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宇文乞得龟状如厉鬼,疾声呼喝。

    “杀,杀了那狗贼,为弟兄们报仇!”

    慕容皝与拓跋仡那也知时间紧迫,要么不做,做了就要下死手,趁石虎到来之前,斩杀宇文乞得龟,去了宿敌,强造既成事实,而石虎正值用人之际,料来不会过于苛责,于是指挥着兵马发动疾风骤雨般的狂攻。

    远处,渐渐有蹄声传来。

    那冲天的大火仍未平息,照亮了天际,石虎见着大火,心头拨凉,包抄明军后路的计划已彻底破产,他虽有心召回鲜卑三部,却为时已晚。

    而且今晚是实实在在的败仗,增援行动宣告失败,明军攻占建章宫不再存有悬念,将来攻打明军会难上加难,同时兵力对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得不重新评估起刘曜这个不可靠的盟友,为求稳妥,只能移营灞上,丧失主动权。

    石虎心里,一股暴戾之气正在滋生,自己有气还没处发,可这倒好,鲜卑人先内讧了!

    “住手!”

    石虎暴喝。

    身后各骑纷纷突前,对鲜卑人呈包围态势。

    慕容皝与拓跋仡那相互一看,心知已错失最好时机,只得喝停部下。

    短短片刻的混战,地面又多了数千具尸体,宇文乞得龟怨毒的望了眼慕容部与拓跋部,便奔至石虎马前,跪地大哭道:“中山王,为末将做主啊!”

    慕容皝与拓跋仡那赶紧过去,抢先施礼:“中山王,此獠乃明军内奸,与明王暗通款曲,把我等诱入火海,损失难以计数,还望中山王将此獠寸磔脔割,以慰无辜枉死者在天之灵!”

    “中山王,末将冤枉啊,末将入营心切,哪知明王如此奸滑,于地面铺满油料,求中山王明鉴啊!”【… …&最快更新】

    宇文乞得龟嚎叫。

    “必是此獠故意为之,中山王若信了他的鬼话,必后患无穷啊!“

    ”闭嘴!”

    边上也不知是谁,在那罗里罗嗦,石虎忍无可忍,一脚把宇文乞得龟踹翻,挥起马鞭猛抽!

    一鞭接一鞭,宇文乞得龟痛澈心扉,却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可以活命了。

    果然,十来鞭抽过,石虎似是发泄了戾气,冷声道:“宇文将军对我大赵忠心耿耿,理该不会与明王暗通款曲,今次之败,我军优势荡然无存,正需齐心协力才是,你等三人,不许再互相攻杀,否则孤以军法问罪!”

    “为挽今日之失,他日我宇文部愿为先登。”

    宇文乞得龟强忍着剧痛,施礼称谢。

    石虎又望向了慕容皝与拓跋仡那。

    ”愿遵中山王号令!“

    二人无奈,只得施礼应下。

    石虎点了点头,喝道:“传令,命大郎率守军放弃建章宫,速来与孤会合,退回灞上!”

    “诺!”

    亲卫策马而去。

    那熊熊火光,也震撼了于城头观战的赵国君臣,个个目光呆滞,羯军如狂风暴雨般冲击明军车阵,或许只能看个大略,可是明军大营倾刻间燃起冲天大火的炫烂景象,尤其是火中无数奔逃的身影令人不寨而栗!

    ”陛下,陛下!“

    这时,一员浑身血污的将领连滚带爬的冲上城头,哭叫道:”我军中伏,死伤不计其数!”

    ”什么”

    刘曜顿时眼前一黑。

    游子远急问道:“怎么回事刘岳呢”

    “刘将军不知所踪,当时我军正驰向建章宫,突有明军精骑从侧面杀来,我军从中截断,随即后部又有明军冲上,全军不支,溃散奔逃……”

    这名将领悲愤交加,正喋喋不休的时候,乔豫突然急叫道:“陛下,陛下!”

    原来,刘曜的身形晃了两晃之后,就软软瘫倒,虽未昏迷,但整个人神彩全无,让人望之心悸。

    “速回宫,仅一战而己,我大赵还有机会!”

    游子远连忙挥手,着人抬起刘曜,向城下匆匆奔去。

    ……

    建章宫外围的阻击战已落入了尾声,车阵前的火焰虽还熊熊燃烧着,但火焰中,除了一具具尸体接二连三绷成笔直,再无任何动静。

    车阵内的战斗也将结束,羯骑只冲进来数千骑,被火海与外面的大部队隔绝开来,在四万明军骑兵的围杀下,再悍不畏死也是死路一条。

    &n




第六七四章 力量对比
    建章前殿的台基上燃起了冲天大火,恰巧今晚的风力不大,想来不用多久,那刺鼻的味道将会弥漫开来。

    杨彦又抬眼望向了三神山,三神山上的火光有了渐渐熄灭的趋势,也表明该处的战斗已接近了尾声,不由心中大定,转头道:“传令给张骏,令他率部来防!”

