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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河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泉浴

    主卧室的灯亮着,客厅的灯没开,客房的灯也没开。肖琳打开主卧室的门,又关上,灯光透不到客厅。客厅的灯,开关安装在大门右侧,进门顺手就能开,出门随手也能关。哈欠连天的肖琳,行走在黑暗的客厅内。

    一门之隔,客厅断断续续传出椅倒凳翻,盆飞桶滚的响动,及肖琳夸张的“哎呀”惊呼尖叫声,跌倒在地声,不停哼唧的“哎哟”喊痛声。在肖琳制造的各种声音,间隔当中,谢雄又隐隐约约听见,潜夹着连滚带爬的逃窜声,听声音,听响动,这脚步从主卧室出来,经过客厅,一路去了客房。

    谢雄说:咋样了,摔坏没我的傻妹妹喽,主卧室的门,你干吗关上

    肖琳说:你比我更笨哈,你就不会把走廊的灯打开映照一下我!

    谢雄说:唔,人急无智,我搞忘了嘛。

    肖琳说:催死鬼一样哩,把我催糊涂了。哎哟,这一跤摔的,脚腕痛得钻心哇,只怕是扭了筋骨,蹩了脚,我都站不起来了啊!

    谢雄打开走廊的灯,客厅的窗户开在南墙,灯光散射进去,像是黎明前的曙光,映照得客厅半明半暗。他趴在窗口,隔着花玻璃眯眼朝里看,模模糊糊看见肖琳坐在客厅中央的水泥地上,抱着脚跟又搓又揉,握住脚掌上下扳动。主卧室的门,关得严丝合缝,不透出丝毫光亮。

    他缩回头,脑子里疑窦顿生,因为在他听见“可疑”的逃窜声之前,透过客厅的窗户,仿佛看见一片光束打在客厅的东墙角,虽然转眼即消逝,虽然细微柔弱,但在黑暗中就像闪电一样,耀眼,刺目。毫无疑问,主卧室的门,在肖琳关上之后,肖琳摔跤之前,又被人打开过,又被人关上了,这人从明亮的主卧室出来,经过黑暗的客厅,一路去了黑暗的客房。一般情况下,客房若睡有客人,经他这样闹腾,早该醒来,也该开灯,更该开门,何故让肖琳摔跤正是这反常的关门,及此时还黑暗的




假痴不癫
    马惠兰从楼梯间的门进客厅:懒八这大嗓门,你是跑不了,可贼被吓跑了啊!

    谢雄说:瞎扯,屋里灯光亮堂,哪有贼三更半夜的,四嫂在梦游吧!

    马惠兰说:贼凶如虎,恶得很,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哩,捉贼不如赶贼,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谢雄说:对哇,年年防饥,夜夜防贼,防盗之心不可无。楼梯间的门,明天我就上把锁,免得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随意出入,太自由了。

    肖琳递给谢雄一杯热茶:渴了吧,先坐下歇会,喝口茶。亲爱的,累坏了吧我去烧热水,你洗个澡,再美美睡一觉。

    谢雄说:晚饭没吃,我饿了,你煮碗面吧。

    肖琳一拍脑门:呦,对不起!亲爱的,我给吓懵了,忘了这茬。

    谢雄走进主卧室,看见茶几上杯盘狼藉,两双筷子,一对酒杯,四菜一汤,还有一包烟。床上也是铺盖卷成团,堆在中间,椅子上脏衣乱摊,臭袜乱搭。家里零乱不整,没了往常的整齐,干净,清洁。

    他退回客厅,探身往厨房一瞄,灶台旁的肖琳睡眼惺松,披头散发,身穿睡袍,赤脚趿棉拖,一副仓促慌乱的遢遢样。人也不见平日的爽心悦目。

    马惠兰说:肖琳准备好酒好菜,我还以为她要为你接风洗尘呢。没想到被贼享用了,先!

