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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崇祯有个约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发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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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了县试的日子,陆扬头戴方巾,身着交领蓝衫,自己提着考篮,装着笔墨纸砚等一应考具,手持考牌,在顾夫人、李玥等的祝福、目送下,离开李府,赶往县学,参加这狗屁童生试。上辈子,好不容易读到博士,还混成多所高校、研究机构的客座教授了,以为已经彻底告别考试,天下无考了。没想到,又得从头来过,应试教育害死人啊,折磨一回又一回,陆扬哀叹。不过,想到出门时李玥的殷殷祝福,他很快又调整了心态,虽然只是县试,也得全力以赴,考试,考试,汝自虐我千百遍,我仍待汝如初恋。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前世的一句经典电影台词脱口而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看服饰、样子,应该是去参加县试的,怎么这样啊”

    “心理素质这么差,考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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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八股文
    陆扬高呼“打人了,打人了”以后,士子们义愤填膺地冲了上来,一看,差点被打的,竟然还是苏州“文会”的魁首陆扬陆公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谁先踹了一脚,接着便又来了一拳,又是一巴掌,两个可怜的皂隶,瞬间被打趴在地。

    “怎么回事儿”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让开,留下两个鼻青脸肿的皂隶,倒在那儿鬼哭哀嚎。

    “赵大哥”,陆扬深深一辑。原来,来者是赵捕头,哦,不,现在应该称他为赵典史了,他是考场的总巡视官。

    “原来是陆公子”,赵典史拱手回礼,“刚才怎么回事”那陆扬是周顺昌的“小友”,最近又拔了“文会”的头筹,成了范县令很是看好的少年后进,年前,又破了自己堂弟赵巡检的命案。对于他,赵典史自然是礼敬有加。

    听了赵典史的问题,陆扬便将这两个皂隶蓄意刁难的过程,一一道来。后面几个学员纷纷作证。

    听完后,赵典史面色阴沉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话,自然是问那两个皂隶,这两个家伙是以前樊典史的人,对他们,赵典史可没什么好感,正愁没个由头收拾呢。

    “赵典史,别听他们的,他们这群小王八犊子诬陷人……”一句话没说完,那出声的皂隶,便被赵典史一个大耳刮子扇倒。同时,赵典史在心里暗骂道:蠢货,这是什么地方,县学,现场的士子不下千人,你骂他们小王八犊子,不是找死吗到时引起公愤,乱了秩序,老子可不想背锅。“带走”,赵典史命令道。

    于是,那两个皂隶,被赵典史手下半拽半拖地押走了。

    “陆公子,受惊了,改日向你赔罪”,赵典史拱手道。

    “改日,我请赵大哥喝茶”,陆扬微笑道。虽然情非得已,但毕竟扰乱了公门秩序,给赵典史也添了一点点麻烦,其实喝茶不喝茶的,不重要,但这个态度很重要,所以陆扬发出了诚挚的邀约。

    赵典史笑笑,点了点头,先忙去了。陆扬自然顺顺利利进了考场。一个小小的插曲揭过,陆扬拿着刚领到的号牌,到考场对号入座去了。

    看着那个朗逸的背影,以及完美的后脑勺,站在陆扬后面的张标,气得直哆嗦:算你运气好!不过,要是张标知道陆扬是故意将事情闹大,引起考生们公愤,从而引来赵典史,将那两个皂隶处分,自然不会将刚才的一幕,简答归结为陆扬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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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考场坐定,将一应考具备好,陆扬闭目养神,优哉游哉起来。待考生陆陆续续,相继进场,安坐于席,鸦雀无声后,便有一声肃然高喝“落锁”,县学便被封闭起来。这时主考官范县令终于出场。

    只见那范县令头戴二梁朝冠,身着绿色官袍,脚穿黑面白底官靴,在张县丞、赵典史、李教谕等佐吏的伴随下,步履沉稳地走来,落坐于主台。然后,便从袖中抽出一卷纸轴。

    坐在靠后位置的陆扬纳闷道:这范县令刚来,怎么二话不说,就掏出一卷手纸怎么不出完恭再来呢这不耽误大伙的时间嘛

    只见张县丞接过纸轴,将其缓缓展开,朗声道:“听题”。好吧,原来是考题,而非手纸,“女与回也孰愈”。张县丞念完,李教谕又用浓墨重笔,将考题书写于一张竖立的白板上,以便一众考生审题。

