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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郡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盏

    三太太岂能不知他的性子,伸手捶他一下,“你也就知道哄我开心,等你父亲回来,看我不让你父亲拘着你,给你立立规矩。”

    正说着,丫鬟进来回禀,大长公主殿下和郡主正往这边来了。

    董氏急急迎出去。

    见祖母来了,谢少阳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孙儿给祖母请安。”

    他自知自己这次偷偷离府,惹了祖母担心。

    凤阳大长公主上下打量他一番,知他并无什么大碍,心头的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

    可想到他偷偷离府,差点儿就没能平安回来,她就忍不住有些后怕。

    见祖母迟迟不叫他起来,谢少阳求救的视线偷偷瞥向谢元姝。

    自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府邸的其他少爷对着谢元姝难免有些拘谨,唯这谢少阳,每次闯了什么祸,总没羞没臊的向谢元姝求救。

    看着这样的谢少阳,谢元姝假装生气道:“我看你是愈发不知规矩了,偷偷离府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这次定得让三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众人哪里不知谢元姝是在打趣她,连凤阳大长公主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凤阳大长公主自然也就是做做样子,怎肯真的罚了谢少阳。何况,这次谢少阳离府,也是因着担心幼姝。

    凤阳大长公主暗暗叹息一声,想到幼姝五岁那年也被韩砺所救,不由觉得这位镇北王世子爷和谢家有缘。

    这么想着,她差人一会儿备了礼往镇北王府在京的宅子送去。

    而谢元姝却有些出神。

    上一世,谢家满门忠烈,从未掺和储位之争,却仍然逃不过皇上的猜忌。太子登基前,谢家就已经满门覆灭。

    谢家以军、功起家,即便心里再坦荡,也免不了被皇上疑心。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谢家出事儿那会儿,满朝竟没几人敢替谢家求情。

    这一世,谢家若想逃过这劫难,便得让皇上即便疑心,也不敢动谢家。唯一的法子,就是得找个强势的同盟。

    而镇北王韩家,倒是个极好的选择。

    镇北王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皇上早有




11.东宫选妃
    见谢元姝,久久没回他。谢少阳有些疑惑的看向小姑姑,只见她低垂着眼睑,像是有些神游九霄。

    他哪见过谢元姝这样子,忙开口道:“小姑姑……”

    谢元姝恍然回神,缓缓开口:“你可知那道士叫什么”

    谢少阳努力的回忆着,半晌才开口道:“好像是姓杨,其他就不记得了。”

    谢元姝听了,眼神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这位几年后承平帝身边的大红人,承平帝甚至因为宠信他,而改信道教。还在城东大兴土木,建了天虚道场。

    天虚道场建起不过一年,乾清宫又有旨意传出,下令宗亲贵族,满朝文武,皆改姓道教。也是因为有这桩灭佛之事,镇北王韩家才暗中联合京城各大寺庙,顺利打进紫禁城。

    “你派人好生看着这杨道士,他既从南边来,家里可否还有其他亲眷,这些你都好好打听清楚。”

    听着谢元姝的嘱咐,谢少阳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就一个说疯话的老道士,怎么小姑姑会对他的事儿这般上心。

    见他眼中的疑惑,谢元姝缓声道:“我知你心中有疑惑,可这事儿,一句两句也跟你解释不清。你按我说的办就是,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小姑姑既然已经这么说,谢少阳又岂会再多嘴,忙点头应下。

    隔日一早,谢元姝才醒来,便听芷东笑着回禀,五少爷天还未亮,就在院子里练武了。

    谢元姝噗嗤一笑,不过心下却有几分慰藉。昨个儿她还以为谢少阳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他是真的放在心里了。

    等用过早膳,谢元姝便差人往隔壁叫了宝桐往她屋里来。

    昨个儿在佑安寺,她给几个哥哥都求了平安符。琢磨着绣个香囊,把平安符放在里面,送给几个哥哥。

    可她自幼被母亲娇宠着,针线是半点儿不通。

    往日里,宝桐经常在屋里做针线,她只在旁看着,并没任何想学的心思。

    这一世,她虽还是觉得自己不喜拘在那里做女红,可还是想试着绣几个香囊。

    宝桐的女红便是在整个京城的贵女间也是数一数二的,有她手把手的教着,谢元姝觉得自己哪怕是照猫画虎,也总归是能绣出来的。

    见她难得的有兴致,萧瑗哪有不应的,忙让丫鬟拿了针线来。

    “郡主怎么突然想着做针线了”萧瑗哪里不知道她的性子,最是坐不住。

    谢元姝微微勾勾唇角:“昨个儿往佑安寺去求平安符,想着几个哥哥经常外出征战,便琢磨着做几个香囊,把平安符放进去,让哥哥们贴身带着。”

    听谢元姝这么说,萧瑗笑了笑,道:“郡主有这个心,几位爷定会十分开心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东宫选妃之日。

