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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子为洋




英雄冢 长生魂
    弟二日清晨,公孙衍打算去边城逛逛,合州是隔了回州望东海。修了大道,可以互通有无。

    刚巧今日是集日,比往时热闹。公孙衍走在山道上,不时与赶集的人撞上,人们有来有往,却几乎行李不变。他太显眼了,一路上与行人格格不入。

    “公子,来壶酒”不是谁都走到城内交易的,空旷一点的山弯处木屋几间,搭个草棚,百姓间的集市。

    “闻着像白米酿的。”老人脚边趴着一个薄衣的男孩,身上盖着竹席睡得香甜,小口偶尔还张开又闭上。

    “也不是什么好米,只是田税徭役税都收银钱的多,不得已做点交易。”公孙衍买了全部的酒,其实也就两壶,大概三十两左右的重量。

    “老人家抱起孩子吧,地上寒冷。”老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脱了破碎的外衣连同竹席仔细裹着男孩。

    合州不算冷,但毕竟深冬。实物上税是万不能取消的,银钱上税也还需要留着。

    百姓互通往来,喜于交易,可得几钱,有利于民生。买了酒之后公孙衍就返回了,已经没有了来时的感伤。

    “二皇子回来了。”王照祥刚又见过各州的文书,做了简单的交代。

    “嗯,人见过了吗”公孙衍昨天出面就够了,这事不需要他太过插手。

    “老夫才交代毕,只是平州和阳州似乎有异。

    平州暂且不论,阳州您也知道,若阳州不做表。青州与齐州可能也难了。”公孙洪被派监军青阳,没几年是回不来的。部党要活跃也会少些支撑。

    “王大人一定有了法子了。”王照祥出于君臣礼才过问的公孙衍。

    “此事急不得,大人先从合州开始吧。”王照祥心思和他相同,露齿一笑。

    公孙衍做事为人是稳重的,公孙秉母亲温柔性情容易摇摆,公孙洪又太过阴冷。如果乱世,公孙洪一定是最适合的帝王候选。

    “老夫明白。”往常到了岁末,各州都发放基本的过冬物什。今年仍免不了,王照祥命专人到各边城小村重新统计人数。

    渐年的只有人数的增长,却无具体名姓家况。无人细查,下部执行的人也不过问自减了必要的物什,或藏或卖。

    白书已经张贴府衙门前,清楚明白的写着各官任何职。不是欺百姓不识字,不通律法吗王照祥还叫人贴了画像,一时间让榜上有名的官员不敢出门。

    “我看王大人也有了详则,本皇子的事就算完了,择日归中都,还望大人莫忘前言。”公孙衍与王照祥在庭院闲聊。

    “老夫不敢忘,二皇子放心。”北风也来闹了这合州,回去的时候更见的冷了。张悦苦恼的写了批文,甩在张显文的桌上。任职也三月了,仍然被人小看。

    “辛苦张大人。”