    “女与回也孰愈”,什么鬼东西啊!众考生纷纷草鸡不已,赶紧搜肠刮肚,思索了起来。

    看到这个题目,向来不学无术,又乐衷于伪装风雅的张标苦思冥想了起来,一直想到眉头深皱,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得主台上的他老爹张县丞也跟着皱眉起来。抬头看了一眼他老爹,张标突然灵光一现,恍然笑道:原来范县令好这口啊!刚怎么没想到!与我倒是同好。知音啊。赶紧埋头,运笔如飞起来。

    张县丞看到儿子总算动笔,眉头终于舒展,假意下场巡考,装作不经意,走到张标桌旁,随意地瞄了两眼,余光一扫,差点没气得将他那桌子踹翻。只见张标写道:“女与回也孰愈破题曰:一名陌生女子与我同回,是她更心急,还是我更心急呢”

    毕竟这是考场,无法发作,张县丞强忍怒气,差点憋炸了肺。走了开来。

    在张标苦思冥想时,坐在后面的陆扬,也在暗暗思索,“女与回也孰愈”,这六个字,显然是熟悉的,出自“四书五经”的哪本呢在脑海里,略一沉吟,陆扬便准确定位了出来,原来是道《论语》题。“女与回也孰愈”出自《论语》中的“公治长”篇,全文是——“子谓子贡



第二十八章 县试结束
    考完,回到李府,李家下人们看到陆扬面色不虞,晚餐时,又是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还以为他考得不好,都不敢出声相询,却哪里知道,他是被八股文给恶心得没了胃口。

    顾夫人对于陆扬在一个小小的县试里,竟然就被挫败,略感失望,不过,出于关心,还是准备领着李玥一同过去瞧瞧,安慰一下陆扬。顾夫人其实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平时好像颇为严厉,甚至有点刻薄,但她待人,却又是极好的。关于这点,李府的下人们,都深有体会。自从虎丘遇险归来后,顾夫人对陆扬的人品,有了全新的判断,对他,自是与先前不同。更重要的是,女儿李玥似乎对陆扬那小子颇有点那啥那啥,自己可得好好把把关。

    顾夫人与李玥走在半道上,结果便遇见了从县学归来的李教谕,“你们娘俩,这是要去哪儿”李教谕问道。

    “去看看陆扬”,顾夫人叹气道,“这孩子不是已经拔得府里‘文会’的头筹了吗怎么区区一个县试,却又将他难住了呢”

    “你听谁说的”李教谕纳闷道,“我刚离开县学时,县尊还在赞扬他呢,说他文章作的好,准备点他作案首”。

    “啊!”顾夫人惊讶不已,李玥也是心里微感诧异。“那他还那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顾夫人不解道。

    “会不会是身子有些不适”李教谕道。

    “那我们赶紧去看看陆公子吧”,李玥小声提议道。

    “好”,李教谕夫妇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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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别院,李玥看到陆汐,摸摸她的头,便听顾夫人问道:“汐儿,你阿哥呢”

    “在屋里发呆呢”,陆汐道,“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一行人,一同站到陆扬面前,倒将陆扬惊了一跳。印象中,这还是顾夫人与李玥头次来自己屋里。

    “顾夫人、李小姐,你们怎么来了”陆扬讶道。好吧,虽然已经成亲,但毕竟是假婚,私下里,特别是当着顾夫人的面,他只好用“李小姐”这个称谓,来称呼李玥。

    “唤她‘玥儿’就行了,那么见外干嘛”顾夫人笑吟吟道,她现在越看陆扬越顺眼,隐隐有假戏真做,顺了女儿的心意,收他作婿的意思,不过,也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

    “是,泰水大人”,陆扬多机灵的一个人啊,既然顾夫人让他喊李玥为“玥儿”,他还不赶紧顺杆往上爬,先喊他丈母娘一声。至于“泰水”的称谓,也是有来历的:据说,泰山脚下有一条河,名曰泰水,环绕着泰山。在“泰山大人”成为岳父的尊称之后,有人在泰山之上还修建了“丈人观”。后来,古人觉得不能光尊称岳父为“泰山大人”,还得给岳母也弄一个尊称,就把“泰水”用来尊称岳母了。这便是宋代文人庄季裕所说的“泰山有丈人观,遂谓妻母为泰水”。

