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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崇祯有个约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发苏苏
    除了官方邸报与“鹅湖论坛”外,还有一个文学专区,目前登载的,自然是陆扬的《红楼梦》。《红楼梦》恰恰是《姑苏早报》的最大卖点。因为该书,早已流传于苏州坊间,但所有盗版都只连载到第十七回,然后便没有了下文,惹得一众书虫,心痒难耐。如今好了,《姑苏早报》的第三个版面,全版用来连载《红楼梦》,让广大《红》迷奔走相告。而且,人们也这才知道,原来《红楼梦》的作者,便是那夺了苏州文会头筹的陆扬,果然不愧是苏州才子啊,否则哪里写得出这样的文章,大伙纷纷感慨。

    现下看来,当初盗版横行,倒替陆扬的《红楼梦》起到了提前宣传的作用,也不知道这家伙当初让顾炎武、李玥他们拿去看,又不特意叮嘱让其保密,导致前十七回流传开来,是不是陆扬这小子故意为之的。

    至于第四版,也就是最后一个版面,则是广告版,上面有各种狗皮膏药,例如陆扬自己的“木匠世家”的广告,还有面馆、茶楼、酒坊、小吃铺、成衣铺等等,不一而足,这广告费,又让陆扬狠狠赚了一笔。而且,很多苏州人还偏就喜欢看这个版面,一来看个新鲜,二来也确实便民,方便了大家的生活。陆扬赚了广告费,店铺宣传了自己,老百姓能够方便地找到自己需要买东西的店铺地址,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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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姑苏早报》,陆扬是日进斗金,正式名列苏州富户榜。《姑苏早报》的发行,还为苏州创造了不少就业机会——在陆扬的雇佣下,不少小乞丐、小孤儿,都获得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摆脱了“卖火柴的小姑娘”那种悲剧性命运,他们走上街头,唱着陆扬亲自编曲的歌谣,一边奔走,一边卖报——“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当然,“七个铜板”可买不到“两份报”,陆扬这《姑苏早报》可不便宜,得二十文钱,才拿得到一份。人多报少,供不应求,苏州人的消费水平又高,自然没有卖那么便宜的道理。

    而且,在苏州人的强烈要求下,《姑苏早报》改名为《姑苏日报》,除了早上那一份报纸外,加开了“晚报”一份,变成一日两报,即早、晚各一报。《红楼梦》章节有限,陆扬自然不舍得,晚上再加更一章。于是乎,陆大主编,亲自操笔,又开了个“午夜版”的小说区,写起《聊斋志异》来,大晚上的,讲鬼故事,正合适。

    当然,依照上辈子的情况,午夜版,除了恐怖片,还有那啥那啥受限制的片,也是等小朋友们都睡着了,在十二点过后,开始在电视里播放。不过,考虑到《金瓶梅》是明朝的产物,此时早已被一个化名“兰陵笑笑生”的家伙,在万历年间,便写了出来。没有了这么好的题材,陆扬自然便不会再去置笔了,再说了,写那玩意儿,毕竟有损令誉,陆扬才不会去碰它呢。不过,陆扬这家伙枕头底下,倒是自己私藏了一本重金购来的插图本《金瓶梅》,在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时,便摸出来,独自秉灯,研究一番,一不小心,还在书上滴下了不少红蜡。

    又过了十天半个月的,《红楼梦》终于连载到了八十回,陆扬自己可不会去干那狗尾续貂的事情,开玩笑,高鹗都做不到的事儿,自己能行他是个哲学博士,又不是文学博士,再说,哪怕是文学博士,乃至于文学教授,也白搭啊,曹雪芹只有一个,这世间,又有谁能跟他相提并论呢。于是,陆扬在《日报》上宣布:一千个读者,便有一千个哈姆莱特,哦,不,是有一千个贾宝玉,一千个林黛玉,所以,为了尊重读者,陆扬决定封笔,不再续写《红楼梦》,至于贾宝玉与林黛玉的命运,便留给读者自存心间。

    《红楼梦》断更,这个消息,自然像一块投入茅坑的石头,引起了一片公愤(粪)。除了一成不到表示认同、理解的读者外,绝大多数读者都是骂声一片,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陆扬前世,也只读到过原稿的前八十回呢,毕竟《红楼梦》原本就只留下了一份残稿。说不定,将来会有一个叫曹雪芹的家伙,过来续写完后面的四十卷。要不是考虑到《聊斋志异》还没有完稿,大伙还等着看,倒也不敢太得罪陆扬,说不定真会有读者打上门来,将陆扬的这报馆给砸了。

