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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王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之以若

    楚岸却已被邵郁拉着单膝跪下来。

    “还未过门,便管得如此之狠。”楚岸语惊四座:“我都答应你不再纳妾了,就不能不闹了要闹也该回府去闹。闹成什么样我都依你。看,皇上在笑我们了。”

    邵郁




第57章 御前调昧
    湘安王很无辜:“你何时给过三哥机会解释倒是你又是掐又是拧又是踩的,我很无奈。”

    “我又需要维护你,不可叫皇上及众人觉得你不够庄重,只可赶鸭子上架,认了这典故。”

    怕老婆。

    邵郁生无可恋,“悍妇才需要夫君去怕。还请三哥讲讲道理,我哪里悍了”

    哪里哪里都悍,如此这般那般,那般这般,但是架不住我喜欢。

    楚岸心里回了这句,面上八风不动:“姑娘不悍。是我敬你,敬你才会怕你。”

    还是怕老婆。

    这帽子约莫甩不掉了。

    邵郁尽力保持平静,忍住骂娘冲动,“我不需要王爷敬我。平等相视即可。”

    非要他人以为我很悍么

    把人管束得实话都不肯说,敬妻爱妻才会怕老婆,什么龃龉不通的逻辑。

    邵郁动动手指头,又想拧人耳朵了怎么办

    “平等相视也可。”楚岸笑眯眯:“但我还是管不住自己。忍不住就敬你爱你,只等皇上赏赐了短车辕,我就安心了。”

    邵郁干笑,“三哥没必要这么狠吧东西赏赐之后,我还有的挑么”

    悍妇的锅岂不是要永久背着

    “我都不怕被人调笑怕老婆。”湘安王理直气壮:“你坦然接受便可。怕不怕在我,悍不悍在你。”

    “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管他人上下两片唇一碰说什么,我们如何能管得过来”

    邵郁残存着一丝希望,挣扎道:“话是没错。问题是我们都没怎么样,三哥就给我扣了一个如此沉重的帽子,还──”

    还提什么过日子

    若是日后王府中每每都是如此种种鸡同鸭讲,胡乱和稀泥的过日子法,她怕是三天两头要闹拆房。

    活活被气死。

    楚岸微有不悦。

    我们都没怎么样。

    邵郁又往后刹。

    暗喻两人不是很熟。

    那些“艳情”流言终归是流言,不能化作实质,心内打算已进行一半,楚岸心道我有招制你。

    “既然要朕来说。那朕便说了。”

    久不开口的楚珵将邵郁楚岸二人私下极小声的对话骤然截断,问楚岸。

    楚珵道:“我却还有一个问题,这草书写的无甚错处,皇叔方才却说重写一个。那又是为何”

    “回皇上。”楚岸雅正端方行礼,不紧不慢道:“是方才行书时端笔不稳,首字提笔间多了一个极细小的墨点。”

    “内子严苛细瑾,束我极严,容不得臣有一丝错处。”

    “又怕他人揪着错处,行书多了个墨点视为臣对皇上不敬。”

    “是以内子才行事过于刚正,非要臣下跪郑重认错。”

    此事若是煞有其事被有心人换个场合提出来,裹在其他事件里头影射一番,再添油加醋,还真就是可大可小,可轻可重,如此境况下被湘安王讲出来,言明还要下跪认错,便是──

    楚珵干巴巴道:“大惊小怪了。朕如何能怪皇叔,下跪不必了,重写一道草书便是了。”

    邵郁头顶一道道雷,跪着躺枪,躺习惯了。

    她算明白了。

    原来,牵丝戏是这么个唱法。

    明明白白你一引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偏她还无法辩驳什么。

    傀儡一个,任凭她三哥施为。

    如此这般那般,叫她一点都不期待与他过日子了。

    好生憋屈。

    “圣上认为是一道重写的草书。臣却认为,是内子时刻为我着想的心,着实可贵。”

