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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第六七六章 尚书左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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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承汉制,太子宫臣以太傅为首,太子即位后,往往以太傅录尚书事,总领政务,成为事实上的丞相,太傅也就是俗称的帝师。

    在品秩上,太傅比于三公,但有东汉一朝,三公虽为最高官职,却被剥夺了实际权力,且三公多以知名经师为之,宣扬经术治国的理念,皇帝以尚书参决政务,不以实权付三公。

    又因三公以硕儒经师居官,需要为很小的差错承担严重的责任,以示高节。

    如说出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宋弘乃光武帝朝的大司空,在位五年,因考核上党太守无所依据而免。

    又如伏湛行大司徒事,以冬祭高庙(汉高祖刘邦的宗庙),因河南尹与司隶校尉在庙中争论失仪,而伏湛没有奏,被免。

    再如韩歆为司徒,以直言忤旨,免官遣归乡里,与其子皆自杀,之后,欧阳歙、戴涉继任大司徒,都是论罪下狱、被处死的结局。

    因此三公虽地位尊崇,却是个高风险职业,哪怕到了晋代,皇权衰弱,三公风险不再,可是莫名其妙的加人为三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太傅不同,有名位,又有实权,是真正的位高权重啊。

    “什么”

    荀灌大吃一惊,她一直都以为,杨彦是在故意疏远荀家呢。

    杨彦淡淡道:“荀公若有难处,那我请小荀公去洛阳上任,想来小荀公必欣然应允。”

    “那老儿不学无术,怎能为太子师!”

    荀灌立刻反对。

    “扑哧!”

    靳月华抿嘴一笑。

    荀灌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急切了,于是俏面红了红,哼道:“你打算立太子了么虎头毕竟没有名份,慧娘年纪还小,可以再等等的,你就这么着急”

    杨彦离开洛阳的时候,郗璇、崔玲与巧娘相继怀孕,这么长时间过去,崔玲珑与巧娘各诞下一子,分别取名为杨继宗与杨继纬,崔玲诞下一女,名为杨继玲。

    杨彦摇摇头道:“立太子不着急,我的意思是,等孩子们将来长大了,全部跟着荀公启蒙,在一起学习。”

    在皇子教育上,抛除偏见,杨彦觉得清朝做的最好,捡选公卿权贵的适龄儿童,与皇子集中起来学习,既有竞争,又可以培养感情,谁行谁不行,一目了然,同时这也是对群臣的一种荣宠手段。

    清朝是封建社会的顶峰,也是制度最为完备的朝代,如果不是废科举,假立宪,自己把自己给玩死了,搞不好百年后仍是我大清呢,虽然这让人不寒而栗,但不可否认,清朝对于杨彦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荀灌则是芳心欢喜,对杨彦的最后一丝不满也烟消云散。

    荀崧年龄大了,而杨彦的子嗣除了虎头,都未至学龄,说是给个太傅,实际的意思是让荀崧挂个帝师的名号在太傅的位置上退休荣养,父亲是太傅的官身,将来荀蕤和荀羡的起点就不一样,只要不出大的差池,几乎是前途一片光明。

    嗯!

    原本荀灌觉得,杨彦让荀豹替他坐镇京城,让荀虎当他的贴身侍卫头子是投闲置散的表现,但是换了心境再看,这分明是把家托付给荀豹,把自己安全交由荀虎负责,又何尝不是一种对荀氏的信任呢

    再一想到,杨彦还抱过荀蕤呢,不禁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见着荀灌笑,杨彦也笑了,实际上他对于荀氏真没有排斥心理,千年来,从未听说过有荀家人篡位夺国,反而荀氏子弟世代忠良,如果连荀氏都不值得信任,还有谁能信任

    “大王,西城候携家求见。”

    这时,柳兰子在帐外唤道。

    “哦”

    杨彦一怔,便道:“快请!”

    “参见大王!”

    柳兰子把人请了进来,李雄一家齐齐施礼。

    “不必多礼,请坐!”

    杨彦笑着摆了摆手,众人依次落坐,他的视线也一一扫过,先着重看了眼李卉儿,小姑娘面含娇羞,微红着脸颊,半低着脑袋,霎是秀色可餐,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身子骨还未长开,竟然对他构成了一种难言的吸引力。

    一刹那,他都有了种写信回洛阳,告之慧娘与巧娘自己将纳李卉儿、姚湘与蒲玉为妃之事,这不怪杨彦花心,主要是男人天生就有博爱的劣根性,尤其是人家已经摆明车马上门倒贴。

    不过很快,杨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觉得还是不能过于放纵自己。

    随即他的目光本能的移向了任皇后,任皇后微微垂下螓首,表面若无其事,但是杨彦觉察到,她的身体略微颤抖了下。

    李雄心里猛一个格登,他的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这二人呢,可不能再发展下去了,于是赶忙领着全家向杨彦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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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七章 修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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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进李骧高官厚爵,而不是李寿

    李骧惊呆了,其他人也满面愕然,但陆陆继继,都回过味来!