    “下官职责。”都是宦臣,官场不言妒大家都懂得。张显文一直找不到计较他们的地方,立威也没有时机。

    张悦批文写的婉转又明晰,礼部之中张显文最看重他。

    “奉上夜狼,古有旧礼,文明而交,随兵之求,恕不能满意。”简单二十来字,看过之后盖了印章。

    因为涉及兵士,还需尤凭批过。巳时刚过,应该还在军书衙。

    “劳张大人去趟军书衙。”张悦接过。

    “是。”张显文看了许多夜狼过去的来函,都没有王子随队的记录。夜狼不像亚国,夜狼新帝才即位两年。

    神章瑞低调行事,夜狼并没有因为他的登基而改了何制或添了何制。尤凭扫了批文一眼就盖了章。

    “是否了解夜狼新帝”今天赵知没有一起过来,舅母家有小姐生辰他代尤家出面了。柳志本来是进来送奏书,被尤凭突的



林书圣 成公子
    林白竹从军书衙里走出,逢面赵知。东书替林白竹提着四宝,这些东西都是林白竹独有的。

    “知少爷,见过成二少爷。”东书双手不得空,只得弯腰点头。和赵知一起来的是成文舒,成家二少爷。

    “这是林夫子!”成文舒侧走两步到林白竹面前,林白竹微笑。

    “是,好久不见文舒。”两人一看就是故交,但衙前不好叙旧。西棋在一旁帮东书分担了些东西,赵知手里拿着柳条。

    “赵公子,初见。”赵知一直低头在绕着柳条,成文舒和他的对话也不仔细听。西棋知道赵知肯定会问……

    “请问贵姓”木棉树落叶尽,枝头一点雪,也是美景。西棋抬头望天,中都之中谁人不识林书圣,只有赵知。

    “免贵姓林,字名白竹。”一个不小心柳条刮了手。

    “原来是书圣,失礼。”见马车已经过来,成文舒拉过赵知让开道。东书把东西放进车里,掀着帘子等林白竹上去。

    “今日不回阁。”对成文舒说的,赵知后觉自己方才过来冷淡。

    本来生辰宴是在夜间,成文舒从青州过来,便要来见见尤凭。意外的对赵知很热情。

    “我与尤凭其实常有往来,他这人藏事很深,你怕只知道他的十分之一。”赵知不惊讶别人对尤凭的任何评价,他的出身已经决定了这一切。

    成文舒看来也是和尤凭相熟。军书衙不大,一个长廊就串起了所有的办公地。

    “很是得闲,青州的冬训结了。”尤凭看着地上的影子,一高一矮形态各一。

    成文舒颇有自来熟的性格,与赵知已经开始互相称好了。比时搂着赵知的肩低头说着什么。

    “明早回去,放他们两天。”尤凭放下奏书,成文舒已经到了桌前。

    “怎么这时候回来,午时未到。”他这是在问赵知,赵知放绕成圈的柳条在桌上。

    “成二少爷说有事找你。”赵知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与人拉开距离,此时成文舒听他说话比方才冷淡许多。

    “喊什么成二少爷,喊我表哥就好。”赵知自觉的端走茶壶,临走尤凭拿看完的奏书给赵知。成文舒默然看着,看赵知身影消失在门前。

    “想不到,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尤凭能从十年前的残疾中走出并在青苔十年之间谋略天下。

    成文舒以为他除了先贤圣言,家国天下之外不会再有其它。就算有了人相伴,也只是相敬如宾。

    “就像我也想不到我对亚国的估计失误成如今模样。”他估计的亚国一半比现在坏,一半比现在好。

    总之藏身山野,不入俗世是不会成事的。成文舒其实不喜尤凭说话的样子,谦恭的面自傲的心。同时他也十分高兴,这人是他兄弟。

    “青州如何了”还有不喜他永远忘不了正事,兄弟相见,不应该先叙旧寒暄一番

    “你是知道的,公孙洪有部党在青州。”停顿半响,成文舒才继续前言。

    “近来活跃,因为中都派监察的事。”一个监察值得他们有所动静

    “青州出了什么变故吗”这变故暗指哪些人不敬君上中都,心思活络。

    “木枫和茶桐之间通了新道。”隔座山隔百年人世,所谓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色。

    因为往来不便,地方民风民俗多样。当然,通道不只往来交易的作用。

    “修道利民是好事,银钱周转出了什么事”凡大事其实离不了银钱的纠葛。



征人归 状元职
    “何必致谢,那种场景,实在令人向往。”成文舒再不通诗书也能知道文人那寄情书画山水的一套。当时的尤凭,不知是何种心情。

    “赵公子想知道尤远执提了什么续句吗”林白竹和尤凭的友情是相当奇妙的。

    “什么”