    在此期间,有不少读者写信过来,哀求陆扬,无论如何,将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故事,补上一个完美的结局。用一句话来说,便是“在一起,在一起……”

    李玥拿着这些读者的来信,问道:“你要不要写”

    陆扬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暗道: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虽然,你说一千个读者心中,便有一千个贾宝玉,一千个林黛玉,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心目中的那个贾宝玉,那个林黛玉,是怎样的呢有没有在一起呢”

    “你觉得呢”陆扬不答反问道。

    “团团圆圆,皆大欢喜,固然好,不过,从前八十回埋下的伏笔来看,似乎不会如此”,李玥蹙眉道。

    “嗯”,陆扬微微颔首,“任何伟大、深刻的戏剧,都会是悲剧,而非喜剧,《红楼梦》如此,《梁祝》《琵琶记》如此,《罗密欧与朱丽叶》亦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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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黑山老妖?
    “得月楼”竟然引进了杭帮菜,已经让楼里掌勺的苏菜主厨很是不满了,他决心要与那从“楼外楼”来的大师傅暗暗较劲一番。不想才半个月不到,陆扬又突发奇想,竟从四川、湖南各请了一个川菜、湘菜的厨子过来,不久,又从广东,请来一个粤菜师傅,这一下子,倒是热闹了起来,几大菜系,聚集一楼。

    在后世,川湘菜一统天下,口味菜,才是王道,再加上色香、味鲜的粤菜,甭管你是哪里人,基本上就没有吃不惯的,全国口味,有慢慢趋同的势头。在此环境下成长的陆扬,自然不能例外,他对于川、湘菜与粤菜,自然有着更多的偏好。于是乎,“得月楼”从四川、湖南、广东聘来的几个老师傅,依照陆扬的吩咐,在楼前相继推出老鸭汤、荤豆花、麻辣火锅、麻婆豆腐、腊味合蒸等川、湘菜,以及白灼象拔蚌、白切鸡、脆皮烤乳猪等粤菜,搞什么免费试吃活动,倒引起吴县不小的轰动。

    粤菜,与苏杭菜差不多,同样是清淡型菜肴,倒也还好。至于川、湘菜,在这个交通还没有那么便利,人口流动还不是那么频繁的年代,自然还不能像后世那样横行天下、所向披靡。所以当“得月楼”推出川、湘菜时,苏州人是看者多多,吃者寥寥,回头客更是绝无仅有。李教谕、顾夫人、李玥,应陆扬盛情邀请,吃了一回,辣得面红耳赤,麻得口嘴抽风,说什么也不肯再尝了。

    好吧,那两个川、湘菜的厨子,也感到很是挫败,在四川、湖南当地,他们可是众星捧月的名厨,现在竟然被这般嫌弃,自然极感不忿,便也不愿继续待在“得月楼”了。为了感谢陆扬的赏识,也是由于拿了他的聘金,不好意思那么快闪人,便跟着陆扬回府,成为了他的私厨,给他做了两个月的饭,然后,各回老家去了。在他们离行前,陆扬跟着他们倒也学会了几个家常小菜,什么盐煎肉、水煮肉片、农家小炒肉啥的。偶尔,也可以拿出来,自个儿做做,算是换换口味了。

    其实,陆扬对食物,倒也没有那么执着,无论是苏杭菜,还是粤菜,也觉得都还可口。在那两个川、湘菜的厨子走的那天,最恋恋不舍的,倒是那鲍大柱,他算是这两位老师傅的忠实拥趸。他俩一走,鲍大柱可吃不到那么重口味的菜了,送别那天,这铁塔式的壮汉,抱着湘菜老师傅留给他的那一坛子剁辣椒,差点没哭个稀里哗啦。鲍大柱不是苏州本乡人,而是从南直隶最北边的淮安府邳县来的,对苏帮菜,本来就不太感冒,倒是偏偏喜好吃麻吃辣,觉得吃起来带劲,对味儿,在江南水乡中,倒也是个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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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至于吗”送别两位川、湘菜的老师傅后,在回来的路上,陆扬鄙夷地看着旁边仍在暗自抹泪的鲍大柱,不耐道,“不就两口饭菜吗,不要那么执念,有点出息好不好!”

