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子为洋
那么端王的动作是否有他的助推,那赵知又该如何自处再之林仪的事赵任是变心了
“似乎青阳军也不像民间所传的那样。”早训的时候整齐的很,也无人玩笑胡闹,对他的空降也没有当面挑战。
“都是戴封平时,虽说府官对驻军军营没有作用,但看着也心烦不是。
而且文书还和他蛇鼠一窝,兵士们饮食生活都被苛待。就胡传谣言了。”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平州和乾州有何地势阻隔”杨华翻来图纸,迅速画了两个圈。
“除了低矮的不渡岭,和每年夏汛的乾江。”现在涂月,河水退涨轻易可过。
“那么北州的兵和柳州的兵还如何安排”说到北州和柳州的兵,杨华不屑。
“当年平犬马内乱的时候还在我杨家部下,分出去之后倒忘记了提携之恩。开战必定是从青阳军开始。”崔衡生拟书奏表的时候也想过了这个问题,但是崔家富商,北州的粮草一半都是从崔家手下购的。
粮草按理由国家垄断提供,但当今无能没有办法,只能放职到地方州府。官商勾结就难免。
“不用但心,先让北州兵散了犬马的左翼。乾州还有城门,可守可攻。”杨华承认纸上谈兵他不如崔衡生。
“行,但批书可没下来。”
“没听说过先斩后奏吗”没想到书生也有叛逆的时候。
“哈哈,崔大人的风度杨某敬佩。”哎,肩膀又要痛半天,精神恢复的够快的。北州边营养,林仪正和监军对饮。
“兵士集结了吗。”鲁监军叹气。
“集结了,半时辰后发兵。”林仪立身。
“感谢监军,林某不忘恩情。”鲁监军扶正他的身体。
“皆为家国,不足万谢。”林仪暂做了平州的府官,而且平州无将,被迫上台。
收了乾州的消息告知可用北州兵,没想到北州如此配合。兴元十三年涂月初三,皇上带一众朝臣到天台祭礼。北州出兵五千,对阵犬马,战况危急。
“你说谁过来了”地上的信兵被杨华的大嗓门吓住。
“你说端王来了”温润的声音安抚了信兵。
“是,已经从柳州出兵解围北州兵了。”走的一步好棋,想再从平州发家哪有那么容易。
“叫田银带一千弓兵渡乾江北绕不渡岭寻地驻扎。”看来一个月就能结束了,端王敢明目张胆的过来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希望到时不要太快反兵就好。
于晖高处下临,戎装裹身。
“平州,于王又来了。”林仪看着坐在首座的于晖,双手握紧松开几次,还是不知如何称名。
“林大人,不奉茶”奉客以茶,于晖不主不客。
“端王突然而来,不及准备,且等着。”赵任的举荐似乎毫无理由,皇帝的任命也突如其来。
林仪几日来
退犬马 忠骨寒
近日尤凭腿痛的次数愈少了,但揉腿的习惯改不过来。想伸腿,公孙衍又近桌前。
“你不好奇赵任为什么举荐林仪吗”
“就是好奇,所以过来问你。”端起茶,发现是凉的又放下。
“赵知看见,回了一趟赵府。”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赵知呢”尤凭露了点笑。
“厨房里,母亲病又加重,他寻了个大夫过来,正学着怎么熬新药呢。”公孙衍不明白尤凭在苦恼什么。
“挺好啊,你愁烦什么”
“他总这样,我不该愁”不知该什么表情的好。
“他哭了没”
“哭了。”那不就完事了。
“你是口是心非惯了,是否压力太大,北州有赵同还乱不起来。”尤凭立身走到书架上前。
“这些书,常温常新。他问我,会死多少人,我答不上。”公孙衍都害怕,尤凭一定是天下最赤诚的人,君子厚名配他最合适。
“君王之过,百姓承之。”公孙衍听如此说,其实有点愤怒。又思及尤凭现在的心情。
“要看吗海军兵士的名册。”伸手接过,放在名册盒里。
“谢了。”
“平州战事,劳累你了。不讲其它,我其实只希望你单纯为人。”风吹东窗框作响,尤凭和公孙衍右手交握。
“生在尤家,平凡不得。有友如此,怎堪平庸。”公孙衍不久坐,他也很繁忙。于晖那日过来,未再出面。但端王府的兵仍在北州城外,不移半分。
“崔大人,柳州的兵迟迟不出,犬马昨晚营火有所减少,怕是移了主力去柳州。”手中的批文被重重的甩到图纸上,杜涓眉头被吓跳起来。