    谢雄说:我没通知她,咋晓得我要回你就会磨牙,无事生非,编排人。

    肖琳提着一壶热水进来:哪个是贼哪里有贼这是我母女俩吃的晚饭,没收拾罢了。

    谢雄说:咦,你学会喝酒了还学会抽烟了

    肖琳在客厅中央,摆放洗澡盆,沐浴露,内衣,拖鞋,答道:你怎么知晓女人的悲苦说没处说,哭没处哭,形单影只,孤苦伶仃,惟有一醉解烦闷!

    谢雄拉上窗帘:四嫂呀,我要脱衣洗澡了喽,你还不走当又大又亮的电灯泡!

    肖琳说:帅哥,你洗澡,我去煮面,等你洗完,我也奉上美味。

    马惠兰说:有些脏,是洗不白的!莫急。请跟我来,看清这对狗贼的真面目!

    她推开客房的门,开灯,走近床,出手像个武林高手一样,以讯雷不及掩耳之速,“嗖”一下,将被子从床头掀至床尾,令睡觉之人,似风干的咸鱼般晾晒在床上。

    谢汉赤上身,裸大腿躺着,只穿一条三角裤,且三角裤还穿反了,商标露在外边。

    谢雄“嗤嗤”乐:只见过反穿马甲的,没见过反穿内裤的。三哥呀,你不感到别扭么

    谢汉一拉被角盖住自己裆部,恼羞成怒,厉声尖叫道:搅屎棍,你干什么神经病啊!

    马惠兰说:瞧瞧,这膝盖的伤,还在流血耶!我能肯定,就是刚才逃窜时,在客厅摔的!

    谢雄说:可我只听见肖琳摔得蹩了脚,没看见三哥摔破了膝盖啊!

    谢汉说:这都哪跟哪啊!懒八,你听我解释,这膝盖,是我几天前砌墙,下跳板时,不小心摔的,正结疤呢,痒得不行,我就挠呀,把伤疤挠掉了,就流血嘛。

    谢雄说:你说他逃窜,你说他摔跤,当时,你在哪

    谢汉说:这还用问她跟



锅底黑
    谢汉和谢英的房子是连通的,属于老式连五的设计,门口上有飞檐,下有走廊,热纳凉,冷码柴,还是过道。以大堂为中间界线,两边各建两间厢房,大堂被隔断三分之一,前是公用的客厅,后是共有的厨房。

    谢汉的房子借给谢雄居住,谢英和谢雄两家各住大堂两边的两间厢房。两家人朝夕相处,关上大门如一家,同吃共喝无彼此,虽然谢英家蹭吃蹭喝的行为,成全了谢雄家的贤能之名,尤其证实了肖琳的贤惠之德。

    但表面与实际是两回事,面子与里子是两个样,哪家的锅底不黑你能获得什么样的名声,取决于你能否作出什么样的牺牲,也就是你舍弃自己的利益,换来他人的表扬,他人占你多大的便宜,你就得到多大的名声。换句话说,这种名声往往由占便宜决定,和你本人的意愿无关,从占到便宜开始,到占不到便宜结束。

    假如谢英携老婆带儿女的,到你家蹭吃蹭喝,一月一年尚可,若是十年八载,等于无偿供养他一家两代人,你能一直无怨再者,人心不足蛇吞象,由占便宜纵容到侵占,甚至占你的房,欺辱你的亲人,你能做到拱手相让养虎为患,必驱赶逐之。牺牲不会无止境,舍弃也不会无大小,便宜更不会任意占。物极必反,违背常情常理的牺牲,毫不利已的舍弃,最终一定会付出双重的代价,不仅利益受损,名声也受损,当机立断,紧急止损,抽身上岸吧,优柔延续,则易翻船覆没。由此可见,盛名之下,其实难符。贤能之名也罢,贤惠之德也罢,都要实力,教养,境界垫底,不管是源于更大利益的炒作装样,还是出于虚荣好面子的做秀演戏,不仅观众觉得虚情假意,演员也累得心力交瘁,注定以失败收场。

