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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听落花

    “这是胡说八道!这是诬告!”陈省急急的辩解道。

    朱参赞咽了口口水,又是一声用力咳嗽,“二爷,十七爷那张状子,有一群人证,都是当天在婆台山上的人,是不是胡说八道,是不是诬告,咱们说了不算不是二爷说是诬告,也得拿出诬告的人证不是二爷有人证吗”

    “这是明摆着的,大伯娘一个内宅妇人,她……”

    “十七爷告的是陈家私通匪徒。”朱参赞截断了陈省急的额头起青筋的辩解,“二爷,您讲这些理,得想想,有人证没有,有物证没有,这案子,不是您说一句不是,那就不是的,现在十七爷有人证,说不定还有物证,我再多说一句,贵府胡夫人,那天夜里,确实是帮着匪徒到处找人,二爷要是不信,回去问问贵府胡夫人。”

    “大伯娘说她没有。”陈省一句话接的极快。

    “嗯,那应该是真象二爷所说,这是诬告,既然是诬告,二爷就别往心上去,这是天子脚下,一切自有律法,总会清白的。”

    朱参赞实在懒得多说了。

    “不是。”陈省一看话说到要拧了,急的伸手拉住了朱参赞,“阮家……朱先生,我是说……”陈省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朱参赞看着他,他懂他的意思,不过,他不明说出来,他是不准备善解人意的,免得被他反说上几句什么,他不犯着惹这种闲气。

    “朱先生,我是说……阮家揪着不放,有什么法子没有我是说……阮家总揪着不放……”陈省期期艾艾。

    “二爷是什么意思我没大懂。”眼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得多看他们一眼,朱参赞想早点结束这场谈话。

    “阮家,我是说,先生知不知道怎么让阮家别揪着我们陈家,还有我大伯娘不放”陈省这话,总算问出来了。

    朱参赞看着他,想起昨天罗尚书一个劲儿感慨自己眼瞎的事,还真是眼瞎。

    “前儿李家那场事,二爷听说了没有”朱参赞是来指点陈省,尽量不能陈家满门倾覆的,话要说到,这会儿他又




617.第615章 新案和旧案
    第615章 新案和旧案

    第二天的早朝上,刚三磕九拜站起来,御史们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递折子。

    有弹劾骆远航谋害人命,勾结权贵,贪赃枉法的,有弹劾陈江对杨承志案疏忽大意、久拖不决的,甚至有人弹劾刑部大理寺对杨承志案的不闻不问,当然,也有人弹劾御史台,这两三年杨氏姐弟就在京城,到处喊冤,御史台竟然瞎了聋了一般,一张弹折都没有,全部失职……

    皇帝厌倦的看着满堂你争我吵,你横我一眼,我瞪回去两眼,再看看一会儿就收了一大筐的折子,厌恶的挥了挥手,“朕正病着,正痛心难当,先就这样吧,金卿,你们几个先议一议。”

    皇上指着那一筐折子。

    金相躬身答应,目送皇上扶着个内侍,看起来有几分艰难的站起来,往后殿进去了,这才示意魏相,严相,和六部诸位尚书,“大家一起议议,陈侍郎也留一留,杨承志案你最清楚。”

    陈江答应了,和几位相公尚书一起,进了离宫门最近的中书省。

    最近这几天,三位相公,金相赞成的魏相基本上都要先反对一下,不过这个,以前也基本是这样,不过以前比现在委婉多了。

    现在的变化,是只要是魏相提议的,金相必定要再议一议,以前金相是完全的就事论事。

    至于严相,就是点头,这边点头,那边也点头,极其的不偏不倚。

    六位尚书,这会儿都是一脸拧眉沉思状,光拧着眉头揪着胡须用力沉吟,就是不说话,都是成了精的,就算心里有所偏倚,当面也绝对不宜开口。

    陈江陪坐最末,端着杯子,一杯接一杯的喝茶,毕竟是中书省,这茶叶是真好,中书省的团茶,是他喝过的最好的团茶。

    “陈侍郎,杨承志一案,你说说。”金相先看着陈江道。

    “他能说什么不过再把案子说一遍,至于别的,我看,还是去见皇上吧。”魏相不客气的接在陈江前面道。

    “嗯,也好。”金相并不坚持,指着摆在中间的一筐折子,“都看一遍,理一理,看好了去请皇上示下吧。”

    众人都是看折子的老手,不过两刻钟,看完折子,归了类,各人心里都有了数,一群人出来,往宫里请见。

    陈江跟在最后,金相回头看向他道:“陈侍郎先回去吧,皇上若有召见,你再过来。”

    陈江忙拱手答应,皇上身边的这个议事团,没有他的份儿。

    勤政殿里,皇上神情厌倦的歪在榻上,看着依次进来的众人,抬手示意内侍,内侍忙给金相等几个年迈老臣搬了锦凳过来。

    原本御前议事时,是人人有座的,自从婆台山一案后,这几趟御前议事,一议必吵,一吵起来必定没完没了。

    皇上因为二皇子的死,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们吵的头痛,一怒之下,除了金相魏相等两三个年过七十的老臣,其余,包括太子和秦王在内,统统站着。

