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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丝王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之以若

    缘由再肮脏,他都能承受。

    命脉,算计,反间,十年前便经历了一次,再肮脏也不过是如此。

    他还在盘算着等下放开人该如何解释,顺便磨一磨要求晚间同寝一被。左右很需要不顾脸皮就是了。

    冷不防脚上一痛。

    被踩了。

    湘安王狠下心来。不放。人都快被他亲软了,这种时候放手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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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积思成笼
    一炷香功夫前。

    门外催促声将亲的昏天黑地两人惊着了。

    楚岸只睁开了眼睛,便恢复如常,专心亲人。

    邵郁使劲推他,嘴里发出嘤呜不清的抗议:“人家在催你,去,去干正事。”

    “料理我的王妃便是正事。”楚岸有些不悦,蹙眉含糊道。

    两人原本就是端坐在食案凳子上,汤早顾不上了,凉得彻底,楚岸一时情/动有些亢/奋,抄手将人打横抱起,走两步就要平放在软榻上。

    邵郁趁机后退却被逮回来,被楚岸抵在榻角料理得肆无忌惮,背后木栏成了屏障护着不让人掉下去,却让邵郁退无可退。

    她再次施力将人推开,小脸红唇俱被亲得绯红,脖颈都染上粉色,手软腿软还是硬扛着。

    “娶到手才算。王爷未免太急了些。这般温情还是留着给那些大家族贵女。不知哪位有幸成了王爷发妻,到时候再──”

    “我知道其他贵女是圆是扁”

    楚岸表情邪佞,伸臂钳握怀中美人细腰不放分毫:“待字闺中等着议亲的女子多半是二八年华,十五六岁居多,我年岁大了,娶了人家岂不是暴殄天物我与那小皇帝说,我就觉得你长相好,脾气好,年龄亦与我相仿,很识大体,是堪做王妃的。”

    “长相好,脾气好,年龄与湘安王相仿,很识大体”的邵郁,显然被花园中刚清醒时楚岸那番跑马一般的荤/话惊得不轻,后遗症还在,柳眉轻蹙明显不信:

    “你一定在骗我。糊弄我那时候昏迷着。王爷似乎话风不是如此温润如玉的调子。诶,别──”

    邵郁手指堵住再番落下来的薄唇:“我倒是有件事好奇。王爷可答,也可不答。就当我大逆不道好奇心旺盛好了。”

    先扭转他的注意力再说,她三哥眼睛此时有些绿。

    着实吓人。

    “你问。”

    楚岸轻轻嘬了下美人手心,嗓音低沉好听,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还轻轻噏动鼻翼。

    掌心又香又软。

    邵郁:“......”

    忍着扇人耳光的冲动,邵郁心说你这么过分我先忍了,道:“外头传话的人说皇上派轿子来接王爷了。我很好奇,王爷被御轿接进宫便接了,为何从没听说康平王也是接进宫的每次都派轿子来”

    “每次。无一次落下。”

    楚岸眼底继而表情变化,闪过阴霾,道:“只要是下过朝之后再单独召见,都不会少了这顶从宫里出来的轿子。表面看很是殊荣,似乎本王正当宠。”

    “康平王同为亲王,却没有这个待遇。宫里龙椅上那位小小年纪,使得一手好制衡术。一件小事便能搅得两王不睦。康平王自然不可能蠢到明明白白去找小皇帝争,表面甚至很是和气,暗里少不了恨得牙痒痒。”

    邵郁听完此番,瞪大眼睛。

    她本以为多年耗尽心血,极力远离权谋是非,便是对三哥好。长久不通音信,远离莼羹鲈脍之思,收起望川之念,甚至漫然视若路人,便能保三哥亲王之位顺顺遂遂,长长久久,朝中阴暗实力针锋相对之际,便也不会再有人利用她,成为对付湘安王的利器。

    她在外守着凤觞阁风雨飘摇,看风雨来前,满城落灯辉,摇摇欲坠。若能如此惶惶到老,倒也清净,总好过大起大落,好过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不想,皆为挈瓶之智而已。

    阴谋从未远离,如鬼魅般时刻伏于暗处。

    邵郁拢好领口,将楚岸推得稍远些,道:“王爷若是不生气,妙芃还想再问一二。”

    楚岸表情欣慰,道:“你问。问什么我都答你,绝无隐瞒。”

    果然任凭技穷志短千变万化,最是苦肉计奏效。

    他只是摆出一点如今处境艰难的苗头,郁儿便心疼了,言语间亦不再如初见那般生疏。

    那便,再加一把火。

    楚岸马上捧心,捂着挤出极低一声,声音何其隐忍如同闷哼:“疼。”

