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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两千多俘虏被反缚着双手,由山越押了出来,两两一个,其中一个还手提砍刀。

    “跪下!”

    山越纷纷喝斥,遇上不跪的,直接一脚踹上膝弯,踹跪了再说。

    “你杀降天理难容!”

    刘曜怒极,指着杨彦大骂。

    杨彦哼道:“永嘉五年,你会同石勒、王弥攻洛阳,你命其部烧毁洛阳坊市,杀诸王公及百官以下三万余人,建兴元年至建兴四年,你三攻长安,前两次皆败北,最后一次纵火烧城,晋军内外隔绝,城中食尽无援,死者大半,你之孽,磬竹难书,你有何资格指责孤

    况孤并非一定要杀降,他们的死活取决于你,孤也不要求你去僭号,只要求你去刘姓,复祖姓,这些人便可得活,难道连这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

    这话一出,赵军中一片哗然,没人能想到杨彦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刘曜也是一瞬间面色难看之极,这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计啊!

    要知道,姓氏哪是能轻易改的,改了不说影响国家气运,牵涉也是极大,受了杨彦逼迫改姓,大赵颜脸何在人都要脸,如果连脸都不要,自然威望下降,很可能关中的反对力量会搞风搞雨。

    但是不答应,刘曜不相信杨彦只是把人拉来吓唬自己,众目睽睽之下,于宛城郊外,数千大赵精锐人头落地,起因正是因自己不愿改姓,从此将被冠以冷血,刻薄之名!

    总之,两条路,哪一条路,都非善路。

    刘曜又向那些俘虏看去,果然,望来的目光中蓄满了哀求!

    这一刻,刘曜的眼里满是杀机,如果说之前他还有先招降杨彦,占取中原江淮的如意算盘,那么此刻,他只想把杨彦毙于马下。

    杨彦又唤道:“刘永明,你的族人就跪在你的眼前,只要你把刘姓改为屠各,他们就可以活命,两千多人,背后承载着两千多个家庭,他们的妻儿老母将永远失去父亲、丈夫和子嗣,莫非你就如此狠心孤给你十通鼓时间,十通鼓后,你若不改姓,这些人都将因你而死!”

    说着,大喝一声:“檑鼓!”

    “咚!咚!咚!”沉闷的鼓点敲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心脏也伴着鼓点的结奏跳动,场中鸦雀无声,一股肃杀的气息弥荡开来!

    刘曜气的要吐血了,他说什么都是错!

    那两个中年人,又是诧异的相互看了看,暗道一声此子厉害。

    这时,随征而来的游子远厉喝道:“坚子可恨,竟辱我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主上心存仁念,故犹豫难决,但我等作为臣子,岂可坐视主上受辱众将还不速速领军,踏平敌寨“

    刘曜暗道一声好,果然姜是老的辣啊,有些话他不能说,但游子远就没关系。

    ”上!“

    ”列队整军,吹响号角!“

    阵中顿时鼓噪起来,赵骑摆出了一副冲锋作战的架式。

    那两千多俘虏面色煞白,甚至担任监斩的山越因距离过近的原因,也有些不安了。

    ”且慢!“

    这时,杨彦挥手大喝。

    鼓声戛然而止。

    刘曜的脸面不由现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他倒要看看,杨彦能玩出什么花,于是也挥手,阵中渐渐安静下来。

    杨彦向前问道:”姚弋仲姚将军与蒲洪蒲将军可在“

    ”这“

    那两个中年人再次相视一眼,他们就是姚弋仲与蒲洪,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其中姚弋仲稍大些,盘着羌人所独有的发辫,面色黑红,反倒是蒲洪,装束更象明人。

    其实二人明知杨彦呼唤自己恐怕不是好事,但是一来出于礼数,总不能不理不睬,二来他们也有自尊啊,羌氐二族受形势所迫,先后依附了刘曜,却不是刘曜的家奴,与什么样的人交往,没必要看着刘曜的眼色,于是双双看了眼刘曜,便道:“老夫姚弋仲,老夫蒲洪,不知明王有何要事”

    杨彦向后招了招手:“带上来!”

    又有军卒提了近千俘虏出阵。

    二人顿时面色微变,这一批俘虏,一眼就能认出,正是来自于羌氐。

    杨彦微微




第五四九章 攻克宛城
    趁着俘虏狂奔归队的空隙,杨彦也领着人马回归了阵中,只留下阵前血淋淋的一具具无头尸体,这是彻底撕破脸了,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被杨彦当着七万将士的面斩了两千多族人,刘曜如果不把杨彦碎尸万段,将会留下一生的耻辱。

    “杀!”