    听到陆扬称自己为“泰水大人”,顾夫人虽然有点意外,还是笑笑,点了点头。然后,陆扬便转过去,当着李教谕、顾夫人的面,甜甜地喊了声:“玥儿”。

    听得那李玥面红耳赤,娇羞地微微颔首。

    唉,这么猴精的一个人,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顾夫人心里笑骂道。

    “听下人们说,你从县学回来后,便有些不适,没有什么大碍吧”李教谕关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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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木匠世家
    资金,从何而来呢这对于陆扬而言,是一个大问题。跟李教谕借实在开不了那个口。不如,跟老周借陆扬暗忖。对,就找他借,也不算借,让他入股,至于自己,算是技术入股嘛,那些木具的样式、图纸,不都得自己捣腾嘛,赚了钱,对半分,嗯,就这样。

    既然下定决心,陆扬赶紧跑去周园,找到周顺昌,谈去了。周顺昌对于“木艺”实在是兴趣缺缺,甚至还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反感,毕竟当今天子,天启爷,就是沉迷木艺,无心朝政,作为东林清流,周顺昌对此,是颇有微词的。不过,考虑到陆扬的窘迫状况,周顺昌还是想出手帮帮他,有恒产,而后有恒心,也是人之常情嘛。

    更何况,大明朝,特别是晚明,同先前的那些朝代,例如汉、唐、宋、元,都有所不同。明代对商业与商人,没有任何偏见,朝廷并不像前代那样“重农抑商”,社会也不将士、农、工、商等“四民”,看作是等级森严、不可逾越的悬隔阶层。相反,本朝很看重商业,商人的地位也颇高,由儒转商,并获得“儒商”雅谓者,比比皆是,社会上,甚至赞誉其是“士魂商才”,即其既有“士”的操守、道德以及理想,又有“商”的才干与务实精神。

    本朝士大夫,还常常替商人撰写墓志铭,彰显其毕生事迹。此事,也是历代所无,而仅见于本朝的。本朝科举,亦不歧视商人,不像从前那样严禁商人子弟参加科考,恰恰相反,本朝往往有父亲从商,儿子科考,兄长从商,弟弟科考,家族内部实行分工,一部分人从商,累积财富,进而支持另一部分人,去科场博取功名,获取权力,从而又反过来庇护家族利益。

    本朝圣哲王阳明甚至说出了“四民异业而同道”的千古名句,什么意思呢意思是,阳明公认为,以前将士、农、工、商等“四民”,看作是四个不同的等级,是错误的。在阳明公看来,“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士、农、工、商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它们只不过是不同的职业、不同的社会分工而已。“四民”的不同身份,并不影响它们各自去追求相同的“道”——“孔孟之道”。

    晚明,这便是传说中的“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啊,虽然到底有没有“萌芽”,后世颇有争议,但从目前看来,无论是朝廷,还是社会,或者是思想领域,对商业都是肯定的,尤其是这富庶的江南,从事商业,几乎没有任何负面的评判。

    所以,陆扬提出搞点木艺产业,自然不会引起周顺昌的反对。老周二话不说,命老仆从帐房取来二百两纹银,拿给陆扬,“算老夫借给小友的,等你什么时候有闲钱了,再还给老夫便是,不急”。显然,周顺昌对于“入股”陆扬的木匠产业,并无兴趣。

    对于周顺昌一下子拿出来二百两,陆扬略感惊讶,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放在后世,至少折合现金十多万元以上。“有个五十两,就行了”,陆扬谢道。

    “都拿着吧”,周顺昌呵呵笑道,“早点立下恒产,好有恒心,为天下生民做点事情”。陆扬自然知道,周顺昌说的“为天下生民做点事情”,可不是说要他做生意发财,然后去做慈善,而是说,让他解决自己的生活窘迫,然后一心一意,读圣贤书,考科举,进身为士,出来做官,为百姓做点好事。两不误吧,陆扬暗道



第三十章 情敌要来了
    木具这玩意儿,其实并非啥高科技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高难度的核心技术,只要别人拿到款式,仿做一下,虽然要费点功夫,倒也绝非难事。毕竟这年代,也没个“知识产权法”啥的,被侵权了,就被侵权了,还真没地儿起诉去。所以,陆扬在开始的前两个月,赶紧将前期收益,全部投入再生产,多买木料,多请师傅,可劲接订单,可劲打制,争取赶在各种山寨的仿制品海量涌现前,把钱赚够。同时,他又聘请金银匠,以镶银工艺,将印有“木匠世家”字样的薄薄银片,镶在“太师椅”的醒目位置,彰显品牌效应,尽量保持正版“太师椅”的市场占有率。

