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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有以水力带动的纺纱机和织布机,规模之盛,让他咋舌,出布之快,量之大,让他心惊,而且与手工织出的土布相比,经纬更加均匀,厚薄也更加齐整。

    他又看到了造纸坊,那一张张洁白的纸,又宽又大,结实坚韧,远超闻名遐迩的左伯纸。

    他还看到了印刷工坊,一本本书凭空而出。

    甚至东郑化学他也进去溜了一圈,结果看不明白!

    这日,经虞喜再三纠缠,杨彦终于放开了箭矢打造工坊任他参观,在通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之后,他惊呆了,眼前的空地上,有几百个铁匠炉子,每个炉子前,都有好几人在操作着,流程根本看不懂,只见着一批批的箭头和三寸短矢被生产出来。

    而在工坊的一角,还有几十人在搭建一只高达数丈的硕大炉体,虞喜不由凑过去,问道:“这是在做什么此炉有何用“

    一名工人一边砌着混有石墨和粘土的耐火砖,一边头也不回道:”这叫高炉,专用于治铁,一炉可出铁万斤!“

    ”怎么可能“

    虞仡满脸的不敢置信。

    虞喜摆了摆手,他也不愿相信,作为高门士族,江东有多缺铁他不是不清楚,一炉出铁万斤是什么概念但是在内心中,他是相信的,心里竟生出了一种难言的恐惧之意。

    东海军,或者说未来的明军已经不仅仅是兵精粮足,上下一心的问题了,而是豪华,奢侈,有充足的铁,兵甲就可以无限制打造,如果军卒一人一副甲,这在战场上会带来怎样的杀伤力

    ”虞公,虞公!“

    这时,一名千牛卫匆匆赶来。

    ”哦“

    虞喜回过头。

    千牛卫拱手道:“将军请虞公速回。“

    虞喜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于是点点头道:”有劳了!“

    那时的士人,不是单纯的文人,几乎文武双全,三人一路策马回城,当赶回相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正见杨彦手持一个圆筒,凑在眼睛上,对着月亮的方向。

    边上的崔访和刁协,甚至还有郗鉴,一脸的震惊之色,就好象是看到了什么最为恐怖的东西。

    “杨府君!”

    虞喜拱手唤道。

    杨彦放下圆筒,笑道:“虞君来的正好,杨某侥天之幸,终于制出了天文望远镜,请虞君一观。”

    虞喜接过杨彦手中的圆筒,通体由铁皮制成,分为两截,一头粗,一头细,两头都镶着一块透明的圆形物体,不禁问道:“杨府君,这就是天文望远镜”

    “虞君一观便知!”

    杨彦笑着点了点头。

    虞喜将信将疑的凑上眼睛,却是猛然间,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跌倒。

    杨彦无语道:“虞君,你拿反了,小头对着眼睛,大头对着月亮。”

    “嘿嘿!”

    郗鉴干笑两声,之前他看的时候,也想当然的把眼睛凑上大头,不比虞喜好到哪儿去。

    虞喜现出了尴尬之色,调换了个方向,把小头凑上眼睛,对准月亮的方向望去,顿时,浑身如遭雷击,剧震之后,僵住了!

    月亮在他的眼里,黄中透红,与原有的亮白色相差颇大,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月球很大,而且在月球表面,他看到了一片片的黑色阴影。

    实际上之所以会黄中透红,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一种严重的偏色现象,能打磨出凹凸镜,是因为有了汽油和坩埚,可以直接在模具中浇铸石英液,经多次实验,总会有成功之时,再稍作打磨即可。

    但色差的问题,杨彦真没办法解决,这需要用到拆色与色散的理论,而这偏偏是杨




第四九八章 皇后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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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喜这才转回头,以悠远至不似人类的声音,缓缓道:“为兄在看岁星木星,其上有个橙红色斑块,自左向右旋转,围绕着岁星,有两个月亮,或许还有更多,只是一时没有发现,由岁星而观之,很可能便如杨府君所言,月球在围绕着地球转动。“

    虞仡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虞喜又向着天空的另一个方向一指:”那里有太白星金星,居然如月球,弯如月牙,若以杨府君之言解释,应是太白星围绕太阳旋转,致使太阳照射角度不同而有盈缺,由此观之,或许地球真是围绕着太阳旋转。”

    “从兄!”