“成璧哪天相见杨某定要好好教育。”不接批文,都上赶着这时候反吗十二诸侯,或许又转到了结点。才启唇,就被鼓声淹没。
“怎么回事”三日未到,双方都不曾想过好好遵守停战规则。让犬马先得了手。
“田银去了吗”杨华还在骂着成璧,只能看向杜涓。
“子夜去的。”头断不干净,我就斩尾。
“放火,让田银看见。”应了声出去,鼓声不断。崔衡生让人死守城门,轻易不应战。正欢呼的海日龙嗅到烧焦味。
“啊四,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啊四还未动身,有人急忙的滚到海日龙脚边。
“将军,后方被袭了。”战事不会这么快结束的,海日龙险些从马上落下。
“平州府官都在北州了,谁挡了本王的后路”柳州兵未有动静,端王府扎兵北州,乾州封城不出。
无心插柳,三面成围。崔衡生听战鼓停了,露笑,偶然成之,这场单方面追逐两月的仗已经没有悬念。
“谁过谁功,都不好计较了。”真正出场的时候到了,二十几年前亚国和犬马的遗病,该结束了。崔衡生孤身出城门,海日龙弄不清楚他走的又是什么棋
“崔生有幸见过海日王。”翩翩一君子,海日龙下了马。
“你是谁”
“崔衡生。”原来是新科状元,他知道崔衡生一个人出来就已经是态度。
“犬马从未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你回去叫人出来,当面交锋。”早知道会有这说辞,不存信念不为人。崔衡生也敬佩海日图。
“海日王,你输了,二十二年前犬马就已经输了。”海日龙抬手,身后的战士戈向崔衡生。杨华出现在城门上,叫人拉弓。
“海日王,可还记杨家”百步杨将军,百步之内敌不近身。
红衣许 死不离
初见丝毫不惊艳,风度样貌都平平。奇妙的是赵知的不动声色,他何等敏感,能知道赵知不讨厌自己。
认为有趣,他以为他面对的是个满脸哀怨的人。雨夜里试探他,他几乎就默许了自己。何必深想,浅处有声,深情不用言语。
“母亲能起来了,要去看看吗”尤凭对尤家不管是谁,都没有温情,但是血亲,断不干净,牵绊一生。
“还有些时辰才晚食,去看看吧。”尤凭把风袍披在赵知身上替他系好绣带。事与愿违,不等晚食,张显文就派了人过来。
说是要紧文书,得过尤凭的目。因为军书职从未有过,所以职责累赘冗杂。又因请尤凭归中都是有意以他作路,打通亚国重振的第一条道。
所以尤凭比公孙衍都忙。赵知常帮着他批文书,也只减轻尤凭的两分忙碌。
“何事如此着急”张显文颇觉抱歉,事分轻重,他没办法。
“夜狼使官要来,而且有王子随队。”尤凭交际过后才知道张显文越着急越说话不得要意。
“重点!”
“要求带五百骑兵护卫。”使官远交,从来没有带兵一起的,最多只是近身的几个侍卫。都在着急什么怕他尤凭如猛兽吗
“批退,亚国只迎礼客。”张显文也如此想,但函中说是一年后,是否可以以王子作质。
夜狼三五年后定会走犬马后路,都是当初分出去的十二诸侯,都以为自己是正宗。
“不做其它考虑了”尤凭知道张显文的顾虑,夜狼比犬马更有实力多了,而且与犬马只战了两个月有不可二次的偶然。
“无事,你让言语漂亮点。”批文是个艺术,牵扯多的时候总写的模糊。
吏治混乱也有它的一份原因,所以尤凭已经在竭力要求奏文和批文一定要让百姓看的懂。
“各州监察已经下去了。”
“与礼部有交叉”张响领了张显文的交代,不悦的去写批文了。
“你是劳累过头了,监察明面上只是去各州了解风情,这当然是礼部的事。”尤凭无奈笑笑,还有被人教训的时候,张显文是第三个。张显文没有柳志那样的大儒气质,多了份朴实,共事感觉是很舒服的。
“谢过,赵知就在做书铺的账,或许对你有所帮助。”了解风情就要有记录了,成老爷给赵知的书铺亚国少说也有五家。凭着成家的支撑也算出名。
“他要是入仕或能成大事。”赵知确实有这样的能力,秋考名次虽不大好。
但你和他说什么他都能回你一点,而且往往妙语奇言。张显文忘了他感叹的对象和尤凭是如何亲密的关系。
“是吗”尤凭好若喃喃自语,张显文离的近,知道自己失言了。
“抱歉,我无他意。”他早就在想了啊,赵知比之他,柳志,或者崔衡生,张显文等同样的才气。
“仔细着,别让太多人在监察里搅和。”东书推着尤凭走了,张显文还在暗骂自己方才之举。