    不过,仅仅两三个月后,正版“太师椅”与山寨版,就没有啥区别了,因为别人的仿制水准,已经丝毫不低于陆扬的版本了,价格却定得越来越低,正版自然也就没有了一枝独秀的优势。同时,陆扬此时对木艺,已经降低了精力的投入,勉强维持着“木匠世家”铺面的基本销路就可以了。当然,那铺面,可不止当时吴县的那一家,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木匠世家”便已开了七家分店,在长洲、常熟、吴江、昆山,都有分店,最远的一家分店,甚至开到了扬州。

    粗略算下来,这两三个月下来,“木匠世家”已经给陆扬赚了四五万两真金白银,而且这吴县总店与那七家分店,每月都还有四五千两银子的稳定进账,陆扬算是彻底摆脱经济窘迫,跻身吴县富绅行列了。接下来,陆扬的打算是,将“木匠世家”各店的木具,定位于高端路线,在那三款“太师椅”外,又相继推出了书架、文案、茶席等文化氛围浓郁的高端苏式木具。

    同时,又陆续推出了梨木折叠式镜台、核桃木妆奁、铜镀金四方委角粉盒、珐琅瓜形胭脂盒、青釉莲花粉盒等女式小件物什。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女人的钱最好赚。这是陆扬前世的经验告诉他的基本道理。当然,还有小孩子的钱,也好赚,不过陆扬前辈子光棍一个,对于母婴产品,也没啥了解啊,就不费那个心力了,再说,这晚明虽然开放,但你一个大老爷们,去弄母婴产品,比如设计个安抚奶嘴、吸奶神器啥的,估计会被认为是变态狂的,产品卖不出去,几乎是铁定的,会不会因为“有伤风化”,而被官府抓起来都还另说。

    做完这些,陆扬基本上就不再管“木匠世家”的事儿了。他聘请了几个精明、能干的掌柜,替他打理着各个铺面的日常运作,从此,便甩手不管,坐等收钱了。

    同时,手头钱多了起来后,安全也是一个问题,陆扬便将那鲍大柱请了过来,担任自己的贴身保镖,老鲍那铁塔般的身材,往自己旁边一站,还真没有几个人敢打他主意的。鲍大柱跟陆扬也很投缘,便舍弃了打猎这份……不怎么有前途的事业,来跟着陆扬混了,每天吃得好喝得好,陆扬又从不摆架子,拿他当亲哥们一样,鲍大柱自然也是乐在其中,一心一意保护着陆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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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捣腾木艺、赚钱期间,陆扬还参加了苏州府试,顺利通过,拿了个虽然不是案首,但也还靠前的名次,顺利成为了……好吧,还是一名童生。

    通过县试,陆扬便取得童生资格了,通过府试,其地位,其实没有根本上的突破,仍是一名童生。不过,府试通过后,他便获得了参加院试的资格。如果再顺利通过提督南直隶学道主持的院试,便可获得生员的功名,成为一名光荣的秀才。

    如此看来,其实成为秀才,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这文化昌荣的南直隶,要相继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三座独木桥,从数千学子中脱颖而出,确非易事。

    除府试外,期间,陆扬还抽空去常熟县拜访了一下钱谦益,赠送了一本自己的诗集给他,题名为——《石头集》。当然,毫无意外,这诗集里的诗词,都是从《红楼梦》里甄选出来,汇集成册的,特别是其中的“金陵十二钗”。“金陵十二钗”的词句,腾挪跌宕、如梦似幻、瑰丽华美而又凄婉哀伤,恰好对钱谦益这位江南士大夫的胃口,让钱谦益读罢,抚《集》赞叹不已。

    在钱谦益家里,陆扬还碰到了恰好前来拜访的江西永丰县令瞿式耜。那瞿式耜,字起田,是钱谦益的得意门生,也是苏州府常熟县人,与钱谦益乃是同乡,年前回乡丁父忧。他在钱谦益家中时,刚好与前来拜访的陆扬碰上了。既然碰上了,陆扬自然也题赠了一本《石头集》给他,然而,他只略微翻了翻,便满脸不屑,将其搁置在八仙桌上,自顾自地喝起茶来,对于陆扬与钱谦益的谈话,他缄口不言,不插一语,对陆扬,可谓是极尽冷漠。那场面,让钱谦益都略感尴尬。

    待陆扬告辞后,钱谦益略感疑惑,问瞿式耜道:“起田,今日为何对那陆扬如此冷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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