    “真的好吃啊!”鲍大柱呶呶道,“那麻,那辣,真是对口味啊,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你自己往菜里加点花椒、辣椒不就行了”,陆扬说道。

    “那哪能一样啊!”鲍大柱抱紧了那一坛子剁辣椒,“幸好还有这一坛子剁辣椒,可以拌饭,不过最多也就能吃个十天半月啊”。

    “行了,行了,别哭丧着个脸了”,陆扬说道,“我跟那大厨学了几个菜,炒个简单的盐煎肉,或弄个剁椒鱼头啥的,倒也不成问题,至于那坛子辣椒,也不难做的,将红椒剁碎,放盐腌制,然后封坛,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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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瓦姆
    其实,陆扬也不是胆儿特别肥,只不过是上辈子见多了,便见怪不怪了。陆扬在海外读博士时,隔壁宿舍便是个黑人大块头,每天在公寓客厅练哑铃,让陆扬印象很是深刻。那家伙,每次用完厕所马桶,都不冲,又喜欢在客厅墙壁上,粘贴各种恐怖画报,有半截舌头的,有眼睛掉出来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审美严重扭曲。厕所、客厅,那可是公寓的公共区域,怎么能这样任其为所欲为呢,陆扬几次想去找他理论理论,都正好碰到他在练哑铃,那臂膀,都比陆扬的大腿还粗,那肱二头肌,更像个铁疙瘩似的。于是陆扬想想,还是算了吧,毕竟,以和为贵,乃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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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活着”鲍大柱问道。

    “嗯”,陆扬点点头,“估计是从崇明岛一带的海面飘浮来的”。

    “要不要去请大夫”鲍大柱又问道。

    “当然”,陆扬道,“不过,得先帮其排除气道障碍,完成他的心肺复苏”。

    “哦”,鲍大柱恍然大悟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工呼吸”。

    “啥叫人工呼吸”

    “就是嘴对嘴,渡气”,陆扬说道。

    “啊,公子,你要亲这黑大个儿的嘴!”鲍大柱讶道。

    “嗯,差不多吧,就是亲嘴”,陆扬道,“不过,不是我亲,而是你来”。

    “为什么!”看看那黑大个儿厚厚的嘴唇,鲍大柱隐隐不适道。

    “因为我肺活量不如你”,陆扬苍白地解释道,“再说,我中午刚吃了蒜蓉蒸虾,怕熏着他”。

    “……”鲍大柱瀑布汗。心道:我中午还蘸着酱,生吃了一根大蒜呢。

    “行啦,别扭扭捏捏的了”,陆扬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也不等鲍大柱完成基本的心理建设,陆扬便将他的头硬摁了下去,与那黑人大汉两唇相贴,凑在了一起,差点还磕到了牙。陆扬暗道:大柱,啊大柱,实在是对不住啊。我这前世今生至今还没送出去的初吻,还得给玥儿留着呢,你就牺牲牺牲吧,我以后一定弥补你,嗯,重重的弥补你,给你做一大坛,哦,不,十大坛剁辣椒。

    稀里糊涂便与那黑大个儿发生超友谊亲密接触的鲍大柱,无奈暗道:既然已经“亲”上了,只好好事做到底了。于是,他强行渡气,小半天后,那黑大个儿终于缓过气来了。看到那黑大个儿没事了,鲍大柱倒有事了,跑到河边,哇哇地吐了起来,差点没将隔夜饭都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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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苏醒的黑大个儿,慢慢地坐了起来,擦擦嘴唇上残留的稀里哗啦的口水,看着陆扬。陆扬赶紧摆手,示意不是自己,然后,指了指河边呕吐不止的鲍大柱。

    黑大个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叽里呱啦地问了一大通话,陆扬自然一句都没听懂。

    这个时候,鲍大柱也吐得差不多了,便凑了过来,说道:“这黑人,说的啥黑话呀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陆扬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用英文问了几句话。发现,那黑人竟然能听懂。陆扬暗道:这下倒好办了。于是,这时,陆扬与那黑大个儿,两人开始用英语叽里呱啦地聊起来了。只剩下一个如闻鸟语的鲍大柱,茫然地看着自己公子与那黑人在哇啦哇啦,却全然不知所云,实在不能接受这种无存在感,于是,他出言打断道:“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陆扬用英文问道。

    “……wamutombo”,那黑大个一下子吐出来五十多个字母,足足说了好一会儿,才将名字说完。听得陆扬、鲍大柱都是一愣一愣的。这么长的名字,两人都还是头一次听到。