    好不容易,羌氐俘虏归了队,骑兵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由于距离较近,有些直接擎出了弓矢,还有以羌氐为主的骑兵策马奔向远处,积蓄冲势,发挥出更强大的冲撞能力。

    这主是刘曜向羌氐怀柔,表达信任的姿态,因此由羌氐承担相对轻松的侧翼任务。

    刘曜嘴角现出了冷笑,宛城之战尚未结束,明军仍不知死活的攻打城池,这是典型的两面作战,兵家大忌,早晚他的军心要出问题,而且又要攻城,又要防御骑兵冲击,他的兵力分派也会出问题。

    在来之前,刘曜还不敢轻视杨彦,毕竟杨彦的赫赫战绩摆在那儿,几年时间就扫平了中原,换了谁能做到,可如今看来,也是一浪得虚名之辈啊,纵有些阴谋诡计,那又如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土鸡瓦狗。

    正想着时候,却是嘭嘭嘭,对面接连传来一阵闷响,刘曜还未有所反应,游子远已骇然大叫道:“保护陛下!”

    这话刚落,刘曜就感觉自己被扯下了马,几个人压在了自己身上。

    “大胆,游子远,莫非你要作乱”

    刘曜感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大怒,就可在这时,身边响起了连片的惨叫声,尤其是压在他身上的几个亲卫,惨叫尤为刺耳,还有温热的鲜血流到了他的脸上。

    刘曜一惊,连忙向四周看去,周围惨不忍睹,人马倒了一地,鲜血如喷泉般的涌出,好些还未死透,在地面翻滚,挣扎哀嚎,再看游子远与身周的一些将领,也被亲随压在身下,游子远的肩膀有血光绽开,还有几个将领惨死,亲卫则几乎全军覆没。

    反倒是姚弋仲和蒲洪好好的。

    姚弋仲祖籍南安赤亭今甘肃陇西县,蒲洪祖籍略阳临渭甘肃秦安陇城,皆为苦寒之地,长期的艰苦生活,养成了异乎于常人的警觉性,当明军的散弹打来,天空为之一暗的时候,二人均是本能的觉察到了危险,想也不想的使了个蹬里藏身,把身体缩在马的另一侧。

    果然,铁弹子从头顶飞过,好些击中马匹,马匹当场倒下,也使他们避过了一劫,却都是惊出了一头冷汗,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啊。

    刘曜回过神了,他不是害怕,而是暴怒,很明显,杨彦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管是什么,这是偷袭啊,还亏得护卫足够忠心,否则地面躺倒的尸体中,就有他一个。

    史书上也会记截,赵主与明王会面,遭袭,崩!

    堂堂皇帝被偷袭,还差点饴笑千古,他满心愤怨,觉得自己的威严受了挑恤。

    “杀,杀,不杀杨彦之,朕誓不罢休!”

    刘曜暴怒挥手。

    “杀!”

    蹄声如雷鸣,全面战争彻底暴发,骑兵如潮水般冲击明军军阵,阵中矢如飞蝗,赵军骑士不停的开弓射箭,箭矢遮天盖日,车厢壁上嘭啪直响,骑兵也接二连三的中箭倒毙。

    但仍是有大量战马直接冲撞上明军车阵,巨大的冲撞力把骑士甩飞,不过车辆也陆续被撞倒撞塌,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因为皇帝差点被偷袭至死,主辱臣死的时候到了,无论愿不愿意,骑士都裹挟在大队中往前冲。

    在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之下,尽管火炮不时鸣响,洒出一片片的弹雨,几乎每一次发射,都能夺走数百条骑兵的性命,可车阵仍渐渐被突破,山越与鸳鸯军不得不担当起了肉搏的主力。

    虽然山越的竹甲防御极强,但是撞击是防不住的,鸳鸯军也碰上了同样的问题,大量战马横冲直撞,死伤并不差于攻来的赵军。

    站在杨彦的角度,自然是心疼无比,但在刘曜看来,也是心里滴血,不过并无人在意,那破裂的车厢中,正在向外流淌着一种粘稠的黑乎乎油状物,空气中渐渐弥漫起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可以了,鸣锣!“

    杨彦鼻子抽了抽,转头下令。

    尤芒顿时如释重负,亲自敲起了锣。

    “咣咣咣”

    在炸耳的铜锣声中,明军军卒潮水般后撤,弓箭手射箭接应。

    刘曜看的清清楚楚,明军的车阵只有两层,之间约三十步的距离,地面还有些拒马、鹿角等障碍物,可这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已经攻下了第一层车阵,等同于成功了一半,只要再攻下另一层车阵,明军将无所遁逃。

    “嗯”

    刘曜又注意到,明军后队中,陆续扔出了一些黑乎乎的圆球,可以勉强看到正闪烁着火花,还有少数在天空中就燃烧了起来。

    正当他眉心微拧的时候,却是轰轰连响,眼前突然烧起了一大片火海,熊熊火舌窜出丈许高,火中人影绰绰,惊恐奔逃。

    这个变故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

    姚弋仲和蒲洪也机械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明军简直是防不胜防啊,还亏得他们的主力并未参与正面进攻,而是分从左右



