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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枭雄录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旁边还挂着半截人的断臂!

    半面墙上的暗红色鲜血早已干涸,透着一股腥气。

    这画风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的刑堂。初来乍到的人,往往会一下就蒙掉了。

    那种阴森森的冷气“唰”一下就穿透了胸膛,让人从心里往外发颤。

    麻无卡被押着,走过大堂,来到




第41章 掘贼脉
    紫禁城。

    这座当年燕王朱棣建造的皇宫,金碧辉煌,华丽甲于天下,是世界上最为豪华壮观的帝王宫殿。

    但到了崇祯朝代,以豪华恢弘著称的紫禁城,也象街面上一样冷落而压抑。

    似乎从它建成以来,还从来也没有这样沉闷过,9999间宫殿里没有一丝以前常闻的丝竹音乐声,更不见昔日的张灯结彩。

    就连走过一栋栋雕梁画栋回廊亭阁的太监或宫女们,都是脚步匆匆。

    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只有一个——崇祯皇帝心情不好。

    此刻,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帝王,正倒背着手,在乾清宫里慢慢踱着步子。

    他长着一副苍白的瘦长脸,面色阴郁。给身旁的人最大的感受是——皇帝似乎从来没笑过。

    这也难怪,崇祯自从接了哥哥的皇位,登基称帝以来,就没赶上过好年头,天灾**,战争连绵……尤其是近几年以来,不但各地饥民流寇造反蜂起,攻城掠地,更为严重的是:山海关外的清朝满族兵马屡次犯境,甚至攻到北京城附近,搞得京城一日三惊。

    说起来,崇祯绝不是个“无道昏君”。

    他脑子机敏,勤勉努力,在历代皇帝里算是个非常“敬业”的人,发誓要做个“中兴之主”,“有道明君”,他对国事从来不肯推诿延误,经常批阅奏折到深夜,殚精竭虑,不辞辛劳。

    可是——命运有时候就会跟人开玩笑。

    就是这么一位勤奋的君主,就是没好命。

    国家形势每况愈下,经济一团糟,军事屡受挫……每件呈报上来的奏章都让人忧虑。

    你想,他还能会笑吗

    高大宏伟的乾清宫里,一片寂静,只有崇祯皇帝轻轻的脚步声还算给富丽堂皇的宫殿带来一丝丝活气,在廊柱旁边侍候着的几个太监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出。

    崇祯皇帝心情又不好。

    (这种坏心情似乎已经持续好几年了。)

    苍白的脸,拉了有一尺长。

    想想……不怪崇祯啊,好不容易派朝廷“干将”洪承畴,督率兵马三十万,去围剿河南荥阳的反贼,满指望一举消除匪患,却没成想丢了河阴,损兵折将,官军兵马被义军打得稀里哗啦,大败亏输。

    换了你,心情能好吗

    那是河南啊。

    中原自古就是国家腹地,千里沃野,战略中枢,中原一失,国体震荡。

    “逐鹿中原”说是这个意思。中原没了,天下还叫天下吗

    高迎祥、张献忠那些反贼,从此一发得了势,逼潼关,乱京畿,为所欲为,大明天下只怕从现在起已经用“岌岌可危”来形容了。

    崇祯大怒。

    恨不得一把将洪承畴的脑袋揪下来。

    但是思前想后,他又不能惩治洪承畴。因为朝廷近几年连年用兵,弄得国库空虚,人才凋零,满朝文武多半是论资排辈的酒囊饭袋,数来数去也没几个会用兵的干将,洪承畴已经算是朝里最能干的人才了。

    撤了他,手里还剩几个猴子可牵

    想了半天,崇祯决定把陈奇瑜给免了。

    这个陈奇瑜,早就该撤了,当初若不是他在车厢峡脑子发昏,猪油蒙心,中了高迎祥诈降的圈套,何至于酿成现在的危局

    罪魁祸首就是他!

