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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铜引

    凌菡将玉钗递给楚瀛飞:“这支是另制的,你今夜去上官蓉那里,把她那支换过来。”

    “这玉钗有什么秘密吗,难道是暗室的钥匙不对啊,是钥匙的话,不是已经另制了一个……”楚瀛飞思量着,只觉一头雾水。

    “叫你别问了,去做就是。”

    “我、若是不做呢”楚瀛飞忐忑地望着凌菡。

    “那你就走吧,以后再别见面了。”凌菡的眸中又恢复了荒漠般的气息,一种疏冷的感觉从楚瀛飞身上穿过,他蓦地打了个寒颤。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威胁我。哦、不对,确切地说,我从未想过你会威胁任何人。”楚瀛飞怅然若失地低头。

    “为什么你对上官蓉的期望那么低,对我的要求却这么高。”凌菡掀了掀黛眉,唇畔露出微苦的笑意。

    能一样吗,她是你的替代啊。楚瀛飞在心底黯然叹息,凌菡也不追问,将玉钗塞进他的衣襟里,楚瀛飞顺势握住她的手。

    “楚溟飞真的不见了还是说、你们两个在做戏给我看”

    “那要看你相信谁了。”凌菡语气轻浅,眼神却有些沉重,垂眸避开楚瀛飞的凝视,看见他手腕上的绸带时,眸光掠过流星般的怅惘。

    “信你。”楚瀛飞松开手,转身离去,背影很潇洒,被潜在树荫中的暗卫一览无余。

    深夜,楚瀛飞前往上官蓉的寝宫。上官蓉早已接到暗卫的禀告,说楚瀛飞大清早就到别院跟凌菡见面,两人闭门谈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楚瀛飞负气而出。上官蓉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倒是一喜,虽不知起因,但两人闹僵了她岂有不乐之理。

    “瀛哥哥。”上官蓉鉴于自己昨夜的病容,今晚好好妆扮了一番,薄施粉黛、淡熏幽香,眉间染三瓣桃花,眼角抹两道烟霞色的眼妆,绯色绫裙合着银红轻纱披帛,整个人宛若一枝玲珑柔媚的桃花。

    楚瀛飞在她身旁坐下,目光没被精致冶丽的妆容吸引,只悄悄看着秀发上的紫玉芙蓉钗。

    “蓉儿今天的气色好多了。”楚瀛飞拍拍上官蓉的肩:“心情不好就宣泄出来,以后不敢再兀自伤心了,闷出心病来怎么办无论出什么事,还有我啊。”

    心态变了之后,说这些话还真是有些费劲,楚瀛飞暗暗皱眉,上官蓉正依在他怀里,自然看不到他脸上的挣扎,只一心想着赶紧施计,让他回转心意,回到当初的痴情时候。

    “出什么事蓉儿都不怕,蓉儿只担心、瀛哥哥不要我了。”上官蓉摇着楚瀛飞的胳膊,一如当初的娇柔少女。

    “傻瓜。”楚瀛飞宠溺地亲了亲上官蓉的脸颊,突然想到了凌菡,她昨夜可是在外边偷听的,此刻不会也是吧!这番话让她听到可怎么办,虽是她让自己来哄上官蓉,但她要生气当然也有理由。

    楚瀛飞本想用安魂散或安神香让上官蓉昏睡,但考虑到上官蓉曾和自己学药,怕她会识破(还好考虑周到,要知道上官蓉可不止是青胜于蓝,根本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遂打算用最原始的做法,哄她入睡。

    “孩子呢,我在书房翻了一天的书,给他想了个名字,你看好不好。”

    “瀛哥哥想的还用说,自然再好不过!”上官蓉侧身抱起襁褓,婴孩已经入睡,但不知为何,两弯淡淡的眉毛竟微微皱着,仿佛在做一个不开心的梦。

    “这一辈是木字辈,小名叫‘栩儿’好不好”楚瀛飞用手指抚着婴孩的眉心,想将那小小的褶皱抚平。

    “‘栩’字有什么说法吗”上官蓉问道,她心里不太满意,觉得这个字不够霸气,自己的儿子将来可是要登基为帝,该想个有气势的名字才好,但现下的情形今非昔比,自己该讨好楚瀛飞才行。