    李雄眼里现出了快意之色,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堂弟!

    你不是要当李家的家主么,你不是窜梭自己拿正妻去勾搭明王么哈哈,明王慧眼,岂能受你蒙弊

    对于他来说,李骧当官比李寿当官更易于接受,毕竟李骧性格温和,是典型的老好人面目,且识大休,不可能进逼自己。

    李寿却是面如死灰,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但他清楚自己完蛋了,今日之事一旦散播开来,谁都不会再提携他,今后别想于仕途上有所寸进,更何况官职不世袭,李骧得享高官与他没太大的关系。

    李骧则是浑身一震,神色极其复杂,果然是君心难测啊!

    再看向李寿,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是!

    作为帝王,自有端倪霸气,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能要,李寿求官的行为触犯到了杨彦的底限,也低估了杨彦对李雄的回护之心,结果触怒龙颜!

    李骧不由想到了李班,他清楚自己这个尚书左仆射在本质上只是李家的护身符,若真要凭此去干涉朝政,恐怕就呵呵了,而李班与自己相近,都是敦和的性子,恐怕明王真正属意的,还是李班啊。

    暗暗叹了口气,李骧深施一礼:“臣多谢大王!”

    任皇后也忘了矜持,妙目盈盈,打量向杨彦,她从中读出了杨彦具备一颗仁和之心,想想以杨彦的身份,还能屈身为李家谋划,可见此人的敦良本性,可惜了……相见恨晚!

    当心头刚刚布上了一丝自艾自怜的时候,任皇后陡然惊悚,转头一看,果然,李雄正盯着自己呢,这让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也有种难言的厌恶!

    “呵呵”

    杨彦挥手笑道:“李公于蜀中多有建树,于洛阳任职恰如其份,天色也不早了,既来之,则安之,今晚孤宴请你家,来人,摆宴!”

    “多谢大王赐宴!”

    李家众人纷纷称谢。

    酒菜陆续端上了几案,除了李寿,所有人兴致都挺高的,毕竟李家的难题解决了,而且除了荀灌,无论是靳月华,还是兮香菱香,待人接物都有一套,与任皇后及李卉儿拉着家常,总能于不经意间调节气氛。

    两轮酒下肚,李卉儿俏面绯红,带着微熏的酒意向杨彦笑道:“卉儿早知大王文彩无双,趁此佳节,何不作诗一首妾厚颜,为大王抛砖引玉。”

    说着,便吟道:“喜哉芳椒,载繁其食,厥味惟珍,蠲除百疾,肇惟岁始,月正元日!”

    周围一片叫好,李雄更是满脸的满意之色,不时望望爱女,再望望杨彦,真如老丈人看女婿般,而李卉儿可能真喝高了,不再羞怯,笑吟吟看着杨彦。

    杨彦自然不会去败坏李卉儿的兴致,微微一笑,吟道:“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好!”

    李卉儿拍手叫好。

    其他人默默念叨,细细品味着,陆续现出了叹服之色。

    任皇后的美眸中更是现出了一丝迷离,怔怔的看着杨彦,在还未嫁给李雄的时候,她的梦想是嫁给一个文采斐然的如意郎君,夫妻间举案齐眉,挑灯夜谈,可称天作之合。

    可是婚后的日子完全打碎了她的梦想,李雄在本质上是流民帅,是武夫,哪有吟诗作乐的本事

    好吧,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李雄虽是武夫,但日子总是要过的,任皇后也能分清幻想与现实的区别,尽起了一个妻子的本份,只是李雄越来越不堪,才让她的心渐渐死寂。

    而此情此景,除了让她暗叹一声恨不相逢未嫁时,还能如何呢

    ……

    不知不觉中,晚宴拉上了帷幕,李雄一家告辞离去,那个时代除了官员,寻常人新年没有放假的说法,而且当时新年的地位不如后世那样高,因此从元月初二开始,杨彦下令修筑碉堡,从建章宫遗迹的南侧一直修到峣关,全程六十里。