    崇祯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不能处分洪承畴,那么拿着陈奇瑜撒撒气,是理所应当的。

    撤职,查办。

    敕令下去,秉笔太监很快就会把圣旨拟出来,陈奇瑜头上的乌纱帽就算摘掉了。

    可接下来怎么办呢……

    崇祯皇帝愁啊……内忧外患,江山不稳,让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根本就没享受过青年人的欢乐,只能把一张苍白的长脸拉得更长半寸。

    ……

    左都御史刘宗周来了。

    这刘宗周在明朝是个了不起的饱学宿儒,学术届的大腕儿,但是……目前对于崇祯皇帝来说,却没什么用。

    你儒学典籍讲得再好,能对付得了高迎祥的反贼么

    能打退满清骑兵么

    学问——有的时候还不如一把杀猪刀有用。

    崇祯有些有烦意乱,本欲不想见他,但是转念一想:刘宗周是当代大儒,若非要事,也不会单独求见圣驾,便传下旨意,传他进见。

    刘宗周进入乾清宫,跪倒叩头。

    崇祯从檀香书案上拿起一杯天青色宣窖暗龙杯,啜了一口,一股清香直沁心脾,再轻轻把茶杯放在书案上,没有作声。

    他不是故意拿架子,皇帝是天下之主,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奴才,这样做是素常习惯了的。

    刘宗周施礼已毕,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说道:“陛下,臣冒昧进见,是



第42章 江湖追杀令(1)
    麻无卡出了京城。

    跟他同行的是两个东厂番役。

    东厂除了首领是太监,其他的大小特务都是正常人,负责侦缉的核心特务称为番役,队长也叫役长,称“档头”,分为子、丑、寅、卯……十二个队。

    三个人都化装成普通难民模样,穿着补丁破袍子。那两人一个叫宋典,一个叫薛万,宋典是头目。

    “宋头儿,”麻无卡说道:“听说卢象升是梁山好汉卢俊义的后代,英雄了得,文武双全,一口大刀使得神出鬼没,能够力敌百人,是吗”

    “哼,”宋典斜了他一眼,趾高气扬地说道:“那又怎么样,在咱们东厂眼里,再大的英雄,也能让他变成一条爬虫。”

    薛万凑上来补充道:“要说英雄,咱们宋头儿也不差,一双判官笔,杀死过好几条成名的好汉。”

    “佩服,佩服。”麻无卡恭维道。

    “沓沓沓……”

    官道上尘土扬起,几匹马迎面奔驰而来,转眼就到了近前,那马的身上汗水直淌,看出得是赶了很远的路,马背上的乘客身着窄袖劲装,背后鼓鼓囊囊的包裹里,装的显然是兵器。

    “喂,老兄,可曾看见一个算命的瞎子”

    马上的汉子勒马停下,向麻无卡等人询问。

    麻无卡摇摇头,“没有。”

    “谢谢。”

    那几个人又驱马向前驰去。

    麻无卡笑道:“他们要想算命,却也不必这么着急,到集市上转转,算命的半仙之类,那还少了”

    宋典阴沉下脸上,说道:“少废话,快走。“

    匆匆赶路。

    在西郊官道上,路边有处小饭铺子,在大树间扯起布蓬,卖包子茶水光饼,三个人走得饿了,走过去打尖。麻无卡要了一盘素馅包子,刚坐下来,就见沿着官道匆匆走来几个背着行囊的人。

    这几个人的身上满身尘土,象是远行客。他们进入饭铺,向老板拱手说道:“敢问店家,可曾看见一个算命的瞎子,从这里路过”

    “没有没有,”老板连连摇头,“我这儿一天看见几十上百人,就是没见到一个瞎子。各位客官请宽坐,小店蒸的包子薄皮大馅,喷香实惠……”

    那几个人却显得很着急,买了几个包子,便匆匆上路。

    麻无卡望着几个人的背影,心下甚是奇怪,怎么他们也要找“算命瞎子”难道也是为了算命

    这个瞎子很神奇

    饭铺老板笑道:“也真是奇了,这两天,老是有人打问算命瞎子的事情,今天就遇到两拨了。”

    旁边有客人问道:“什么瞎子”

    “不知道,”老板摇头,“只听说这个瞎子绰号叫周铁口,一手拿着竹竿,一手拿着竹板儿……至于为干什么都要找他,我也搞不懂了。唉,这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懒怠多问……包子来啦——”

    吃完了包子,麻无卡掏钱结帐,可是左掏右掏,身上竟然一文钱都没有了。

    “糟糕,我的钱哪去了”

    更糟糕的是,宋典和薛万的身上,也没有找到一文铜板。

    三个人本来都带着钱的,但是现在兜里空空如也,不但钱不见了,而且宋典身上带着的腰牌之类的零碎物件也全都失踪。

    “有贼,”宋典瞪着眼睛喝道:“这饭铺里有贼。偷了我们的钱。”