    邵郁直觉这又是一个坑,惊悚看向她三哥。

    果不其然。

    楚岸道:“臣敬妻之贤,敬仰她淑人典范,明仪懂礼;服妻之才,钦佩她的文采。如此良人,臣不想辜负,还请圣上圆了臣一个心愿。”

    皇帝楚珵蹙眉。

    别是又在这个时候重提娶妻立妃之事,如此便是触人霉头,找不痛快了。

    邵郁袖子底下拽了拽楚岸。

    不可糊涂。

    伴君如伴虎。

    湘安王暗送秋波,眨了眨眼睛。

    你放心,我没事。

    邵郁:“......”

    邵郁飞快扭头撇开眼睛。

    心道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去提醒你。

    “皇叔有何心愿”

    “吾皇御赐,天恩浩荡。如此有纪念意义的短车辕,还请圣上恩准,特允妙芃姑娘为我接旨谢恩。”

    邵郁:“......”

    楚珵:“......”

    众人:“......”

    湘安王此言怕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方才楚岸称呼内子这类的字眼,皇帝楚珵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听清。

    如今此求一出,楚珵眉眼总算不是波澜不惊,不再不温不火,终于面有愕讶。

    底下一众宗亲反应要强烈许多,一时云蓉园内厅热闹似燕雀啁啾。

    “这,这,这成何体统!”

    “就是,寻常口谕也就罢了。这可是御赐。见诏如见君,谢恩怎可潦草,推于外人又算怎么回事。”

    “什么推于外人。”有一人道:“湘安王这分明就是要把妙芃姑娘划归内人的意思。”

    “你想想,都什么人,才可代为接旨谢恩什么人才有资格代替接旨谢恩”

    “哦──”那人恍然大悟:“可是圣上并没有赐婚。这妙芃姑娘如何能代得湘安王”

    “就是赐婚了未成婚,便也代不得啊,不成规矩。再退一步说,成婚了也代不得啊。”

    代得代不得,全看楚珵了。

    楚岸这是给小皇帝出了一个难题。

    你不给我赐婚,还要赐来美妾叫我纳,以此来堵住我的嘴,那便是索性将麻烦再踢回去。

    人我带来了,给大家看过了,还当面夸议妃之人如何如何知礼明仪,敦肃克谨,秉守箴规,可掌纠湘安王不可造次弗离。

    上好发妻人选。

    总之是堪为王妃的,却只要求代为接旨谢恩,并未提及立妃之



第58章 啁啾不止
    “等”邵郁接了那茶,却是重新放回长案,蹙眉:“若是等,可就危险了。三哥,你是在玩火,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楚岸执拗端起那茶盏,再次递过去:“我等了这么久,如何能再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可不能叫我娶来王妃。”

    “......”邵郁是恨不得敲开三哥脑子看看,十年不见,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坏掉了,磨牙道:“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三哥如今为何偏爱行走于刀剑冰芒

    “听你一次”楚岸魅佞挑眉,黑眸深邃如曜玉:“我只听我心上人的。她叫郁儿,总会眉眼弯弯叫我三哥。我俩情意相通,好得不得了。”

    “我却把她弄丢了,丢了十年,找得着实辛苦。”

    “你如今到底回来没有若是回来了,快跟三哥情谊相通起来。别再讲生分的话。”

    前头听着着实感动,后头叫邵郁恨不得狠揪他耳朵。

    三哥居然这种时候激将她

    着实可怜可疼又可恶。

    邵郁崩溃:“不听便罢,随便你!”