    天才刚刚亮,崇华门就挤满了各府的车。

    宫里头规矩多,虽这些备选的贵女各个都是自幼就被教养嬷嬷教习规矩,可真正面对这红装绿瓦,深宫高墙,谁都不免有几分紧张。

    慈宁宫

    谢元姝半个时辰前就随母亲入宫来了,知道她大病初愈,郭太后忍不住感慨几句:“好孩子,看着确实是消瘦了些。”

    郭太后一身明黄色万寿葫芦纹褙子,鬓发已有些发白,满目的慈爱,又因着今天是太子选妃之日,看着更是和善几分。

    谢元姝恭敬的给郭太后行了礼:“让太后娘娘担心了。”

    还未等郭太后再开口,便听坐在一旁的皇后郑氏笑着道:“我倒瞧着郡主这一病,长大了许多。”

    郭太后扫了皇后一眼,此番太子选妃,依着她的心思,挑个品行端正,温婉大方的女子即可。可这外甥女的心思,她如何能不知,生怕东宫势弱,想给太子找个得力的岳家。

    她这些小心思,也不怕遭了皇帝的猜忌。

    天家向来无父子,太子自生下来就是储君,皇后也该知足的。当年,逼得穆皇后退居长春宫,虽过了这么些年,可难免还有些流言蜚语。皇帝虽嘴上不说,可难保心中不恼,觉得他因此事失名。

    偏偏皇后看不见,事事都要争,根本不知小心谨慎为何物。

    她更知这次她看中了安阳侯府的嫡长女裴氏,不就是存着笼络镇北王府的心思她这素来不理会朝堂之事的老婆子都能看得出来,皇帝难道就是睁眼瞎,不知她的用心

    可她又怎劝得动郑皇后,自她入主坤宁宫,她便再听不得一个劝字。

    郭太后心里嘀咕着,直到总管太监李忠明进来传话。

    “太后娘娘,姑娘们都到了。”

    没一会儿,由内侍领着,一众贵女缓步走了进来。

    “臣女给皇太后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

    郭太后强压下心中的担心,徐徐道:“起来吧。”

    诸位姑娘有的是初次入宫,虽早被叮嘱过,宫中规矩大,要做到目不斜视,笑不露齿。

    可方才跪拜间,瞧着站在皇太后身侧的谢元姝,颇有些惊为天人。

    这是哪家的贵女难道,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女,若如此,她们这些人今日入宫还有什么意思。

    直到从慈宁宫出来,太后娘娘遣她们往御花园去吃茶,她才忍不住问身边人道:“你可知方才殿中那位,是谁家的姑娘”

    回话的是佥事指挥使温家姑娘:“你竟不知永昭郡主”

    “什么方才那位竟然就是永昭郡主”她自然是听说过永昭郡主的,谁不知道当年凤阳大长公主殿下老蚌生珠,郡主更是才满月就被皇上册封为永昭郡主,这天大的荣宠,便是比起宫中的两位公主,也不差的。

    “看永昭郡主的芳龄,虽和太子殿下是姑侄,辈分上长一些,可史书上也不是没有过入选的先例,看太后娘娘对永昭郡主的喜爱,莫不是早就看中了郡主做太子妃”

    听她这么问,温家姑娘顿时失笑:“妹妹这必是第一次来京吧,永昭郡主早就和定国公府世子爷有了婚约,怎会和东宫扯上什么关系”

    “而且我听父亲说,皇后娘娘有意让裴家姑娘入主东宫。”

    “哦怎么会是裴家姑娘妹妹听闻皇后娘娘疼爱郑家姑娘,妹妹还以为郑家姑娘机会更大呢。”

    温家姑娘摇摇头:“皇后娘娘是疼爱郑淼这个侄女,可妹妹别忘了,昭华大长公主殿下和裴家的关系,皇后娘娘如何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12.骄傲
    谢元姝的气势太过凌厉,谢云菀紧咬着嘴唇,想要辩解,可在她那样的目光下,她又怎敢再说一个字。

    外头的婆子早闻着了里边的动静,急急回禀给凤阳大长公主。

    凤阳大长公主殿下闻着消息,脸色变得顿时有些难看。

    幼姝是什么性子,这些年何曾故意给过小辈们没脸,这次突然发作,可想而知并非是无中生有。

    一旁身着绛紫牡丹刻丝褙子的大太太纪氏,也被吓傻了。

    急急开口道:“殿下,是我教导无方,还请殿下责罚。”

    谢云菀是她膝下唯一的闺女,按说受了委屈,她下意识的会偏袒一些。可想到那日,她口出狂言,如今生了这桩丑事,倒也不像郡主在故意给女儿没脸。

    纪氏这些年行事稳妥,小心翼翼,最是守礼知规矩,这会儿脸上别提有多挂不住了。

    原本因着那郭家二公子坠马一事,外头就有了一些流言蜚语。二房那位难免觉得晦气,怕因着谢云菀之顾,日后连累了萱姐儿的婚事。这会儿,若闻着菀姐儿做了这般糊涂事,她怕是再坐不住的。