    自从婆台山惨案后,秦王就被召过来参与议事,在这之前,除非跟他有关,否则他是不参加这种御前议事的。

    今天在朝堂上就吵成那样了,这场议事,是必定要吵,必定要吵的不可开交,这个,皇上是有预料的,所以看到他们进来,先有了五分烦躁。

    金相等人磕头起来,不等他们说话,皇上先发话道:“这些孩子中间,朕最疼的就是二哥儿,可怜二哥儿……唉,明天是二哥儿的头七,朕打算过去送送二哥儿。”

    众人都是一脸错愕。

    “这是皇上一片爱子之心,可是,二爷头七就是明天,只怕礼部来不及准备。”金相率先委婉劝阻。

    皇上出一趟宫,动静实在太大了,礼部来不及,二皇子府上更来不及准备。

    皇上沉着脸,只冷哼了一声。

    “皇上这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天下皆知,皇上出宫亲送,只怕二爷在天之灵,也要惶恐不安,请皇上三思。”魏相也忙跟上前劝阻。

    这件事上他不反对金相,当然金相也绝不会反对他。

    皇上没看魏相。

    “皇上自己还病着,到了灵前,万一伤心过度,岂不是让二爷在天之灵,无法安心远行请皇上为了家国社稷,为了天下万民,保重自己。”严相换了个角度。

    皇上长叹了口气。

    一群尚书赶紧顺着严相这话意劝阻。

    “皇上先要保重自己,不然二爷如何心安”

    “皇上,请以社稷为重。”

    ……

    皇上再次长叹,抬手掩着脸,“朕的爱子远逝,朕竟不能亲自送他,朕这心里……”皇上声微哽,片刻,放下手,看向太子道:“明天你去一趟,替朕送送二哥儿。你也去,二哥儿从小儿就和你亲近。”皇上又转向秦王。

    “是。”太子躬身答应。

    秦王也恭敬答应。

    众人松了口气,金相斜着几位尚书各抱了一大抱的折子,暗暗叹气,今天这议事,只怕又是开个头就得结束,皇上这基调已经定下了,他今天伤心过度。

    “议的怎么样了”皇上在眼角按了几下,厌恶的看着几位尚书一人抱了一怀的折子。

    “回皇上,臣等先把这些弹折理了理,这些弹折,全部都是弹劾骆远航谋害前任吉县县令杨承志一案的……”

    “此案之前陈江已经查清楚了,所谓谋害查无此事,金相这个骆远航谋害前任吉县县令的话,不妥当。”金相的话刚开了头,就被魏相打断纠正了一句。

    “确如魏相所言。”金相心平气和的接受了魏相的批评,“所有弹折,都和前任吉县县令杨承志一案有关。

    有一十五份,是弹劾陈江渎职,没有查清,就枉判了杨承志一案;有七份弹劾刑部和大理寺置若罔闻;有十一份弹劾御史台两年内从未发声,应追其不言之责。

    还有三十一份,是弹劾骆远航谋害朝廷命官,勾结权贵谋夺民财,请朝廷严查。

    这三十一份中间,有二十份是连同骆远航和员外郎江延锦一起弹劾的,说是骆远航勾结的权贵之人,就是江延锦,有四五份,甚至言及太子。”

    金相先简洁的介绍了一下这些弹折的内容。

    魏相瞄了眼太子,又下意识的扫了眼秦王。

    太子神情自若,从婆台山惨案之后,每天递上来的弹劾,或多或少都会扯到他,这个,他早就预料到了。

    秦王这几天的表情都差不多,冷着脸面无表情。

    每天的弹折总要或多或少牵出太子,也同样或多或少的牵出秦王府,这份冲击,大家都要承受。

    “怎么议的”皇上再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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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第616章 外和内
    第616章 外和内

    阮十七接了骆远航的案子,以及周尚书那句:这是秦王爷的意思,出了刑部,直奔秦王府。

    书房里,秦王在,金拙言在,古玉衍古六和李文山也在,阮十七扫了一圈,团团见了礼,顺口问道:“小陆呢”

    “在暖阁。”古六立刻接话,眉眼都是笑,“快去找他!”

