敷衍自己,于是将李凤毛罢官,用属于严嵩一党的路楷来代替李凤毛出任巡抚御史。严世蕃特地命路楷与杨顺共同合计陷害沈炼的事,还特地允诺事成之后,给他们丰厚的报酬。两人于是日夜合谋怎样陷害沈炼。

    当时,蔚州(今蔚县)妖人阎浩等素来以白莲教惑众,出入漠北,泄边情为患。官军捕获阎浩,阎浩的供词牵连了很多人。杨顺眼珠一转,笑着对路楷曰:“阎浩的这件事,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报答严公子的机会啊!”于是,杨顺与阎浩窜供,将沈炼的名字列在反贼名单中,诬告阎浩等拜沈炼为师,听其指挥,将沈炼关押入狱。杨顺兵分两路,一边派人给严嵩父子报信,一边向兵部上奏请求处斩沈炼。

    沈炼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于是他给自己的儿子写了封遗书:《给子襄书》

    范仲淹做秀才时,即以天下事自任。况今南北告警,旱魃连年,天变人灾,四方迭见,当此之时,不可为无事矣!汝等不能出一言,道一策,以为朝廷国家;只知寻章摘句,雍容于礼度之间,答谓责任不在于我。因循岁月,时至而不为,事失而胥溺,则汝等平生之所学者,更亦何益!南方风气秀拔,岂无雄俊才杰之士邪!吾愿汝亲之敬之。其阿庸无识之徒,愿汝疏之远之。

    天降烈祸,殿廷灰烬,旬日之内,宫殿继烧。此乃贼臣擅权肆恶,以致阴阳失节,而祸固起于朝廷,土木大兴,而害则延于百姓矣。宣大臣僚,与敌通和,私相纳贿,无复人理。吾以中心耿郁,有事必直言于当道,彼等亦稍畏缩,但廊庙之中,欺君之计通行,而鬻官之声大震,不能不动汝父之忧耳。

    严嵩父子得信后大喜,之前在宣大作总督的许论,此时执掌兵部,竟同意了杨顺的奏请;嘉靖三十六年九月沈炼被处斩于宣府,沈炼儿子沈襄被发配边关。可怜沈炼本是个文、武全能的难得才俊,竟然被奸党惨害而死,沈炼死前在《青霞集卷十二》表明心迹曰:“夫庸将熏染成风,其心术大坏,譬如牙胥之不可责,其廉洁倡家之不可导,以死节也。诚能一朝议成着为宪令,举明忠义之道,风于四方,示之以利害。道之以悃诚。“

    徐渭与沈炼感情最深,为了纪念沈炼,徐渭在《与诸士友祭沈君文》中写道:“主仁臣直,父忠子孝,所系纲常,岂直光曜,聚哭倾里,朗诵哀章,将以激懦,匪以悼亡“;后来徐渭为了抒发自己对沈炼思念、敬佩的感情,又亲自编排了《阴骂曹》,将严嵩代入成曹操、刚直敢言的弥衡则象征着沈炼。

     



第一百六十四章 脚踏云梯步步高(求推荐)
    赵文华、欧阳必进的相继被罢免,显示严嵩已渐渐失去了嘉靖皇帝的宠信。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的严嵩大已有八十多岁,年纪太大了,脑袋不再象年轻时那么清醒了,自己也做错了几件事,狠狠地得罪了嘉靖皇帝。

    原来,嘉靖皇帝在没有决定太子之位的情况下,安排裕王朱载垕、景王朱载圳在各自府里进行婚事;这本是皇室的内部事务,严嵩却掺合了进来,他对嘉靖皇帝道:“此虽是昔年旧例,但臣等思得府第浅窄,出府未免与外人易于相接,在亲王则可。今日事体不同,臣等再三计之,实有未安,似俱留在内成婚,亦于保护为便。”