    规划是左右各两层交错,中间留三到四十丈的宽度作为道路,水平方向堡与堡的间隔约五十步,也即百米,确保任意两座碉堡间能形成交叉火力,前后左右碉堡起到相应的火力增援。

    这样算下来,平均每里纵向要修四座碉堡,左右四列,合计十六座,六十里是近千座。

    这倒不是杨彦异想天开,而是从峣关运粮至建章宫遗迹,需经灞上,一路坦途,无遮无掩,而石虎十来万大军就驻在灞上,必来劫粮,明军得要多少兵力护卫粮道

    更何况长安还有刘曜的十来万军,局面很容易演变为明军被诱出建章宫遗迹,被迫在平原上与两赵三十万大军决战。

    一方面是提前决战,死伤惨重,另一方面是修碉堡,耗人工,花力气,但不死人,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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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八章 粮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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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侍中乔豫从旁轻笑一声:“刘将军怕是被明军吓破胆了罢几座堡垒,何惧之有现在攻打,必损兵折将,最多只能阻止明军建堡,但若是待他建好,于半途劫他粮草,恰可为我军资,如今的长安,断绝了外援,正是需粮之时啊,既有明王送粮,岂能不笑纳就让他建,没有堡垒,明王还不敢运粮呢。”

    “哈哈哈哈”

    城头哄笑四起,刘岳面色尴尬,无言对辩,谁叫自己一败再败,接连三败,成了大赵的笑柄呢

    “哎”

    刘岳抱以一声长叹。

    长安以南的灞上,石虎也领着众将观察明军修筑碉堡,因距离近,能看清更多的细节,比如有四人分别持细网四角,另有专人向网上倾倒着泥沙碎屑,搜集细小的砂粒,混入一种粉状物,堆的如个坟头般,再从顶部倒水,搅拌成糊状,用桶拎走,糊上堆砌起的砖石。

    没人理解明军往墙上糊的是什么,不过宇文乞得龟立刻拱手:”大王,决不能让明军堆砌堡寨啊,我鲜卑三部愿为大王前驱,拨得头筹!“

    慕容皝与拓跋仡那眼里杀机缭绕,什么时候他宇文部能代表鲜卑了原先段部最强,也从未夸下海口代表鲜卑,最弱的宇文部哪有这资格

    很明显,宇文乞得龟看上去忠厚,实则是借着石虎的手削弱自己两部呢。

    石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宇文乞得龟,摆摆手道:”不忙,让他修,待他修好了再劫他粮,这堡寨四面漏风,如何能挡得住我军铁骑届时以你三部为前锋,还怕没有出战的机会“

    ”多谢大王成全,我鲜卑男儿愿为大王效死!”

    宇文乞得龟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

    慕容皝与拓跋仡那就像吃了颗苍蝇一样噎的难受,心里的恨意纵是倾三江之水也难以洗清,可这时,也只能同时施礼道:“中山王但有所命,定当遵从!”

    “哈哈哈哈”

    石虎纵声狂笑起来,他突然觉得,麾下有宇文乞得龟这样的没脸没皮之辈,并非不是件幸事啊!

    ……

    建章宫废墟!

    看着长安城头满满的军卒与不远处石虎大营中的严阵以待,荀灌长吁了口气道:“石虎和刘曜错失了最好时机,若是此时来攻,我军的堡寨未必能建得成呢。”

    杨彦嘿的一笑:“想劫我粮米,得先掂量着自己有没那牙口,按照规划,半个月差不多能修好,届时从石虎眼皮子底下运粮,大摇大摆,岂不快哉”

    荀灌不明白杨彦那来这么大的底气,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素来足智多谋,冒然询问的话,反会显得自己无知,于是强忍下心里的好奇,不再多问。

    羯人与刘曜不来干拢,又由于熟练度不断增加,筑碉堡的进度超过了预期,到第十三日傍晚,由峣关修来的碉堡与建章宫方向的碉堡成功合龙,每座碉堡方圆五丈,以砖石加水泥砌成,高三丈,堡身依高低,布满射击窗,四周都能发射弩箭,堡底则预留了伸出大镰刀和铁枪的位置,专用于砍断飞梯或者捅穿冲车,撞木等攻城器械,而每五座碉堡于顶端架一座钢炮,火力强劲,远远看去,一连串的碉堡,有如一条横亘于灞上高原的巨龙。

    年后天气渐渐转暖,元月十五,是用以祭祀的重要日子。

    通常有条件的家庭,都要作豆糜,加油膏,以祠门户,具体是以杨枝插门,随杨枝所指,以酒脯饮食及豆粥插上筷子祭祀,然后还要用白粥抹上油膏,祭蚕神。

    蚕神又叫紫姑,相传是一名受正妻嫉妒的妾氏,常驱至厕所,猪圈处做脏活,于正月十五激愤而死,后人每逢正月十五日晚,便抬着一个假人,至厕所或猪圈边,迎接紫姑,如果抬着的假人重了,就表示紫姑来了,赶快设上酒果,卜问将来蚕桑之事。

    另还有打簇、相偷戏,做宜男蝉,打粪堆等诸多活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正月十五,在当时是比新年更加重要的节日。

    也于这一天清晨,百辆大车从峣关出发,在近万军卒的护卫下,沿着碉堡道开向建章宫。

    “陛下,明军就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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