    肖琳打开大门,谢雄便察觉房子改造过,原来两家公用的大客厅,被堵新墙一分为二,变为一家一个的小客厅。马惠兰从楼梯间的门进客厅,他又看见楼梯间多了堵新墙和新门。四面有墙,才算房间,说准确点,过去是没有楼梯间的,楼梯裸露在共有厨房的中间,现在楼梯左手右手,都新添了一堵墙,墙后是一家一个的小厨房。楼梯前面,还新添了一堵墙和两扇门,两扇门各自通向两家的客厅。也就是说,马惠兰想见谢雄,从前只须打开她的卧室门,如今却要先打开楼梯间她家的门,再打开楼梯间谢雄家的门,才能与谢雄见面。

    公用的客厅一分为二,共有的厨房一分为二,由公共场所改造成私人地盘,由集体活动演变为各家自理,各家关上各家的门,兄弟各过各的小日子。同吃共喝的客观“地利”条件,被主观故意的“人不和”行为消灭了。

    从经济适用,节俭持家方面讲,改造有利无弊,但从名声德行,兄弟友善,邻里和睦方面说,特别是由从前亲密无间的同吃共喝,发展到现在冷嘲热讽的揭短暴丑,似乎意味着两家已经翻脸,差不多都闹掰了。

    如果房子最初设计成这样,谁都无闲话可谈论,再假设房子由谢雄出钱出力,主持改造,不管他是心甘情愿为妻子背黑锅,还是被动被迫被推出当替罪羊,这“兄弟不和”的罪名都归他背负。肖琳趁谢雄不在家之机,大改大造,正如谢英当众发泄不满的指摘,安“嫌兄厌侄”之心,竖“薄情寡义”之墙,添“隔离阻断”之门,不算祸亲乱家,还能是什么妖精不祸害人,就不配做妖精!

    说老实话,像谢英这种不自觉不主动,不反省不愧疚的兄弟,肖琳从一开始就该强硬抵制,软弱的纵容反面落下话柄了。听闻谢英牢骚满腹,肖琳笑眯眯地辩解,人不利已,天诛地来,好人不长命,雷锋未活久。她本来就是没能耐的弱女子,日子过得原本艰难,必须先顾自己的家庭,有余力,再助人。若是本事大,能力强,帮人得美名,流芳千古,何乐而不为虽然肖琳现在的反攻倒算,做得干脆利索,确实有些精明老练,但从传统家教方面讲,聪明用来对待自己人,关了房门耍历害,软刀子伤人,显而易见是错上加错。这样偏私打小算盘,只顾自家利益,不愿先人后已的思想,如此结怨爱计较,吃不得亏与苦,受不得罪与气,搅得鸡犬不宁的不温良形象,逆转太快,反差太大,尤其是对肖琳的贤德之名不利,她添墙隔室的举动,等于狠狠地打了此前唱赞美歌的长辈一巴掌。

    且不论别人作何感想,单说谢雄的反应。他揣着一颗焦燥不安的心,迈着迟疑不决的步子,把家从头到尾巡视了一遭,惊讶地发现,家由原来的二室一厅一厨房,摇身一变,就成了三室一厅,还外带一厨一卫。他摸着墙壁仔细推敲,开始明白这多出来的一室,是将过去的次卧室缩小三分之一,又将过去的厨房缩小三分之一,拆了两堵旧墙,建了两堵新墙,用这两个三分之一的面积,组合成一间新客房。

    谢雄进客房,没有开灯,但也没关门,客厅的灯光,映照进来,房内摆设也能一览无余。至于一卫,嵌在客房与次卧室相联的南墙角,也即在客房门的门背后。谢雄站在门口,最初便没找到,直到谢汉开灯,并示意他关上门,转过身才看见。

    谢汉说:这卫生间哩,颇费我一番心思呢,等于废物利用,变废为宝耶。

    谢雄说:这话咋解

    谢汉说:你进去看看吧,看了,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谢雄拧开卫生间的雕花玻璃门,进去,环顾一周,面积大约十余平方米,西边是洗手池,墙上挂面观容镜,东边是马桶和蹲坑,北边墙上装有热水器及淋浴喷头,南边放着洗衣机。

    谢雄说:添置齐全,挺奢侈啊,用了多少钱真会享受!