第五五零章 屠各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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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大火如同天堑,隔绝了两军,看着火中挣扎的一道道人影不支倒地,刘曜牙呲目裂,尤其是两翼的羌氐骑兵也停了下来,他却莫可奈何。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自己的主力损失了不下五千骑以上,而羌氐毫发未损,尤其是未能破去明军,对他的威望影响甚大,先前杨彦埋下了种子发挥了作用,他不敢过于逼迫,否则逼急的话,姚弋仲与蒲洪当场投了杨彦,那他能否安返渑池都很难说。

    所有人看着那火光,现场鸦雀无声,只有马儿不安的刨的蹄子。

    渐渐地,火焰越来越小,直至熄灭,地面一片焦黑,车厢的残骸、人尸、马尸冒着了了黑烟。

    这时,明军阵中起了动静,杨彦带着数百千牛卫再度排众而出,站在火场的边缘,向后一招手。

    两个五花大绑的身形被推了出来,一个二十来岁,虽灰头土脸,却容颜俊美,另一个年近四旬,一脸的垂头丧气。

    “不好,是南阳王与刘府君!”

    有人认出了这两人,急声惊呼。

    没错,这正是刘胤和刘朗,此二人被俘,宛城……难道宛城

    所有的目光均是向宛城望去,虽因相隔甚远,难以看清城头虚实,可城头的动静已经不知于何时消停,很明显,宛城之战结束了,宛城失守。

    荀虎打了个眼色,一名千牛卫拿枪杆捅了捅刘胤的屁股,刘胤突然大哭起来。

    “阿翁,阿翁,儿无能,儿无能啊!”

    这哭声,撕心裂肺,充满着绝望。

    “杨彦之,你待如何”

    刘曜厉声喝问。

    杨彦道:“刘永明,孤还是那句老话,改姓!

    你若去刘姓,改回屠各祖姓,孤就放了你儿,如何这可是你的嫡子,算起来,你朝当今太子刘熙乃羊献容所出,并非嫡子。“

    ”休想!“

    刘曜大怒,他知道这是个陷阱,杨彦千方万计的诱自己改姓,一旦心稍微软一点,踏了进去,那就是万劫不复,这一刻,他都有挥军再攻的冲动了,只是军中的士气已不复从前,宛城也破了,明军有了坚城可倚,而自己纯是骑兵,粮草箭矢不足,根本没有能力攻打宛城。

    同时更重要的是,如果发动第二轮攻击,谁打头阵

    因着姚弋仲和蒲洪实力未损,他已经承受不起重大损失,但是让羌氐打头阵,也会激起不满,指不定姚弋仲和蒲洪就会偷偷的和杨彦眉来眼去。

    刘曜是果决之人,他已经有了退兵的打算,宛城已失,襄阳也将不保,大军陷在汉沔并不能起太在的作用,倒不如回头去攻打洛阳,洛阳破了,可以挽回面子,也可以趁着明军主力仍在汉沔,立即南下,攻打淮南豫州。

    这时,杨彦又冷冷一笑,转回头道:”刘胤,刘朗,若你俩肯改姓,孤可特作赦免。“

    ”呸!“

    刘胤一心求死,狠狠一口浓痰吐出。

    刘朗却是浑身都颤抖起来,显然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过顾忌到刘曜就在眼前,他的家人还在关中,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求饶的话。

    ”加料!“

    杨彦又招了招手。

    几名千牛卫扛着几块木板出来,钉成了两具十字架,刘朗被解开绳索,推过去,两条胳膊放平,对着十字架站好,随即有一人拿出一根近尺长的铁钉,按着他的手心,另一手举起铁锤,作势欲敲。

    ”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刘朗挣扎着,惊恐的叫道。

    那名千牛卫扫了他一眼,淡淡道:“把人钉上十字架,要用四根钉子,分别钉住双手手掌,和两只脚的脚背,这样才能固定住,你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根据我们的研究,凡钉上十字架者,无外乎四种死法。

    第一,是因剧痛昏迷而死,由于手脚处接连不断的剧痛,某些意志薄弱者或无法忍受活活疼死。

    第二,是失血而死,如果在钉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较大的血脉,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也就是自己看着自己把血流光。

    第三,是脱水而死,被钉上十字架者,既便撑过了第一第二,也会被置于阳光下,暴晒两三天之后,活活渴死。

    你有想象过,渴死是个什么滋味么“

    刘朗脸色煞白,嘴唇打着哆嗦,他想骂,但是他不敢,因为铁钉那锋利的尖锥正对着他的手掌。

    这名千牛卫嘿嘿一笑,又道:”最后一种是窒息死亡,这也是钉十字架最常见的死法,当十字架立起之后,你的体重会将你的身体往下坠,整个胸腔拉平,每一次呼吸,都非常困难,所以你为了呼吸,只能把身体一下一下地往上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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