    虞仡听出堂兄的情绪不大对劲,不由唤道。

    虞喜摇了摇头,苦笑道:“为兄以十余载心血,复原出浑象与浑仪,原以为可凭此洞彻天地宇宙,却没想到,这小小的天文望远镜,竟颠覆了诸多上古先贤的呕心沥血之作,也让为兄认识到了自已的无知,呵呵”

    虞喜虽然在笑,可那笑容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与苦涩,虞仡暗暗叹了口气,他理解堂兄,信仰了大半辈子的真理被证明是谬论,自以为傲的研究成果一夜之间被粉碎,谁能接受呢

    用释道的话来说,这是入了魔障,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哈哈哈哈”

    这时,一阵大笑传来,杨彦竟踏入驿馆,拱手道:“杨某途经此处,见有灯火,料虞君尚未入睡,故不请自来,果不其然。”

    “唉”

    虞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实际上杨彦在酒席上就发现了虞喜的不对劲,作为现代人,很容易猜出虞喜的心境变化,于是算了算时间,跟过来了。

    杨彦淡淡笑道:“颠覆旧有体系固然难以接受,可这也是推动天前进的动力,吐故出新,步步探索,岂不美哉虞君以为然否“

    虞喜的神色有些波动,似又所悟,又有所挣扎。

    杨彦又道:“换个角度来思考,虞君并非做了无用功,石申、张衡等诸多先贤,包括虞君的研究、已经奠定了天的基础,后人的任何进步都离不开你们最初的研究,本身就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如果著书立说,必为一代天文宗师,也将为后人景仰缅怀!”

    “哎”

    虞喜又叹一口气:“杨府君说的是,其实虞某钻研天文,并非为名,实因好奇而己,总想弄清楚为何如此,宇宙的真相又是什么,但今日冲击太大,差点陷入万劫不复,多亏了杨府君开导,请受虞某一拜。”

    说着,躬身施了一礼。

    杨彦坦然受下,便道:“虞君实乃真君子也,不过请恕杨某直言,探研宇宙,仅凭观测天象尚不足矣,还须以大量、精确的计算证其规律,恰杨某有一门学问,名之数学,可计算钱财,测量田亩,亦可应用到各行各业,如武器装备,房舍高楼,其更是推动天发展的基础,不知虞君可有兴趣听杨某一言”

    “哦”

    虞喜动容道:“快请入屋,虞某洗耳恭听!”

    “请!”

    杨彦袍袖一甩,微笑着步入屋内。

    杨彦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虞喜的求知欲,虽然数学对于虞喜如同天书,但是杨彦露了一手,以数学计算出了月全食的各项数据,虞喜当场惊呆,随即就如发现宝藏般,拉着杨彦要学,并扬言要抵足而眠。

    要知道,月全食可不是那么好计算的,要应用到微积分,而以虞喜那近似于一张白纸的数学基础,又是四十左右的年龄,恐怕一辈子都并必学会,不过这本就是杨彦种下的因,也是他传播数学的本意,因此还是耐心教着,从四则运算开始

    不知不觉中,三天一晃而过。

    “哈哈哈哈”

    司马冲仰天哈哈而笑。

    沈充虽然愤怒,却非凡俗之辈,而山越虽然凶悍,但杨府的难啃让山越懂得了敬畏,因此沈充抓住机会整合,只短短一两日,战斗力已上了个台阶,以数千尸体的代价,填平了三重沟壑,目前还剩下最后一重,一旦填平,就可以直接用檑木和冲车去撞击杨府的围墙了,届时可破府而入。

    听得战报,司马冲心中欢喜,不禁狂笑。

    卞从拱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杨府被破指日可待,届时将太妃和那孽种请入宫中,陛下将名望大涨,纵是丞相亦不敢不顾忌啊。“

    ”嗯“

    司马冲直点头,学着大人捏着那柔软的下巴,可惜了,他还没胡须。

    见着司马绍心情不错,卞从又道:”不知陛下可曾想过亲政一事“

    古人男子十六加冠,才是成人,司马冲还差两年,两年以后,才可以名正言顺的亲政,亲政前与亲



第五零零章 破府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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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司马冲狠狠一掌击上几案,也不顾那手掌都被震的通红,剧痛难当,他的眼里充满着怒火,他没想到,袁耽竟如此的不识相,利索的拒绝了卞从的提亲。

    “卞公是否还有话要说”

    司马冲又注意到卞从的欲言又止模样,不禁哼道。

    “这……”

    卞从吞吞吐吐道:“陛下还是莫要打探为好。”

    司马冲脸一沉道:“卞卿,枉朕与你推心置腹,难道连你也有事瞒着朕”

    “也罢!”