    恰逢邵郁短暂功夫只起了个头:“方才王爷说了,皇上要召王爷,询问风觞阁陈尸秋漫国小世子,秋漫国派了来使,皇上头疼该派哪位大臣去接见来使,方才得宜得体给足对方面子──疼你疼哪里疼”

    “这里。”湘安王抓过来心上人一只顺滑柔荑玉手按住心口:“自从十年前你在战场音讯全无开始,就落了心悸的毛病,逢膳便犯,无一例外。”

    邵郁:“......”莫不是她不懂医理心悸还能专挑用膳的当口

    楚岸打量怀中美人将信将疑的神色,愈发装苦,“当年你倒是走得潇洒,撇下我一个,都未留只言片语,连先皇都劝我人死不能复生,叫我看开些。可是心火如何能瞬间止息。当时我便急火攻心,昏迷了数日,醒来整个人几乎疯魔。”

    邵郁整个心口都绞起来,眼中似含着莹莹泪光。

    察觉掌中小手柔软些许,楚案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往事中,方才是装苦,现下是真苦。

    “父皇当时见我几番寻死,吓得要马上给我配一女子冲喜,叫我有了牵挂,才不舍得死。我如何能肯没了心,又如何与你相配;

    “连续几年,我整个人如同变了一个人,暴狂躁戾。左挚便劝,说我眉眼更锋利了,少年时那股散不开的忧思化为戾气,温润如玉的湘安王,添了九分阴鸷偏执之气。他说这样不行,若你还活着,知我这般凶,也是不肯靠近的,定会躲得远远的。他以下犯上,要我改。说起来,你不肯见我的那些年,都是这个改的念头支撑着我。”

    邵郁:“......”为何前头听着几近肝肠寸断,后头听着似多了几分啼笑皆非左挚命令三哥改以下犯上

    倒是中间湘安王性情大变那段,她虽不在身边,但时常叫人打探消息,倒是知道的。

    诚如。

    她虽不喜左挚几年时间里时常嘴碎叨扰她三哥,心内却还是免不了感激,若湘安王还是如传闻那般性情诡谲,令人捉摸不透,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恐怕她亦会敬而远之。

    一起长大的少时情谊,因她易男装的缘故,在她眼中,三哥与她可能只限于同窗而已,并非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男女情愫。

    这亦是十年后初见,湘安王又抱又亲,她一时无法适应的缘由。

    二人感情深厚没错,只不过她以为都是男儿芝兰情谊,如百姓传得那般。她很是疑惑三哥何时知晓她为女子,现在却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王爷,你可曾后悔,拥立自己侄子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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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攀援相谋
    康平王府。

    “当真”康平王拧动权眉,厉声问。

    楚淞身后,探子啪一下拱手道:“王爷,当真。虽湘安王府历来极难打探,守卫森严诡异,还是叫属下找到了疏漏之处,摸到了消息。”

    “小皇帝问到了湘安王,别国小世子离奇薨在了大楚地界,该叫谁去见秋漫国的来使。”

    “他如何回答”楚淞问。

    “湘安王岔开了。”探子回道:“并未直接回答。”

    “用什么话题岔开的”楚淞将信将疑:“御前答言,不比其他,那小皇帝又擅长带着侍御史到处吓唬人,动不动就给人脖颈上/套,勒上个御前失仪、懒怠答言的罪名,也是一番麻烦。湘安王不可能不懂。”

    家将脸如菜色,本想显摆一番,只准备了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未曾料到折到了这个冒出来的黑题上头。

    “干什么支支吾吾的!”康平王高声喝道:“你是不会说话了么!速速道来!否则要你何用!”

    “用用用请求圣上赐婚王妃的事情岔过去的!”

    家将自以为急智,心内一横,索性用后一个问题堵前头题的题面。总之不能叫王爷知道自己是被左挚严查府禁,担心泄漏行踪不得已退出府内。

    康平王:“......”

    “当真是娶妃!”家将强调道:“如今街头巷尾全传开了!湘安王求娶凤觞阁阁主!连街上卖糖捏泥人的小贩都知道!”

    “都在传”楚淞受惊不小,问:“怎么传的王爷求娶白衣,还是声名如此狼藉女子。不荒唐百姓怎么说王亲贵族间可有说法”

    “呃......”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让你说就说!”

    “传湘安王对那妙芃阁主情深意重,一见倾心,还说不相信凤觞阁如传言那般坏事做尽,必要尽绵力更名一二。对阁主纵然求之不得,若能博得美人一笑,便是予取予求要什么给什么。”

    “一时传言纷纷,五花八门,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早变了味道,如今甚至有传,风评良好的湘安王之所以对那妙芃如此倾心,全因那女子眉眼间有五分酷似死去的邵郁将军。”

    楚淞:“......”

