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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兄为何那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寻桥奈

    吴仙镇虽是个镇,但因为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每天有客人南来北往,其繁华程度不亚于一些地方的城池。吴仙镇大体由两部分组成,有东镇西镇之分,西镇主要是人居之地,当地民居,白墙黑瓦,小桥流水,是江南小镇的典雅;东镇则是商贸繁华的地方,车水马龙,灯箱店盏,每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临江楼位于东镇极东之地,从楼上俯瞰可以望得见滔滔江水,因此得名。临江楼是吴仙镇最大的酒楼,前代有很多诗人在此留下脍炙人口的诗篇,很多人慕名而来,或一览大江东去浪滔滔的壮阔风光;或挥毫弄墨题壁高墙借此扬名天下;或一品精致菜式满足饕餮肠胃;或洽谈生意往来唇枪舌剑刀光剑影……其间种种,不一而足。

    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本她还是个庶女的时候,五六岁的年纪,反而是天天可以来临江楼吃饭,再不济也还是可以隔三差五的包了临江楼的酒席到家里去,想吃就可以吃到的。可是这两年,全家人也不怎么来这里吃饭了,也只有过年的时候包一次酒席。这次来临江楼吃饭,还是她软磨硬泡娘亲了一个月才行的呢。

    想到这里,郑茹珠叹了口气,但看到面前精致的佳肴,还是喜笑颜开。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桂花酿,丝丝甜意萦绕在唇齿之间。

    “小姐,你真有面子,只是说说就可以来临江楼吃饭,”见郑茹珠心情不错,站在她身后的贴身丫鬟红香趁机说几句好听话,巴结一下主子,“要不是托你的福,这种好地方奴家想都不敢想呢。”

    “就你会说,”郑茹珠的嘴角还是止不住的弯了起来,“本小姐哪次来没有带上你”

    “是是是,”红香顺杆上爬,“都是小姐的福气。”嘴上一套抹了蜜一样,心里却不以为然,说得好听,带上她又能怎么样,她哪一次吃上过一口红香暗自腹诽,但这话,她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

    郑茹珠笑眼弯弯,夹起一块藕粉桂花糖糕,腮帮子嚼了几嚼,畅快道,“还是这里的藕粉桂花糕好吃。”

    临江楼之所以扬名四方,除了地理位置,文人宣扬,最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它的菜品。取南北各大菜系之精华,又吸收历代食书之精髓,做出来的东西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因此,南来北往的人来到这里都能吃到自己家乡特色的菜式,想尝鲜的食客也可以品尝到其他地方的美食满足自己的胃。有人在临江楼尝过菜肴之后,感慨道,“何必踏遍乾土寻至味,临江一楼囊全鲜。”说的就是这样。

    譬如这道藕粉桂花糖糕,是临江楼遍览古籍——《本草纲目拾遗》称:“冬日掘取老藕,捣汁澄粉,干之,以刀削片,洁白如鹤羽,入食品。先以冷水少许调匀,次以滚水冲入,即凝结如胶,色如红玉可爱,加白糖霜掺食,大能营胃生津。”《随息居饮食谱》亦云:“老藕捣浸澄粉,为产后、病后、衰老需劳妙品。”又找来最会做的老厨子,按照他家的传统,藕粉不便单独蒸糕,通常要与面粉或米粉混合使用,并用白糖和糖桂花或蜜饯调味。如此这般,古今融通,结合创新之后做出来的。

    这边郑茹珠吃的高兴,耳边却突然传来红香犹疑的声音,“小姐……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郑无双”

    郑茹珠的筷子唰的停住了,她皱起眉头,“你是不是看错了”那个疯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没有……”红香仔细又看了看,伸手指了一下,郑茹珠没好气地顺着她指的方向转头望过去,在楼下不远的街道拐角处,那烟灰色的纤瘦人影不是郑无双是谁

    “还真是她,”郑如珠顿时不痛快了,把筷子一甩,“她那个小贱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连个像样的衣服也没有,穿的一脸穷酸样儿,还有脸顶个纸片子来街上,真是丢人现眼。”

    红香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声音里有一丝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小姐,她好像是来打酒的。你看她拎的那个酒壶,多重啊。”

    郑茹珠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轻轻上扬,“她现在是一个庶女,又没有娘,爹爹也不喜欢她,不能给府里增光,当然有找点事情做,难道还要吃白饭啊。”

    “小姐说的是,她郑无双就是得给郑府做牛做马,不能吃白饭呀。”红香殷勤地给郑茹珠倒上桂花酿,酒色淡黄,里面有一两朵完整的小桂花作为点缀,在半透玉器杯里煞是好看,溢出一股桂花清香。郑茹珠故作高雅地抿了一口,入口甘甜醇绵,她不禁陶醉的闭上眼睛。

    还没回味,红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姐……”

    郑茹珠不耐烦地把酒杯放下,“你是瞎了吗!没看见我正在喝酒呀,叫什么叫!”