    裕王朱载垕、景王朱载圳虽是嘉靖皇帝的骨肉,但嘉靖皇帝平日里很少见他们两人,嘉靖皇帝听到严嵩这么说,心里不禁颇为恼怒,”劈头盖脸“地训斥严嵩道:“出府之不可,是害及二王,是害及朕,卿等明说来。”

    严嵩沉思片刻后答道:“储贰名分未正,而又出居于外,虽应得者亦怀危疑。府第连接,仅隔一墙。从人众多,情各为主,易生嫌隙。此在二王不可不虑者也。先朝有太后在上,有中官、东宫,体势增重,主上尊安。今列后不在,至亲惟有二王,却俱出外,此在圣躬不可不虑者也。”

    严嵩稍顿后又进言道:“自古帝王莫不以豫建太子为首务。臣叩奏密对,屡以为请,圣衷渊邃,久未施行。中外臣民引颈颙望,谓此大事,置而不讲,臣等何以辞其责!请及开岁之首则告举行。“

    自秦始皇创造皇帝制度以来,历代帝王对立太子一事,一向”讳莫如深“,最忌讳的就是臣子参与到立储的事件上,嘉靖皇帝听到严嵩主动提起立太子的事,心里自然不高兴。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也让嘉靖皇帝对严嵩越来越看不顺眼;原来嘉靖皇帝常年居往在西苑万寿宫,因发生了火灾,受灾的情况很严重,嘉靖皇帝于是暂时居住在玉熙宫,玉熙宫自然不如万寿宫往的舒服;嘉靖皇帝因为休息不好,于是非常烦燥,嘉靖皇帝向严嵩问计,严嵩劝皇上还是回到大内去居住。这个建议可触动了嘉靖帝的忌讳。

    原来嘉靖皇帝至今还清楚,嘉靖二十一年(公元一千五百四十二年)十月二十一日的晚上,嘉靖皇帝本人在大内宫中熟睡的时侯,差点被宫女们用细料仪仗花绳给勒死,后来参与此事的宫女陈芙蓉中途变卦,向方皇后告密,这才救回嘉靖皇帝的性命。在嘉靖皇帝昏迷的时侯,方皇后借此千载难逢的良机铲除情敌道:”这群逆婢,并曹氏(端妃)、王氏(宁嫔)合谋弑于卧所,凶恶悖乱,罪及当死,你们既已打问明白,不分首从,都依律凌迟处死。其族属,如参与其中,逐一查出,着锦衣卫拿送法司,依律处决,没收其财产,收入国库。陈芙蓉虽系逆婢,阻拦免究。钦此钦遵。”

    嘉靖皇帝后来苏醒了过来,他知道方皇后是在假传圣旨,曹氏(端妃)、王氏(宁嫔)都是冤枉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阴臣欺君蠹国(求收藏)
    严嵩在弘治十八年(明孝宗年号,公元一千五百零五年)会试考中进士,以庶吉士的身份授翰林院编修,严嵩熟悉大明官场制度,往往能在事前先行揣测出嘉靖皇帝的意图,这本是他步步高升,能够长期得圣宠的原因之一;然而,人有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可能抗拒;嘉靖末年的严嵩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反应渐渐迟钝起来,对嘉靖皇帝的意图再也领悟不出重点,而严党虽然遍布朝野,也只有严世蕃能够顶上严嵩的缺,代他来进行票拟。

    此时,严嵩的妻子欧阳氏死了,严世蕃按照大明制度规定,应当回故乡去服丧,严嵩向嘉靖皇帝请求让严世藩留在京城府邸中处理丧事;嘉靖皇帝同意了严嵩的请求,严嵩“权倾朝野”几十年,他的老婆死了,自然有很多人前来吊丧,于是,严世蕃一方面要忙于处理丧事,另一方面严世蕃亦不守规矩,放纵淫乐于家,所以严世蕃不得入宫里代严嵩票拟。