    “浅处有声。”成文舒第一次听说,尤凭是想的长远去了。

    尤凭不耐说温润软语,要么不说,要么只说重点。赵知比他们更懂这四字的含义。灯火初现,赵知和成文舒向林白竹拜别。路过管家街道。

    “其实林夫子最懂尤凭。”成文舒顺着他的眼睛望去,林白竹不带仆从,惯常青衣,街道款行画中人如是。

    “可是尤凭愿意让你懂他,不是吗”远去的故事了,对门两个孩童书画相识相交的故事。赵知沉默不言,笔墨深情,浅处有声,他在说谁呢

    “成府晚宴,你忍耐着点,或者回去,尤凭也不会怪你。”赵知不下马车,成文舒只好让车夫把马车转了头,往成府去。

    赵知身份也算特殊,成家没有让他晚归,戌时便让成文舒送他回了尤府。

    “怕你多想,夫子和远执只是知交。”就算林白竹有心在尤凭身上,尤凭也都给了赵知了。连他这个粗人都看的明白,真是诗书饱读,也会糊涂。

    “劳你亲送,路上小心。”成文舒似有话说,然门已关上。尤凭,自己收拾去吧,他尽力了。

    尤凭还在军书衙里,赵知见过了尤老夫人,尤老爷尤夫人后回铭文轩。平心和符儿这几月共侍赵知和尤凭下来已经无话不谈了。

    “你说大少爷叫人拿个空盒子回来是何意”赵知待她们亲和,她们也就少了些仆主之间的束缚。两人坐在铭文轩的正堂里闲聊,桌上放着一个四方空盒。

    “或许盒子的用料特殊吧。”符儿和花瞳学了新的绣法,正绣着海棠。

    “小新不是看过,说只是银杏树根而已。”赵知推门的声音惊了两人。

    “知少爷回来了。”赵知径直拿了盒子进里屋。

    “热水进来吧,你们也早些歇下。”歇什么呢,劳碌的主人还未归呢,平心腹语。

    赵知坐在床上,从九宫格里拿出木簪。除了其上的雕花,木簪柄上仍然光滑。没有刻字,什么都没有。

    多久不写手札多点一根红烛,研了磨。

    “笔墨深情,浅处有声。”如果是钢笔,他会写的很好看。

    横放着毛笔,墨色染了白边。尤凭子时过了才回,何以一天如此劳形。

    “怎还等着,不歇息。”尤凭过去拉起滑落的披风。

    “愿意等着。”尤凭不是神人,哪能时刻知道赵知的心情变化。

    “我可不愿意,怪累身子,何必等。”赵知推开他的手,立起身。

    “回来了就睡觉吧。”尤凭叠了披风在桌上。

    “赵知,过来。”赵知知道尤凭是个不爱玩笑的人。拉了近前的椅子坐下。

    尤凭几乎看不见他的脸。走过去,蹲下来,他是第一次以此种姿态看赵知。

    “喜欢那个盒子吗午后寻了人做的,没有雕花点漆。”赵知担心他蹲久腿痛。

    “别蹲着,压腿。我很喜欢。”尤凭捏了捏他的手,走到床前开始脱衣。赵知一直盯着他看。

    “月下枝头了,我也累的很,歇吧,嗯!”灭了烛火,他真是任性,但有人愿意,不是吗

    虽然路上有意拖延,崔衡生也在年前到了中都。他是孤身去也一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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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心 五韵铺
    尤凭去了中都军营,年末了,将士比较念家。王照祥上的折子也越来越多。请求中都赶紧派了监察下来。

    监察这种事说的容易,真派下去至少也五六月后。年末,府官述职又让皇帝头疼,王照祥的折子堆积着一个也没批。

    “军书真是远谋。”张显文大笑。

    “我们同样。”柳志回以微笑,张显文指的是入仕的事。不管是何年月,盛世,乱世,才子只有得明主才可为良臣。

    “张大人又该啰嗦晚回了,夜狼的来函你帮着告知远执。”张显文回到礼部的时候,张悦果然又委婉的说教自己。

    张悦也是南州来的,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他比礼部的其它官员更亲自己一点。

    礼部里除了职级低的一些官员与张显文年龄相当,其他都比他年长。不是小瞧,可能是心中不舒服,等张显文有了职绩,自会消除。

    “尚书记得早回了。”张悦只是坐堂,帮他收些奏书、文书。尤凭上奏大小事物必须分色,不用阅文便知是否急缓。

    “张大人辛苦,也下职了,回去吧。”礼部掌全国科举事宜,各国往来等,百年下来有了批文下令的习惯,基本无改,也不好改。

    先贤曰:“民无信不立”,治国以礼法结合,治民以教化为主,以礼德教化之。礼部已离了当初的本职了。

    张显文想做些书籍,自写的话时日长久,难以成就。礼部本来就有收录刻书的地方,寻个日子去看看吧。

    崔衡生虽无官职,但有个状元府,回中都三日了,他都在状元府中关门不出。

    赵知是名义上的尤家长房的内务主事,年余尤府人情往来复杂。赵知以为这真是当家女人很伟大的一个技能。所以,请来了刘管事。

    “刘管事,近日可繁忙的很。”刘管事才从出收礼的库中出来,被赵知喊来没想是来寒暄的。

    “知少爷叫老奴过来,可是有事”赵知叫平心拉刘管事坐下。

    “无事,就是以后若无亲戚点名,都麻烦刘管事了。”刘管事是心疼赵知的,别家是少有如赵知这样的,怎么好出面和女眷交道。

    他是可以帮着点,只怕老夫人和夫人会对赵知多有微词。门口符儿喊话。

    “老夫人好。”赵知起了身,到门口迎。

    “祖母有事叫我过去就好,庭廊穿风,容易受寒。”尤老夫人对赵知点点头。

    从女人的角度看,他不知道赵知有哪里是让尤凭喜欢的。

    “无事,想多走动走动,有闲去跟老爷坐坐或想去军书衙里也行。府里杂事,本也不是你熟悉的。”尤老夫人能说出这番话可算心太宽了。

    深门宅院的人,真的少有大度的人。都奉纲常为信,以夫为命。而对于小辈虽常有慈爱,但多时也是严苛以礼教。

    “谢过祖母。”赵知哪管那么多,尤老夫人看他头上依然是绸带束发,眼神微闪。

    “何必谢,我是你祖母。自你来后,尤府要干净的多,不知何故。”几月都没有妯娌来说嘴的。而且赵知做事也周全,尤老夫人、尤老爷他们的衣食用物都安排的有理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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