    “木字旁,羽毛的羽,小家伙以后可以高飞啊。”楚瀛飞笑道,他虽然没像自己所说的,去翻了一天的书,但这个名字确实思索了一番,他希望这个孩子将来的人生别太沉重,即便有万千心事,心绪也能如羽翼般轻盈。

    “嗯,很有意境的名字,瀛哥哥就是瀛哥哥,取名字都这般与众不同。”上官蓉笑道,握着

    婴孩的小拳头轻敲楚瀛飞的手背:“孩儿谢过父亲咯。”

    不得不承认,上官蓉如此娇憨地模样,非常动人,楚瀛飞的心也跟着一软,低头亲吻婴孩的脸蛋。

    这样一来,上官蓉积攒了几天的郁气算是烟消云散了,也低头在楚瀛飞吻过的地方连着亲了好几下:“瀛哥哥,太医虽然说孩子无恙,可他睡觉的时候眉头总是这样,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啊我还是有些担心哦。”

    “唔,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你让太医每天都过来看诊,我回去查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上官蓉初产不久就伤心劳神,今晚又用尽心力讨好楚瀛飞,终于将楚瀛飞哄得“回心转意”不免精疲力尽,很快便起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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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乱:愁杀平原年少
    “你那个样子,我怎么敢走。”凌菡拢着眉,眸中突然闪现一抹惊惶:“糟了,连你都这样、那楚溟飞可怎么好!”

    “……你在乱说些什么我犯病是因为小时候、”楚瀛飞住了口,他不想再提从前的噩梦,也不想让凌菡再胡思乱想:“楚溟飞自小备受父皇和皇后宠爱,哪像我多灾多难,断不会有这种恶疾的。你先休息一会,我去龙吟殿和父皇商议,一定尽快把他找回来。”

    楚瀛飞见凌菡这般担心楚溟飞,心里不禁有些泛酸,但想着她在书斋守了自己一夜,没有回东宫去,看来在她心里,还是自己更重要些,遂平住心绪,抚了抚她的削肩,匆匆走了。

    “瀛儿,你可算来了。”楚瀛飞刚迈进龙吟殿,还不及行礼,皇上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憔悴:“暗卫全都出动了,却连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定是绝等高手所为,你皇兄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皇长孙才出生,就发生这种事……孤总觉得是蓄谋已久的。”

    “父皇,不知这两日东宫有没有收到什么信函或消息儿臣料想那帮人选择劫持皇兄而不是伤害皇兄,说明是要通过威胁,来达成某些目的。”

    “要是有音信孤就不急了,孤就是怕……”皇上叹了口气,脸上蒙了一层阴影,他不敢告诉楚瀛飞自己害怕什么,但早已知晓其中秘密的楚瀛飞从已经猜到了。

    皇上害怕楚溟飞的身世遭到泄露,劫持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对召国忠心耿耿的那群重臣,他们知道太子并非皇室血脉,故一心盼着太子被自己废黜,谁知自己却一直狠不下心,如今皇长孙出世,太子的地位愈加稳固,那帮人不能再等,遂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太子悄悄杀害。

    皇上不敢再想下去,捂住发闷的胸口:“不行,瀛儿,父皇现下脑子都乱了,你母后也急病了,你赶紧想办法救救你皇兄。”

    “是,父皇。”楚瀛飞闻言,只觉一阵酸楚和气忿,自从母妃告诉他楚溟飞的身世之后,他实在难以理解父皇的想法,即便知晓自己被欺骗、背叛,都可以默然忍受,甚至心平气和、甘之如饴吗

    “瀛儿,你在想什么”皇上见楚瀛飞神色不对,愈加忧心:“有大臣参奏你,说太子失踪的事可能与你有关。”

    “父皇!”

    “孤当然知道不是你,只是提醒你一下,你遇事没有溟儿沉稳冷静,情绪容易显在脸上,现下是非常时候,别让人抓住把柄,被流言中伤。”皇上颇有深意地望着楚瀛飞:“你知道孤这两年一直在斟酌太子之位,溟儿的个性确实不太合适,这次他若能平安回来,孤就让他自请退位。”

    “父皇说这些,还是在疑心儿臣!您叫儿臣过来,也并非是派我去找皇兄,而是试探我,对不对”楚瀛飞只觉心火上窜,即使这几年父皇对自己大加器重,但还是从未真心相信过自己。