能看得出,尤凭对赵知是有情爱,他确实不解,也不该一直耿耿在怀。以前只听说,如这般朝夕看见,心境不同。自己心胸仍是不够,张显文想着。
“以为要许久方回,父亲才入座,吃饭吧。”赵知知道崔衡生不日回中都后,心情好了很多。
尤凭自卑在作祟,竟觉得赵知有所隔离自己。回铭文轩后尤凭自推着自己去了书房,赵知在迂游廊上站定。上宫灯与月光争亮,地上的雪也不甘示弱,赵知的脸隐在廊柱之后。
“真如此忙,平州事了一半,休息一晚。”赵知未走近,不知尤凭在看什么。尤凭感觉自己怒火积压又找不到何处安放,低头不语好久,感觉正常了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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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岁收 糊涂账
真心跟不上尤凭的节奏,一句话三个坑,他不用时间细想的吗结束之后尤凭揉着赵知的腰。
“那是我年幼的怀念,因为她,我总还有一份自己是活人的坚持。
情感是都淡了的,但是刻在脑里的坚持散不去了。它只是具体化了。赵知,我从未心疼过谁到这种地步,以后也不会。”感叹尤先生好算计呐,话都先说开他还怎么胡闹。
“知道了,睡觉。”
“好!”公孙衍好久不来见尤凭了,听闻他去了合州,暮岁了财税需要合算。
他也是身兼数职,大皇子接了监军乾州的圣令,皇上还是做不出决定,让他们互相牵制着。
合州街上的美人靠都凋了花,风雅的人会折梅几枝插在瓷瓶中鲜活一下美人靠。
王照祥不惑之年,受合州风气影响,打眼一看是个富商,不是个府官。王龙说王照祥尊敬尤凭是真的,王照祥选择在亚国将衰之际着力合州的经济民生与尤凭的“百代之州,民生民计”离不开。
就算以后亚国改姓,或者新君上位。合州都还是合州,因为他们离不了合州的财税。
“许久未见王大人。”公孙衍与尤凭相熟,自然也和这个与尤凭忘年而交的人相熟。王照祥笑意显露,像个招客的掌柜。
“二皇子更见风度了,王某老了。”没办法不笑,感觉自己像个看客一般被王照祥招揽着。
“王大人还是老样子。”王照祥也知道他在笑自己什么。
“合州还是老样子,王某当然还是老样子。”寒暄过后,公孙衍上了轿子,王照祥上另一个轿子,管事子指挥着车夫去府衙。
外表上看,合州确实还是老样子。王照祥也力有不逮,暮岁各州的税账先是在他这里过目。
之后才送一致归到中都入柜,五分时间,马车停在府衙门口。正堂里坐满各州的文书,公孙衍无意与他们多做交流。
“臣见过二皇子。”众人同声,公孙衍虚抬了近前的几个人的手。
“各位大人都起来吧。”王照祥带着公孙衍上座,自己坐在次首。公孙衍打量今岁来的人,除了平州换人,其它都还是不变的。平州还能派人,看来林仪还有些手段。
“慢慢说吧,一个一个来,认真详细点。”公孙衍不像往年来的人,只看各州汇总的账目,要听各州口述。一众以为只是来坐坐的文书面面相觑。
“怎么各位平时都不记税账吗”任职文书是有要求的,记数算计要过关。
来之前是有揣测,公孙衍会不会刁难,但是多年来他们都随便惯了。现在公孙衍要他们读账,有谁读的出来
“要本皇子再说一遍吗不够清楚”众人腹语就是因为太清楚了,如何糊弄呢
“二皇子,我先来了吧。”回话的是平州的文书,是个花甲老人了。林仪不会单纯到随便点个人出来。
“大人请。”这个六旬文书读账读的清楚,分了几个账,税是怎么收的,是何年月收,从谁人手中收,收了多少……详细繁长。
越听到后面公孙衍脸色越沉,平州文书说的直白,不做掩饰。兴元初年亚国是改过税制,分期而收,银钱物品可互换。在当时起过减少重收加收的作用,多年之后农时气候变化等导致税收到期拖欠。反复几年税收又乱了,皇帝又迟不拟旨改制。
“辛苦大人。”平州文书说了半柱香,后来的文书战战兢兢的东拉西扯也每人都讲了半柱香。亚国十州,一个时辰过后账也就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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