    卞从仿佛做下了天大的决定,猛一咬牙:“主疑臣忧,主辱臣死,臣深恨自己未能在袁府血溅三尺,那袁耽小儿着实狂妄,当着臣的面辱骂陛下,口口声声伪主,还有僭君不得善终,他怎能把自家幼妹往火坑里推……”

    卞从帮着袁耽把司马冲大骂了一通。

    “放肆!”

    司马冲又是猛的一掌击上几案,厉声咆哮!

    他是被王敦扶立上位的,继的还是东海王的统胤,根本就不是宣文一脉,裴妃曾说过司马越没有当皇帝的野心,到底有没有,谁都不清楚,但司马越执政时已经反对者如云,若是真要篡位称帝,只怕会死的更快,因此就算有,也不会于人前显露。

    这就是明不正,言不顺,伪主也是司马冲心里的难言之痛,更何况袁耽还骂的如此难听。

    “来人,召苏逸来!”

    司马冲满面杀机,厉声喝道。

    “诺!”

    一名宦人快步离去。

    不片刻,苏逸进殿,看着双目赤红的司马冲,大吃一惊,施礼道:“臣苏逸见过陛下!”

    司马冲冷声道:“朕命你即刻发宫中宿卫,将袁耽收捕,交廷尉治罪!“

    ”什么“

    苏逸目瞪口呆。

    卞从从旁解释道:”陛下向袁耽求娶次妹女皇,但此子狂妄,无端辱骂陛下,你速去将袁耽捕来,治其大不敬之罪!“

    苏逸顿时头疼!

    以袁耽和杨彦的关系,再怎么杀都不为过,但陈郡袁氏是妥妥的士族,冒然搜捕袁耽,那是要捅破天啊,王敦能斩杀周伯仁和戴若思,可他苏逸又凭着哪门子去和王敦比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做出这事,就是士人公敌。

    司马冲见着苏逸神色,不悦道:“怎么连苏卿也不听朕的话了”

    苏逸硬着头皮道:“陛下,臣深受陛下大恩,怎会不忠于陛下,但臣以为,此事不可草率,想那袁耽,自幼失祜,拉扯两个妹妹长大,朝中诸多公卿对其颇为赞许,若是搜捕袁耽,只怕会惹来轩然大波……“

    苏逸唇齿翻飞,列举出一条条不能抓捕袁耽的理由,可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皇帝最在乎什么

    是威严!

    如果连小小的袁耽都不能抓捕,威严何存

    司马冲的面色越发的难看,那一声声唠叨无比刺耳,让他的怒火越来越难以压制,终于,他忍无可忍,咆哮着伸手向大门一指:”走,你走,朕不想再看到你!“

    苏逸懵了。

    司马冲突然放声狂笑:“天下间,除了一个卞卿,朕还能信谁,哈哈哈哈,走,都走,卞卿你也走,都走了朕也落个清静。”

    卞从把苏逸拉去一边,无奈的小声道:“苏将军切勿顶撞陛下,主上少年心性,你越不让他做,他越是反感气恨,其实陛下所求无非是袁耽次妹,抓捕袁耽只是泄一时之愤,并不会真拿袁耽如何,苏将军可先去拿人,请袁耽在廷尉住上几日,老夫再去袁家劝说,务求说得袁女皇入宫为后,届时陛下怒气渐消,自会放了袁耽,朝中不至生出过大的波澜,并成就一桩姻缘,岂不美哉“

    苏逸想想也是,离了司马冲,他在江东将无立锥之地,回江北铁定是被杨彦之斩杀的命,而投靠王敦或投靠刘曜那是下下之策,前者猛将如云,凭什么重用他一个降将,当先登还差不多,后者则是胡虏,投靠过去一辈子的名节就毁了,也会坐实苏峻勾搭胡虏的流言。

    因此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愿离开司马冲的。

    更何况从卞从劝说,让他联想到这事真成的话,对于杨彦不吝于重重一击,此消彼涨之下,陈郡袁氏成了国舅,谢氏成了连襟,都是皇室的亲戚,司马冲的力量会逐渐加强,这是他乐于见到的。

    “陛下,臣知错了!”

    苏逸连忙跪下道:“臣不明陛下苦心,亏得侍中开导,才豁然开朗,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臣立刻去把袁耽拿来!”

    “嗯”

    司马冲的面容缓和了许多,望向卞从的目中,也现出了满意之色,他发现,最忠心自己的原来还是卞从啊。

    卞从适时劝道:“陛下,苏将军忠心耿耿,之前出言顶撞,也是为朕下着想,只是不明陛下深谋远虑罢了,今已明了,还望陛下予苏将军戴罪立功。”

    “起来罢,速去速回!”

    司马冲挥了挥手。

    ”诺!“

    苏逸重重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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