    “不是啊,”红香急忙摆摆手,她直直指了过去,“你看,小姐,你看……男人……”

    “男人怎么了,你没见过男人啊,”郑茹珠没好气道,她还是转了过去,还不忘教训红香,“我跟你说,红香,像我这种有身份的小姐要矜持,男人怎么了,不就是……”

    她的话消音了。

    郑茹珠愣愣地看着楼下




第三十五章 妒意(中)
    “这……”小二有点为难,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什么这,郑家难道会赖账吗!让开,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郑茹珠一脸不容置疑的样子,提起裙摆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红香,跟上。”

    主仆二人走了以后,在门口等待的另一名小二趁势走了进来。他叫小川,今年刚满十八,按临江楼的规矩,新人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需要学习,就跟着这里的老资历四处走动,学习待人接物的方法。

    “师傅,那个什么郑小姐也太气人了吧,”小川一边收拾桌子一般抱怨道,“年纪轻轻脾气倒是不小,那架子摆的,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郡主呢,怕是郡主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呀。”

    “不必理会,”小二毫不在意,“咱们只负责把楼里该做的的事情做好,三六九等来这里吃饭的人多了去了,管他那么多作甚,只管把钱挣到手才是正经。”

    “嘿嘿,我知道,”小川挠挠后脑勺,“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蛮横的样子,还什么郑府,嫡小姐的,就连我们东镇的人都知道了,郑家现在已经没落了,短短几年的功夫,败得差不多了。我倒真怕他们出不起这个银子呢。”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把小二逗笑了,他的胡子抖了几抖,还是严肃的教导道,“小川,你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还说什么郡主,让有心人听见了,可是要大做文章的。”

    小川知道师傅是为他好,麻利的将最后的菜打包好,他拎着两个食盒走到小二身边,爽快道,“放心吧师傅,这话我也就是在您跟前说说,换到了那连一顿饭钱也掏不起的郑小姐面前,我绝对把嘴捂得跟蚌壳一样紧紧的,任谁撬也撬不开。”

    说罢,他拿肩膀蹭了一下小二,下一秒就偷笑着跑出去了。“师傅我送菜去了啊。”

    小二抄着手笑骂出声,“你这个小兔崽子!”

    ……

    郑府

    郑无双提着酒回到后院,绿屏早已在那里不耐烦的等着了,看到郑无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了多久你是腿瘸了吗走得这么慢!”

    说着,她上前两步一把扯过酒壶,重重的哼了一声。郑无双并没有在意其他,淡然道,“若是你无事,就走吧。”

    绿屏不屑地睁大眼睛,撇了撇嘴,“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呆呀,求我来我都不来呢。”她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昂首挺胸的走了。

    她脖子间的吻痕一直延伸到领口深处,郑无双自然是注意到了,眸中划过了然,她什么也没有说,走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洗衣服。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院子,说来好笑,原本是郑淮念书的地方,也是原本的郑家,只有这么一个孤零零的院子,寒酸得紧。后来,她娘亲嫁了过来,带来的嫁妆包括以郑家为中心方圆几百里的土地,就连郑淮也想不到,看上去素净温柔的娘亲的身家竟是如此阔绰。高屋大楼拔地而起,亭台楼阁次第而建,最终郑家成了郑府,郑淮算是在西镇一朝冲天。

    可惜……

    郑无双的思绪飘的有点远了,她出神地望着木盆里的一方水面,映出自己的脸,水下的手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已经微微发白。

    “郑无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因为主人恼人的口气,这原本还可以算得上动听的声音顿时恶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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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妒意(下)
    知道郑茹珠不怀好意,郑无双急忙向后走了几步躲避,还是晚了一步,馊稀饭连碗带粥盖在草地上,溢出的秽物溅到了郑无双的裙角。