    李文山笑着轻轻拍了下古六,示意他别说了。

    “他大约得一会儿,你要是急,就去暖阁……”金拙言的话没说完,就被阮十七打断,“我不找他,顺嘴问一句,我找王爷。”

    “骆远航案子的事”秦王也带着笑,看着阮十七问道。

    “嗯,怎么审”阮十七不用让,挑了把椅子,坐到了李文山旁边。

    “你打算怎么审”秦王反问了一句。

    “那个潘志,谁的人”阮十七没答秦王这一句,看向金拙言问道。

    “这你得去问老郭。”金拙言摊手。

    “老郭也在暖阁,要不我陪你去”古六伸头笑道。

    李文山抬手在他肩膀拍了下,“说正事儿呢。”

    “不去,我又不急。”阮十七斜了古六一眼,看向秦王,接着道:“潘志那状子,我看过了,状子上的那些事,十有**都是真的,但银子是不是进了骆远航的私囊,那就不好说了,地方上的弊端,你当年微服游历过,肯定看的清清楚楚,至少大江南北,算得上一片溃烂,可这根子,在上头。”

    阮十七手指往上捅了捅,“这些年,这几十年吧,这规矩差不多从先帝那时候就这样了,地方官要想考评个卓异,两件事绝对不能有,其一是报忧,其二是要钱。要是两样都有,那就连个平平都不用想了,必定是下下,这地方上,不报忧还勉强能撑一撑,不要钱,这日子可难过。

    偏偏太祖定下的规矩,但凡钦差出京,沿途所见所听,须得写成日志,三日一报,送到吏部,归到各路州县考评各处地方官,本朝钦差又多又杂,根本打点不来,要想这上头好看,脸面上一定得维持好,比如驿路驿站,城门城墙,大街小巷,贡院县学,都得象样,这个象样,可都得有银子才行。

    地方上各种克扣,象骆远航做的这些,这几十年,可都是官场行规,只是越演越烈,以至于国家赋税一年比一年少,入不敷出,真要查清查明,这可比大小弓那一案牵涉的大多了,只怕人人有份。照我看,至少这会儿查不得。”

    “朝廷弊端,远不止你说的这些。”金拙言看了眼脸色很不好看的秦王。

    秦王指了指李文山,“李五前几年往各州县实地查看了几年,这两年一直在整理这些年所见和朝廷里的那些事,你有空跟他多聊聊。”

    “好。”阮十七爽快答应,这位妻兄难得的厚道又明白,唉,这李家两儿两女,老大都好,老小……小六还好,那位……

    想到那位,阮十七不自在挪了挪,往上坐了坐,显的端正了些,“别的弊端回头再说,只看眼前这一摊,怎么查,得有个章程,这可不是小事儿。”

    “第一,先查清骆远航手里有没有人命案,有的话,有几条;第二,查清侵占砚石山,祸害民生这件事;第三,查查他贪墨了多少。”秦王沉吟片刻,和阮十七道。

    “那行,就这样。我没事儿了。”阮十七干脆答应。

    “陈家那位老夫人到你府上去了”听他说他没事儿了,金拙言问道。

    “去了,我让人盯着呢,她一出门我就回去了,毛毛她娘不知道这事。我就在二门口等着,把她打发回去了。”阮十七答的有点儿含糊。

    “那位胡夫人是怎么死的”李文山皱眉问道。

    “嘿。”阮十七一声干笑,抬手在李文山肩膀上拍了两下,“你是个实在人,这还用问不是一碗毒就是一根白绫,十有**是白绫,干净。”

    “那位老夫人下的手够狠的,他家这媳妇儿这命,啧!”古六撇着嘴,啧啧有声,“那府衙的状子呢撤了”

    “没,”阮十七看向秦王,“老郭捎过话,说陈家那案子,撤之前要跟他说一声,我让人去问了他,他说暂时不要撤,让我留几句话在陈家,以后也许用得着,我就把案子先挂在府衙了。”

    “言哥儿,还有毛毛都没事了吧”李文山想着昨天唐家瑞到阮府看望时,回来说的话,看着阮十七关切问道。

    “他俩有什么事儿噢对,对对!”阮十七一句话问出来,就想起来自己昨天还张罗着请大夫的事儿,“还好还好。”

    金拙言嘴角往下快撇成八字了,横着阮十七,“事儿没起前,你就把人藏好了,毛毛可是睡着没醒抱出来的,斗蓬蒙头不说,你还把暖轿里堆了半轿子香袋,能有什么事儿我就奇怪了,这几天你把这一城的大夫请了个遍,请到府里你让他们看什么”

    “我府里有的是下人,下人也是人对不对”阮十七瞪着金拙言,一眼一眼瞪回去。

    “哈!”金拙言眉毛飞起,一声哈算是代替啐他一脸的意思。

    “昨天你嫂子从你们府上回来,说是毛毛哭的上不来气,怎么回事”李文山自然听的明白,他那俩外甥至少跟吓着这事半点关系没有,就直接问道。

    “这个,”阮十七有几分挠头,“那天,我让毛毛乖一点别哭,你也知道,言哥儿从小儿就难得,能不哭绝对忍着不哭,毛毛是说哭就哭,不过女娃儿么,总归跟男人不一样。好在这俩孩子都特别懂事,我就嘱咐毛毛别哭,答应了她骑三回马。”

    “你这是被你闺女趁火打劫了吧”古六跟言哥儿和毛毛都熟,一听就明白了,他家毛毛那份半点机会都能抓住的本事,他赞叹过不知道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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