    “诺!”

    有千牛卫施礼离去。

    约半刻不到,于药差遣的两万骑兵率先驰来,杨彦使其依托地形布防,面向外口,以防石虎来援。

    而石虎也刚刚领军回了寨中,石瞻就过来道:“大王,明军有兵马调动,似是在围堵三郎君!”

    “娘的,大郎怎么回事拖这么久都不跑,这下子想跑也跑不了,难道还要老子发兵去救他”

    石虎忍不住一连串的怒骂!

    宇文乞得龟立功心切,凑头提议:“大王,明军刚来,立足未稳,若以快打快,或能救出三郎君,我鲜卑愿为前驱。”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宇文乞得龟已经死了,慕容皝和拓跋仡那眼里缭绕着隐秘的杀机,可是事关石虎之子,谁敢多说半句

    石虎望向了建章宫前殿的方向,现出了挣扎之色,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道:”儿没了,还能再生,但将士们没了,谁为孤去东征西讨那畜生自己死了倒也罢了,难道还要连累将士们为他送死

    今日我军虽败,实力仍存,但军心不稳,已不宜再战,传令各营,即刻退往灞上,骑兵注意断后!”

    “大王!”

    众将感动的施礼。

    石虎摆了摆手。

    建章前殿!

    虽说守军尽量靠向正中间,可是重油燃烧发出的滚滚黑烟挟带着刺鼻难闻的气味正从四面八方扑来,一时之间,咳嗽声大作,更有人中了毒,头晕眼花浑身发软。

    石鉴立在高处,比下方的军士稍好一些,可那一阵阵的难闻气味仍是令他不自觉的捂上了鼻子。

    他今年十六,被石虎带出来历练,何曾遇过这样的绝境此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明军已完全封死了退路,根本冲不出去,复杂的地形虽能提供掩护,但明军也能反过来阻击自已,他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于石虎来援。

    “将军,不好,大王要走了!”

    突然,一名部将目瞪口呆的指向石虎营地,大声唤道。

    石鉴一看,顿时面若死灰,那几座营寨中驰出大量骑兵,就着月色,能勉强看到军卒正指挥着仆役拆卸营帐,并陆续把各种物资担运上车。

    “这……阿翁,阿翁!”

    石瞻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石虎的弃之而去让他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这名部将看了看下方严阵以待的明军,现出一丝迟疑,随后吞吞吐吐道:“将军,我军已落入绝境,不如....不如降了吧”

    石鉴转头看去,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意动之色,黑烟中挟带的难闻气味让人恶心反胃,头晕脑涨,实在没法忍受,他的脸面狞狰一闪,突然哈哈笑道:“儿还年轻,儿不想死,阿翁,是你是不顾儿的死活,就别怨儿让你丢脸了,但明王能放过我们吗”【!… …免费阅读】

    又有部将急劝:“明王以仁德闻名,从不杀降,降了总有机会,不降立刻就是死啊!”

    “也罢!”

    石鉴猛一挥手:“向明军喊话,我等愿降!”

    ……

    渐渐地,东方的地平线现出了一抹鱼腹白,近两万守军的甄别已接近了尾声,晋、羌、氐、匈奴带往一边,羯人与鲜卑安排在另一边,尽管此举令人不安,可是降都降了,武器也交了出去,还能怎么样呢

    随着天色放亮,整片建章宫遗迹忙碌起来,有人依托地形重新驻扎营寨,有人收集羯军尸体以及各种兵器物资,还有人搜寻着已方的阵亡将士。

    这一战的规模之大与死伤之惨重历来罕见,阵亡明军将士将登记造册,火化后葬于洛阳北邙山,那一带自古以来就是个硕大的葬区,东汉及西晋的帝王将相很多埋骨于此,杨彦也打算于北邙山建忠烈祠,供奉历次战争中,阵亡将士的骸骨与灵位,供后人凭吊。

    因伤致残者会根据劳动能力另行安排,主要是编入收费站与沿途的驿馆,尽量使其安渡余生,当然了,杨彦不可能如现代那样,供养伤残战士一辈子,这个先例不能开,否则后患无穷,他将按规定,一次性支付一笔抚恤金或补偿金,数额不算太大,再安排下半生的生计,可纵是如此,也足以让士卒感恩戴德了。

    “大王,此人乃石虎三子石鉴!”

    &



第六七五章 家业难撑
    (谢谢好友纯洁的小三!!的月票,好友九叶天子的两张月票)

    在把羯人和鲜卑人的尸体焚化为灰之后,军中又举办了简短的仪式,以哀悼阵亡将士,随即便是香味渐渐飘起,各营准备着丰盛的晚餐,以迎接除夕的到来,并庆贺建章宫大捷。

    李雄却闷闷不乐,目光不时闪烁,望向建章前殿的方向,昨晚战事激烈之时,他不知暗念了多少遍诅咒,诅咒明军大败亏输,甚至杨彦中流矢而亡!