    饭铺老板翻了他一眼,“先生,你想吃白食,是吧这种人我见多了,假装遇了贼,蒙吃蒙喝,少来这一套。哼。”

    一阵尴尬。

    宋典气急败坏地喝道:“果真有贼……都不许动,谁偷了我的钱,拿出来。”

    老板也瞪起眼睛,拿了一根擀面杖,气势汹汹地奔过来,“呸,少跟老子装腔作势,一棒子打断了迎面骨,看你还装不装,奶奶的,吃白食的拆白党,跟我玩儿,你还嫩了点儿。”

    挥杖就打。

    他以市目眼光,看宋典三人穿着补丁罗织的破衣褴衫,以为是骗吃白食的流浪汉,哪里会客气

    宋典与薛万都是东厂番役,平时骄横惯了的,欺压百姓成性,怎么会挨饭铺老板的擀面杖当下怒而反击,宋典飞起一脚,将老板踹了个仰八叉。

    咣当——桌子都撞翻了。

    薛万冲上来再补一脚,“咚咣——”把老板踢得翻了个滚,嘴里嗷嗷直叫。

    他们都是身有武艺的,对付饭铺老板,自然不在话下。

    打完了——跑吧。

    叽里骨碌,三个人撒



第43章 江湖追杀令(2)
    麻无卡的脑袋上,被蒙上了一个黑布头套。

    这是江湖上“绑票”惯用的套路,防止你看见周围景物,记住所经过的道路。

    戴着头套被横放在马鞍子后边,马匹转两个圈儿,你就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会知道冲哪边儿去了。

    “沓沓沓——”

    十几匹马又飞驰而去。

    说实话,肚子朝下趴在马鞍上,那简直是一种刑罚,跑不上五里,五腑六腑都要被颠得离位,胃里的食物都会倒控出来,哇哇呕吐,然后胃肠就开始出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时间长了脊背骨都要给颠散了。

    等到麻无卡被除去头上的黑布头套,睁眼一看,自己身处一个破败的寺庙大殿里。

    好破败,大殿里蛛网密布,灰尘积了多厚,一座泥胎佛像都倒塌了,地上扔着散乱的泥块砖头。

    一个戴着软边布帽的人,站在面前。

    这个人有三十来岁年纪,气宇轩昂,一双眼睛灼灼放光,精气逼人,令人望而生畏。他腰里挂着一根铜杆大烟袋,长约两尺,锅头足有鸡蛋大。

    麻无卡是个识货的,他知道,这根烟袋可不是抽烟用的,它是兵器,真正的名称叫“拦面叟”,会用这种兵器的人极少,武功一般很了得。

    他是谁

    麻无卡脑子里迅速做着分析判断。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喽罗模样的人,朝着挂烟袋的汉子一拱手,“舵主,兄弟们撩水,开了个老海的瓢儿。”

    “嗯。”烟袋汉子点了点头。

    舵主……

    这个称呼在官家是不用的,而农民起义军也不用,义军首领一般称“头领”或“将军”,只有某此江洋大盗或是秘密帮会团伙,才会使用“舵主”这样的称谓。

    而小喽罗说的那句黑话,久闯江湖的麻无卡也完全听得明白,意思是有弟兄们在外面巡逻,刚杀了一个有劣迹的盗贼。

    看情形……是落在某个江湖盗伙手里了。

    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麻无卡心里暗叫糟糕……

    那“舵主”转过身来,用精光闪烁的眼睛盯着麻无卡,冷冰冰地说道:“我问几句话,老实回答,或许就饶了你一条命,若敢使诈,分尸喂狼。”

    “是是,是……”麻无卡赶紧点头。

    他知道,舵主说的是真话,没开玩笑,也不是恫吓。

    “那个算命的瞎子,褚若吉,到哪里去了”舵主冷冰冰地问道。

    麻无卡一愣。

    又是算命瞎子……

    怎么老是有人要询问算命瞎子

    说实话,他确实不知道“瞎子”的事,就连“褚若吉”这个名字,也是刚刚听舵主说出来的。

    “禀……禀告好汉,我真不清楚……”

    “胡说,你个东厂狗,怎么会不知道褚若吉的事”舵主的口气愈发严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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