    “叫我wamu吧”,那黑大个儿说道。

    “他说啥”鲍大柱问道。

    “他说,就叫他瓦姆吧”,陆扬翻译道。

    又一番鸟语交流后,陆扬终于搞懂了:瓦姆原来是非洲草原上一个部落的居民。后来英国人开始从他们那强抢壮丁,作为黑奴贩卖到殖民地,补充其殖民地的劳动力。瓦姆所在的部落,便被英国人洗劫了,整个部落被杀的杀,抓的抓,被整得七零八落了。在英国不知是哪儿的殖民地,待了一年多后,已然略懂英语的瓦姆,又被英国人卖给了荷兰人,他跟另外一批黑奴,被塞到了一艘开往远东台湾的船上,这个时候,荷兰人刚刚侵占这个被他们称作“福摩萨”的岛屿南部,急需补充劳动力,一方面做开发的苦力,另一方面,也做后备役土兵或工勤兵,对抗盘踞岛屿北部的西班牙人。结果船只遇上风暴,船长、大副,都殒命



第三十八章 老钱买状元
    陆扬回到李府,先将瓦姆安顿了下来,然后,继续闭门苦思起来,“嗯,第一步,得通过院试再说,在这‘以文制武’的大明朝,没有功名,一切都白搭”,不过,想到漫漫科场路,陆扬真的不知道是否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自己在这科举中消磨,哪怕最后中到进士,乃至于点了状元,也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呢。再说,中了状元又能怎样还不是得从一个六品翰林院编修干起!还来得及吗陆扬反复问自己。

    自从这天起,陆扬闭门苦读,再也不过问“木匠世家”、《日报》与“得月楼”的事情,全权交付给他延请的掌柜、主编们打理去了。只是中途实在推无可推时,才赴钱谦益主持的“词曲会”,参加了一次文化交流活动。

    在会中,陆扬意兴阑珊,开始时,一首词也不写,只是坐在那饮茶,让钱谦益都颇感奇怪。后来,在吴县县丞家公子张标的起哄下,一众士子纷纷要求陆扬赋词,“堂堂陆大才子,又是《咏雪》,又是《红楼梦》的,作诗,作小说,都做得,难倒还就是偏偏不会长短句不成!”

    “长短句”,乃“词”的别名,因其有长有短,不似诗赋那般整齐,故而得名。“长短句”是合乐的歌词,于音律、曲调要求极高,作起来,倒比作诗更见才情。陆扬苦笑,暗道:难不成,要我将林夕、方文山都给搬出来才行

    有人激将道:“陆大公子,才情无限,既然来参加词曲会,总不至于一言不发,拂了牧斋先生的美意吧!”牧斋,乃钱谦益的号。

    “是不是陆公子研究汉唐经学,研究太多,染上了酸腐劲,倒丢失了原有的才情”又有人出言道,“听那顾炎武说,陆公子竟然对汉唐章句旧学,很有研究,那可是一帮子老学究才有兴趣的事呢”。

    罢了,罢了,陆扬将杯中香茗饮尽,拂拂衣袖,起身道:“学问、才情,从来都不是两误,而是两美的。哪来的彼此相妨的说法”,顿一顿,又道:“哪怕是司马温公也曾留下极见才情的诗句——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乃司马光《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中的诗句。司马光乃饱学硕儒,以撰修将近三百卷的煌煌史学巨作《资治通鉴》,而闻名于世,自然是学问的代表,而严谨、古板如他,也曾写过这么情思深深的诗句,可见学问、才情两误的论调,确实站不住脚。陆扬这一番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就连那钱谦益也是捻须微笑。

    看了看众人,陆扬又笑道:“再说,学问、才情并兼者,远有司马温公,近有牧斋先生,牧斋先生的《初学集》《有学集》,都是赫赫有名的学问之作,先生甚至对佛学都深有研究,《楞严经蒙抄》《金刚心经注疏》等,连经院高僧也是自叹弗如的。如此说来,怎还能将学问、才情彼此排斥呢!”

    “又何必扯上老夫呢”,钱谦益呵呵笑道,“小友才高,老夫是自叹不如的,那《咏雪》,那《红楼梦》,老夫自忖是作不出来的。不过,刚才那几名士子说得不错,小友既然来了,何妨作曲几首呢,你自己也说,连司马温公都是写过《西江月》的”。

    既然钱谦益开口了,陆扬自然不得不作词,陆扬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小生便以《临江仙》为词牌名,赋长短句一首吧”,陆扬略一沉吟,赋道: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好词”,钱谦益感慨道,“只是词中‘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何意小友似有未尽之意,何妨再赋一曲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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