    郑无双面无表情,将手里端的木盆直直地扔了过去,洗好的衣服七零八落飞过去,郑茹珠和红香尖叫着躲避;接着,郑无双又两步上前,一手撩起裙摆,伸脚将盛满污水的木盆对着郑茹珠的方向狠狠地踹了过去,脏水飞溅,眼看避无可避,郑茹珠急忙抓住红香挡在自己面前,红香吱吱哇哇叫着,的宛如一个落汤鸡,虽说红香挡了大部分的脏水,但还是有星星点点的皂角污水溅落到郑茹珠的裙角上。

    “郑无双,你好大的胆子!”郑茹珠气红了眼,狠狠推开红香,向前几步就想扇郑无双一个耳光,但看到郑无双那双幽深幽深的眼眸时,她迟疑了。

    咬咬嘴唇,郑茹珠又是气得发抖,又害怕郑无双那股子狠劲儿,她想了又想,转头看着红香,红香身上湿了大半,惊慌失措,不成样子。郑茹珠厉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你主子遭打了,快上!”

    红香犹豫了,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郑无双,脑海里有几个模糊的剪影。这还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郑无双吗她还记得以前,小姐当上嫡女之后,经常来找郑无双的麻烦,甚至以此为乐,她跟在小姐的后面,看着郑无双被针扎,被按在地上用棍子打的时候,看着郑无双被打的满头是虚汗,脸白的像个女鬼,明明以前是高高在上的郑家大小姐,正儿八经的嫡女主子,现在却沦落到这般境地,让她这种小婢女从心里感到畸形的快意,她常常笑的幸灾乐祸。

    可是,红香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现在,郑无双明明是在一片荒地上,四处是凌乱的衣服,还有湿了一块的地皮,可她站在中间,静水流深,让人远远望着,却不敢侵犯。

    哦,对了,她隐隐约约想起来,郑无双被打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尽管是痛得不成样子,脸都扭曲的快变形了,还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一言不发。

    但是,想到郑茹珠平日里的跋扈,还有苏秀清的手段……红香还是壮着胆子,恶狠狠地瞪着郑无双,没错,都是她,才害得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楚,新洗的衣服就这么被弄脏了!

    “郑无双,你好大的胆子!”红香大叫着,指着郑无双,“你居然敢对小姐动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她冲上前去,郑无双眼疾手快,又踢了一盆水过去,脏水扑面而来,红香急忙侧过身,勉强避了过去,大木盆翻滚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红香正想得意地回头继续往前冲,一个小杌子砰的砸到了她头上,“啊啊啊啊啊!”一阵尖锐的剧痛袭来,脑海里掀起刺目的白光,红香只觉有什么黏黏的东西流进里眼眶,下一秒,她眼前发黑,几乎要晕了过去。

    郑茹珠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看着红香头上冒出血迹,像是傻了一样说不出话来。直到郑无双拿着小杌子慢慢朝她走过来,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手指直直指着郑无双,“你……你居然……”

    “哼,我要告诉娘亲,等她知道了,你就死定了!”扔下苍白的一句话,郑茹珠急忙转身跑了,跑的太急,绣花鞋跑掉了一只,但她也无暇其他,还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红香也顾不上自己头上还在流血,捂着自己的伤口紧跟着郑茹珠跑了。

    郑无双没有什么表情,她原本也没打算追上去。她的侧颜可以称得上是柔和的,沉静平和,像蓝田日暖,像白玉生烟。轻轻把小杌子放下,随手拿起地上的一件衣服——反正也没有一件是她的——擦干净小杌子上的一角血迹,郑无双又走过去捡起那只红色的绣花鞋,是当地的好料子,上面绣了金色的鹧鸪,还镶了一些细碎的绿松石。

    回去在小杌子上坐下,郑无双一手托着腮,一手端着那只绣花鞋,凝视了很久。

    ……

    苏秀清坐在床上,认真地打着络子。她没穿正装,只穿了一件淡青色抹胸百褶裙,外面一件葱白色的披肩罗衣——按理说作为一家之母,穿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合身份,但是,她如今的地位,还是郑淮一手提上来的,郑淮就喜欢这种歌女朦胧秀美添香的调调,她当然得迎合着他的意思