    忠国公府

    二太太姜氏,三太太董氏今日并未往宫里去,瞅着这时辰,大长公主殿下也该回府了,两人便往垂花门去迎接。

    没想到,竟看到大长公主殿下脸色阴沉,大夫人纪氏也是眼睛红红,不用想,这定是生了什么大事。

    强压下心底的疑惑,两人给大长公主殿下行礼之后,就跟着往鹤安院去了。

    “你这孽障,还不跪下!”凤阳大长公主一落座,直接拿了桌上的杯子就朝谢云菀摔去。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谢云菀眼眶红红,看上去别提有多委屈了。

    纪氏哪见过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忙拽了女儿一起跪在地上。

    众目睽睽下被这般发作,谢云菀抬眸看向凤阳大长公主,仍在装白莲花:“菀儿不知祖母何以这般震怒祖母平日里宠着小姑姑,菀儿心底不敢有怨。可今个儿,菀儿也糊涂的很,菀儿自问在宫里并未失了规矩,却平白无故遭了小姑姑一记耳光,祖母不问缘由,就当众责罚我,难道在祖母心里,只有小姑姑,就没有我这嫡亲的孙女儿吗”

    一句话听的纪氏差点儿没晕过去,可看着女儿梨花带雨的样子,那委屈又无辜的神情,她也不由有些恍惚,许这事儿真的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

    谢元姝早就料到她会狡辩,她觉得自己上一世确实是小觑了谢云菀,她怎么就这么会装无辜,装可怜呢

    “你敢说,你对太子殿下没半点私心依着你的骄傲,那郭家二公子即便没生了意外,你心底怕也瞧不上这桩婚事吧。郭平虽是二房嫡子,将来却不能袭爵,你如何会甘心。终于,老天如你所愿,那郭平再碍不着你的眼了。可你必也没想到,外头会有那些流言蜚语,有了这些流言蜚语,你是否觉得日后的婚配,更是连郭平都不及,如此,也只有一条路可选,那便是外嫁。可你又如何舍得离开京城这繁华之地,如此便把心思放在了太子身上。太子娶了正妃又如何凭着忠国公府满门忠烈,军功赫赫,你怕早存了效仿皇后娘娘的心思,是不是”

    谢元姝的每句话都像是生生戳在了谢云菀心上,许也是被谢元姝刺激了,她已经有些失了理智,恨恨道:“小姑姑自幼有祖母护着,自然不需要替自己谋划。而我,虽是谢家长房嫡长女,可有小姑姑在,我这又是哪门子的嫡长女。哪家的嫡长女像我这般,日日要在你面前做小伏低,处处被你压着。”

    “祖母不疼我,我万万不敢存了怨怼之心。可凭什么,连母亲都不帮我。不就因为是爹爹的继室,才怕行差踏错。”

    这番话出口,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郡主哪是冤枉她了,这明明就是争强好胜,对长辈暗存怨怼,平日里的礼仪教化不知都学到哪里了

    纪氏猛的回神,在地上磕着头:“殿下,这孽障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魇着了……”

    说着,纪氏再忍不住,哽咽出声。

    凤阳大长公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些年纪氏持重本分,万不会私底下故意教唆女儿。

    可见,这人啊,就怕贪欲太大。

    “罢了,回去之后把女戒抄个百遍,你便是再不懂事,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东宫这趟浑水,你有那本事搅合进去”

    “你是我谢家长房嫡长女,偏要上赶着给人做妾,即便是太子,又如何你这样,把萱姐儿至于何地我谢家,哪房有过姨娘,这能入门的都是正经太太,当家主母。怎你就不知羞耻,要在东宫做小伏低。”

    一旁,二太太姜氏真的恨不得撕碎这小贱蹄子。因着郭家之事,萱姐儿的婚事已受了牵连,这次若不是郡主戳穿了她,更不知要如何连累女儿的婚事了。

    她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刻薄之人,可这会儿,还是没忍住对着纪氏道:“大嫂,我平日里敬你,可你也不好让菀姐儿这般毁我们二房啊再说句不好听的,菀姐儿若真给太子做了妾室,这连累的不光是府邸的姑娘,便是几位少爷,谁又能落着好。”

    纪氏何曾这般没脸过,只恨生了这孽障,让她这些年的威严扫地。

    凤阳大长公主今个儿也乏了,直接道:“好了,都退下吧。”

    纪氏看谢云菀跪在那里,紧咬嘴唇,忙拽了她出去。

    凤阳大长公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叹息一声。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褚嬷嬷斟了杯茶递上前:“殿下,这亏得是郡主瞅出了端倪,悬崖勒马,否则,大姑娘若真的做出了丑事,我们忠国公府怕是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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