    “其实,暗卫/营并非未查到蛛丝马迹,有个人已经被押到暗牢了。”皇上揉着眉心,他不是不相信楚瀛飞,而是比起最坏的打算,他更希望楚溟飞只是



倾城乱:骎骎岁华行暮
    “怎么,头还疼得厉害吗”凌菡没有被楚瀛飞的怒喝气到,反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他额头发烫,不由有些担心:“祛热散在哪,快吃一点吧。”

    “不用了。”楚瀛飞的语气缓了下来。

    凌菡叹了口气,两只拇指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揉着:“人与人之间的牵系,除了血缘之外,还有很多都非常牢靠。楚溟飞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如今遇到危险,皇上自然会心焦。其实,你也很着急,不是么”

    “我着急是因为,有人比我先动手了。”楚瀛飞敛着眉,负气道。

    凌菡捂住他的口,莞尔一笑:“小鹰子果然说到做到,虽然还没当侠士,但放浪不羁的秉性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你都记得”楚瀛飞讶然抬头,眼眸中倒影着童年阴郁的天空:“我还以为,只有我记得……”

    “楚溟飞的童年有皇上,你的童年有我,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温暖,哦……这样夸自己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凌菡低下微红的脸,双手握住楚瀛飞的手,像儿时安慰他那般:“我担心楚溟飞,是因为他是下弦月,一步一步从圆满走向消亡,他小时候得到的那些东西,终归是要失去的……”

    “难道在你看来,我是上弦月吗,一点点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残缺走向圆满”楚瀛飞惘然而笑,伸手捂住闷痛的胸口:“你视荣华为浮云,却觉得我残缺的心可以用这些来弥补吗”

    “我的意思是,至少、我还在这里。”凌菡按住楚瀛飞捂着胸口的手:“皇上不会永远站在楚溟飞那边,但我却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

    “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在恨我吗



倾城乱:太子被劫(1)
    “我知道你怀疑上官蓉,可是、她劫持楚溟飞做什么呢又是在眼下这种情形,她自己都岌岌可危,还敢再惹事吗。倘若事情败露,她就大祸临头了。”楚瀛飞实在想不通,虽然他已经对上官蓉心存芥蒂,但还是觉得这件事跟她应该没多大干系。

    “就是因为岌岌可危,才走了这步险棋。”凌菡黛眉紧蹙:“好了,你就当帮我的忙,赶紧去吧。让你找她说话,又不是让你去抓她,别犯难了。”

    说话间,凌菡已经把楚瀛飞往外推,替他打开书房的门:“上官蓉要是问起我,你就说太子失踪后,我怕被怪罪,就躲到你这里来了,你只好先敷衍着,让我待在下人房。”

    楚瀛飞一头雾水地来到东宫,由于太子失踪,整个东宫仿佛阴云笼罩,也有一些宫妃和王侯贵妇前来问安,不过上官蓉坐蓐期间,在寝宫卧床静养,她们也不敢过多叨扰,所以走了两拨之后便“无人问津”了。

    “三皇子。”侍女见是楚瀛飞,连忙一路引了进来:“我们太子妃正犯愁呢,您快帮着劝解劝解吧。”

    上官蓉果然神色恹恹地倚在床榻上,轻拍着怀中的襁褓,听到脚步声后,倦怠地抬头,见是楚瀛飞,眸光才倏然一亮:“瀛哥哥!”

    “蓉儿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该当心身子啊。”楚瀛飞见此情境,还是泛起绵绵心疼,她都这样了,还哪有心力去对付楚溟飞,凌菡定是猜错了,可也不能怪她,这仇怨是自己种下的。

    “哇哇哇……”突然,婴孩抽/搐了一下,大哭起来,上官蓉赶忙又拍又哄:“乖,不怕,栩儿不怕啊……”

    “瀛哥哥,栩儿经常会这样抽/搐,好像做噩梦被吓到一般,怎么办是不是跟他脖颈上的‘黑蛇’有关,蓉儿好担心他被人下了巫术。”上官蓉哽咽着,抱紧襁褓,仿佛有人躲在暗处,欲随时夺走她怀里的婴孩。

    “现下楚溟飞失踪,流言都在传,说这孩子不祥,才出生就发生这样的祸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想陷害我们母子。瀛哥哥,你定要救救栩儿。”上官蓉扎进楚瀛飞怀里啜泣,婴孩也哭得更凶了,楚瀛飞只觉头痛欲裂。