第三十七章 蛇蝎心思
    安抚好郑茹珠,又一起吃了饭,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也已经湮灭。苏秀清正趁着晚间纳凉,四儿早早的就在门口那个树下安置好了红檀木交对椅茶几等物什,苏秀清惬意的坐躺在贵妃椅上,小丫头给她摇着团扇,四儿倒了一杯桂花酿,用银盏装着,捧到苏秀清的面前。

    苏秀清抿了一口,桂花的香气像是要顺着酒液流淌进肺腑。她满意的点点头,这就是她为什么让四儿做贴身丫头的原因,手脚勤快,麻利,肯做事,又不是一脸的狐媚样子,不会成为她的威胁。郑淮不喜欢骨架宽大的女子,四儿生成这个样子倒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正想着,李婆子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夫人,老爷来了。”

    “老爷来了那是好事啊,怎么李婆子你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苏秀清心情好,打趣道。“莫不是人老了,连脑子也不好使了,是高兴是着急也分不清楚了”

    “苏秀清呢”李婆子没来得及回答,一声沙哑的声音先她一步传过来,郑淮乘着夜色大踏步走了进来,浑身酒气,看到苏秀清就怒道,“你养得好女儿,临江楼是什么地方,也让她去吃,也不看看我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我都不舍得喝临江楼的酒,你倒是出手挺大方的!”

    苏秀清见势不妙,赶紧起身,趁着郑淮还没有生气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上前搂住郑淮的肩膀,半推半走的将他扶到躺椅上休息,苏秀清半蹲在地上,讨好的给郑淮捶着腿,声音柔柔的,迷离,婉转,“老爷,您别生气呀,妾身也是为了郑府好呀。”

    郑淮最爱那种高洁才女做小伏低的调调,对娥皇女英贞洁烈妇大加推崇,恨不得有一惊世才情的女子在他身边软玉温香,苏秀清深谙此理,每每穿得都是轻烟纱缎,模仿秀女名姝们的穿着,让郑淮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果然,郑淮看着苏秀清乖巧可人,眼睛里烟雨朦胧,脾气小了不少,但还是余怒未消,“为郑府好你且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个好法。”

    一见有戏,苏秀清更加卖力,微微扭着身段移步到郑淮的身后,手指像灵活的蛇,揉着郑淮的肩膀,红唇轻启,“老爷呀,你想想,虽然我们郑府现在是不如以前,但是不能让外面的人看轻啊,我们也是很久没去过临江楼吃饭了,这次我也就只是让茹儿一个人去,也算是让外面的人们看看都知道,我们郑家还好得很哪,再说,茹儿一个小姑娘家的能吃多少钱,不过是一个表示罢了。”

    郑淮享受的直眯眼睛,苏秀清的指法确实好,这么一捏,他的身子都酥了大半。他的口气不自觉有点软和下来,“就算你说得对,也不能那么花钱啊,刚才管家来跟我报账,她一个人竟然花了三百多两银子,可是有点过了啊。”

    “老爷,”苏秀清又娇又软,这一声真是要酥到郑淮的骨子里,她的小手像鱼儿一样滑进郑淮的衣襟,时轻时重的游走,“茹儿还小,不懂事,但她也不是故意的,这不,出去吃饭还想着爹爹呢,回来的时候还不忘给你带点吃的,都在我屋子里放着,就等您来了。”

    郑淮满足的哼哼几声,什么火都让苏秀清的雨露给浇熄了,享受了一会儿,问道,“茹儿人呢怎么没有来见爹爹”他嘴里的唾液分泌的更多,看着苏秀清红艳艳的嘴里吐出“爹爹”的字眼简直比吃了春药还要兴奋。

    苏秀清很是懂郑淮这种大男子主义到有点微妙的心理,要不然她也不会从一个妾爬到夫人的位置,她的声音更娇更柔,像极了二八少女怀春的甜腻,“爹爹,爹爹,茹儿怎么没有来见爹爹呢可是,茹儿她受伤了,不好顶着那个样子来见您呀。”

    “茹儿怎么了”郑淮奇怪道。

    苏秀清抿口不答,不一会儿美目充满了盈盈的泪水,她的小嘴似嘟未嘟,看上去又委屈又可怜,极大地激发了郑淮的保护欲,正气道,“没事,你只管说,有老爷我给你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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