    “气什么”楚岸知道自己逗狠了,浅笑哄道:“别气别气。我知道你是回来了。”

    邵郁不知被气得还是羞得,耳朵簌然一红:“我还是别是了。不敢是。早晚被你气死。”

    下一刻,不过眨眼须臾。

    邵郁隐隐咬牙:“王、爷、能、先、放、开、我、么”

    不知何时,楚岸竟悄悄去摸她的袖口,那茶盏早被挪到可怜案角。

    不是方才还在递茶么手什么时候去了下头

    “说你是你就是。”楚岸欲壑难填,愈发过份,手愈伸愈向里:“承认不承认是不是”

    邵郁气若游丝:“是──”

    手伸到下头,于广袖内狠狠掐楚岸手臂,转着圈拧:“是该教训教训你才对。躲什么”

    “为何不能轻一点”

    “轻点你不长记性。就要重,愈重愈好。”

    二人距离极近紧紧挨着,似亲非亲,细语温存,女子侬音纤巧,倩影娇柔,男子背影恰好挡住云蓉园菱花窗的漏光,从后看去如琢似画,清致韵琼。

    着实扎疼了某人的眼睛。

    “够了!”

    康平王平地一声闷,抨案之声将众人吸引过去,鸦黑的脑袋一个个传蹴鞠一般皆扭头看向楚淞。

    邵郁被吓得抖了一抖,两人火速分开,楚岸早从自己袖内取出一个锦盒,置于案端。

    邵郁:“......”你娘的逗我取锦盒你便取锦盒,弄多余小动作是作甚

    邵郁狠狠阖眼。

    心道我忍。

    主位,楚珵端起酒爵,仰头饮下,龙袍广袖遮蔽一半天子似笑非笑扬起的嘴角。

    等的就是康平王有所反应,倒是比他预想忍耐时辰要良久些。

    连湘安王都扭头,睨向六弟。

    邵郁避无可避,偶有抬头,于空中与楚珵视线胶个正着。

    邵郁眉目一滞,那瞬间下意识马上低头。她怎可未经允许,与天子对视。此为大不敬。

    很快她便意识到哪里不对。

    此人──

    好生面熟。

    面熟并不是因为在王府花园见过一次,而是,似曾相识。具体哪里相识,她又一时说不上来。

    康平王早已三两步走上前来,忽而一把抓住邵郁手腕,硬生生将人扯到廊台之上,近身一侧,邵郁自是察觉喷到耳后的轻微酒气。

    邵郁手腕被勒得生疼,不由蹙眉。

    为何明明小皇帝张口赐茶湘安王,康平王却可饮酒还是说,湘安王的长案上,被有心之人放了酒

    就等他酒后失言造成两王公开不睦

    “王爷还请自重。放手。”邵郁开始挣扎,“王爷醉了。”

    楚珵一言不发,平飘飘一个眼神,近侍的小太监拂尘一甩,殿内护立的卫兵立刻过去三两将康平王围了起来。

    “放手。”湘安王语气不善,“我叫你放手。六弟,你发什么疯。”

    虽阴/私甚多,朝堂上政见偶有分歧亦经常吵得不可开交,下了朝会时却并不会过于生疏,至少面上过得去,两王均深谙入仕之道,明面还算收放自如。

    至少不会当众撕破面。

    哪像此刻。

    众人皆伸长脖子,恐错过一丝一毫热闹,这可比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亦或绕梁丝竹有意思多了。

    近旁女子冰肌玉骨,朱唇潋滟,腕间肌/肤玉腻柔滑,康平王更不愿意放,满腔怒意叫他红了眼睛。

    却不能不放,咬牙一把甩开邵郁。

    邵郁一个没站稳,踉跄两步险些磕到长案案角,还好楚岸及时将她箍到怀里。

    楚岸眼里藏着心疼:“你有没有事”

    “没事。”邵郁摇头,“只是磕了一下而已,又不是易碎的瓷瓶。倒是你六弟。”

    邵郁变得小声,凑过去咬耳朵:“──他像是饮酒了。”

    那便是发的酒疯了。

    楚岸蹙眉,骤而冰冷觑向楚淞。

    两人金风玉露,旁人插不进的亲近抚慰,看得楚淞肺腑快要爆炸。

    酒意哄乱中言语更加刻薄。

    “湘安王,我看你是被美色冲昏了头罢!给了你些甜头便不知道东南西北,还差点为了她乱了纲常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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