    嘉靖皇帝对严嵩提的很多问题,不知道怎么答复,于是严嵩派遣使者去询问严世蕃。严世蕃沉迷于女色,没有时间答复;太监们催促严嵩又很急,严嵩不得已自已作答,往往答非所问,他向嘉靖皇帝所进青词,又多半是假手于他人,质量不怎么样,如此反复几次,嘉靖皇帝对严嵩大失所望,于是更加亲近徐阶,有很多事情不再问严嵩,开始把他当成个摆设了。

    严嵩害死了那么多忠臣义士,如今失势,心里面也很恐惧,于是请徐阶饮宴,在宴会上让家人围着徐阶下跪,严嵩自己则举起酒怀敬酒曰:“我上了年经,很快就要死了,我家里的这些人就拜托给你了。”徐阶连道:“晚生不敢!”又上前一个个地将严嵩的家人扶了起来。

    严嵩还不放心,命自己潜伏在徐阶家的间谍探听徐阶的动向,间谍“绘色绘影”地回报道:”徐阶在与徐墦的交谈中,好好教训了徐墦一顿,当初是相爷提拔的自己,为人要感恩,对相爷要尊敬。“严嵩这才放心。

    徐阶本是夏言的得意门生,当年夏言被严嵩所陷害,徐阶心中就深恨严嵩,然而,为了报复严嵩,徐阶已经等了几十年的时间,而且久经官场的徐阶看出严嵩这是在试探自己,徐阶以成熟的演技骗过了严嵩,让他暂时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之心;接下来,就该徐阶来主动进攻了。

    徐阶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让通过太监们将严世蕃在丧母期间不守孝道、肆意淫乐的事情传到嘉靖皇帝耳朵里,嘉靖皇帝闻言,果然“勃然大怒”,徐阶知道嘉靖皇帝是最看重孝道的,当年,嘉靖皇帝刚刚登基之时,为了把自己的父亲朱佑杬尊为皇帝、生母为兴国皇太后,他不惜发动大礼仪事件,罢免了托孤大臣杨廷和,将一百三十四位大臣关押进大牢,廷杖官员一百八十多名。

    第二件事,就是向嘉靖皇帝推荐方士蓝道行,蓝道行深得嘉靖皇帝信任,有一次,严嵩在上朝前,徐阶事先跟蓝道行联络,告知了他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太阳下的冰山(求推荐)
    严嵩回到老家的时侯正值万寿节,命道士蓝田玉建醮铁柱宫。蓝田玉有个特长,他善于召呼鹤,严嵩取了蓝田玉的符箓,写了一篇《祈鹤文》送给嘉靖皇帝;嘉靖皇帝看了以后,认为写的很好,于是下了一道褒奖的诏书;严嵩以为事件有转机,于是”趋热打铁“地给嘉靖皇帝上书道:”臣年八十有四,惟一子世蕃及孙鹄皆远戍,乞移便地就养,终臣余年。“嘉靖皇帝考虑再三,还是没有答应严嵩的请求。

    徐阶从这件事上看出严嵩虽然已被罢官回乡,仍然不甘心就此退出政坛;严世蕃还年轻,又是个聪明人,如果让严蒿、严世蕃父子二人聚在一起,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徐阶恐怕严党会“死灰复燃。”于是向嘉靖皇帝请求让御史林润巡察江南,嘉靖皇帝同意了徐阶的要求;林润巡视一番后,发现严世蕃“胆大包天”,根本没有去原来发配的雷州,擅自回了江西老家;罗龙文也从发配地浔州逃回老家,两人勾结在一起,继续作恶。

    林润于是上了《再劾严嵩严世蕃疏》:世蕃罪恶,积非一日,任彭孔为主谋,罗龙文为羽翼,恶子严鹄、严鸿为爪牙,占会城廒仓,吞宗藩府第,夺平民房舍,又改厘祝之宫以为家祠,凿穿城之池以象西海,直栏横槛,峻宇雕墙,巍然朝堂之规模也。袁城之中,列为五府,南府居鹄,西府居鸿,东府居绍庆,中府居绍庠,而嵩与世蕃,则居相府,招四方之亡命,为护卫之壮丁,森然分封之仪度也。”