    “有这样的流言吗”楚瀛飞本想安抚上官蓉,无奈头疼难忍,只好先腾出手来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下倒是把凌菡的话给想起来了,不管怎样,还是先把她交代的



倾城乱:太子被劫(2)
    “这孩子怎么了”上官蓉被婴孩的哭声吓了一跳,不由双眉紧拧,其实她已隐隐有种感觉,这婴孩不愿和自己亲近,乳母抱的时候还好,自己抱的时候却总是哭个不停。

    方才上官蓉也没有一直抱着襁褓,是杏儿在廊下看到楚瀛飞,便抢先来禀告,她才将襁褓从乳母手中接了过来,做出痴情怨女的模样。

    “可能还是有些不舒服吧,”楚瀛飞也皱起眉头,轻轻摇着摇床。

    “莫非真的被……下/蛊了”上官蓉紧紧抓住楚瀛飞的手,凄声呜咽:“瀛哥哥快想想办法,栩儿若是有什么不测,蓉儿也不想活了。”

    楚瀛飞的心蓦地一紧,他原本是不信巫术的,可在上官蓉的啜泣中,他仿佛听到了驱魔铃诡异的声响,顾云曦拽着黑绳时那仇怨的目光,黑蛇在嘶嘶地吐着信子——

    “瀛哥哥,你没事吧”上官蓉见楚瀛飞神色有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真的有人在暗中诅咒我们的孩子对不对!是凌菡、还是顾云曦一定是她们,她们的孩子死了,就不让我们的孩子活着!”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凌菡有过孩子”楚瀛飞突然低头直视上官蓉,阴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我、我……”上官蓉跟楚瀛飞相识多年,还从未见他露出这样的目光,登时吓得说不出话来:“是、是楚溟飞跟我说的。”

    “他会跟你说这个”

    “是被我套话、套出来的。”上官蓉嚅嗫着,却被楚瀛飞严酷的神情激起妒意:“那天夜里,侍从说楚溟飞酒喝多了,让我过去看看,是不是要传太医。我就过去了,谁知他躺在地上说着酒话,嘴里一直叫着凌菡,我一时好奇,就问他跟凌菡究竟是何干系他就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凌菡怀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上官蓉住了口,做出难以启齿的模样,心底却暗喜地听着楚瀛飞急促的呼吸:“瀛哥哥,你是怪蓉儿多事么蓉儿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在东宫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楚溟飞又咄咄逼人,我若不及时探听一些消息,恐怕连怎么被陷害都不知道。”

    楚瀛飞沉默了半晌,方悠悠叹了口气:“你好好歇息吧,我也不能在这待太久,免得引起怀疑。栩儿的情形、要不你先派人请高僧来诵经祈福吧,我也去找术士问问。”

    “瀛哥哥,方才那些话可不能让凌菡和楚溟飞知道,楚溟飞倘若知道我趁他喝醉套他的话,定不会放过我的。”上官蓉见楚瀛飞神色委顿,似有几分相信自己,连忙再接再厉,眸光如被猎人追赶的小兔般柔弱惊惶。

    “放心好了,别说我不会告诉他,就是他现下如何,我们都还不知道,别出事才好。”楚瀛飞剑眉深皱,他不希望楚溟飞有事,尽管自己从小就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尽管他和凌菡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但他仍不愿他就此失踪,是还存着跟他较量的心,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特别的“兄弟情”

    “你快些写信函吧,让上官大人赶紧帮忙,再拖下去只怕危险。”楚瀛飞心里突然有种焦灼之感,是寝殿内窗门紧关的缘故吗,还是、愈来愈浓的熏香

    “这是什么香”楚瀛飞看着银熏炉,起初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待久了之后却觉得香气十分浓烈。

    “哎呀、这熏香掺了和血凝气的药,是坐蓐的时候用的,瀛哥哥有热症,闻不惯吧。都是蓉儿不好,怎么给忘了。”上官蓉赶忙用巾帕遮住熏炉,又给楚瀛飞倒了杯茶:“瀛哥哥,喝点茶醒醒神,回去好生睡一觉,别劳乏了。父亲和兄长定能找到楚溟飞的。”

    “嗯。”楚瀛飞点了点晕眩的头,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喝完茶后赶忙出了寝殿,焦灼之感顿时减轻了不少,可心底的阴霾却没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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