    谢汉说:我能有几个钱甭取笑我啦。搬不动的,是我的,能搬走的,是你家的。多亏了肖琳哩,都



李代桃僵
    谢飞天恢复了天真活泼的小孩模样,整晚都抑制不住兴奋和愉悦之情,缠着谢雄问东问西,讨礼物,要奖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瞌睡来了,困乏得眼睛都睁不开,便闭着双目和谢雄说笑。

    直到一点钟声敲响,疲倦实在难挡,谢飞天依偎在谢雄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她弯腰拱背,蜷腿缩屁股,侧卧在爸爸右边,头枕着爸爸的肩膀,双手挽着爸爸的胳膊,眉眼舒展,嘴角含笑,沉入梦乡。

    谢雄拉拢被头,将女儿下巴以下的部份盖严实,再掖一掖。他身子稍微一动,谢飞天打个冷颤,睁开眼,摇一摇谢雄的胳膊,娇憨一笑:爸爸,我们拉过勾,你要陪我睡到天亮啊!爸爸,你不会像妈妈一样,也偷偷溜走吧

    谢雄说:乖女儿,你刚刚还说爸爸是好人哦,好人能骗你吗安安心心的睡吧!

    想着女儿的戒备,谢雄无法入睡,越想越揪心,越想越不放心。

    在资源贫瘠的乡村沟壑中,祖祖辈辈的生活,充满苦难。世代世代的农民,艰辛繁衍子孙,在多子多福的期望中,努力营建四世同堂,老少和乐的大家庭,祈求儿孙个个是乡绅贤达,人人能够兴旺发达。他们口耳相传的生存经验,就是信奉有人有世界,人多力量大,之所以生儿育女不怕多,只忧独生子女挨欺负,是因为人丁越旺,家庭力量越大,人员越多,势力也越强,在邻里矛盾,或宗族纠纷中能形成威慑,抢先机占便宜,人前人后都有面子。

    六七十年代,尽管父亲在土地上勤劳耕作,但一家人依然是吃穿经常没有着落,每回眼睁睁看着家里,老的没法养,小的没法活,父亲便蹲在灶前,长吁短叹,闭只眼久久地凝视着母亲,起身欲语,竟无声,眼角两行清泪,默默流下。母亲给女儿们梳辫子,给儿子们洗脸,自己洗脸梳头涂脂抹粉,换上漂亮衣服,出去找“相好”想办法,带回些“救急”东西,帮忙渡过困窘。

    贫穷乃万恶之源,存活出自本能,奈何绯闻频出招风雨,子女蒙羞外人嗤。谢雄便在别人的冷眼闲言,嘀咕指点,鄙视挤兑中生长,族里婆婆婶婶们有吃喝,舍得分给他们兄妹尝个鲜,却始终不允她们的儿女,和他们兄妹一起玩耍。他有一种感觉,人们像避瘟神一样躲开这家人,他永远不会忘记,上学没人约自己同行,放假没人约自己串门,节日没人约自己上街,似乎自己是不祥之人。严酷的生活环境,疏离的人际关系,难言的寒酸苦涩,躲不开的嘲讽奚落,使他的童年,远离安乐祥和,单纯友好,天真无邪,仿佛生下来就是大人,用成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个家庭,这个社会,这片乡土,这个世界。

    他是老幺,从小父母宠溺,哥姐迁让,养成了任性轻狂,粗鲁莽撞,急燥暴怒的性格,别人冷落,他报以白眼,“家里穷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家有钱,还不是也龟缩在乡村种田真有本事,到中南海去上班呀,让大家在新闻联播里,天天看见你坐主席台啊”,别人讥笑,他报以抢白,“父母的过错,凭什么要我承担谁做的事,由谁负责,想惩戒去找当事人,甭拿小孩撒气,以大欺小是坏蛋”。他身上有一股拼命的狠劲,一言不合,即刻翻脸,与人恶语相向,拳脚相加,打得头破血流,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小学没毕业就缀学晃荡,他不甘心在谢河畈静悄悄地生活一辈子,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整日在街头游逛浪荡,靠帮哥们打架混吃混喝。