    胡子睿知道大明朝对于官员的府弟是有严格制度的,林润这是在说严氏父子僭越制度,按王府规格来建造府弟。

    林润沉思片刻,又写道:“总天下之货宝,尽入其家,世蕃已逾天府,诸子各冠东南,虽豪仆严年,谋客彭孔,家资亦称亿万,民穷盗起,职此之由,而曰:“朝廷无如我富”。粉黛之女,列屋骈居,衣皆龙凤之文,饰尽珠玉之宝,张象床,围金幄,朝歌夜弦,宣淫无度,而曰:“朝廷无如我乐”。甚者畜养厮徒,招纳叛卒,旦则伐鼓而聚,暮则鸣金而解,明称官舍,出没江广,劫掠士民,其家人严寿二、严银一等,阴养刺客,昏夜杀人,夺人子女,劫人金钱,半岁之间,事发者二十有七。而且包藏祸心,阴结典楧,在朝则为宁贤,居乡则为宸濠。“

    胡子睿知道朱宸濠是正德年间宁王,后来反叛朝廷,被王阳明带兵平定,林润的意思是指严氏父子想造大明朝的反!

    林润继写道:”以一人之身,而总之恶,虽赤其族,犹有余辜。严嵩不顾子未赴伍,朦胧请移近卫,既奉明旨,居然藏匿,以国法为不足遵,以公议为不足恤,世蕃稔恶,有司受词数千,尽送父嵩。嵩阅其词而处分之,尚可诿于不知乎既知之,又纵之,又曲庇之,此臣谓嵩不能无罪也。现请将世蕃、龙文等,拿解京师,伏乞皇上尽情惩治,以为将来之罔上行私,藐法谋逆者戒!“

    嘉靖皇帝看了以后大怒,命林润将严世蕃等人逮捕归案,严世蕃被关进牢里,仍然嚣张,他传出话来,将朝堂中的严党将聚众通倭这几个字从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千金肘后方(祝书友新年快乐)
    后世著名文人蔡东藩曾经这样评价严党的倒台:“至若仇鸾之创开马市,取侮敌人,杨继盛抗疏极言,其于利害得失,尤为明畅,世宗几为感动,复因仇鸾密陈,以致中变,盖胸无主宰,性尤好猜,奸幸得乘间而入,而忠臣义士,反屡受贬戮,王之不明,岂足福哉盖严、仇互攻,严贼之势,虽一时未至动摇,然譬之治病者,已有清理脏腑之机会,杨继盛五奸十大罪之奏,正千金肘后方也,暂不见用,而后来剔除奸蠹,仍用此方剂治之,杨公虽死,亦可瞑目矣。且前谏马市,后劾严嵩,两疏流传,照耀简策,人以杨公之死为不幸,吾谓人孰无死,死而流芳,死何足惜至若张氏一疏,附骥而传。有是夫并有此妇,明之所以不即亡者,赖有此尔。”

    嘉靖皇帝晚年更加挥霍无度,连兔子产崽也被他当成祥瑞来庆祝,他营建斋醮,采木采香,采珠玉、宝石,吏民奔命不暇,用黄白蜡至三十馀万斤。又有召买,有折色,视正数三倍。沈香、降香、海漆诸香至十馀万斤。又分道购龙涎香,十余年未获,使者因请海舶入澳,久乃得之;泽、朝日坛,爵用红黄玉,求不得,购之陕西边境,遣使觅於阿丹,去土鲁番西南二千里;太仓之银,颇取入承运库,办金宝珍珠;於是猫儿睛、祖母碌、石绿、撤孛尼石、红剌石、北河洗石、金刚钻、朱蓝石、紫英石、甘黄玉,无所不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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