    只可惜漫天神佛没听见他的心声,以一场干净利落的大捷打碎了他的幻想。

    其实李雄完全是被妒忌和仇恨冲昏了头脑,杨彦如果真败亡了,他落石虎手里,能不能多活一个时辰都是两说之事,甚至他的任皇后和小公主李卉儿,下场也将凄惨无比。

    可是他见不得杨彦好,又无能为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时更令他恐惧的是,指不定哪一天晚上,杨彦就以靳月华或荀灌的名义诱来任皇后,与之颠鸾倒凤,并以一杯鸩酒了结自己的余生。

    这段日子以来,或许是舟车劳苦,也可能是心事重重,李雄竟瘦了许多,发髻也多了些斑驳。

    “郎主,您怎么在这”

    李雄独自一人蹲在块巨石后面,李骧匆匆找了过来,讶道。

    “哦何事”

    李雄一副了无生机的样子,头也不抬的问道。

    李骧拱手道:“郎主,明日就是元日,辞旧迎新,万象之始,按礼须向明王进贺,但明日人潮熙熙,何时才能轮到郎主既便轮到郎主,一句贺辞之后再无交待,故老夫认为,趁着明王现在闲了下来,郎主不妨提前去向明王道贺,总好过明日人挤着人。”

    一听这话,李雄肉脸一沉!

    娘的,夺了自己的国,又和自己的皇后眉来眼去,离上床仅一步之遥,还要老子去向他道贺

    李雄只觉得胸膛憋闷欲炸,可是一抬头,看到李骧身边跟着个年青人的时候,他明白了。

    那是李骧之子李寿,二十七岁,也是李雄的从弟,自幼聪敏好学,雅量大度,崇尚礼仪容止,异于李氏诸子,即便是李雄也认为他才能不凡,足以担重任,在公元320年,也就是杨彦穿越来的那一年,拜李寿为前将军、督巴西军事,那年才十九岁。

    很明显,李雄诸子因李雄的原因,不可能被重用,可李骧不同啊,他只是李雄的叔父,算不得至亲,如今杨彦举贤若渴,他想为其子谋一个出身。

    但是因着降臣的身份,平时不方便去和杨彦套近乎,而今日,可借着提前贺年节和恭贺大胜去名正言顺的拜访杨彦。

    “娘的,叔父你是何意”

    李雄忍无可忍,大怒道!

    按现代话来讲,这是要榨光自己的剩余价值啊!

    “郎主息怒!”

    李骧清楚自己被看出了心思,有些尴尬,讪讪的劝说。

    李寿却是不急不忙的拱手:“弟有肺腑之言,请从兄听之,我家乃阶下囚,虽有明王善待,可洛阳乃虎狼之地,从兄又家业颇丰,安知不会有人打上从兄的主意,或巧取,或豪夺,从兄可能抗之莫非去向明王告状明王日理万机,又哪能次次都回护于从兄

    故我家还须有人出仕,弟不才,愿挑起家业重担,不求兴旺门楣,但求维持家门,还请从兄给弟一个机会,自荐于明王驾前。”

    李雄现出了挣扎之色,从他本心来讲,是不愿抬举李骧这一系,毕竟他李雄才是主枝,如李寿得了重用,将来就是嫡宗,他这支反而成了旁出,无论是实际利益,还是自尊心,都没法接受。

    可是他也知道李家的危机,本如一赤身之人,怀揣万金招摇过市,想不惹来别人的觊觎都难,而且李寿说的很对,就算杨彦看不上他李家的财富,那别人呢

    那些如狼似虎的武将战功赫赫,真要对他动手,杨彦难道还能把自己麾下的心腹大将斩了不成无非是斥责一顿,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四次谁来理你

    更何况向杨彦告状,就等于把人往死里得罪,瞅着机会,搞你个谋反罪名,抄家灭族!

    因此李家确实要有人出仕,以护得家族周全,自家是没指望了,思来想去,只有李寿合适,好歹是一家人,李寿将来掌了权也不至于太过份。

    李寿见着李雄的神色变化,又道:“请从兄放心,从兄在世一日,仍是李家家主,将来……从兄身后,弟亦会照料诸多子侄,给吃穿,供读书,例钱一分不少,总不教人骂我凉薄。”

    “哎”

    李雄萧瑟的叹了口气,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有此心,为兄甚慰,走罢,去拜见大王。”

    李骧从旁道:“郎主,那……卉儿”

    是啊,李卉儿明天十四,后年十五,可以嫁给杨彦了,到时自己是明王的丈人,虽然与葛洪那种正牌丈人不能比,可只要李卉儿得宠,谁敢动自己半根
1...221222223224225...27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