    康平王:“胡说八道,人早死透了。”

    家将道:“架不住百姓有人信啊!定北将军祠里那将军像可是姿容气质轩郎拔人,男生女相,眉目若黛,秀挺如莲,见过的人都说俊。又有见过妙芃阁主的人在议论,着实像。说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毕竟,二十几年前老邵将军妻儿随军出征,痛失一女惟剩一子的事,从南到北人人都清楚,沸沸扬扬了许久。老将军痛失爱女不能自已,求了圣上照顾幼子,小邵郁这才得以成了三皇子伴读,湘安王对妙芃姑娘的情根,怕就是那时候种上的!”

    康平王:“......”

    “还有,还有!”家将着急道:“还有人说──

    ”

    楚淞气急败坏:“为何不一口气说完!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荒唐。”

    “属下知罪。”家将苦着脸,装了半刻葫芦。

    “继续说!叫你说的时候别装哑。”康平王被气得掷了茶盏。

    “还有人说,”

    家将如蹑手蹑脚探头出洞的老鼠,观察一二康平王的脸色,硬邦邦视死如归如实禀告。

    “妙芃姑娘在湘安府足足过了两夜,湘安王府别院一众下人支得远远的,湘安王除了进宫一次,两天未出屋,怕是该说的话,该办的事,都说完办完了。”

    康平王脸色古怪僵了半瞬。

    “王,王爷。”一个幕僚开口,“这妙芃,我们留是不留她透过凤觞阁,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也就间接掌握了康平王府内的许多动向。

    “再说湘安王,他是打算娶回来一尊好看的菩萨,还是娶回来一个枕边细作,我们暂且不管。”

    “但就凭家将讲起妙芃最近一月在查妙仚行踪,我们就该除她。”另一个幕僚道。

    “你们急什么。”楚淞道:“叫她查,不管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查来查去只能查到逝去的永王身上。妙仚最近心事还算机敏,行事见人都没有留下痕迹。能留下把柄,顺藤摸瓜叫人抓到痕迹的,也就是十年前的那些旧事。”

    “王爷圣明。”之前的幕僚拍马屁道:“暗暗藏了当年的人,人证物证无不一一指向当年的永王,也就是小皇帝的父亲,当年的皇子楚芮。”

    “妙芃若是够聪明,不可能向楚岸和盘托出我的事。”康平王道:“还有,小皇帝就是个羽翼待丰满的幼虎,幼虎已识兽性,煌煌试图捕猎。湘安王不可能现在就去招惹他,自古伴君之人无蠢才。妙芃若是迫不及待上位湘安王妃,最不济,就是捏着几个银子的事情告诉楚岸而已。户部属于楚岸的地盘,他手里捏着我几丝把柄我也清楚。不过是消息弥合,不足为惧。”

    “王爷说的是。”另一个幕僚接话道。

    “但就怕她构陷王爷其他罪名。”第一个幕僚道:“十年前,湘安王被罚下放凉锟城体察民情,视同流放,途径落月镇,曾被人诬告谋反,王爷可还记得无中生有,虽最是不堪,却是最行之有效。当年湘安王可就是险些被折到这上头。高位者防来防去,惟有构陷罪名最能害人根基。”

    “她还没这个胆。”康平王道:“再者,小皇帝不是吃素的,他不蠢,相反精明的很,并不好骗。我谋反我给谁谋玉焓早已出嫁,还是个女儿身。难道谋给楚焺么”

    幕僚被问一噎:“......”

    倒也是。

    “时刻注意湘安王府动向。”楚淞道:“宗亲那头迟早会热闹起来。找几个人造些声势,三哥要娶平民,这可是大事。很值得闹一闹。前两天邵郁祠被砸,可是让他出了好些风头趁着由头压制我,也该我除一除晦气了。重建而已,可是让他耍够了威风。”

    几个幕僚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王爷就瞧好吧。”

    待幕僚全部告退,屋内屏风里只剩楚淞一人。他将壁上抽绳里的画轴展开,自斟了一杯茶,小声喃喃。

    “你若想嫁,为何不找我他与我,明明是同类人。”

    都是善于掠夺,于无声处怕是能将人吃得骨头不剩。

    画中女子樱唇殷红,腮颊粉润,正是容貌有变的邵郁。

    如今凤觞阁阁主妙芃。

    人人都以为楚岸正于御前答问。

    几公里外的湘安王府此刻杏花簌落,鸡鸣狗跳。

    好不热闹。

    “姑娘,我说,能不能别砸了。”

    小月看着一件一件从屋里抛出来的东西,齐整的出来,到地上崩碎成了漫天星,着实可惜。

    不由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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