    谢汉比谢雄年长八岁,不仅头大脸窄,腮瘪撮嘴尖下巴,鼻扁眼陷眉毛稀,一点都不好看,比一般人还要不顺眼,且身材像半大孩子,



身不由己
    谢雄假戏真做,谁也无奈,空叹而已。

    最初,谢雄也没想到,自己如此背信弃义,结局会是这样。坦白地说,那时候,他根本便没有结婚生子的准备,无论是物质基础,还是心理酝酿,可最大又最难的问题,突然袭击了他,身理不受心理控制了,时时刻刻出现强烈反应。

    肖琳不仅脸蛋漂亮,肌肤白净,曲线玲珑,还天生一副妩媚笑脸,笑眉笑眼,配合浅浅的酒窝,不笑也像在笑,一说话更是满脸的笑,且活泼开朗,轻松爽快,动不动就乐不可吱,还爱咪着眼睛乐,洁净的眉眼乐得弯弯的,那眼神就像个邀约,红润的嘴唇又是俏皮地上翘着,带着一丝不容易征服的狡黠。

    乡村女子的泼辣放肆,耍粗撒野,蛮横胡闹,谢雄从小

    领教无数次,早就又烦又恼,为逃避她们的默化,他宁愿在街头晃荡。肖琳的轻言细语,他喜欢,肖琳的小鸟依人,他喜欢,肖琳的温柔体贴,他越来越喜欢,因心里喜欢而精神紧张,言行拘谨,胆怯又亲近,话从来不敢多说,表情羞涩,腼腆又兴奋。她说的每句话,他都愿意相信,但不敢随便“违约”,越喜欢越不敢轻易“食言”,却又抵挡不住肖琳的撒娇嗔嗲。

    肖琳清楚自己十七八岁的身体,像花朵似的娇嫩,云朵似的白净,像已经熟透了的桃李西瓜,枣杏番茄,一碰就流汁淌水。她在他面前,嬉闹吓唬地逗耍作弄,唇红齿白的撒娇玩嗔,古灵精怪的闹小心眼,笑语盈盈的搞小动作,冷脸拂袖地发小脾气,前凸后翘地扭来扭去,能够把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肖琳的笑容,笑语,笑姿,如同棉花糖,在谢雄心底将“父母的叮嘱”与“三哥的恩德”不知不觉的融掉,剩下就是无比受用的甜蜜。公园依偎着,他喜欢她抚摸自己胸脯,听她说甜言蜜语,街角搂抱着,他享受她趴伏在自己耳边,诉缠绵悄悄话。

    从见面的一刹那开始,看着佼俏,白皙,苗条,年少的肖琳,他就胸口发烫,头皮发麻,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牛嚼牡丹“糟蹋”尤物的罪恶,填满脑袋。即使计划安排得天衣无缝,也还需要一群人帮衬才成得了功,尤其是自己守口如瓶的“铁石心肠”,哪怕可以用年轻无知做借口,但心照不宣的骗局,毕竟是祸害无辜人,终究无法为自己助纣为虐的行为脱罪。他既不愿当无耻的“叛贼”,又想做“救美”的英雄,在随后的相处中,他矛盾间挣扎着,却不知不觉已经接受她的支配,若是不能随机应变,双双跳出“被牺牲”的陷阱,就让一切随缘好了,是自私自利,先下手为强,还是无私奉献,追悔莫及,都顺其自然吧。面对笑容洁净,眼眸清澈,肌肤如绸,全无算计没心没肺,想一出做一出,分分钟都要粘一起的纯情少女,纵然不是自己,就是换一个别的男人,当机会降临的时候,也同样会任由她摆布。同时他也知道事情的另外一面,从今以后,令自己身不由己的时刻,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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